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命案专案录

南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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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河堤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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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时,带着耒水河特有的潮气,混着老城区平房特有的煤烟味,在屋里绕了一圈,最后扑在我脸上。我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块烧黑的煤,在地上反复画着“没我事”三个字。煤屑在昏黄的炉火光里簌簌往下掉,落在水泥地上,像极了砖窑路厂房里那片荒草上的土渣。

我盯着地上的字看了会儿,突然觉得那“没”字的撇画太长,像根针,扎得眼睛发疼。我赶紧用鞋底蹭掉,重新写。这次写得格外用力,煤块在地上划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巷子里传来脚步声,是两个夜归的工人,路过我门口时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听说了吗?砖窑路那边死人了,女的,好像是电子厂的,警察昨天去了好几车人,连警戒线都拉到路口了!”

另一个人“嘘”了一声,声音压低了些:“你小声点,别被人家听见。听说那女的死得惨,脖子上有勒痕,好像是被抢劫了。”

“抢劫?我听我 cousin 说,警察在现场找到个帆布包,里面啥都没有,估计是被凶手拿走了。还有啊,现场有个42码的劳保鞋印,你说会不会是工地上的人干的?”

脚步声渐渐远了,我却还背靠着门板,手心的煤块被攥得发烫。后背的棉衣早就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凉得像冰。我知道他们说的是砖窑路的那个姑娘,那个穿蓝色工装裤、攥着帆布包的姑娘。我想起她最后那双眼,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恐惧,想起她喉咙里挤出的“呃呃”声,想起那条被我埋在槐树下的碎花围巾——那围巾上的桃花,和她工装裤上的机油印,在我脑子里反复转,像盘磨,磨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把手里的煤块扔到墙角,站起身去院子里。月光把院子照得一片惨白,老槐树的枝桠伸在天上,像只干枯的手。我走到棚子底下,掀开盖在摩的上的破帆布,红色的车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车座上还沾着点上次没擦干净的泥土,我蹲下来,用袖子反复擦,直到把车座擦得发亮,才又把帆布盖回去,这次盖得更严实,连车把上的后视镜都没露出来。

回到屋里,我从床底拖出那个木箱,打开锁——锁是我去年在废品站淘的,锈迹斑斑,钥匙插进去要转好几圈才能打开。箱子里放着那把20厘米的单刃折叠刀,还有几双旧袜子、半块肥皂。我把刀拿出来,放在膝盖上,用酒精棉片一点一点擦。刀刃上没有任何痕迹,可我还是擦,从刀柄擦到刀尖,又从刀尖擦回刀柄,棉片换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手指都擦得发皱,才用旧布把刀包好,塞回箱子最底层。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敢出门。白天就坐在炉边,把煤炉烧得旺旺的,炉上煮着稀饭,稀饭碗里飘着几根咸菜,是我前几天从巷口小卖部买的,五毛钱一袋,能吃三天。我不敢开电视,也不敢开收音机,怕听到任何关于砖窑路案子的消息,只能盯着炉火发呆,看火苗舔着炉壁,把煤块烧得通红,再慢慢变成灰白色的灰烬。

晚上更难熬。老城区的狗总在半夜叫,一叫我就醒,手会下意识地摸向床底的木箱,摸到冰冷的木板才敢喘气。我总觉得窗外有人,有时候会悄悄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风里晃,像个站在门口的人。有一次,巷子里过警车,警笛声由远及近,我吓得赶紧把灯关掉,躲在床底下,直到警笛声消失,才敢爬出来。爬出来时,膝盖磕在床板上,青了一大块,我却没觉得疼——比起被警察找到,这点疼算什么。

后来那天傍晚,我实在忍不住了。屋里的稀饭吃完了,咸菜也没了,再不出门就要饿肚子。更重要的是,我心里像有团火在烧,砖窑路那次没被抓住的侥幸,让我总想着再找个“看不起我”的人。我翻遍了衣柜,找出那件黑色连帽衫——是前年冬天在夜市买的,当时老板说这是“加绒加厚”,结果穿了没几天就掉绒,现在领口都磨得发亮。我把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尤其是左眼角那块疤,生怕被人认出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次性乳胶手套——是上次在建筑工地偷的,放在抽屉最里面,还剩半包。这手套比之前的纱手套薄,抓车把时不打滑,也不容易留下纤维,我仔细地把每根手指都套好,连手腕处都扯得服帖。

我走到院子里,先把摩的的车牌用黑布缠了三圈,连车牌边缘的螺丝都没露出来。发动引擎时,我特意踩了好几下油门,听着发动机的声音,确认没有异常才敢开。摩的沿着老城区的小路往耒水河堤开,路上要经过三个巷子口,每个巷子口都有小卖部,我故意把车速放慢,假装看路边的招牌,其实是在观察有没有警察。路过第二个巷子口时,小卖部的老板在跟人聊天,我听见他说:“砖窑路的案子还没破呢,听说警察在查摩的司机,尤其是红色的嘉陵。”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加快车速,后视镜里的小卖部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敢松口气。

河堤边的风比老城区大得多,吹得连帽衫的下摆“啪啪”直响,像有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路灯稀稀落落的,每隔五十米才有一盏,还都是昏黄色的,照在地上,把树影拉得老长,像一个个蹲在路边的人。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杨树下,拿出烟盒——里面只剩三根“白沙”,是两块五一包的廉价烟,烟丝都有点受潮了。我点了一根,烟雾呛得我咳嗽,鼻炎又犯了,鼻腔里痒得难受,可我不敢用手揉,怕把帽子弄歪,露出左眼角的疤。

就在这时,我看见她了。她从河堤对面的小巷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医药箱,是那种最老式的,上面还印着“衡阳卫生所”的字样,边角都磨得发白了。她的肩带勒得很紧,把灰色的棉袄都压出了一道印,走路时,医药箱会随着脚步晃,里面的玻璃药瓶撞在一起,发出“叮当、叮当”的轻响,在安静的河堤边格外清晰。我一眼就认出她了,前阵子我鼻炎犯得厉害,晚上睡不着,就想去她那里拿点药。她的“诊所”其实就是个铁皮棚子,在河堤边的菜市场旁边,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几个药柜,墙上贴着几张发黄的海报。我进去时,她正坐在桌子后面嗑瓜子,看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问:“看什么病?”

我说:“鼻炎,晚上睡不着,想拿点药。”

她这才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的连帽衫,看我的劳保鞋,看我手里攥着的五块钱——然后翻了个白眼,把瓜子壳吐在地上,说:“没钱别来耽误我时间。我这的药都是进口的,最便宜的也要二十块,你这点钱,连挂号费都不够。”

我当时脸就红了,攥着那五块钱,手心里全是汗。我说:“能不能便宜点?我就想拿点能缓解的药。”

她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收拾桌子:“缓解?喝热水最缓解,回家喝热水去吧。别在这占地方,我还要做生意呢。”

我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门时,还听见她跟旁边的人说:“现在什么人都有,五块钱还想来拿药,真是穷疯了。”

那句话,我记到现在。晚上躺在家里,一想起她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起她翻白眼的表情,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烧得我睡不着觉。现在,她就走在河堤上,离我只有二十米远,我看着她孤单的背影,看着她手里沉甸甸的医药箱,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她经常独自走河堤,没人管,就算出事了,也没人会很快发现。

我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发动摩的,慢慢跟在她后面。她好像没察觉到,还在往前走,偶尔会停下来,整理一下医药箱的肩带,或者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我在她身后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大姐,前面那段河堤没灯,我送你到路口吧,不要钱。”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我。我的帽子压得很低,她只能看到我的下巴和嘴巴,看不到我的眼睛,也看不到我左眼角的疤。她皱了皱眉,好像在犹豫,又好像在怀疑。过了一会儿,她往河堤深处望了望——前面那段路确实没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树影在风里晃。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医药箱,叹了口气,说:“……那麻烦你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侧身把医药箱接过来。箱子比看起来重得多,我放在脚踏板上时,能感觉到里面的药瓶在动,发出“叮当”的声响。她坐上后座时,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抓住了我的衣角——她的手指很凉,透过连帽衫的布料传过来,让我想起砖窑路那个姑娘抓着我衣角的样子。

“坐稳了。”我说着,发动了摩的。车开起来时,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河水的潮气和泥土的味道。我故意往河堤内侧的小路开,这里离主路远,没有行人,只有偶尔从草丛里窜出来的野猫,吓得我心里一紧。她没说话,大概是累了,偶尔会有风吹起她的头发,拂过我的后颈,有点痒。我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前面那段路有棵老柳树,是老码头的旧址,石阶塌了半截,平时没人去,正好可以在那里动手。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勒住她的脖子,怎么处理现场,怎么绕开有监控的路口回家——砖窑路那次的经验,让我这次更有底气。

开到老柳树下时,我停了车。这里的风更大,吹得柳树枝“哗哗”响,像有人在哭。河水拍打着石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是在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打鼓。“到路口了?”她往前倾了倾身,伸手要去拿脚踏板上的医药箱。就是现在。我没回头,直接从座位上转过身,右臂猛地环住她的脖子,手肘顶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往我怀里按。我没敢用那条碎花围巾,怕留下纤维,用手臂勒更保险,皮肤接触的痕迹,风吹日晒几天就没了。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接着就开始挣扎,双手乱挥,想推开我,脚跟在地上乱蹬,踩得石子“咯吱、咯吱”响,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医药箱“啪”地掉在地上,盖子弹开,里面的东西全滚了出来:一个银色的听诊器,胶管缠在石头上,像条蛇;几瓶药摔碎了,白色的粉末混着河水的潮气,散发出一股苦涩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里,让我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喝的中药;还有一个蓝色的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大概是她的诊病记录,掉在地上时,页面被风吹得翻了好几页。

我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把她按在地上,手臂收得更紧。她的喉咙里挤出“呃、呃”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我盯着她后脑勺的碎发,心里的火又烧起来了——你不是嫌我没钱吗?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说我耽误你做生意吗?现在你还不是要受我的制,还不是要听我的!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手脚一软,像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我松开手,喘着气,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一丝温热的气,很轻,像风吹过蜡烛的火苗。我怕她没死透,万一醒过来报警,那就全完了。

我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就捡起一块碗口大的鹅卵石——石头是灰白色的,上面还沾着点青苔,冰凉的,硌得我手心发疼。这石头在河堤上到处都是,就算警察找到,也查不出是谁捡的。我蹲下来,把石头举起来,对着她的后脑勺砸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却被河水的声音盖住了。血顺着石头缝渗出来,滴在地上,很快被潮湿的泥土吸了进去,只留下一点暗红色的印子,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又砸了两下,直到她的身体彻底不动,连手指都没再动一下,才把石头扔进耒水。河水很急,石头“扑通”一声沉下去,连个涟漪都没剩下,好像从来没有过这块石头一样。

我蹲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开始检查现场。我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套——乳胶手套没破,手上也没沾到血,只是刚才抓石头时,手套上沾了点青苔,我用湿巾擦了擦,就干净了。后来我才发现,手套的指尖处其实破了个小口,只是当时太紧张,没注意到,一点皮屑粘在了柳树根的缝隙里,我也没察觉。然后我看了看摩的后座——刚才她挣扎时,头碰到了后座,蹭到了一点血,我从坐垫下摸出提前准备的湿巾,反复擦了三遍,直到看不出任何痕迹,才把湿巾扔进河里。这湿巾是我特意从超市买的,无香型,不会留下特别的味道,水一冲就散了。

接下来,我把地上的医药箱、听诊器、碎药瓶和笔记本都踢进河堤下的草丛里——那里的草长得比人高,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注意到。我又检查了一遍地面,确认没有留下任何我来过的痕迹,才站起身,发动摩的。这次我没走原路,而是绕着河堤后面的小路往老城区开。那条路更偏僻,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摩的开在上面,颠簸得厉害,我的屁股都快被颠麻了。路上没碰到一个人,只有偶尔从树林里传来的鸟叫,吓得我赶紧加快车速。

回到平房时,天已经黑透了。我把摩的推进棚子,用破帆布盖好,然后进了屋。我先把连帽衫脱下来,扔进煤炉里——火苗“腾”地一下窜高,布料烧着的味道混着煤烟味,呛得我咳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又把乳胶手套也扔进煤炉,看着它们被火苗吞噬,直到变成灰烬,才用铲子把灰烬铲出来,倒在屋后的菜地里。菜地里种着几棵白菜,我用土把灰烬埋好,心想这样就没人能找到了。然后我拿出那把刀,用酒精棉片反复擦了三遍——刀刃、刀柄、甚至连刀鞘都擦了,确认没有任何异味,才用布包好,塞回床底的木箱。我又找了块抹布,把双手反复擦了好几遍,直到皮肤都擦得发红,才停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才觉得心里踏实了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摸出枕头底下的碎花围巾——是砖窑路那个姑娘的,我没敢烧,总觉得留着它,像留点念想。围巾上还沾着点泥土的味道,我把它贴在脸上,能感觉到布料的粗糙,想起那个姑娘最后那双眼,心里突然有点慌。但很快我又安慰自己:这次没留任何东西,连手套都烧了,警察找不到我的。

半夜里,邻居家的狗突然叫起来,声音很凶,像是看到了什么陌生人。我一下子坐起来,手摸向床底的木箱,心脏“咚咚”地跳,撞得胸口发疼。我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只有月光照在老槐树上,没什么异常。狗叫了几声就停了,我却再也睡不着,盯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反复想:这次没留东西,警察找不到我。肯定找不到的。可风又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摸了摸左眼角的疤,突然觉得,夜色那头,好像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间破平房,盯着我,盯着床底的木箱,盯着枕头底下的碎花围巾。我赶紧把围巾塞进枕头底下,拉过被子盖住头,可还是觉得冷,好像那双眼一直在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天还没亮的时候,河堤边的薄雾就像一层纱,把整个河堤都罩住了。一个晨练的老人,大概六十多岁,穿着灰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个收音机,正在河堤上跑步。他跑累了,就坐在老柳树下的石阶上休息,刚坐下,就觉得脚底下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他低头一看,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收音机掉在地上,里面还在播着早间新闻。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踉跄着往河堤口跑,一边跑一边喊:“死人了!河堤死人了!”

几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河堤的宁静。秦风带着队里的人下了车,他穿着黑色的警服,领口的扣子扣得紧紧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眉头微微皱着。

“秦风队长,这边!”一个辅警跑过来,指着老柳树的方向。

秦风点点头,跟着辅警往老柳树走。路上,他问:“发现者呢?情绪怎么样?”

“在河堤口的小卖部里,情绪不太稳定,我们已经安排人陪着了。”辅警回答,“现场保护得很好,没让任何人靠近。”

走到老柳树下,秦风看到李佳已经蹲在尸体旁边,戴着口罩和手套,手里拿着放大镜,正在仔细检查。地上散落着医药用品的碎片,薄雾还没散,把这些碎片都罩上了一层白霜,看起来格外刺眼。

“怎么样?”秦风走过去,声音压得很低。

李佳没有抬头,继续观察着尸体颈部的勒痕,回答道:“颈部有明显的环形压痕,宽度与成年人手臂相当,应该是徒手勒压致死。枕部有多处钝器打击痕迹,创口形态一致,符合同一种凶器所致。凶器应该是较大的鹅卵石,现场没有找到,可能已被抛入河中。”

“死亡时间?”秦风又问。

“根据尸僵和尸温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李佳摘下手套,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周围的地面,“这里的地面很湿,脚印基本都被破坏了。不过我们会对周边区域进行扩大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痕迹。”

秦风点点头,目光落在散落在草丛中的医药用品上。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台已经摔坏的听诊器和几本湿透的笔记本,眉头皱得更紧了。

“受害者身份确认了吗?”他问。

“根据附近居民反映,这片区域有一位姓李的游医,经常在河堤边摆摊看诊。”罗文快步走过来,递上一本被水浸透的笔记本,“这是在现场找到的,上面记着一些患者信息和出诊记录,第一页写着‘李小燕’的名字,应该就是她。”

秦风接过笔记本,纸张被水浸得发皱,字迹却还清晰。他快速翻了几页,上面记录着一些常见病症和简单的用药建议,最后几页还写着几笔出诊的时间和地点。

“看来她是在结束工作后遇害的。”秦风眼神一凛。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河堤两侧的树木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河水拍打着石阶,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起案子和砖窑路那起有很多相似之处,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罗文,”秦风转头道,“你立刻组织人手,对河堤两侧进行地毯式搜索,重点查找可能的凶器——鹅卵石,以及任何可疑物品。同时,调取河堤沿线及周边道路的监控录像。”

“明白!”罗文应声而去。

“另外,”秦风又补充道,“联系法医中心,安排尸体运回进行进一步检验。通知辖区派出所,对附近居民进行走访,了解昨晚是否有可疑人员或车辆出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警察同志!”他一看到秦风,立刻上前说道,“我昨晚在这附近夜跑,大概八点多的时候,看到一辆红色的摩的停在河堤边。司机戴着帽子,脸看不太清楚,车牌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可疑……”

“你能确定是红色摩的吗?大概在哪个位置?”秦风追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确定!”年轻人肯定地点点头,“就在前面那棵老柳树附近。我当时从那里跑过去,还听见摩的发动的声音。”

秦风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老柳树上,那里正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感觉案件的线索正在一点点汇集起来,但离抓住凶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秦风对年轻人说,“我们会安排人员对你进行详细询问,请你配合。”

年轻人连连点头,显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秦风转身对李佳道:“你先回中心对物证进行检验,尤其是受害者指甲内的残留物和衣物纤维,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dNA或其他线索。”

“好的。”李佳收拾好工具,带着法医团队离开了。

秦风站在河堤上,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陷入了沉思。红色摩的、夜晚作案、受害者颈部勒痕……这些都与砖窑路案件高度相似。如果真的是同一人所为,那么凶手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一带,甚至可能经常在河堤和电子厂附近出没。

他知道,现在需要做的是耐心、细致地收集每一条线索,然后将它们串联起来,才能最终揭开真相。

而此时的我,正坐在老城区的平房里,听着巷口传来的风声。

昨晚回来后,我把屋里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地上的煤屑都扫到了墙角。我甚至把院子里那辆摩的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痕迹。

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巷子里有人在议论,说河堤那边也出事了,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每听到一句,我的心就跟着紧一下。我努力告诉自己,这次我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们不可能找到我。

但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我不寒而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左眼角的疤,冰冷的指尖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昨晚的一切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我站起身,走到床边,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了那条碎花围巾。布料粗糙的触感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我把围巾拿出来,贴在脸上,贪婪地吸了一口上面的土腥味,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我又把它塞回枕头底下,拉过被子盖住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低沉的交谈声,似乎有人在挨家挨户地询问什么。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的门口。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那扇老旧的木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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