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看着那根还在微微颤动的竹签，又看了看距离自己手背不到一厘米的深孔，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是实木办公桌，硬度堪比砖块。这根普通的竹签，竟然毫不费力地扎了进去。
如果这一下扎的是他的喉咙……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键盘上。
“看来，大家都想通了。”
楚玄拉过一张人体工学椅，大马金刀地坐在杰克对面，目光扫过全场。
原本那些叫嚣着要报警、要叫保安的操盘手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那个亚裔副手更是直接缩到了桌子底下，连头都不敢抬。
“很好。”
楚玄指尖那缕淡金色的火焰跳动着，映照着他平静的脸。
“既然能好好说话，那就聊聊正事。”
他指了指满墙的显示屏，上面依然跳动着美股市场的实时数据。
“你们刚才说，要在美股做空远尘集团？”
杰克浑身一僵，硬着头皮说道：“这……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就算你是……是那个神秘买家，也不能干涉我们的投资自由！这里是国际金融中心，你要是敢乱来，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暴行！”
“投资自由？”
楚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地笑了笑。
“用阴煞之气干扰人的神智，制造恐慌性抛盘；用血祭阵法截断企业的财运龙脉，让资金链断裂。”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杰克。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攀升一分，强大的气势让整个交易室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商业行为’？”
杰克脸色煞白，心脏狂跳。
这个魔鬼！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都是组织内部的核心机密，就连他这个亚太区负责人，也是在接受了那个神秘的“洗礼”仪式后，才勉强接触到一点皮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杰克咬牙否认，“我们是合法的对冲基金！”
“不懂没关系。”
楚玄走到杰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金芒流转。
“我会让你懂的。”
话音未落，楚玄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凌空画出一道玄奥的符文。
“敕！”
一声轻喝。
那道符文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杰克的眉心。
“啊！”
杰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在地上疯狂打滚。
在他的视野里，原本熟悉的交易室瞬间变成了地狱。
无数冤魂从屏幕里爬出来，向他索命；那些跳动的K线图变成了带血的锁链，勒紧他的脖子。这是他曾经为了利益，逼死过的那些破产者的怨念，此刻被楚玄的“问心咒”百倍放大，反噬其身。
周围的操盘手们吓得魂飞魄散，有人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沉重，根本动弹不得。
“别急，还没轮到你们。”
楚玄淡淡地瞥了其他人一眼，随后蹲下身，看着已经口吐白沫的杰克。
“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杰克浑身抽搐，眼神涣散，像是看着魔鬼一样看着楚玄，拼命点头：“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停下来！”
楚玄打了个响指。
杰克脑海中的幻象瞬间消散，他大口喘着粗气，狼狈不堪。
“谁派你们来的？”楚玄问道。
“是……是总部……”杰克声音颤抖，“是‘七煞门’的黑煞长老……他给了我们这套算法模型，还派来了那个……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楚玄眉头一挑。
杰克指着交易室最深处的一扇黑色大门，眼中满是恐惧：“就在里面……那是我们的‘核心服务器’，所有的数据都要经过它处理……但从来没人敢进去，除了每天送活鸡进去喂食的时候……”
活鸡？
喂食服务器？
楚玄冷笑一声。果然是邪修的路子。
他不再理会这群已经被吓破胆的凡人，径直走向那扇黑色大门。
随着他靠近，那扇门仿佛感应到了威胁，门缝里渗出缕缕黑气，周围的温度骤降，地面上甚至结出了一层薄霜。
“装神弄鬼。”
楚玄脚步不停，身上金光暴涨，如同一轮烈日，将周围的阴寒之气瞬间驱散。
“轰！”
他抬起一脚，直接踹在厚重的金属门上。
一声巨响，足以抵挡防爆盾冲击的大门，竟然像纸糊的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里面的墙壁上，激起一片尘土。
门后的景象，让楚玄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根本不是什么机房。
这是一个祭坛。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型的黑色服务器机柜，但机柜的面板已经被拆除，里面没有任何电子元件，而是一个巨大的、还在蠕动的肉瘤！
这肉瘤呈暗红色，表面布满了血管般的线路，连接着四周墙壁上的无数根光纤。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在肉瘤的下方，堆满了动物的尸骨，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而最让楚玄杀意沸腾的是，在肉瘤的顶端，镶嵌着一颗还在跳动的人类心脏！
那心脏被无数根细小的触手刺入，每一次跳动，都会有一股黑红色的能量顺着光纤传输出去，化作那一串串足以摧毁一家企业的恶毒代码。
“以人心为核，以怨念为网。”
楚玄看着这个恶心的造物，声音冰冷。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量化交易’？”
“嘶！”
那肉瘤仿佛听懂了楚玄的话，猛地张开一道裂口，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无数根触手如毒蛇般射出，带着腥风扑向楚玄。
这是七煞门精心培育的“鬼算子”，专门吞噬人的贪念和恐惧成长，在网络世界里，它就是无敌的病毒。
但在楚玄面前，它只是一个笑话。
“孽畜。”
楚玄连躲都懒得躲，只是向前踏出一步。
“纯阳荡魔，万法归宗！”
轰！
他体内那颗刚刚经历了天劫洗礼的金丹猛地一震，一股浩瀚的纯阳真气如决堤江河般喷涌而出。
金光所过之处，那些触手瞬间化为飞灰。
“吱吱吱——”
肉瘤发出痛苦的惨叫，拼命想要收缩逃跑，但楚玄已经一步跨到了它面前。
“刚才在股市上，你吃得很开心是吧？”
楚玄伸出一只手，掌心之中，一枚古朴的“雷”字符文正在飞速成型。
“吃了我的，拿了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
轰隆！
一道紫色的雷霆，在狭小的房间内凭空炸响！
这是蕴含了天道意志的紫霄神雷，是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
雷光瞬间贯穿了那个肉瘤。
没有任何悬念。
在那强大的雷霆之力下，这个令全球金融界闻风丧胆的“鬼算子”，连一秒钟都没坚持住，直接炸成了一团血雾。
随着肉瘤的毁灭，连接在它身上的无数根光纤瞬间爆裂。
外面的交易大厅里，所有的屏幕在一瞬间全部黑屏，紧接着冒出滚滚黑烟，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不！”
杰克看着这一幕，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完了。
量子对冲基金的核心数据，数百亿美金的资产，还有他们掌握的所有黑幕交易记录……
在这一刻，全部灰飞烟灭。
楚玄从烟尘中走出，身上纤尘不染。
他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杰克一眼，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婉卿的电话。
“喂。”
“是我。”
楚玄的声音毫无波澜。
“那家公司的服务器，刚才不小心‘过热’烧毁了。”
电话那头，顾婉卿愣了足足三秒钟。
“烧……烧毁了？”
“嗯，彻底烧毁了。”
楚玄回头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废墟，嘴角微微上扬。
“另外，通知一下周局长。让他派人来环球金融中心79层洗地。这里有些东西，不太适合让普通警察处理。”
“还有。”
楚玄顿了顿，目光穿透落地窗，看向魔都那璀璨的夜景。
“告诉那些还在观望的资本。”
“游戏规则，从今天开始，变了。”
“在这个市场上，谁敢乱来，我就废了谁。”
“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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