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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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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知了叫得有些有气无力,像是被这闽地夏末的潮热给蒸得没了脾气。我靠在竹椅上,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看着胖子在王盟刚擦干净没多久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鞋印。他正满头大汗地搬动着那张老旧的八仙桌,试图给它找一个最“得劲”的位置,好让晚上吃饭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敞开了唠”。

“我说胖爷,您能消停会儿吗?”我忍不住开口,“这桌子再挪下去,腿儿都得让您磨短一截。云彩的火车得傍晚才到呢,您这殷勤献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胖子直起腰,抹了把额头上亮晶晶的汗,嘿嘿一笑:“天真同志,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云彩妹子,那是贵客!是侗寨文化传承人!能屈尊来咱们这穷乡僻壤过七夕,那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咱们不得把排面给她支棱起来?让她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娘家人一般的热情!”他说“娘家人”三个字的时候,尾音得意地往上飘,手里的抹布差点甩到刚好从门外进来的闷油瓶身上。

闷油瓶没什么表情,侧身避过,手里拎着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桶,桶壁上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看着就透着一股凉气。他把水桶轻轻放在灶房门口,动作利落,一滴都没洒出来。

张海客跟在他身后进来,今天倒是入乡随俗,没穿那身板正得能扎人的西装,换了件浅灰色的棉麻衬衫,但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他皱着眉看闷油瓶提水,忍不住又开口:“族长,这种粗活让我来就好,怎么好劳烦您……”

我立刻把蒲扇摇得哗哗响,打断他:“得了吧张海客,去年七夕谁偷吃刚炸好的巧果差点烫掉舌头,最后还闹得拉肚子满村找厕所?这会儿倒讲究起来了。”

张海客的脸瞬间有点发绿,嘴角抽动了一下,想反驳又似乎找不到词,那憋屈的样子逗乐了正在旁边收拾行李的黎簇。黎簇噗嗤一声笑出来,下一秒就被苏万用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上面还绣着个歪歪扭扭八卦图的布包砸中了后背。

“笑屁笑,”苏万推了推眼镜,“赶紧把彩灯挂好,一会儿天黑了就不好弄了。”

杨好在一旁默默地把一串小灯笼捋顺,闻言点了点头,表情是一贯的有点酷又有点认命的样子。

就在这片鸡飞狗跳的背景音里,院门又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把精致的苏绣团扇,然后才是握着扇子的手,手腕雪白,戴着一只通透的翡翠镯子。

“哟,这么热闹?”秀秀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今天她穿了件茜色改良旗袍裙,领口别着一枚珍珠扣,衬得人格外水灵。她身后跟着两个霍家伙计,抬着一个老大的多层食盒,那食盒朱漆描金,一看就价值不菲。

“秀秀!”我赶紧站起来,“你可算来了,胖子都快把我们家院子给拆了。”

秀秀迈步进来,眼神在屋里溜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点看热闹的狡黠:“无邪哥哥,我刚在门口可都听见了。听说有人今天要重整旗鼓,给我们秀秀和云彩过一个原汁原味的乞巧节,还要重温小时候的穿针乞巧仪式?”

我老脸一热,就知道这事儿逃不过去。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年七夕在霍家老宅玩,看着小花穿着戏服,水袖飘飘,在院子里唱《鹊桥仙》,头顶的珠翠在夕阳下晃得人眼花。我当时鬼迷心窍,真以为他是仙女下凡,偷偷摘了奶奶养的最好的一盆月季,吭哧吭哧地抱过去,说要给他当聘礼,娶他回家当老婆。后来才知道他是个男的,为此我躲在我三叔的仓库里,整整三天没好意思见人。这黑历史被秀秀牢牢攥在手里,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挤兑我一番。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秀秀身后传来,“再说下去,某人都要钻地缝了。”

小花慢悠悠地踱进来,今天他没戴墨镜,穿着一件极其清爽的白色亚麻衬衫,袖子随意挽到肘部,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身后跟着黑瞎子,黑瞎子举着个手机,镜头正对着小花手里捧着的一个紫檀木长条盒:“宝子们看清楚了嘿,解总大手笔,明代紫檀木盒,现在里面装的是——湖南特供酱板鸭!给咱们无邪小朋友补补身子!”

我顿时觉得额头青筋跳了跳。“小花!瞎子!你们能不能正经点!”

小花把盒子递给王盟,笑着走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怎么不正经了?酱板鸭不正经还是紫檀木盒不正经?哦对了,”他变戏法似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塞给我,“这才是不正经的,赔你上次摔坏的那块玉牌边角料。”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块新雕的平安扣,水头极好,一看就不是边角料能比的。我一时语塞,心里有点暖又有点别扭,只好嘟囔一句:“……败家子。”

黑瞎子已经把手机镜头转向了正在努力挂彩灯的黎簇三人组:“家人们看看啊,这就是当代倒斗界后备力量,挂个灯笼比下地还费劲。哎那边那个小哥,对,就你,笑一笑,直播间给你刷火箭!”

黎簇对着镜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秀秀看够了热闹,这才把她那个巨大的食盒一层层打开,里面果然是各色精致的点心,荷花酥、杏仁豆腐、枣泥山药糕……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好啦,说正事。”她拍拍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两个织金线的绣花绷子,上面已经描好了花样,“既然要过正经的乞巧节,总得有个赛巧的环节。我和云彩妹妹呢,就比打同心结。至于你们这些男的——”她眼波流转,扫过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都得来学穿针!乞巧节嘛,本来就是祈求心灵手巧,你们也沾沾巧气,别整天糙得跟地里的山药蛋似的。”

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黎簇试图把绣花针偷偷插进杨好牛仔裤的破洞里,被杨好追着满院子跑。苏万推着眼镜,举着手机大声朗读《女红入门:从穿针引线到缝补技巧》。胖子嚷嚷着非要给云彩展示他缝补野外生存背包的“绝活”,结果被针扎得嗷嗷叫。黑瞎子凑到秀秀旁边,试图用一根手指头给线打结,结果弄成了一团乱麻。解雨臣笑着坐在廊下,慢条斯理地品着王盟刚泡上的茶,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而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地坐在了院子角落的石凳上。他微微低着头,两根奇长的手指异常稳定地捏着一根细小的银针,赤红色的丝线在他指间仿佛有了生命,顺畅无比地穿过针眼,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张海客站在他旁边,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拿起一团五彩丝线,开始研究怎么打璎珞结,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张家指功不是用来做这个的……”,结果被黑瞎子听见,立刻凑过去:“客哥,试试打个双鱼戏珠的?说不定能赶上故宫收藏的水平!”

一阵笑闹过后,真正的重头戏——做巧果开始了。面粉、白糖、芝麻、鸡蛋等材料摆了满满一桌子。秀秀和云彩虽然是主角,但我们这群人里,真正会做传统巧果的,其实一个都没有。大家只好再次围着苏万的手机,看他翻出来的美食教程视频。

“教程说,巧果一般都是鱼形、花形或者小篮子形状的,需要模具。”我挠挠头,看着那一大盆发好的面团发愁,“咱们上哪儿找模具去?”就我们这群人的手艺,徒手捏?我怕捏出来的东西晚上能把月亮吓跑。

我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闷油瓶和张海客身上。张家人的手,能搞精密的机关术,能瞬间拆卸组装各种器械,两根手指头探墓穴碎石如探囊取物……削两个木头模具,应该不算太难吧?

“小哥,”我凑过去,带着点讨好的笑,“帮个忙呗?雕两个模具,鱼的,或者花的,都行。”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盆面,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站起身就去找合适的木料。

张海客立刻跟上:“族长!这种琐事怎么好麻烦您?我来就好……”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紧跟着闷油瓶,一边走一边回头瞪我,“无邪!你怎么能让族长做这种事!张家的发丘指不是用来……”

“知道知道,不是用来雕木头模具的嘛,”我打断他,“所以这不是让你一起去帮忙嘛?正好,你俩一人做一个,公平合理。说不定还能搞个张家内部手艺pK大赛,让秀秀和云彩当评委。”

张海客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好闷头跟着闷油瓶去了后院工棚。

我们剩下的人开始和面、调馅儿。秀秀和云彩自然是主力,云彩手脚麻利,和面的姿势一看就经常做家务。胖子围着她团团转,递水递毛巾递材料,恨不得连面都替她和了,被云彩笑着推开。秀秀作为霍家当家,这些厨房琐事确实不太擅长,但她学得认真,脸上沾了面粉也顾不得擦。

小花的作为“金主爸爸”,被我们一致投票通过了“免除劳动”的特权,只需要坐在一边当监工,偶尔用他那张能把死人说话的气人嘴巴点评几句:“小邪,你这面揉得还没王盟好。”“黑瞎子,你是打算用芝麻把巧果埋起来吗?”

黑瞎子根本闲不住,到处捣乱,一会儿在我面盆里加点不知道什么的料,一会儿又把苏万量糖的小秤砣藏起来。我则像个救火队员,这边帮秀秀看看火候,那边帮苏万看看糖浆熬好了没有,忙得团团转,真心实意地想把这个节过好。

黎簇、苏万和杨好负责装饰院子。他们爬高上低,把彩灯、灯笼、彩缎挂得到处都是。黎簇甚至还不知从哪儿搞来一个投影仪,信誓旦旦地说晚上要投个银河出来应景。

后院很快传来了锯子和刻刀的声音。没过太久,闷油瓶和张海客就回来了。闷油瓶手里拿着两个木模具,一个是线条流畅的鲤鱼,鳞片都清晰可见;另一个是并蒂莲,花瓣层叠,栩栩如生。张海客手里也拿着一个,是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雕工同样精细无比,甚至比闷油瓶的更多了几分活灵活现的趣味。

“哇!”秀秀和云彩同时发出惊叹。

我拿过那条鱼模具,翻来覆去地看,忍不住对张海客说:“可以啊张海客,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这小兔子雕得,比小哥的鱼都俏皮。”

张海客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马上又板起脸,清了清嗓子:“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族长雕的更为古朴大气。”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把模具递给了云彩。

有了模具,事情就顺利多了。压模、脱模、下油锅。院子里很快飘起了甜滋滋的油香和面香。秀秀和云彩做的巧果形状规整,色泽金黄,一看就是上品。我们其他人做的就有点惨不忍睹了:胖子做的几个奇形怪状,厚薄不均;我做的几个勉强能看出是鱼,但尾巴差点断了;黑瞎子做的几个焦黑一团,根本看不出原形;黎簇他们做的则大小不一。

就在我们对着那一大盘“残次品”哭笑不得时,苏万突然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盘子里的巧果竟然不是传统的金色,而是深蓝色的,上面还点缀着闪闪发亮的银色斑点。

“星空巧果!”苏万推了推眼镜,颇为自豪地介绍,“用蝶豆花天然染色的,银色是可食用银粉。乞巧乞巧,祈求的不只是手上的灵巧,也是思维上的灵巧嘛,科学也是现代工艺的一种!”

大家都被这新奇的做法吸引了,纷纷围过去看。小花拿起一个对着光看了看,点头笑道:“有点意思,万物皆可科学化。”

说说笑笑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胖子大声宣布:“各位爷,各位奶奶,巧果先垫巴点,今晚的重头戏——胖爷我亲自掌勺的七夕大餐,马上开席!”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馋虫都勾起来了。我们七手八脚地把那张被胖子挪了无数次的八仙桌抬到院子中央,然后把厨房里一道道菜端出来。

好家伙,胖子真是下了血本了。凉菜就有七八个:红油肚丝、蒜泥白肉、拍黄瓜、糖拌西红柿、盐水花生、五香毛豆、还有一大盘切得薄如蝉翼的酱板鸭——正是解雨臣带来的那份。热菜更是丰富:红烧肉烧得油亮酱红,五花三层,颤巍巍的;清蒸鱼身上铺满了葱丝姜丝辣椒丝,热油一浇,香气扑鼻;辣子鸡里干辣椒堆得像小山,要在里面找鸡块,别有乐趣;梅菜扣肉酥烂入味,肥而不腻;还有一大盆毛血旺,红油滚滚,里面鸭血、午餐肉、毛肚、黄喉堆得冒尖。素菜也炒得清爽:蒜蓉空心菜、清炒藕片、虎皮青椒。汤是冬瓜排骨汤,撒了点儿葱花,清淡解腻。

主食除了米饭,还有胖子特意做的葱花烙饼,外酥里嫩。

“胖爷威武!”黎簇眼睛都直了,第一个拿起筷子就要夹肉。

“等等!”胖子拍开他的手,“急什么?酒呢?过节能不喝酒?”

黑瞎子立刻搬来两箱冰啤酒,解雨臣则拿出了他带来的几坛子绍兴花雕酒,王盟帮忙温上,酒香混合着菜香,让人未饮先醉。

“都满上都满上!”胖子给每个人倒酒,连秀秀和云彩都没放过,不过给她们的是度数很低的甜米酒。

杯子都满上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看着院子里这一大桌子人:忙活得满头汗的胖子,安静坐在我旁边的闷油瓶,笑得像只狐狸的小花,搞怪的黑瞎子,优雅的秀秀,温柔的云彩,一脸“老子终于能吃饭了”张海客以及三个眼睛已经盯着饭菜的三小只。

“第一杯!”胖子作为主人,率先举杯,啤酒沫子顺着杯壁往下流,“欢迎咱们的姑娘们!秀秀大小姐和云彩妹子!祝你们七夕快乐,越来越巧!也欢迎各位兄弟爷们儿赏光来雨村这穷乡僻壤过节!干了!”

“干杯!” “七夕快乐!” 众人纷纷举杯呼应,玻璃杯和陶瓷碗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混合着欢快的笑语。

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胖子不停地给云彩夹菜,嘴里絮絮叨叨地介绍着每道菜的来历和做法。云彩笑着,小声说着谢谢,偶尔也给胖子夹一筷子,胖子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也不甘示弱,拼命给秀秀推荐胖子做的拿手菜。“秀秀你尝尝这个,胖子的独门秘方,外面绝对吃不到。”“还有这个菌子,早上刚去后山采的,鲜得很。”解雨臣在一旁慢悠悠地剥着虾,剥好了一小碟,自然地放到秀秀面前,换来秀秀一个甜甜的笑脸。

“无邪哥哥,”秀秀咬着一颗胖子做的糖醋丸子,眼睛弯弯的,“你现在可比小时候体贴多了。小时候眼里就只有小花哥哥,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他,我都排后边呢。”

小花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咳嗽起来,耳朵尖有点泛红。

萤火虫从溪边飞来时,我们吃完了晚饭,秀秀把穿针用的红丝线系在每个人腕上。黎簇三人在槐树下堆起巧果塔,杨好偷偷把最大那个塞进裤兜,说要带回去给奶奶尝尝。

我醉醺醺地靠在竹椅上,听见解雨臣对黑瞎子说:“其实商家营销也没全错,乞巧的本意不就是祈求遇见真心人?”

黑瞎子笑着碰了碰他的酒杯:“那解总求得什么巧?”

月光漫过闷油瓶的侧脸,他正低头调整秀秀编歪的同心结,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红线间:“敬所有相逢。”

瓦檐下的旧风铃叮咚作响,像是穿越千年的乞巧心愿,轻轻落在我们的酒杯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夜深了,众人都有些微醺。胖子挨着云彩坐,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着什么,云彩笑得前仰后合。秀秀和小花坐在石凳上对弈,黑瞎子在旁边指手画脚,被两人同时瞪了一眼。黎簇、苏万和杨好不知从哪翻出了一副扑克牌,正在激烈地争执着规则。张海客终于放弃了保持形象,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和闷油瓶并排坐在门槛上,安静地看着院子里热闹的景象。

我起身去厨房拿醒酒茶,回来时看见闷油瓶正抬头望着星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银河像一条发光的丝带横贯天际,牛郎星和织女星在两岸熠熠生辉。

“小时候听奶奶说,七夕晚上在葡萄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说悄悄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秀秀轻声说,“我偷偷试过好几次,每次都在架下睡着了。”

小花也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热的茶:“那你听到过吗?”

秀秀摇摇头,眼睛却亮晶晶的:“但是每次醒来身上都盖着毯子,大概是织女姐姐怕我着凉吧。”

我们相视而笑。那边胖子已经开始组织大家放河灯了,他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沓手工纸,众人围坐在一起叠起纸船来。苏万叠的纸船精致得能看见船舱里的桌椅,黎簇的则歪歪扭扭几乎要散架,被杨好无情地嘲笑。

最后我们每人都在纸船上写了心愿,来到溪边放下。点点烛光在夜色中顺流而下,像是落入凡间的星辰。云彩轻声唱起侗族的祈福歌,嗓音清亮如山泉,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

回去的路上,黑瞎子突然说:“你们知道吗?其实乞巧节最早是未婚少女的节日,祈求织女赐予巧手和好姻缘。但是现在...”

“但是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了。”小花接话道,月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有没有巧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吃你做得歪歪扭扭的巧果。”秀俏皮地接话,引来一片笑声。

回到院子,大家似乎都还不舍得睡,索性围坐在槐树下继续喝酒聊天。张海客和闷油瓶低声用张家特有的语言交谈着什么,偶尔能听到一两个熟悉的词。胖子在教云彩玩猜拳,输的人要喝一杯,云彩已经连赢五局,胖子的脸越来越红。三小只不知从哪找来了吉他,正在弹奏着祈福歌。

我靠在闷油瓶身边的树干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这些年的奔波冒险都有了意义。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最终都选择了雨村——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安静祥和,更是因为在这里,我们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庆祝每一个节日,享受每一刻的相聚。

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想什么呢?” “在想小时候的事。”我老实回答,“那时候以为七夕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只知道吃巧果看星星,从来没想过乞巧的本意。” 他轻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是啊,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我抬头看向夜空,银河依旧璀璨,千百年来见证了多少人间悲欢。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满心都是暖意。

黎簇突然跳起来:“对了!我们还没拍合照呢!” 于是又是一阵忙乱,最后我们请邻居帮忙拍下了一张大合照。照片上每个人都笑得开心,就连闷油瓶的嘴角都似乎上扬了一个像素点。背景是我们装饰了一整天的小院,灯笼暖光,彩带飘扬,桌上还散落着没吃完的巧果和酒杯。

后来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横七竖八地睡在院子里。我被渴醒时已是凌晨,轻手轻脚地起身倒水,却发现闷油瓶还醒着,正在收拾散落一地的杯盘。 “怎么还没睡?”我轻声问。 他摇摇头,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们并肩站在廊下,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 “下次过节还这么闹腾吗?”我笑着问。 闷油瓶没有回答,但我知道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时,我听见云彩在厨房轻声哼着歌,胖子在一旁笨手笨脚地帮忙准备早餐。秀秀和小花在井边洗漱,水声和笑声混在一起。黑瞎子和三小只还在睡,张海客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石凳上读一本泛黄的古籍。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们的故事,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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