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
秦飞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咳咳……这衣服穿着太别扭了，一会影响我发挥！”
“？”
柳如烟满脑子问号，刚要开口追问他到底想干嘛——
秦飞突然“咚”的一声，直直趴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干嘛？”柳如烟又气又笑地问道。
秦飞却没应声，只趴在原地扭动着身子，姿态说不出的怪异。
柳如烟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小秦子，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家业吗？”
可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心头莫名一紧。
“这股气息……怎么有点熟悉？”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前世的画面——那个与她连番决战三十天、厮杀六十个日夜的身影，气息竟与此刻隐隐重合！
“不可能！”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里绝不可能有他们的气息！”
下一秒！
秦飞猛地抬头，一声震喝响彻耳畔：“真龙变身！”
刹那间，他周身金光暴涨，耀眼的光芒几乎要刺透视线！
柳如烟瞳孔骤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金光轰然炸裂，刺得人睁不开眼！
秦飞赤裸的身躯在金芒中疯狂膨胀，骨骼爆响如惊雷，细密的金鳞顺着肌肤飞速蔓延，每一片都泛着熔融的光泽，仿佛淬了万载真火。墨金龙角破颅而出，蜿蜒盘旋，龙瞳骤然化为竖金，寒芒迸射，龙须如墨丝飘拂，龙爪锋利如神兵，长尾甩动间掀起猎猎狂风，卷起漫天尘土！
不过瞬息，一条矫健磅礴的金龙腾空而起，龙身盘旋间金辉万丈，上古龙威如泰山压顶般笼罩四野，空气都在震颤！
柳如烟浑身僵如石雕，血脉深处传来源自本能的压制，让她四肢发软、呼吸滞涩，瞳孔缩成针尖，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她强撑着颤抖的身躯，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惧与茫然：“你到底是谁？”
金龙盘旋而下，龙瞳中映着柳如烟苍白的脸，声音带着龙吟的厚重共鸣，却藏着几分熟悉的狡黠：“如烟，我就是秦飞呀！”
“怎么可能！”
柳如烟失声惊呼，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股龙威下凝固！
秦飞是她男朋友，她一直知道他有些不一般，可再怎么特殊，也从未与“龙族”沾上半点关联！
前世她见过不少化龙功法，那些修炼者最多徒有龙形，连半分真正的龙威都没有。
可眼前的秦飞不同——那是五爪金龙！鳞光灼目，龙威如狱，连她都能感觉到血脉深处传来的、源自本能的压制，这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王者威压，人类亦无法豁免！
当年她与那条金龙决战六十个日夜，拼到油尽灯枯才勉强取胜，深知这血脉威压有多恐怖！
而秦飞此刻的龙形，虽说血脉纯度不及当年那家伙，却也远胜那些血脉稀薄的杂龙种！
柳如烟眼底瞬间燃起熊熊战火，压下心头的震颤与难以置信，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带着不服输的桀骜：“秦飞，就算你变成龙，本小姐也不惧！”
金龙盘旋半空，龙威如泰山压顶，龙爪挥出时裂石崩山，起初秦飞占尽上风，金鳞坚不可摧，柳如烟的灵力攻击落在上面只留浅痕，血脉压制更让她动作滞涩，数次险被龙爪抓实。
秦飞金瞳半眯，龙吟带着几分戏谑的厚重：“认输吧如烟，等着我家法处置！”
这话如火星撞火药桶，瞬间点燃柳如烟的斗志！她眼底战火暴涨，咬牙催动毕生修为，周身紫芒乍现：“想让我认输？做梦！”
话音未落，柳如烟将《九天朝凤诀》运转到极致，体内灵力如海啸般奔腾，掌心紫青剑嗡鸣震颤，剑身迸发璀璨霞光，剑身上的凤凰纹路活过来般流转。“接我大杀招——凤啸九天破！”
她足尖一点，身形化作流光，紫青剑裹挟着焚天凤火与磅礴灵力，如彗星撞月般朝着金龙斩去，剑势之烈，竟硬生生撕裂了龙威形成的气场！
秦飞瞳孔骤缩，龙身被剑气压得微微下沉，他猛地张口，将舌下龙符咒含入，喉间涌起焚毁一切的滚烫烈焰：“龙之吐息——焚天！”
金色火龙轰然喷涌，裹挟符咒狂暴之力，与紫青剑的凤火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起初柳如烟还能凭着功法底蕴勉强支撑，可随着火龙持续席卷，她的灵力屏障节节败退，嘴角溢出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显然已抵挡不住这股毁灭性力量。
秦飞见她已然落败，生怕余威伤了她，急忙舌尖一卷，将龙符咒从烈焰中收回，龙之吐息的威力瞬间收敛大半。他刚稳住身形，恰在此时，一分钟的化龙时限耗尽！
金芒骤然褪去，秦飞恢复人形，而柳如烟踉跄着败下阵来，周身衣物早已在之前的火浪中化为灰烬，脸上沾满黑灰，头发被燎得枯黄卷曲，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秦飞！你就是个混蛋！”柳如烟赤身站在烟尘中，又气又窘，通红的脸颊被黑灰衬得格外显眼，咬牙切齿地怒吼。
柳如烟是真有点破防了！
几次交手，她堂堂女帝，竟次次以失败告终！先前秦飞赢她，多少还带点胜之不武的侥幸，她虽败犹荣，也算输阵不输人。
可这次，她本以为凭着《九天朝凤诀》的极致威能与紫青剑的锋芒，绝对能将秦飞死死压在身下，一雪前耻！谁曾想，他居然能化龙！那股凌驾万物的龙威，让她连反抗都透着无力。
她甚至忍不住怀疑，秦飞是不是她命中的克星！
想当年，她一人一剑，驰骋天下，斩得一域无人敢撄其锋，斩得苍生尽俯首称臣，斩得无数天骄折腰认输！何等意气风发，何等所向披靡！
可如今，她竟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这么多次跟头！这份落差，让她又气又堵，胸口憋得发慌，眼眶都隐隐泛红。
如烟，你已经很厉害了！”
秦飞的声音带着几分真诚，没有半分戏谑。
柳如烟紧绷的肩膀微微一松，心头那股憋闷的委屈竟真的消散了些许，眼眶的泛红也淡了些——至少他还懂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