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广场之上,万民欢呼如潮,金色的人道气运如同沸腾的江海,在天空中翻涌不息。十万丈长的气运金龙盘旋飞舞,龙吟声震彻九天,与下方百姓的呐喊声、先贤虚影的吟唱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足以撼动洪荒根基的磅礴力量。帝辛立于广场中央,周身金光缭绕,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准圣巅峰的气息如同山岳般厚重,与人道长河完美相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 “我即人道” 的无上威严。
石昊与叶凡并肩立于广场西侧的高台之上,隐于祥云边缘,既不打扰万民对帝辛的朝拜,又能将下方的盛景尽收眼底。两人皆是身着常服,石昊黑袍猎猎,周身隐有混沌气流流转,眼神深邃如星空,倒映着气运金龙与金色长河的虚影;叶凡金袍胜雪,万物母气鼎在他头顶三尺处悬浮,散发出淡淡的母气霞光,神色沉稳中带着欣慰,目光始终落在帝辛身上。
当帝辛抬手之间,一道人道之力滋养出漫地繁花,引得万民再次爆发出震天欢呼时,叶凡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石昊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慨:“此子终于明悟根本,不枉我等一番苦心。”
石昊闻言,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洒脱的笑意,目光中满是真切的赞许:“确实未曾让人失望。想当初初临朝歌,他虽有人皇之姿,却困于金仙境界,面对四圣联军的威压,虽有一腔孤勇,终究底气不足。如今不过短短数年,他不仅带领殷商屡破强敌,更能勘破‘我即人道’的真谛,与人道融为一体,踏入准圣巅峰,这份成长速度,即便是在我见过的万古天骄中,也属顶尖。”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回溯到过往的一幕幕,那些悄然相助的细节,此刻都成了帝辛成长路上的注脚。叶凡想起当初潼关之战,帝辛被元始天尊的盘古幡余波所伤,他暗中以万物母气鼎的本源之力为其稳固道基;想起帝辛推演人道战法时陷入瓶颈,他以天帝传承中的 “众生道” 理念点拨,让其明白人道的核心在于 “聚” 而非 “独”;更想起女娲自斩因果时,他与石昊联手布下护法大阵,为帝辛稳住人道气运,避免其因外力冲击而道心失守。
“你我初入洪荒,本是为了寻找突破之境,却未曾想会与人族、与殷商结下如此深的羁绊。” 叶凡望着下方被万民簇拥的帝辛,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当初见他面对天道不公时的决绝,见他护佑百姓时的赤诚,便知此人值得相助。如今看来,这份选择,没错。”
石昊抬手拂过袖间的混沌气流,想起自己曾以他化自在法演化 “众生同心” 之景,为帝辛演示人道凝聚的真谛;想起在朝歌城外的混沌秘境中,他将自身对 “力” 的感悟分享,助帝辛夯实人皇道基;想起四圣联手攻伐时,他刻意留手,为帝辛留出凝聚人道气运的时间与空间。这一切,并非刻意为之,而是源于对同道者的认可,对不公规则的反抗。
“洪荒天道僵化,四圣垄断气运,众生如同棋子。” 石昊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却又很快被欣慰取代,“帝辛的崛起,并非一人之幸,而是洪荒众生对自由与公平的渴望。他与人道合一,意味着从今往后,人道不再是被动承受天道规则的存在,而是能够主动改写命运的力量。这份力量,比任何先天至宝、圣人神通都要强大。”
两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帝辛,此刻的人皇正弯腰扶起一位年迈的老者,动作轻柔,眼神温和,全然没有准圣巅峰的威压,反而如同邻家兄长般亲切。而就在他触碰老者的瞬间,一道淡淡的人道金光从老者体内升起,融入天空的长河之中,老者原本佝偻的身躯竟挺直了几分,浑浊的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
“你看,这便是‘我即人道’的真谛。” 叶凡轻声说道,“他的力量源于众生,又反哺众生。这种相互滋养、共生共荣的道,是四圣永远无法理解的。他们追求的是自身的超脱,而帝辛追求的是众生的安宁。格局之差,早已注定了胜负。”
石昊深以为然,点头道:“四圣执着于‘天道正统’,却忘了天道的根基本是众生。他们打压人族,围剿截教,看似维护秩序,实则是为了巩固自身的道统。而帝辛不同,他敞开心扉,接纳所有反抗不公的势力,凝聚众生信念,这才是人道真正该有的模样。如今他踏入准圣巅峰,与人道合一,我们反天联盟,才算真正拥有了撼动旧天道的底气。”
说话间,帝辛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抬头望向高台方向,遥遥举杯示意。金色的酒樽中盛满了蕴含人道气运的琼浆,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石昊与叶凡相视一笑,同时抬手回应,虽无言语,却已有了无需言说的默契。
“接下来,便是与旧天道阵营的最终决战了。” 叶凡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帝辛突破,女娲加盟,人道鼎盛,我们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但四圣底蕴深厚,西方二圣阴险狡诈,昆仑山脉更是布下了无数上古禁制,这场大战,依旧凶险。”
石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战意,混沌战矛的虚影在他掌心一闪而逝:“凶险又如何?我石昊一生,最不怕的便是挑战。当年能在九天十地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在这洪荒,自然也能打破旧天道的桎梏。有帝辛的人道之力为根基,有你我与通天、女娲联手,四圣又何惧之有?”
“说得好。” 叶凡眼中也燃起熊熊战意,天帝拳意悄然弥漫,与远处帝辛身上的人道之力遥相呼应,“待帝辛整合完洪荒各地的人族势力,联络好龙族、凤族、巫族等盟友,便是我们兵发昆仑、荡平西方之时。到那时,我倒要看看,旧天道的规则,能否挡得住人道崛起的洪流!”
两人再次望向广场中央的帝辛,此刻的人皇正高举酒樽,对着天地万民高声宣告:“今日人道昌盛,明日便要打破天道桎梏!凡我人族,凡我反天联盟盟友,皆可共掌乾坤,共开新元!”
“共掌乾坤,共开新元!” 万民齐声呼应,声音震彻寰宇。人道长河暴涨,气运金龙龙吟震九天,整个朝歌城都被一股磅礴的信念笼罩。
石昊与叶凡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坚定与期待。他们知道,帝辛的成长之路已然走完关键一步,而他们共同的征程,才刚刚迎来最精彩的篇章。旧天道的覆灭,新洪荒的诞生,都将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终极决战中,一一揭晓。两人周身的气息悄然攀升,混沌之力与天帝拳意交织在一起,与帝辛的人道之力、女娲的造化之力、通天的混沌剑气相互呼应,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洪荒,预示着一场改天换地的大战,已然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