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诡事泥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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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土庙萍娘述因果,游魂野鬼占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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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养了三四天后,感觉身体勉强能够支撑简单的盘坐,二狗便迫不及待地向泥道士请求开始修炼《辰星耀世》。

头痛,已成为一种常态。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每一次修炼的结束。白日里的浑噩,也像是罩在灵魂上的一层厚重毛玻璃,看什么都隔着一层,听什么都遥远模糊。二狗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打扫、浇菜、修炼、忍受剧痛的过程。唯有在深夜那些光怪陆离、却又无比真实的噩梦中,他才仿佛“鲜活”地体验着另一种存在的痛苦与恐惧。

泥道士依旧沉默,每日雷打不动地对着那尊泥塑诵经,声音平稳得如同山涧溪流,不起波澜。他对二狗的痛苦与异状视若无睹,只在二狗因头痛而蜷缩在地,或因噩梦而惊坐起时,递上一碗颜色深褐、气味刺鼻的安神汤。那汤药确有奇效,总能将尖锐的痛楚和惊悸稍稍抚平,却无法根除。

二狗开始怀疑。怀疑这《辰星耀世》是否真的适合自己,怀疑泥道士那平静面容下是否隐藏着别的意图。那头痛不似锻炼,更像是一种惩罚,或者说……一种排斥?仿佛他这具身体,或者说他这缕魂魄,本就不该容纳这至纯的星辰之力。

这种怀疑在心底滋生,让他看向泥道士的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审视与疏离。

这天夜里,头痛来得格外猛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从颅内深处同时爆发,疯狂地穿刺、搅动。二狗躺在硬板床上,蜷缩成一只虾米,双手死死抠着床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泥道士照例送来一碗安神汤,他勉强灌下,那熟悉的麻痹感缓缓蔓延,却只是将尖锐的剧痛转化为一种更沉闷、更无处不在的胀痛,如同整个头颅都被充塞了湿透的棉花,沉重得无法思考。

他无法入睡,也不敢入睡,生怕一旦闭眼,又会坠入那无尽恐怖的梦境深渊。挣扎着爬起身,他推开偏房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踉跄地走到院中。

夜凉如水。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寒星,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冷漠地闪烁。山风穿过破败的院墙,带着远山草木的呜咽,更添几分凄清。道观主体建筑的黑影,如同一个匍匐的巨兽,而那尊泥塑,在黯淡的星光下,更显得粗糙而诡异。

他漫无目的地在小小的院子里踱步,头痛使得他视线都有些模糊。不知不觉间,他竟顺着一条被杂草半掩的、向下的小径,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道观的院落。

小径蜿蜒向下,通往土山的背阴面。这里比山顶更加荒凉,树木歪斜,怪石嶙峋。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坡地上,他看到了那座小庙。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庙,更像是一个简陋的神龛放大了数倍。低矮的土坯结构,比泥道士的道观还要破败不堪,屋顶的茅草早已腐烂塌陷,只剩下几根歪斜的梁木。没有门,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沉默的嘴。

这便是山脚下村民口中,那个早已废弃、连山神名号都遗失了的“土庙”。据说很多年前还有点香火,后来就彻底荒芜了,连最胆大的孩子都不敢靠近。

若是平日,二狗绝不会在深夜靠近这种地方。但此刻,他被头痛和内心的迷茫折磨得近乎麻木,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庙内空间狭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和霉菌的气味。借着从破损屋顶漏下的微弱星光,他看到庙宇中央,同样立着一尊神像。但这神像,比泥道士那尊更加不堪——那根本就是一坨勉强能看出人形的土块,表面布满龟裂,五官早已模糊得无法辨认,甚至半边身子都已坍塌,落在地上的碎土与瓦砾、枯叶混在一起。

荒凉,破败,死寂。

二狗靠坐在冰冷的、布满苔藓的墙壁下,将脸埋入膝盖。头痛依旧持续着,混合着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绝望,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修炼带来的微弱力量,与这无尽的痛苦和恐怖的梦境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自己到底是谁?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那厉鬼为何纠缠不休?泥道士又究竟是何方神圣?

无数问题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内心。

“……唉……”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叹息,突兀地在死寂的庙宇中响起。

二狗猛地抬头,心脏骤缩!这荒山野岭,废弃破庙,深更半夜,怎会有人声?!

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庙内空空如也,只有那尊残破的土胚神像,在星光投下的斑驳光影中,静默地矗立。

是幻觉?是头痛引起的幻听?

“……痴儿……”

那声音又响起了!这一次,二狗听得真切,那是一个温和的、带着些许空灵和沧桑的女声,仿佛就在他耳边低语,又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从这庙宇的每一寸泥土中渗透出来。

“谁?!谁在那里!”二狗汗毛倒竖,猛地站起身,背靠墙壁,紧张地望向那尊神像。厉鬼的恐怖经历让他对任何超自然现象都充满了警惕。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尊残破的土胚神像,表面忽然泛起了一层极其微弱的、朦胧的白光。那光很淡,如同夏夜萤火,却稳定而柔和。光芒中,神像那模糊不堪的面容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隐约勾勒出慈眉善目的轮廓。

随后,在那朦胧的白光之上,一个淡淡的身影缓缓凝聚。

那是一个女子的虚影,穿着样式古朴的宫装长裙,发髻高耸,面容端庄秀美,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雍容气度。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仿佛由轻烟和月光构成,在破败的庙宇中,散发着宁静而祥和的气息,与厉鬼那扭曲的怨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狗看得呆了,忘记了恐惧,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那宫装女子的虚影,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温和地落在二狗身上,嘴角泛起一丝慈悲的微笑。

“孩子,莫要惊慌。”她的声音直接传入二狗的脑海,空灵而清晰,“我并无恶意。”

“你……你是……”二狗声音干涩,几乎发不出声。

“此地乡民,曾尊我一声‘萍娘娘’。”女子虚影微笑道,“我非神非仙,不过是一缕因缘际会,凝聚了此地些许残存香火念力的灵识罢了。依附这土胚泥塑,苟延残喘至今。”

萍娘娘?香火灵识?二狗听得似懂非懂,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平和气息,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你刚才叫我?”二狗迟疑地问道。

萍娘娘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我观察你很久了。自从你来到这山上,入住那道观,我便感知到你魂魄的异常。你夜夜被头痛与噩梦折磨,心神不宁,灵光黯淡……孩子,你可知,你并非那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轰——!

如同晴天霹雳,在二狗混沌的脑海中炸响!

并非身体原本的主人?!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心底最深处的、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疑窦。对“张启”身份的极度不认同,修炼《辰星耀世》时魂魄仿佛被撕裂的剧痛,那些不属于张启的、陌生的记忆碎片……

“我……我不是张启?”二狗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那我是谁?!”

萍娘娘的虚影轻轻摇曳,如同水波荡漾:“你是一缕来自阴司的游魂。”

阴司……游魂……

二狗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你心有执念,牵挂阳世,不肯安心前往轮回。”萍娘娘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你牵挂的,是你在世的父母。你担忧他们年迈体衰,无人奉养,老无所依,故而在阴阳交界处徘徊不去,成了孤魂野鬼。”

父母……老无所依……

二狗的脑海中,那金黄的麦田,那浑浊河水上的古桥,那佝偻的背影……这些破碎的画面再次闪现,这一次,伴随着一种强烈到令他心脏抽搐的酸楚和思念!是了,那是他的家,他的父母!他不是张启,他有自己的根,自己的牵挂!

“我……我的父母……”二狗哽咽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这泪水,不是为了此刻的痛苦,而是为了那被遗忘的、深沉的情感。

“然而,游魂野鬼,难以长久存于阳世,终会消散,或堕为厉鬼。”萍娘娘继续说道,“恰在此时,那个名叫张启的活人,因故濒死——我隐约感知,似与车驾之祸有关,但具体情形,已非我能窥探——在他将死未死、魂魄离体未远之际,你这缕执念深重的游魂,懵懂间被吸引,占据了这具无主的躯壳,得以存留至今。”

占据……躯壳……

原来,自己真的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窃取了他人身体的、不该存在的幽灵。张启的跳楼,或许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因为身体被占据后,某种无法言说的后果?或者,他本身的死亡就另有隐情?

巨大的信息量和身份认知的颠覆,让二狗头晕目眩,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那我……我到底是谁?我的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他急切地追问,这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

萍娘娘轻轻摇头,虚影似乎黯淡了一丝:“我只是一缕依托香火而存的灵识,并非全知全能。你的名姓,你的家乡,你父母的具体情况,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回忆,去探寻。你的记忆,因占据他人躯壳和魂魄本身的损伤而支离破碎,但那份执念,是你找回自我的唯一灯塔。”

自己回忆……二狗感到一阵无力。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如同镜花水月,看得见,却抓不住。

“那……那道观里的泥道士……他知不知道我的事?他传我的《辰星耀世》……”二狗像是抓住了另一根稻草,急忙问道。

萍娘娘的目光投向山顶道观的方向,沉吟片刻,缓缓道:“那位道友……我看不真切。他身上似有迷雾笼罩,但其气息中正平和,并无邪祟之气。他传授你法门,或许……确有助你稳固魂体之意。毕竟,游魂占据活人躯壳,乃是逆天而行,魂魄与肉身难以契合,如同水油分离,痛苦是必然的。那《辰星耀世》引星辰之力,至纯至刚,对你这等魂体,既是滋养,亦是煎熬。它或在强行将你的魂魄‘烙’在这具身体上,其过程,自然痛苦万分。”

强行烙印魂魄?二狗想起那一次次仿佛要将脑袋劈开的剧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究竟是救命之法,还是另一种形式的酷刑?

“至于你梦中那些可怖景象,”萍娘娘继续道,“除了你自身魂魄携带的阴司记忆碎片,以及那纠缠你的厉鬼影响外,或许……也与你占据这具身体,承接了张启的部分因果怨念有关。”

张启的因果怨念……孟红的那封信,铁盒中的符箓和头发……张启绝非善类,他的过去,充满了见不得光的秘密。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是否也继承了他的仇怨和……债主?

那厉鬼,究竟是冲着他这“游魂”而来,还是冲着“张启”而来?或者,两者皆有?

真相,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旋涡,他刚刚触及边缘,就被那深邃的复杂与恐怖所震撼。

萍娘娘的虚影变得更加淡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孩子,我力量有限,显化不易。今日告知你这些,是见你痛苦迷茫,于心不忍。前路艰难,你好自为之。若遇寻常鬼祟侵扰,可来此庙暂避,我虽无力驱邪,但保你一时安宁,尚能做到……”

话音渐逝,那朦胧的白光和宫装女子的虚影,如同被风吹散的轻烟,缓缓消失。庙宇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和破败,只剩下那尊半边坍塌的土胚神像,静静地立在黑暗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二狗知道,那不是梦。

他瘫坐在冰冷的土地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久久无法动弹。

游魂野鬼,占据人身。

这个残酷的真相,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一点点磨掉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他不是张启,他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是一个窃贼,一个徘徊在阴阳边缘的怪物。

头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但一种更深沉的、源自存在本身的痛苦和迷茫,席卷了他。

他该何去何从?继续修炼那带来无尽痛苦的《辰星耀世》,只为了能在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多“苟活”一段时间?还是应该放弃,任由魂魄消散,或者被那厉鬼吞噬?

还有他那记忆深处、牵肠挂肚的父母……他们还好吗?是否还在苦苦等待杳无音讯的儿子?他必须找到他们!至少,要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微弱,却顽强地燃烧起来。

对父母的执念,是他存在的根基,也是他继续前进的唯一理由。

他挣扎着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那尊残破的泥塑,仿佛要将“萍娘娘”这三个字刻在心里。然后,他拖着沉重如铁的步伐,一步一步,艰难地沿着小径,返回山顶的道观。

天空,已经透出了一丝微弱的黎明曙光。灰白色的光,勾勒出道观歪斜的轮廓。

泥道士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坐在了那尊泥塑前的蒲团上,闭目诵经。声音平稳,面容平静,仿佛昨夜山下破庙中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二狗站在院门口,看着泥道士的背影,目光复杂。

这个老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他收留自己,传授功法,是真的出于慈悲,还是别有目的?

他不知道。但他明白,至少在目前,这座破败的道观,这个神秘的泥道士,是他唯一能够栖身、并可能获得力量的地方。

为了那模糊记忆中的父母,为了弄清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他必须坚持下去。即使前路是更深的痛苦和更恐怖的黑暗,他也必须走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气,迈步走进了院子。头痛的余威尚在,步伐依旧虚浮,但他的眼神深处,某种东西已经改变了。那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迷茫,而是混合了痛苦、觉悟和一丝决绝的坚毅。

辰星初耀带来的撕裂之痛,土庙萍娘揭示的残酷因果,共同将这个名为“二狗”的迷途之魂,推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探寻自我与救赎的荆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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