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圣杯的挽歌

从前有座卡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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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织起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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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不真实。

波鲁纳雷夫的身形还保持着被阿布德尔推开的姿势。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思绪开始回笼的呢?

他不知道,波鲁那雷夫只知道再眨了一下眼睛之后,就只能看见梅戴躺在花京院怀里的样子了。

他愣愣地那个被鲜血染透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沾着些许泥污的双手。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淹没了他。

为什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阿布德尔依旧僵立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那里。他看着花京院徒劳地试图唤醒梅戴,看着那不断扩散的血色,耳边回荡着花京院越来越失控的、带着迫切的呼唤。

每一句都像一把锉刀,狠狠地剐蹭着他的神经。阿布德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沉重的负罪感和无力的愤怒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是他……都是因为他没能完全躲开,才让这个为了他的私心而早已透支体力的孩子,承受了这个几乎致命的攻击。

他就如此希望,没有人会因此受伤吗?即使要实现这样的目标,会把自己排除在外吗?!

阿布德尔的手攥得死紧。

梅戴的行动理由太过于飘忽不定,之前阿布德尔没有与他细致交流,只觉得他是个腼腆、心思细腻、重视同伴的人。

现在看来,他的身上似乎存在着太多莫名其妙的偏执。

阿布德尔感觉眼睛干干的,用手指揉了一下,摸到了几滴眼泪。

而花京院与波鲁那雷夫那边,气氛则是变了一个味道。

花京院看着荷尔·荷斯消失的方向,狠狠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紫色的瞳孔里的伤痛已经消散殆尽,从瞳孔的深处迅速凝结出一片冰冷而坚硬的决绝。

花京院对于梅戴的印象,仅限于他好像也喜欢安安静静地待在一个角落,在和大部队一起行动的时候喜欢站在边边角……还有在新加坡酒店上楼的时候,两个人唯一一次搭话。

但梅戴的行为在他看来,比梅戴从表面上呈现出来的样子更加无畏。他习惯观察,而这样的观察,不仅是保护了大家,也包容了所有人。

梅戴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像一把灼热的匕首刺在他的脑海,但此刻,悲痛必须让位于行动。

花京院将梅戴轻轻地放回了血洼里,然后猛地站起身,他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声音因极力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而显得异常冷硬:“波鲁纳雷夫,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们开车去追。必须在他和J·凯尔再次隐匿起来之前找到他们!”

他的理智在尖叫,告诉他追击的危险和未知,但情感——为那个安静同伴所遭受的无妄之灾而燃起的熊熊怒火——压倒了一切。他不能让梅戴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波鲁纳雷夫仿佛被这句话从巨大的震惊和悲恸中猛地拽了出来。他极速地喘息着,视线从梅戴身上艰难地撕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刻骨的仇恨和一种近乎崩溃边缘的疯狂:“正合我意!那个耍枪的混蛋,还有那个在镜子里只会阴人的家伙……我要用[银色战车]把他们彻底砍成碎片!”

剧烈的自责灼烧着波鲁那雷夫的心——他的鲁莽不仅差点害死自己,更将赶来救援的同伴拖入了深渊。

梅戴的惨状像一面血淋淋的镜子,照出了他自负的代价。此刻,唯有复仇的暴怒能暂时填充吞噬的空洞和绝望。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地上生死不明的梅戴一眼,生怕那景象会让他彻底崩溃或失去追击的勇气。他猛地转身,几乎是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倾注在了脚步上,每一步都踩得泥水飞溅,仿佛要践踏敌人的尸体般,跟着花京院冲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辆。

“阿布德尔!”花京院一把拉开车门跳进驾驶座,波鲁纳雷夫重重摔进副驾,朝着阿布德尔的方向喊了一声,“我们三个人,走不走?!”

阿布德尔没有反应,波鲁那雷夫狠狠锤了一下车门,让花京院直接启动车子:“……走!我们两个也能打得过!”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出,轮胎疯狂碾过泥水,朝着荷尔·荷斯消失的方向追去,很快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引擎的轰鸣,以及那未曾说出口、却沉重地压在彼此心头的——为同伴而战的誓言。

现场只剩下逐渐灼热的阳光以及站在泥泞中、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的阿布德尔。

他没有去追。

他只是呆滞地、一动不动地守在梅戴身边,像一尊被悲伤和雨水共同冲刷的绝望雕像。那双总是燃烧着坚定火焰或洋溢着热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死寂,一眨不眨地胶着在梅戴那张苍白得如同大理石刻、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庞上,以及身下那片仍在被雨水稀释却依旧触目惊心的、不断扩大着的暗红色血泊。

他有些不敢去碰躺在地上的青年。

巨大的愧疚感和撕心裂肺的无力感像一座无形的山,好像要将阿布德尔死死地压在这片又冷又热的泥泞之中,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为了推开他,如果不是他不够敏捷、没能完全避开……这个年轻的生命本不该像风中残烛般骤然熄灭在这里。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梅戴昨天晚上还在因为拜托他去买些甜点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的样子,帮他一起想着如何确定波鲁那雷夫方位的方法,已经与眼前这破碎的、失去所有色彩的景象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时间在阳光中仿佛彻底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急促、乱得几乎失去章法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终于撕裂了这令人窒息的死亡寂静。

“阿布德尔!梅戴!波鲁纳雷夫!你们在哪?回答我!” 是乔瑟夫嘶哑而焦虑的声音,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乔瑟夫和承太郎终于循着打斗痕迹和那不祥的预感赶到这里。当他们猛地冲进这条小巷,看清现场的景象时,两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猛地僵在了原地。

乔瑟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看到了站在那里、仿佛灵魂都被抽干了的阿布德尔,更看到了他面前像是被撕碎的玩偶那样的梅戴。

“老、老天……不,等一下……德拉梅尔?” 乔瑟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几步踉跄着冲上前,却在靠近时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脚步虚浮。

他经历过无数战斗,见过死亡,但每一次同伴的倒下都同样撕心裂肺——即使梅戴与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过半个月。

承太郎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完全遮挡了他的眼神,但他下颌绷紧的凌厉线条、骤然握紧以至于骨节发白的双拳,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几乎能让空气冻结的、冰冷而暴躁的气场,无比清晰地昭示着他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一步步地紧跟着乔瑟夫上前,但每一步都仿佛被灌了铅一样。

“阿布德尔!” 乔瑟夫终于蹲下身,声音嘶哑得厉害,他强压着巨大的恐慌和悲痛,急切地追问,“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呢,他们怎么样,有没有更多人受伤?!”

他快速扫视了一眼梅戴的伤势,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就这种程度的贯穿伤,加上出血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很难会有奇迹,已经可以宣布死亡了。

阿布德尔似乎被乔瑟夫的声音从无边的黑暗泥潭中勉强拉回了一丝神智。他极其缓慢地、无比艰难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向乔瑟夫,仿佛认了他很久。

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试了好几次,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干涩嘶哑、几乎不成调的声音,破碎得如同风箱:“走了……他们去追敌人了……” 他顿了顿,巨大的悲痛和自责再次如同海啸般吞没了他,想接着开口说话,但再次失声。

阿布德尔猛地低下头,目光不受控制地锁在梅戴身上。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乔瑟夫看着阿布德尔这副模样,瞬间明白了一切。一股混合着滔天愤怒和彻骨悲伤的情绪冲击着他,让他也一时哽住,说不出任何安慰亦或是愤怒的话。

他想狠狠扯过阿布德尔的衣领。

但当手真的伸了过去的时候,只能用力地按在阿布德尔不断颤抖的肩膀上,仿佛想传递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另一只手则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而后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

“已经……不行了。”乔瑟夫紧皱着眉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沉重,“我去联系Spw基金会……”

承太郎闭了闭眼,双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自然垂在身侧,他尽量忽略鼻间隐约嗅到潮潮的海水味。

就连自己也会因为太过于伤感而产生幻觉吗。

承太郎开着自己的玩笑,但有些笑不出来。

直到这股海水的味道越来越浓。

这真的已经不太对劲了。

承太郎睁眼,又仔细闻了一下空气里的气息。对,有一股海洋的味道。

“[白金之星]!”在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后,承太郎果断唤出[白金之星]在四周再次检查了一遍。

直到[白金之星]捕捉到了一丝极其诡异且无法解释的迹象。

在梅戴的身上。

欧拉。

[白金之星]给承太郎指了指躺在血里的梅戴,承太郎皱眉弯腰去观察的时候,[白金之星]淡了下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梅戴胸前狰狞创口的边缘,隐约有一些……极其微小的、半透明的、散发着一种异常微弱、如同水母浮游幼虫般的能量粒子正在极其缓慢地渗出。

它们数量稀少,若隐若现,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雨水冲散,却又顽强地存在着。承太郎敢肯定的是,这些白色的东西绝不像是血液、组织液或任何已知的创伤反应产物,反而更像是一种……拥有自主生命般的、正在缓慢编织着什么的生物?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伤口处的出血,在这种奇异物质的覆盖和作用下,似乎正以一种违反常理的速度显着减缓——至少现在看来,流出的血已经快完全止住了。

“……喂。” 承太郎看着那些仿佛来自深海幽蓝光芒的絮状物,用低沉至极、仿佛压抑着风暴的声音骤然打破了这沉重的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和一丝极罕见的困惑,“老头子,阿布德尔,看这里。”

他伸出手指,指着梅戴胸前伤口的边缘那块浮动着异常微弱的、诡谲的蓝光处,“你们两个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现象?”

他的声音里没有轻易的惊喜。

这绝非任何教科书上记载的生理过程,也完全超出了承太郎对替身能力的常规认知。

……

剧痛。

冰冷与灼热同时撕裂了他的意识。子弹贯穿身体的冲击力仿佛尚未完全消散,另一种更深层、更本质的崩坏便骤然袭来。生命力如同退潮般从他体内飞速流逝,视野被纯粹的黑暗吞噬,听觉里最后残留的是雨水冰冷的敲打声和变得遥远而扭曲的喊声。

然后,一切都变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包裹了他。

仿佛从悬崖坠落,却不是跌入深渊,而是沉入一片无限广袤又绝对静谧温暖的深处。所有的声音——风声、呼喊声、甚至自己心脏挣扎的微弱搏动——都迅速远去消失。

这寂静并非空无,它是有质量的,是温润的,如同最浓稠的海水,拽着他不断下沉。

啊,又来了……

一个模糊的、并非由思考产生的念头,如同深海中的气泡,从他意识的最底层浮起。

这不是第一次。

很久很久以前,久在他几乎遗忘的过去,他也曾这样“死”去过一次。这种剥离了所有苦痛、只剩下纯粹存在的沉沦感,是刻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而此刻这丝记忆被针尖挑了出来。

“自我”被抽离了,悬浮在这片温暖的黑暗中央。

“感觉”没有任何痛楚,而是舒适感。

紧绷的弦忽然松弛,复杂的结构被温柔地拆解,回归到最原始、最混沌的状态。

这浆液如同羊水,带着一种奇异的、源于自身的声波频率,轻柔地冲刷、滋养着已经破碎的躯壳。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

只能模糊地“听”到——或者说“感知”到——一种源自他生命本源的声音,如同灯塔般在寂静深处稳定地回响。

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重新编织血肉、修复断裂的骨骼、弥合破损的内脏。

……

不知过了多久,新的“声音”侵入这片绝对的静谧。

极其微弱,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心跳搏动——咚……咚……

沉重而焦急。

接着是另一种更模糊、更嘶哑的振动,像是有人在喊着什么。朦胧的声音穿透了茧壁,虽被极大地削弱,却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看似永恒的沉眠。

包裹着上半身的、由能量粒子构成的半透明发光茧变得不稳定,荧荧的蓝光急促地明灭闪烁。

最终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含水水晶的晶皮破裂的“咔嚓”声,茧体从他胸前处开始碎裂,化作无数细碎的蓝色光点,如同被惊扰的萤火虫群,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第一个感觉是热。温热但湿漉漉的空气骤然接触到他新生的、异常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微微的颤抖。

第二个感觉是窒息。在下意识猛地抽了一口气后,新鲜空气涌入肺部,胸腔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呛咳声。

最后才是嘈杂无比的声音。极远处隐约的车辆噪音和远远围在一旁的人群之中发出的讨论声此时如同持续播放着歌曲的低音音响,震得他耳膜和脑仁在一起隐隐地抽痛。

“嗯……” 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胸背处残留的、深层次的肌肉酸胀和僵硬感限制。

那种感觉,就像沉睡了太久,每一个新生的细胞都在抗议着苏醒。

视觉缓缓恢复,模糊的光影逐渐凝聚。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被泪水打湿的深色脸庞,写满了震惊、担忧和一种他无法立刻理解的、混合着希望与恐惧的复杂情绪。

是阿布德尔。

更远处,是乔瑟夫苍白的脸,以及承太郎那极具压迫感、却在此刻凝固的身影。

他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抬起手指都困难无比。喉咙干涩灼痛,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更可怕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声音,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滴雨落下,都无比清晰地传入自己的大脑里。

好……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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