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伙刚喊完“哥！快来！还有烟！”，店里立马又涌进三四个人。秦雨头都没抬，手里的笔在登记本上划得飞快。薛齐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眉头皱成一团。
薛文从柜台后面探出头，看了看货架前挤成一团的人群，又扫了眼墙上的钟。他转身拉开抽屉，翻出一张纸条，“我去趟修锁铺，拿防盗门的钥匙。”
秦雨点了下头，“去吧，早点回来。”
“放心。”薛文把纸条塞进口袋，顺手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推门出去。
风铃晃了一下，声音被屋里的喧闹吞没。
街道上人不多，薛文走得不快。修锁铺就在商业街东头，拐两个弯就到。他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是昨天拍的店铺监控截图。看完收起手机，抬头时已经到了修锁铺门口。
老板正在给一把老式挂锁换弹簧，看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来了？钥匙刚做好。”
“谢谢。”薛文接过钥匙串，金属冰凉，沉甸甸的。
薛文转身离开，穿过小巷往回走。这段路偏一点，两边是仓库和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来。阳光照在水泥地上，影子拉得很长。
走到转角处，薛文忽然觉得身后有动静。脚步声？他停下，回头。空荡荡的巷子没人影。
薛文挠了挠耳朵，心想可能是听错了，继续往前走。
刚迈一步，一个人影从墙后闪出来，直接挡在他面前。
薛文吓了一跳，往后退半步，“你——”
“怎么？”女人冷笑，“不认识我了？”
薛文看清了脸。琪琪。
她穿着紧身黑裙子，头发烫过，卷儿搭在肩上。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嘴角翘着，但不是笑。
“你怎么在这？”薛文握紧了钥匙串。
“我不能在这？”琪琪往前一步，“我等你好久了。”
“你跟踪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琪琪又逼近，“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挺风光啊，开店卖烟，全家上阵，老婆能干，兄弟听话……日子过得真不错。”
薛文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琪琪突然提高声音，“当初你可说过你喜欢我。”
薛文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琪琪猛地伸手抓住薛文手腕，“那你现在这算什么？你们四个睡一张床是不是也挺热闹？”
“放手！”薛文用力甩开，“你疯了！”
琪琪不但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指甲掐进薛文皮肤，“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秦雨，你什么都不是。你连个工作都找不到，靠女人施舍才活得像个人样。”
薛文吼回去，“我自己在做事，自己能挣钱！”
“哦？”琪琪歪头看薛文，“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凭你长得帅？会勾人？”
琪琪凑近，呼吸喷在薛文的脸上，“我知道你以前对我也有意思，馋我身体。现在后悔了吗？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让你过更好的日子。”
“我不认识你了。”薛文咬牙，“我现在有家，有老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乱七八糟？”琪琪冷笑，“你以为你现在过得很体面？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男人，靠着女人，就觉得自己翻身了？”
“闭嘴！”薛文再次挣扎，想绕过去。“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薛文气的浑身发冷。
琪琪整理了下头发，语气忽然温柔，“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当你和秦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