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心中的喜悦直接把他身上的疲惫和绝望，冲刷的一干二净。
他甚至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下意识的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嘶——”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清楚的告诉他。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所以...我现在一天能抢五千块？”
张非凡有些不敢相信，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
“不是哥们！一千块你就高兴成这样了？”系统精灵声音中略带鄙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别忘了，本系统现在只是‘0级’！”
“等以后等级上去了，别说一天五千，就是一天五万、五十万，甚至...抢点更‘特别’的福袋彻底治好你老婆，也不是不可能！”
“‘特别’的福袋？彻底治好？！”
张非凡捕捉到系统话里的重点，甚至激动的在心里对系统精灵大吼。
“告诉我！
怎么才能抢到那种‘特别’的福袋！
告诉我！！”
系统精灵道，“只需要你用‘百分百抢福袋’的能力，去抢福袋！”
“系统就会获得经验值，等把系统提升到三级，就差不多能抢特殊福袋了！”
“另外……”，系统精灵意味深长道，“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内定、暗箱操作、虚假福袋什么的！”
“只要主播把福袋发出来……”
“系统不仅会把福袋里的东西，瞬间提现到你面前，还会……”
“嘿嘿……！”
系统精灵那略带狡黠的“嘿嘿”声，让张非凡心中一紧。
“我怎么感觉...你笑的有点不怀好意？还会怎样？”
“我有笑吗？没有吧？”系统精灵狡辩道。
“我听到了！赶紧说！还会什么！”张非凡追问道。
看到张非凡依旧追问个不停，系统精灵只能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给你举个例子吧！”
“比如说，有个主播发了“京城一套房”这个福袋，然后你用了‘百分百抢福袋’这个能力，去抢福袋。”
“那不管发福袋的主播有没有这套房产，现实中都会有京城的一套房子，直接发到你名下！”
“但如果发福袋的主播没有房子…那他应该会简简单单的负债几个亿吧。”
系统精灵有些随意的解释，却让张非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这合理吗？”
“合理吗？把‘吗’去掉！”系统精灵理直气壮道，“这很河里！”
“知道能量守恒不？知道等价交换不？”
“0级的系统，可没办法凭空造物！”
“为了保证‘百分百抢福袋’的绝对兑现，所以开出来的东西...只能由发福袋的人付。”
“那他敢发，本系统就敢让他付！”
“至于付不起？那就拿贷款喽！”
系统精灵嘿嘿一笑，“所以，我可是很讲原则的好伐！”
张非凡心中暗自嘀咕，“听这么一听……好像……的确狠合理！”
可一想到自己以后抢到的每一分钱，每一件东西，都是别人的东西？
甚至……
可能会导致一些‘吹牛逼的主播’直接倾家荡产？
“这也……太……”他脸色阴晴不定，喃喃自语。
系统精灵嗤笑一声，“太什么？”
“太直接？太残酷？”
仿佛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系统精灵有些语气不善的呵斥。
“张非凡！你是不是忘了，你老婆可还在医院里躺着，等着钱救命呢？”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一天打三份工，拼死拼活，也凑不齐手术费的零头？”
“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才差点被车撞死？”
“哦，不对！要不是本系统救你，你现在早就凉透了！”
“不是，我就是……”他刚想开口解释，就被系统精灵气愤的打断，“你闭嘴！”
忿忿不平的吼声，在他脑中不断回荡，“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凑不齐钱，林悦会怎样？”
“你当时要是死了，林悦又会怎样？”
“是那些素不相识、弄虚作假、忽悠观众、骗礼物、骗钱的主播重要？”
“还是你老婆林悦的‘命’重要？”
“回答我！Look in my eyes tell me！”
……
没听到系统精灵继续说话，张非凡试探性问道。
“你说完了？那我可以说话了吗？”
“说！”系统精灵冷声道。
他哭笑不得的解释，“我刚刚想说的是……这也……太爽了！！”
说着，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指尖相对，中间留了一丝极小的缝隙，放到眼前，比划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的确，我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
“但是……底线应该比你想象的…要低上那么一点点。”
“当然，就一点点……”
“‘罪有应得’这个词，我还是知道的！”
“……”系统精灵一阵沉默，cpU都差点被干烧了。
等了半天，没听到系统回。
张非凡连忙追问，“系统，系统精灵？你怎么不说话了？”
“……艹！你让我说什么！”系统精灵有些气急败坏道，“还想不想救你老婆了！赶紧抢你的福袋去！”
冰冷的系统机械音随之响起。
“叮！”
“请宿主尽快使用‘百分百抢福袋’，今日次数：五次！”
“次数每日凌晨刷新，未使用次数不保留！”
听到系统提示声，张非凡顾不得多想，赶忙拿起手机，打开直播App。
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划动，专门寻找带有“福袋”、“抽奖”、“红包”等字样的直播间。
“找到了……”
直播标题上赫然写着，【庆祝粉丝破十万！十分钟后千元现金福袋雨！速来！】。
一个装扮油滑的年轻男主播，正在镜头前唾沫横飞。
不断吹嘘自己多么大方，多么宠粉。
甚至为感谢家人们助他冲上十万粉丝，他为了回馈家人们，决定今天发红包。
听到这，张非凡有些阴晴不定，喃喃自语。
“主播你最好是发真的，不然…可不要怪我啊…”
点进直播间。
他注意到，虽然主播喊着有十万粉丝，但在线人数却只有三百多人。
因为观众不多，所以弹幕、评论滚动得并不快。
主播仍然语气夸张地喊着，“家人们！点点关注！就能参与千元福袋！”
“如果卡个灯牌，待会福袋优先……啊不是，待会更有机会抢到福袋！”
“每十分钟发一个！总计发放十个！”
“所以现在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给我——抢！”
随着主播话音落下，直播间出现一个福袋图案。
“真实主播，不搞虚假！”
“真是主播，不搞虚假！”
……
…………
看着整齐划一的福袋评论，张非凡也点开福袋。
【现金红包 1000元】
【数量：1个】
“就你了！”
张非凡深吸一口气，根据系统精灵的指导，将全部意念集中在那个福袋上，心中默念。
“百分百抢福袋，给我中！”
没有任何声音、光芒和特效。
几乎在他念头落下的瞬间，就感到手中多出了一点东西。
他低头一看，一沓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铜臭的红票票，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十张。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块。
触感真实，重量实在。
“卧槽……”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实实在在的一千块钱，以这种超现实的方式出现在手里时，张非凡的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系统……
还真是简单、粗暴、高效啊！
而直播间里的评论，却瞬间炸了。
“？？？？开挂！开挂！”
“主播，这人开挂！重发！”
“这福袋才刚发！距离开奖还有五分钟呢，他怎么就抢到了？”
“主播，你是不是玩不起，搞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