从高中生到死神

流魂街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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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智火破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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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智火破蛮力

芦苇荡的紫雾像被揉碎的绸缎,在河风里缓缓翻涌。河床冰牢中,露比的暗紫色触手仍在徒劳地撞击冰壁,每一次碰撞都让冰棱迸出细碎的冰晶,像撒在紫雾里的星子。但这挣扎已明显减弱,触手末端的鳞片失去了之前的光泽,连分泌的毒液都变得稀薄——冬狮郎用千年冰牢锁住他时,几乎耗尽了半数灵压,那冰壁里凝结的不仅是寒气,更是足以冻结灵子流动的绝对低温。

冰牢外的日番谷小队,境况比冰牢里的猎物好不了多少。

松本乱菊半跪在地,右手死死按着腰侧的伤口。黑色死霸装被触手撕开的裂口处,暗红色的血正透过临时包扎的布条往外渗,在枯黄的芦苇叶上积成一小滩黏腻的痕迹。她刚才为了掩护一角,硬生生用身体挡了露比一记侧击,三根肋骨断裂的剧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刀片,但灰猫的烟雾仍在她指间若有若无地萦绕,像一层薄纱罩住身后的同伴。“别回头,”她低声对身后说,声音因疼痛有些发颤,“保持戒备。”

斑目一角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垂着,袖子被触手上的倒刺划成了褴褛的破布,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紫色的毒液顺着肌肉纹理向上蔓延,在皮肤下织成一张扭曲的网,让整条胳膊都泛起麻木的痒。他咬着牙将鬼灯丸的三节棍重新组合成枪形态,木质枪身在掌心剧烈颤抖,却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态:“废话,这点小伤算什么?”话虽如此,额角滚落的冷汗却砸在枪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刚才为了挣脱触手绞杀,他几乎撕裂了自己的二头肌。

绫濑川弓亲坐在一截断裂的芦苇根上,紫色的发尾沾着河底的淤泥。他正用蔷薇色的灵力细细包裹着手腕的伤口,那些被倒刺勾出的锯齿状伤痕里,还残留着露比的灵压,像细小的针不断刺穿着他的灵脉。刀鞘上雕刻的蔷薇花纹比刚才黯淡了许多,连系在发间的丝带都失去了光泽,但他抚摸刀柄的动作依旧轻柔,仿佛在安抚一位受伤的伙伴:“真是难看啊,竟然被这种货色伤到。”语气里的不屑,更像是在掩饰灵力即将枯竭的窘迫。

冬狮郎站在三人前方,银白色的队长羽织在风中猎猎作响。冰轮丸的刀身斜指地面,刀刃上的冰纹比刚才淡了许多,甚至能看到几处细微的缺口——连续使用千年冰牢对他的消耗远超预期,灵压的紊乱让他的指尖都泛起了青白。但他冰蓝色的瞳孔依旧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冰牢周围那些尚未散去的紫雾,那里还残留着露比归刃时的灵压,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新的袭击。

“队长,”乱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的灵压……”

“闭嘴。”冬狮郎的声音冷得像冰,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我倒下之前,你们谁都不准死。”

就在这时,一股暗红如血的灵压突然从废弃工厂的方向涌来,像一柄烧红的巨斧,硬生生劈开了芦苇荡上空的紫雾。

那灵压太狂暴了,带着吞噬一切的蛮横。所过之处,枯黄的芦苇叶瞬间蜷成焦黑的卷,河底的鹅卵石被灼得发烫,连千年冰牢的冰壁上都凝结起一层细密的水珠——那是绝对低温遇上高热灵压产生的诡异现象。日番谷小队四人同时抬头,只见工厂那面早已锈蚀的铁皮墙突然向外鼓起,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内部撑开,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崩裂声。

“轰隆——”

混凝土碎块如冰雹般砸落河床,最大的一块足有半人高,带着尖锐的呼啸砸在离乱菊不到三尺的地方,激起的碎石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烟尘弥漫中,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断墙后缓缓走出,每一步都让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河床的鹅卵石在他脚下被碾成齑粉。

是牙密。

他比情报里描述的还要高大,褐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像涂了一层融化的沥青。脖颈与肩背的黑色鬃毛根根倒竖,如同钢针般刺向天空,与两颊那两道斜斜划过颧骨的红色面纹相映,活像一头从地狱里冲出来的蛮牛。头顶的骨质凸起在阳光下划出尖锐的轮廓,末端微微泛红,仿佛随时会滴下血来;后脑勺的武士辫用粗麻绳系着,末端的绳结沾着早已干涸的灵子结晶,随着他的动作在河底碎石上拖出一串火星。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中央的虚洞。那洞比寻常破面的更大,边缘泛着暗红色的光,像一张贪婪的嘴,不断吞吐着周围的灵子。每当他呼吸一次,虚洞就会收缩一下,散发出的灵压便会暴涨一分,左肩那块刻着“10”字的编号在灵压中亮得刺眼,仿佛要烧穿他的皮肤。

牙密的金色竖瞳扫过战场,却对冰牢里的露比视而不见,甚至没多看一眼那些在他灵压压迫下几乎无法动弹的死神小队成员。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冬狮郎身上,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只有对猎物的赤裸裸的渴望——这个刚用冰牢困住同伴、灵压已明显紊乱的银发小鬼,在他眼中无疑是最易撕碎的目标。

“碍事的家伙。”牙密开口了,声音沉闷如雷,震得人耳膜发疼。他说话时,下巴上那截形似下颚骨的虚面具碎片微微颤动,露出底下尖锐的犬齿,“杀了你,刚好解闷。”

话音未落,他的右臂突然开始膨胀。

那膨胀的速度快得惊人,肌肉像充气的皮囊般贲张起来,褐色的皮肤被撑得发亮,暴起的青筋如老树盘根般缠绕其上,每一根都有小孩的手臂粗细。暗红色的灵子开始在他掌心凝聚,最初只是一小团微弱的光,很快便旋转着扩大,形成一个直径足有三尺的光球。光球边缘的气流被撕裂成尖锐的呼啸,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连冰牢里的露比都似乎被这股灵压惊动,冰封的瞳孔微微动了一下。

“小心!”乱菊失声喊道,同时催动残余的灵力,让灰猫的烟雾化作一道屏障挡在冬狮郎身前。

一角与弓亲也想上前,却被牙密散发出的灵压死死钉在原地。那灵压带着碾压一切的蛮横,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的胸口,让他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暗红色的虚弹在牙密掌心旋转得越来越快,边缘的红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冬狮郎握紧了冰轮丸,冰蓝色的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试图在虚弹击中前筑起一道冰墙。但连续作战让他的灵压早已见底,刀身上的冰纹只亮起了微弱的光,连凝结出的冰棱都带着一丝颤抖。

虚弹离手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枚暗红色的光球带着撕裂天地的气势,拖着长长的焰尾射向冬狮郎,所过之处,河床的鹅卵石被高温灼成了琉璃状的结晶体。乱菊的烟雾屏障在接触到虚弹的瞬间便溃散了,一角的怒吼与弓亲的咒文都被那尖锐的呼啸吞没,冬狮郎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银发被气浪吹得贴在脸上,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慵懒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像一汪清泉浇在了沸腾的油锅里:“哎呀呀,欺负疲惫的小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牙密的金色竖瞳猛地收缩。

本该击中冬狮郎的虚弹,竟在离目标不到半尺的地方,撞碎了一片闪烁着微光的空气。那片空气像初春融化的雪般迅速消散,露出后面一道从容站立的身影。来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羽织,下摆随着河风轻轻摆动,遮住了半边脸的宽檐帽下,只看得见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脚上的木屐踩在河床的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是浦原喜助。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磷光,那是义骸消散后留下的痕迹。就在刚才牙密凝聚虚弹的瞬间,他便悄悄放出了那具便携式义骸——这具义骸不仅完美模拟了冬狮郎的灵压波动,诱使牙密锁定了错误的目标,更在被虚弹击中的刹那,将虚弹的灵子频率、能量密度乃至牙密肌肉收缩的细微轨迹,尽数传入了他藏在怀里的解析装置中。

“又是你?”牙密的怒吼里带着被冒犯的暴怒。这个突然出现的死神太碍眼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比露比那些烦人的触手更让他烦躁。他膨胀的右臂再次绷紧,肌肉贲张得几乎要撑破皮肤,暗红色的灵子重新在掌心凝聚,“敢挡我的路,就把你撕成碎片喂虚!”

在他的认知里,力量就是一切。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就能碾碎所有的技巧与算计。眼前这个穿木屐的死神看起来如此瘦弱,灵压也远不如刚才那个银发小鬼耀眼,撕碎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浦原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威胁,只是微微偏过头,宽檐帽下的目光扫过日番谷小队四人。他看到了乱菊腰腹渗出的血,看到了一角手臂上蔓延的紫毒,看到了弓亲发间黯淡的丝带,最后落在冬狮郎紧握冰轮丸的手上——那只手因为过度透支灵力,指节都泛着白。

“看来大家都辛苦了呢。”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随即转过头,目光落在牙密膨胀的右臂上。那目光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便看透了那狂暴力量背后的紊乱——牙密的灵子流动毫无规律,全靠蛮力强行凝聚,就像一座地基不稳的高塔,看似坚固,实则处处都是破绽。

“浦原喜助,”他终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却让牙密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路过的闲人而已。倒是你啊,”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牙密的右臂,“把力量用得这么粗糙,真是浪费呢。”

“找死!”牙密彻底被激怒了。

第二发虚弹带着比刚才更狂暴的气流射来,暗红色的光球几乎覆盖了半个河床,连阳光都被那股灵压遮得黯淡下来。日番谷小队四人同时屏住了呼吸,他们能感觉到这发虚弹的力量比刚才强了至少三成,浦原就算能避开第一发,也绝无可能躲过这范围更广的一击。

但浦原甚至没有后退。

他只是轻轻侧身,踏着木屐在河床的碎石上滑行,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虚弹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从他身边擦过,击中了远处的芦苇丛,引发了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冲天的火光中,浦原的身影毫发无伤,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被气浪吹歪的宽檐帽。

“看来你的瞄准能力,和你的力量一样粗糙呢。”他笑着说,右手轻轻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红姬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一块精心打磨过的红玉。随着浦原的动作,刀身被缓缓抽出,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灵压波动,只有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漫天的烟尘中显得格外清晰。

刀身剔透如红玉,却在完全出鞘的刹那,腾起了一圈淡粉色的火焰。

那火焰很奇特,不似寻常火焰那般向上窜升,反倒像有生命的藤蔓,沿着刀身缓缓流动,在刃尖凝聚成一点跳动的光。浦原的手腕轻轻转动,红姬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些淡粉色的火焰便顺着这道弧线飞了出去,像一群被惊动的萤火虫,朝着牙密的方向飘去。

“红姬,玩火吧。”浦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牙密起初是不屑的。在他看来,这些淡粉色的火焰纤细得像丝线,连他的皮肤都烧不坏。他甚至故意不闪不避,任由那些火焰落在自己的右臂上,想以此证明对方的攻击是多么可笑。

但下一秒,他脸上的不屑就变成了惊愕。

那些淡粉色的火焰落在他的褐色皮肤上,没有燃起熊熊烈火,甚至没有留下丝毫灼痕。但一种奇异的灼痛却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至全身——那不是皮肉被烧的焦糊感,而是灵子被强行拆解、重组的撕裂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右臂里那些凝聚虚弹的灵子,正在被这些火焰一点点“融化”,然后按照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规律重新排列。

“呃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芦苇荡。牙密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起来,他试图用左手去拍打右臂上的火焰,却发现那些火焰像附骨之疽般粘在皮肤上,越是拍打,蔓延得越快。他膨胀的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干瘪,褐色的皮肤裂开一道道细密的口子,暗红色的血液混合着融化的灵子从伤口渗出,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更可怕的是,他掌心尚未完全凝聚的虚弹,突然在火焰中失控地炸开了。

“轰隆——!”

这一次的爆炸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暗红色的冲击波以牙密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将他自己掀飞出去,庞大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废弃工厂残存的钢铁支架上。那根成人手臂粗细的工字钢在撞击下发出刺耳的扭曲声,硬生生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无数铁锈碎屑如雨点般落下,沾满了牙密的黑色鬃毛。

“这是什么鬼东西?!”牙密挣扎着撑起身体,金色的竖瞳第一次染上了恐惧。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子在疯狂溃散,那些引以为傲的力量正被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瓦解。他一直坚信,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能碾碎一切技巧与算计,但现在,这些看似纤细的粉色火焰,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他力量的外壳,直抵核心的紊乱。

浦原已经收刀入鞘,木屐踩在河床的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怀里的解析装置微微发烫,上面跳动的数据正清晰地揭示着这头十刃的秘密——牙密的灵压核心远比情报中更复杂,左肩的“10”字编号下,似乎还隐藏着一种能让他力量暴涨的机制,但此刻,这种机制正被红姬的火焰强行抑制着。

“力量啊,”浦原看着牙密焦黑的右臂,轻笑着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可不是越大越好呢。”

随着他的动作,牙密右臂上那些淡粉色的火焰突然同时爆开,引发了一连串细密的灵子连锁反应。每一次爆炸都精准地落在他灵压流动的节点上,让他体内的紊乱愈发严重。牙密再次发出一声痛呼,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断墙上,激起一片烟尘。

他的黑色鬃毛已经黯淡了下去,像被雨水打湿的麻绳;两颊的红色面纹褪成了浅淡的水渍,失去了之前的狰狞;左肩的“10”字编号虽然还在发光,却明显弱了许多,像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最让他恐惧的是,胸口的虚洞开始剧烈地收缩,吞吐灵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那贪婪的入口。

牙密终于意识到,自己绝非眼前这个穿木屐的死神的对手。

那些淡粉色的火焰像跗骨之蛆,每一次心跳都在加剧他体内灵子的溃散。他引以为傲的防御力在这种灵子层面的攻击面前形同虚设,那些能硬抗斩魄刀的硬化皮肤,此刻反而成了阻碍他感知的累赘。他看着浦原那副始终带着浅笑的脸,第一次在绝对的力量之外,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

“我记住你了……”牙密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金色的竖瞳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毒。他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作为十刃中最信奉力量的存在,逃跑是一种耻辱,但活下去,才能有复仇的机会。

最终,这头以“饥饿”为名的巨兽发出一声屈辱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转身,像一辆失控的攻城锤,撞向工厂深处那面早已残破的墙壁。褐色的皮肤擦过裸露的钢筋,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丝毫没有停顿,很快便消失在弥漫的烟尘中——连逃跑的姿态,都带着一股蛮力的笨拙。

浦原没有追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抬手调整了一下被气浪吹歪的宽檐帽,目光望向牙密消失的方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刚才的战斗看似轻松,实则他早已通过解析装置发现,牙密体内的灵压核心并未完全崩溃,那左肩的“10”字编号下,还隐藏着足以改变战局的秘密。

“浦原先生……”乱菊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的感激。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浦原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宽檐帽下的目光扫过日番谷小队的伤口时,却多了几分真切的关切:“看来得先处理一下伤势呢,毕竟接下来的路,还长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打开时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支细长的玻璃管,管内的淡绿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荧光。“瞬愈丸的改良版,”浦原拿起一支抛给冬狮郎,“能快速稳定灵压紊乱,就是味道有点苦。”

冬狮郎接住玻璃管,指尖触到管壁的微凉。他看着管内旋转的液体,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从尸魂界到现世,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带着那些看似古怪却总能救命的发明。他没有道谢,只是拔开管塞一饮而尽。药液入喉时确实带着涩味,却像一股清泉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那些因灵压紊乱而抽搐的灵脉,竟真的平缓了许多。

“队长?”乱菊看着冬狮郎脸上褪去的青白,明显松了口气,接过浦原递来的药剂时,指尖微微颤抖,“多谢。”

“别客气。”浦原蹲下身,帮一角处理左臂的伤口。暗紫色的毒液已经蔓延到肘部,皮肤下的青筋扭曲得像蚯蚓,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残留在伤口里的倒刺,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常年摆弄器械的人。“忍一下,这解毒剂可能有点疼。”

一角刚想嘴硬说“这点疼算什么”,就被药剂接触伤口时的灼痛感攫住了喉咙。那感觉像有无数细针在刺探皮肉,却奇异地压制住了之前的麻木痒意,暗紫色的毒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翻卷的红肉。他死死咬着牙没哼出声,额角的冷汗却浸透了额发,直到浦原用绷带将伤口缠好,才虚脱般靠在芦苇丛上。

“瞧你那副样子。”弓亲嘴上嘲讽着,却把自己那支药剂塞给了一角,“快点恢复,别拖后腿。”

一角瞪了他一眼,却乖乖接过药剂。阳光透过芦苇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弓亲用蔷薇色灵力帮一角擦拭脸颊的汗渍,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连自己手腕的伤口渗出血迹都没察觉。

浦原将最后一支药剂递给乱菊,目光落在她腰侧的伤口上:“肋骨断裂的地方最好别动,我这有镇痛的药膏。”他从医疗包里掏出个锡制小盒,打开时飘出薄荷的清香,“涂在皮肤上就行,能暂时麻痹神经。”

乱菊接过药膏时,指尖触到浦原的手。那双手常年握着斩魄刀和实验器械,指腹带着薄茧,却异常稳定。她突然想起多年前在技术开发局,这位局长也是这样,总能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是能瞬间修复斩魄刀的研磨剂,有时是能让灵压暂时增幅的药丸,那时只觉得荒诞,如今才明白,这些“荒诞”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关切。

“浦原先生,”乱菊轻声问,“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在这里遇到危险吗?”

浦原正帮冬狮郎检查冰轮丸的缺口,闻言笑了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他用指尖拂过刀刃上的缺口,那里残留着露比的灵压,“不过蓝染的动作比预想中快,看来他很着急让这些‘作品’出来活动呢。”

冬狮郎握着冰轮丸站起身,银白色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灵压的恢复让他的眼神重新锐利起来,他看向冰牢里的露比——那家伙不知何时醒了,正用浅紫色的瞳孔死死盯着他们,暗紫色的触手在冰牢碎片下微微抽搐,像不甘心的蛇。“他怎么办?”

“暂时跑不了。”浦原走到冰牢前,用红姬轻轻敲击光壁。淡红色的涟漪扩散开来,将露比残存的灵压牢牢锁在其中,“这层结界不仅能隔绝灵压,还能缓慢抽取他的体力,刚好让他冷静下来。”他顿了顿,补充道,“等他彻底没力气了,或许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冬狮郎没说话,只是对乱菊三人下令:“原地休整两小时,半径三十丈布下警戒冰棱。”他冰蓝色的瞳孔扫过结界里的露比,语气没有丝毫温度,“任何人靠近,无需警告,直接冻结。”

乱菊三人齐声应是。弓亲扶着一角靠在背风的土坡上,乱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刚才战斗的轨迹,冬狮郎则走到河岸边,望着工厂的方向出神。河床的河水缓缓流淌,倒映着他紧绷的侧脸,冰轮丸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

浦原坐在河岸边的平石上,将解析装置摊在膝头。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牙密的灵压曲线像陡峭的山峦,在某个节点突然飙升到峰值,又断崖般坠落——那绝非普通十刃该有的波动。他调出牙密左肩“10”字编号的放大图像,边缘处隐约可见的细小纹路,像某种未激活的咒印。

“这到底是什么?”浦原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眉头微蹙。那些纹路的排列方式带着蓝染特有的风格,精密、冷酷,却又藏着失控的危险,“强行增幅灵压,却牺牲稳定性……蓝染到底想测试什么?”

“或许和崩玉有关。”冬狮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捏着半块压缩饼干,是从队士背包里找到的,干硬的口感让他皱了皱眉。

浦原侧过屏幕:“你也这么觉得?”

“他的灵压里,有和崩玉相似的波动。”冬狮郎咬着饼干,声音有些含糊,“虽然很微弱,但和我在尸魂界感受到的气息很像。”

浦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合上解析装置:“看来这场游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水壶,抛给冬狮郎,“不过现在不用急着猜,先让身体恢复过来才是正事。”

冬狮郎接住水壶,灌了一大口。清凉的水流滑过喉咙,带走了饼干的干噎,也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他看向乱菊三人——弓亲正帮一角梳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乱菊靠在芦苇丛里闭目养神,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将刚才的血腥与厮杀都暂时隔绝在外。

“他们……”冬狮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作为队长,他总习惯用冷漠掩饰关心,此刻看着同伴们疲惫却未屈服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发涩。

浦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同伴不就是这样吗?再危险的战场,只要身边有彼此,就能撑下去。”他从背包里翻出个小陶罐,打开时飘出淡淡的药香,“来,把这个涂在后背的伤口上,比单纯用灵力恢复快。”

冬狮郎这才想起后背被露比触手扫过的伤口,之前忙着应对牙密没觉得疼,此刻放松下来,那火辣辣的痛感便清晰起来。他没拒绝浦原的好意,转过身任由对方将药膏涂在伤口上。冰凉的药膏带着微麻的刺痛,随即被一股温润的灵力包裹,让他舒服得眯起了眼。

“技术开发局的东西,确实好用。”冬狮郎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认同。

浦原笑得更欢了:“毕竟是我的得意之作。”

阳光渐渐爬到头顶,芦苇荡里暖融融的。河风吹过,带着水汽的清凉,掀动了冬狮郎的队长羽织,露出背后包扎整齐的绷带。浦原靠在石头上调试着解析装置,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与河水的流动声交织在一起;乱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红姬火焰的轨迹,偶尔抬头和弓亲讨论几句;一角枕着鬼灯丸打盹,呼噜声像只刚睡醒的猫。

没有人再提起接下来的行动。

冬狮郎靠在一截枯木上,冰轮丸放在手边,刀鞘上的冰纹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他闭上眼,却没有真的睡着,耳边的风吹草动、同伴的呼吸声、甚至结界里露比压抑的喘息,都清晰地传入耳中。这些声音不像战场的警报,反倒像午后队舍的休憩时光,带着让人安心的熟悉。

他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工厂深处的灵压还在蛰伏,蓝染的阴谋像未出鞘的刀,牙密的谜团与露比的沉默背后,一定藏着更危险的真相。但此刻,阳光正好,风也温柔,同伴的气息近在咫尺,体内的灵压正一点点回归——这些,或许比急着思考下一步更重要。

芦苇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谁在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歌。冬狮郎的呼吸渐渐平稳,冰蓝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在真正的风暴再次来临前,这片刚刚经历过血与火的河床,正用午后的暖阳,悄悄拥抱着一群疲惫却未屈服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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