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冷月辞在办公室接通了苏晚的加密视频电话。苏晚即将出国，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就扫尾工作进行沟通。
「张桂花（原名张翠花）那边，都安排好了？」冷月辞问。
「安排好了。」苏晚切换屏幕，展示一份文件，「新的身份、社保、养老金账户都已办妥，用的是远房亲戚的信息，很干净。她和她侄孙女丫丫的医疗费用已一次性付清，足够丫丫后续治疗和康复。现金补偿也通过海外渠道分批给了，够她安稳养老。她签了终身保密协议。」
「地点安全吗？」冷月辞问。
「安全。在南方一个气候宜人的小城，离她老家和之前生活的地方都很远。给她买了个带院子的一楼，方便活动。安排了当地可靠的护工定期上门。不会有人找到她。」苏晚回答。
「她知道多少？」冷月辞问。
「只知道是当年的事主给她的补偿和安置，让她安度晚年，忘记过去。她精神状态不稳定，记忆时好时坏，不会构成威胁。」苏晚说。
「李莉和她母亲呢？」冷月辞继续问。
「李莉母亲接受了肾移植手术，很成功，恢复中。医疗费结清，额外给了笔营养费。李莉本人，按你的意思，送她去了国外一所设计学院，学服装设计，她喜欢这个。学费生活费已预付两年。她签了协议，对林清瑶和周婉的事终身保持沉默。」苏晚汇报。
「她情绪稳定吗？」
「稳定。她很清楚，这是最好的出路。她很感激你给她重新开始的机会。」苏晚说。
「王蓓呢？」冷月辞提到另一个知情人。
「她主动要求转学去了另一座城市的普通高中，想彻底脱离过去的环境。她父亲工作调动，正好是个机会。临走前，她把林清瑶以前让她做的一些小事（散播谣言、偷拍等）写了份书面说明，按了手印，交给了我。她说这是赎罪。」苏晚调出另一份文件扫描件。
「材料存档。」冷月辞指示，「确保她在新环境安静生活，不再与冷家有任何瓜葛。」
「明白。已经打点好了。」苏晚确认。
「所有相关纸质和电子记录，包括备份，都处理干净了？」冷月辞最后确认。
「我亲自监督，全部物理销毁。云端痕迹也已彻底清除。相关经手人，都给予了丰厚补偿并签署了保密协议。这条线，断了。」苏晚语气肯定。
「好。」冷月辞点头，「你安心去读书。这边的事，告一段落。」
「嗯。」苏晚顿了顿，「你……自己小心。周婉虽然倒了，但难保没有别的隐患。」
「知道。保持联系。」冷月辞结束了通话。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环节，都已妥善处理。证人得到安置，隐患被清除，证据链被固化或销毁。周婉和林清瑶的时代，被彻底翻篇。
现在，她可以真正专注于未来了。
几分钟后，她坐直身体，打开电脑，开始审阅战略投资部提交的下一季度项目计划书。
过去的阴影，已被扫清。
前方的路，需要她一步步去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