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冥妃:冷面王爷极致宠

南枫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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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断供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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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已至,羽国帝都盛京被一层厚厚的、了无生机的灰白积雪覆盖。往日喧嚣的朱雀大街也显得格外沉寂,唯有车轮碾过冻硬路面的单调声响,和零星行人裹紧皮袄匆匆而过的身影。然而,在这片表面沉寂之下,无形的暗流却在皇城深处汹涌激荡,目标直指那座矗立在皇城西北角,森严孤寂如巨兽蛰伏的府邸——冥王府。

相较于外界的寒冷,冥王府内似乎更添了几分深入骨髓的阴冷。并非全然是温度所致,而是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带着铁锈和旧书卷混合的、属于南宫陌的独特气息。府邸占地广阔,但仆从稀少得可怜,偌大的庭院回廊,常常只见几个沉默如影子般快速移动的下人,偌大的空间更显空旷寂寥。

王妃李晚晴裹着一件半旧的素色锦缎棉斗篷,独自一人穿过连接正院与西侧偏院的抄手游廊。斗篷的边缘缀着一圈柔软的兔毛,衬得她小巧的下颌愈发尖细,但那双沉静的眸子,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却透着一股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坚韧和专注。她手中捧着一本薄薄的册子,指尖冻得有些发红,却依旧翻看得仔细。

册子上记录的,是冥王府近月的收支明细。自从皇帝那道“体恤边关将士、缩减宗室用度”的旨意下达后,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王府供给,更是被拦腰斩断,如今已是彻底断绝了源头。

“王妃。”一个苍老而带着焦急的声音在游廊尽头响起。

李晚晴抬头,只见王府的老总管福伯佝偻着身子,脚步急促却带着虚浮地赶了过来。他年逾六旬,是少数几个在南宫陌性情剧变后依旧选择留下的忠仆之一,也是王府内务的实际操持者。此刻,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愁云密布,沟壑里仿佛都盛满了忧虑。

“福伯,何事如此匆忙?”李晚晴停下脚步,温声问道,心中却已隐隐猜到几分。

福伯喘了口气,将一份盖着内务府朱红大印的公文双手呈上,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王妃…内务府…内务府送来了这个!这个月,还有下个月…下下个月的…所有用度,米粮、炭火、布匹、灯油、月例银子…全…全停了!” 他说得又急又气,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是…说是国库空虚,陛下旨意,亲王府一律按此例裁减!可…可这哪里是裁减?这分明是…是断粮啊!”

李晚晴接过那份冰冷如铁的公函,指尖触及那鲜红的印泥,仿佛也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恶意。她快速扫过上面冠冕堂皇的措辞——“体恤民艰”、“共克时艰”、“宗室表率”……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人心上。她深吸一口气,冬日的寒气直灌入肺腑,让她瞬间清醒无比。皇帝的报复,终于从暗处的打压,升级到了明面上的釜底抽薪。这不仅是经济上的扼杀,更是对南宫陌和她这个冥王妃赤裸裸的羞辱和宣战。

“知道了。”李晚晴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听不出一丝波澜。她将公函仔细折好,收进袖中。“王爷那边…”

“老奴还未禀报王爷。”福伯连忙道,“王爷昨夜在书房…似乎又熬到很晚,此刻…怕是刚歇下不久。” 提及南宫陌,福伯的声音下意识地放得更低,带着敬畏。他知道王爷的脾气,更知道这断供的消息若此刻传入王爷耳中,恐怕会掀起怎样的雷霆之怒。王爷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但眼下,解决府中百十口人的生计,才是燃眉之急。

李晚晴点点头,她理解福伯的顾虑。南宫陌的怒火是锋利的双刃剑,能震慑宵小,却也容易伤及自身。此刻,需要的是冷静的筹谋,而非冲冠一怒。

“福伯,随我来。”李晚晴转身,脚步坚定地走向王府后院专门用来存放物资的库房区域。

库房位于王府最北端,由几排低矮但坚固的石屋组成。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陈米、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光线昏暗,只有高墙上几扇狭小的气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

李晚晴示意福伯点燃带来的气死风灯。昏黄的灯光在偌大的库房内摇曳,勉强照亮了内部的情景。

曾经还算充盈的库房,此刻显得空旷而寒酸。

**第一库:粮仓。**

原本应该堆满麻袋的地方,如今只剩下角落里孤零零的几小堆。福伯用枯瘦的手指拨开一个麻袋口,露出里面颜色发暗的陈米。

“王妃请看,这是最后一批江南贡米,原本是专供王爷…如今也只剩不到十石了。旁边这些是北地的杂粮糙米,约莫还有二十石。”福伯的声音透着绝望,“府里上下,主子、护卫、仆役、马匹…每日嚼用甚大。这点粮食…省吃俭用,怕是也撑不过半月啊!”

李晚晴蹲下身,捻起几粒米,仔细看了看色泽和饱满度,又凑近闻了闻气味。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陈米口感差,营养流失也严重,而且其中一部分似乎存放过久,隐隐有些受潮的迹象,再放下去,恐怕会霉变。这是迫在眉睫的危机。

**第二库:炭库。**

情况更加严峻。盛京的冬天滴水成冰,取暖是头等大事。可此刻,偌大的炭库里,只有靠近门口处堆放着可怜兮兮的几小堆黑炭和银霜炭。大部分地方都空荡荡的,积着厚厚的灰尘。

“黑炭只剩最后三车,银霜炭…仅剩半车了。”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王爷书房和王妃居所每日取暖不能断,护卫们巡夜也要炭盆…这点炭,怕是连十天都熬不过去。”

李晚晴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炭块,寒意顺着指尖蔓延。没有炭,在这滴水成冰的王府里,冻死人的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寒意,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压迫。

**第三库:布帛杂物库。**

这里的情况稍好,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成匹的锦缎、丝绸不多,大多是些素色的棉布、麻布,还有一些积年的皮料。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损的家具器皿,落满灰尘。

“府里主子们的四季衣裳,前两年添置得本就少,如今下人们的冬衣更是捉襟见肘,好些人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袄。”福伯叹气,“灯油也只剩几大缸,省着点用,能撑个把月。但盐、酱、醋这些调味,还有马匹的草料豆粕,都所剩无几了。”

库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灯芯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和三人沉重的呼吸声。绝望像冰冷的藤蔓,无声地缠绕上来,勒得人喘不过气。几个跟着进来点灯、搬东西的年轻仆役,此刻也垂着头,脸色灰败,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他们大多是签了死契的家生子,王府是他们的根,若王府倒了,他们又将流落何方?

李晚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昏暗的光线下,她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她没有像福伯那样唉声叹气,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慌失措。她只是沉默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这库房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件物品都刻入脑海。

半晌,她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寂静,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人心的力量:

“慌什么?天无绝人之路。”

她转过身,面对着福伯和那几个惶惶不安的仆役,眼神明亮而坚定。

“福伯,立刻做三件事。”

“第一,清点王府所有能立刻变现的物品。除了王爷书房内的书籍、兵器、舆图,以及我妆匣内那几件母亲留下的旧物,其余如暂时用不上的上好锦缎、皮料、成套的闲置瓷器玉器摆件,包括…” 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抚过发髻,那里簪着一支样式精巧、镶嵌着米粒大小珍珠的银簪子,是南宫陌某次心情尚可时,随手命人送来的几样首饰之一,“包括我那些不算御赐的首饰,全都整理出来。挑两件成色最好的,让阿贵(王府一个机灵且嘴严的小厮)悄悄拿去西市‘宝盛斋’,找他们秦掌柜,按市价的七成尽快出手,换成现银。记住,只找秦掌柜,避开内务府的眼线。” 宝盛斋是南宫陌早年暗地里置办的产业之一,掌柜的绝对可靠,这是李晚晴在整理府务时偶然发现的秘密,此刻成了救急的通道。

福伯闻言,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忍:“王妃!这…这如何使得?那些首饰可是王爷给您的体面,还有那些锦缎皮料,都是…”

“体面是活人撑起来的,不是死物装点的。”李晚晴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人都要饿死冻死了,留着那些东西给谁看?给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吗?照我说的做!”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她在冥王府这近一年时光里,在无数次与恐惧和压力对抗中,悄然磨砺出的气度。

福伯看着眼前这位身形单薄、却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的王妃,心头一酸,重重点头:“是!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 那点震惊和不忍化作了更深的敬佩。

“第二,”李晚晴继续吩咐,条理清晰,“开源节流,双管齐下。从即日起:

* 府内所有人,包括我和王爷在内,一日三餐改为两餐。早膳延后,晚膳提前。主食以杂粮糙米为主,掺入陈米,尽量减少白米消耗。菜蔬…王府后园那几畦冬菜要精打细算,再去寻可靠的菜农,买些最便宜的萝卜、白菜、土豆。肉食减半,以腌肉、鱼干为主。”

* 取暖用炭严格控制。王爷书房、我的居所、护卫值夜房,每日定量供应,确保不熄火即可,不必追求暖如春日。其余各处,非必要不供炭。集中人手,将库房里那些陈旧的、厚实的棉帘、毡毯找出来,挂在各主要门窗处,尽量保暖。”

* 所有灯油,入夜后除必要通道和值夜处,其余一律熄灭。蜡烛…非重要场合不用。”

* 马匹草料,掺入更多干草,豆粕减量。非紧急公务,不得动用马车。”

她语速平稳,一项项指令清晰明确,仿佛早已在心中盘算了无数遍。福伯听得连连点头,飞快地在心里记着。那些年轻的仆役听着王妃冷静的安排,脸上的惶恐也渐渐被一种找到主心骨的安定感所取代。王妃没有放弃他们,她在想办法!

“第三,”李晚晴的目光投向库房深处,似乎穿透了墙壁,“我记得,王爷早年在外征战,曾在京郊西山的‘云霞坳’,置办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田庄?是叫‘栖梧庄’吧?” 这是她在整理南宫陌早年一些零散旧档时看到的信息,当时并未在意,此刻却成了黑暗中的一缕微光。

福伯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是,是有这么个庄子!大约有良田百亩,山林几十亩,还有一个不大的池塘。当年是王爷用自己私房银子置办的,收益一直归在王爷的私账上,不入王府公账,所以…所以内务府大概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懒得管这么个小庄子。只是…” 他面露难色,“王妃,这庄子偏远,管事的是王爷旧部的一个老兄弟,性子执拗,只认王爷的手令或信物。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地里早就收了,山林也封了,庄子里怕是也没什么余粮余钱了。再说,这大雪封山,路也不好走啊。”

“有就好。”李晚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路再难走,也胜过坐以待毙。福伯,你亲自去一趟书房外,看看王爷醒了没有。若醒了,务必禀明情况,请王爷赐下手令或信物。若王爷还未醒…” 她沉吟片刻,目光落在自己腰间悬挂的一个不起眼的、用旧布缝制的小小香囊上,里面装着一些安神的草药,是南宫陌默许她可以自由出入书房后,她悄悄放在他书案旁的,后来被他随手挂在了书房内一个铜鹤灯架上。有一次她整理书房时取了下来,一直忘了放回去。“若王爷未醒,你就把这个交给守门的夜枭(南宫陌的贴身暗卫之一),告诉他,是王妃命你取王爷一件旧物去栖梧庄,为府中筹粮。夜枭…应该认得这个香囊。” 她在赌,赌南宫陌的暗卫知道这香囊的来历,赌夜枭对南宫陌的忠诚和对王府现状的了解,会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福伯看着那枚小小的、针脚细密的香囊,心头震动。他认得,这香囊王妃花了不少心思,里面的草药也是她亲自调配的,王爷虽从未明说,但书房里确实常常萦绕着这股淡淡的药草香。他郑重地双手接过:“老奴…明白了!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一定把东西送到栖梧庄!”

李晚晴点点头:“去吧,事不宜迟。阿贵那边也抓紧。库房这边,我来盯着清点。” 她必须争分夺秒。

福伯领命,揣着香囊,佝偻的背影却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快步消失在库房门口。

李晚晴转身,对那几个年轻仆役道:“你们几个,把库房里所有能用的布匹、皮料、杂物,分门别类,重新整理清点一遍。特别是那些厚实的、能御寒的料子,都挑出来。还有,看看角落里有没有往年存下的、未用的棉絮,哪怕旧了、板结了,也找出来晒晒弹松,总比没有强。”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的鼓励,“手脚麻利些,这个冬天,我们得靠自己熬过去。”

“是!王妃!”仆役们齐声应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活力和干劲。王妃没有高高在上,她与他们一起在想办法,这让他们感到踏实。

李晚晴也挽起袖子,亲自走到那堆陈米前,仔细检查霉变情况,指挥着人将受潮较轻的分拣出来优先食用,霉变严重的则暂时封存另作处理(或许能喂牲口?)。她又走到那堆可怜的炭块前,估算着每日最低限度的用量。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她的鼻腔,指尖冻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心中的那根弦却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松懈。

时间在紧张忙碌的盘点中悄然流逝。库房内只剩下翻动物品的窸窣声、搬动箱笼的沉闷响声,以及仆役们偶尔压低声音的交流。李晚晴专注地核对着福伯留下的旧账册,试图从中再找出一些被遗忘的、可以变卖的资产,或者能开源节流的空间。

突然,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库房内凝重的气氛。是福伯!

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老脸因为急行和激动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珠,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

“王…王妃!”福伯冲到李晚晴面前,也顾不上行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王爷…王爷他…”

李晚晴心头猛地一跳,放下账册:“王爷怎么了?可是醒了?” 难道南宫陌已经知道了断供之事?他会作何反应?暴怒?还是…?

福伯咽了口唾沫,摊开手掌。掌心躺着的,不是预想中的手令或令牌,而是一枚通体黝黑、触手冰凉、非金非铁的令牌!令牌造型古朴,正面浮雕着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却眼神凌厉的玄鸟,背面是一个笔锋遒劲、仿佛带着血腥气的“陌”字!

“夜枭…夜枭把这个给了老奴!”福伯的声音带着敬畏的颤抖,“王爷…王爷根本没醒!夜枭守在书房外,像尊石像。老奴按王妃吩咐说了,也拿出了香囊。夜枭只看了一眼香囊,什么也没问,转身就从书房门缝里…把这个摸了出来!他…他只说了两个字:‘速去!’”

玄鸟令!

李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得这令牌!这是南宫陌身为“冥王”、执掌他麾下最神秘也最恐怖的那支“玄影卫”的信物!见令如见人,可调玄影,可决生死!它代表的,是南宫陌隐藏在“冥王”凶名之下的真正底蕴和滔天权柄!

南宫陌竟然在沉睡中,通过夜枭,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她!仅仅是因为那个她缝制的安神香囊?还是…他其实一直醒着,洞悉着府中的一切?这个念头让李晚晴脊背瞬间窜过一阵寒意,却又在下一刻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包裹。这是比任何言语都更重的信任!他将他的刀,递到了她的手中。

“好…”李晚晴的声音有些发紧,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福伯,你立刻带上这令牌,再挑两个最可靠、脚程最快的护卫,骑最好的马,即刻动身前往栖梧庄!告诉庄头,持此令者,如王爷亲临!王府危在旦夕,命他倾尽庄中所有存粮、存炭、存银,不拘多少,火速运回王府!若有半分迟疑…” 她没有说下去,但玄鸟令本身散发的冰冷煞气,已是最好的警告。

“是!老奴万死不辞!”福伯双手捧过那枚沉甸甸的玄鸟令,感觉接过的不是一块令牌,而是整个王府生死的重担。他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外冲,脚步比来时更加坚定有力。

看着福伯消失在库房门口,李晚晴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丝。玄鸟令在手,栖梧庄的资源就有了指望。阿贵那边变卖首饰锦缎的钱,也能解一部分燃眉之急。开源的路子,算是暂时打通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走到库房唯一一扇高窗下。窗外,天色更加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仿佛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雪。寒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府内的危机暂时找到了突破口,但府外的呢?那份断供的公文,像一个信号,拉开了皇帝全面打压的序幕。内务府的眼线,恐怕早已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潜伏在王府周围,甚至…已经混了进来?

她想起方才在游廊上,似乎瞥见远处假山后有一道影子快速闪过。当时只道是巡逻的护卫,此刻想来,那身影似乎有些陌生,动作也透着鬼祟…还有,盘点库房时,她总感觉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暗中窥探…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从库房最深处、堆放破损家具杂物的黑暗角落里传来!

那声音,像是枯枝被踩断,又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小件瓷器!

库房内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正在忙碌的仆役都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地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再次被恐惧填满。

李晚晴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倏然转身,目光如电,死死盯向那片被杂物和阴影笼罩的角落!

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那片角落更是黑得如同深潭。刚才的声音,绝非错觉!是老鼠?还是…人?!

寒意,比窗外的风雪更刺骨,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皇帝派来的眼睛…已经渗透得如此之深了吗?竟然就在这存放着王府最后生存物资的库房里?!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那柄南宫陌送给她防身的、淬过麻药的短匕,冰冷的触感让她强行镇定下来。她缓缓抬起手,示意仆役们噤声,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她一步步,极其缓慢而谨慎地,朝着那片发出异响的、充满未知危险的黑暗角落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死寂的库房里被无限放大。

阴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扭曲变形,仿佛潜藏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那黑暗的角落里,到底藏着什么?

是贪婪窥探的眼线?还是…致命的杀机?

李晚晴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她离那片阴影越来越近…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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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念设置:**

* 库房深处黑暗角落里的异响来源不明(眼线?刺客?还是其他?)。

* 李晚晴孤身走向危险,她的安全受到直接威胁。

* 皇帝的眼线是否已遍布王府?府内是否还有其他潜伏者?

* 福伯带着玄鸟令去栖梧庄,路途遥远且大雪封山,能否顺利带回物资?会不会遭遇拦截?

* 南宫陌沉睡中给出玄鸟令,是信任还是另有深意?他是否真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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