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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湾区的黑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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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芭芭拉】被圣光囚禁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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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的治愈偶像芭芭拉,发现了旅行者与琴团长深夜密谈。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可以……我就不行吗?”她撕碎了唱诗班的乐谱。

当旅行者醒来时,已被锁链禁锢在教堂地下室。

“嘘……别动哦。”芭芭拉指尖游走在他灼热的皮肤上,“很快就不痛了……”

圣洁的唱诗声在地下室回荡,掩盖了锁链的挣扎声响。

“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蒙德城陷入沉睡,星子稀疏地散落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风里只剩下轻柔的树叶摩挲声,如情人间的絮语。

西风大教堂巨大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着,它高耸的尖顶仿佛要刺破那层幽蓝的天幕,虔诚地指向寂静的虚空。

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清辉,落在教堂庭院中精心打理的花圃上,白日里怒放的塞西莉亚花此刻也收敛了娇艳,低垂着头,在微凉的夜气中酝酿着露水。

芭芭拉·佩奇,蒙德城最受爱戴的偶像,那甜美的笑容如同永不褪色的晴空,此刻却并未沉入梦乡。

她裹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纤细的身影几乎融化在回廊墙壁浓重的阴影里,宛如一道无声的游魂。

心头缠绕着一股莫名的、难以言喻的躁动,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平静。

白天排练时,旅行者爽朗的笑声和他不经意间望向琴团长时那专注的眼神,反复在她脑海中闪回,每一次闪回都像细小的针,刺得她心尖微微发麻。

她需要一点清冷夜风的抚慰,或者,仅仅是确认一些令她不安的臆想只是错觉。

教堂内部空旷而幽深,白日里信徒的祈祷声和唱诗班纯净的和声早已消散无踪,只剩下一种近乎神圣的死寂。

唯有月光,如同凝固的牛乳,从高处狭长的彩绘玻璃窗斜斜地流泻进来,在冰冷光滑的石板地面上拖曳出斑斓而诡异的光带。

空气里弥漫着旧木、石尘和长燃不熄的安神熏香混合的、令人昏沉的气味。

芭芭拉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石面上,每一步都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她下意识地朝着教堂后方、大团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那里,通常只有琴团长深夜处理公务时才会亮起灯火。

然而今夜,一丝微弱却执拗的光线,从办公室厚重橡木门的缝隙下方顽强地渗出,如同黑暗中一只窥视的眼睛。

她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冰冷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屏住呼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贴近那扇门。

门扉厚重,隔音极好,只能捕捉到里面极其模糊的交谈声,低沉而持续,如同深水下的暗流。

她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木头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终于,一个声音穿透了隔阂,清晰地落入了她的耳中——那是旅行者独有的、带着异乡口音的、温和又略显疲惫的声线。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回应了他,冷静、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属于她的姐姐,代理团长琴·古恩希尔德。

“……所以,关于深渊教团在风龙废墟的异动,我认为需要你……”

琴的声音被门板滤过,显得遥远而失真。

“……明白,我会尽快去查探清楚……”旅行者的回答带着全然的信任。

后面的话语再次模糊下去,变成了意义不明的低语。

但仅仅是这两个声音的交叠,便像是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芭芭拉的心湖深处轰然炸开!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涌上她的喉咙,堵得她几乎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可以?

为什么旅行者可以在这样深沉的夜晚,单独与姐姐在一起?那些报告、那些任务……难道比……比……

一个念头带着荆棘般的刺痛钻入脑海:旅行者注视琴时那专注的目光,那毫不掩饰的欣赏与信赖,甚至……是依恋?

难道一直以来,自己在他眼中,真的只是一个需要被照顾、被安慰的、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

一个只会唱唱歌、跳跳舞、用微弱的水元素力治愈小伤小痛的……偶像?

永远比不上姐姐那耀眼的光芒和肩负的沉重责任?

“偶像……”

这个词无声地在唇齿间滚动,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感。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在他眼中,竟是这样轻飘飘的吗?

轻得不足以让他像信任姐姐那样,在深夜单独停留?

一股灼热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火焰猛地从胸腔深处窜起,瞬间烧尽了方才的冰冷与窒息感。

她猛地直起身,不再去听门内那令她心碎的低语。

睡裙柔软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肌肤,此刻却像粗糙的砂纸。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扇门,逃离了那片泄露秘密的光线,冲进了旁边一间用于存放唱诗班杂物的小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蒙尘的旧乐器谱架,空气中漂浮着纸张陈腐的气息。

角落里,一叠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唱诗班乐谱整齐地码放着,那是她明天准备分发给孩子们练习的曲目——《风之颂》,赞美自由与希望的旋律。

芭芭拉扑到那叠乐谱前,月光透过高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冰冷的阴影。她抓起最上面的一页。

洁白的纸张上,那些优雅的黑色音符像一只只跳跃的小蝌蚪,此刻却在她眼中扭曲、变形,幻化成旅行者与姐姐在灯光下低声交谈的身影,幻化成旅行者看向姐姐时那专注得刺目的眼神!

“为什么……”

一个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紧咬的牙关中逸出,轻得如同叹息,却又重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那声音在空寂的小房间里回荡,带着令人心颤的绝望和疯狂滋长的毒刺。

“为什么……姐姐可以……”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纸张,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我就不行吗?!”

“嘶啦——!”

清亮、尖锐的纸张撕裂声骤然响起,粗暴地撕碎了夜的宁静。第一页乐谱在她手中瞬间变成了扭曲的碎片。

这声音像是一道开关,点燃了她体内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为什么是她?!”

嘶吼带着绝望的哭腔,芭芭拉猛地抓起整叠厚厚的乐谱,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向冰冷坚硬的地面!纸张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散落开来。

“为什么永远是她?!”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扑向那些散落的纸张,纤细白皙的手指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抓住它们,疯狂地撕扯、揉搓!

纸张被蛮力撕开的刺耳声音,纸张被揉成一团发出的闷响,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地交响、碰撞、回响,如同一场歇斯底里的、无声的葬礼进行曲,埋葬的是她心中那个永远阳光、永远微笑的“偶像芭芭拉”。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嫉妒、委屈和那份被轻视的愤怒,全部灌注到每一次撕扯之中。

纸张的碎屑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在她身边狂乱地飞舞,又无力地飘落,沾在她散乱的金发上,落在她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前,粘在她被泪水打湿的睡裙上。

她的脸颊一片狼藉,泪水混合着汗水肆意流淌,滴落在那些被蹂躏的纸片上,迅速洇开深色的、绝望的水痕。

每一次撕扯,都伴随着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粗重的喘息,身体因为激烈的动作和汹涌的情绪而剧烈地颤抖。

直到最后一页印着赞美风神巴托斯恩慈的乐谱在她手中化为齑粉,如同被碾碎的枯叶。狂乱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跪在那片由她亲手制造的、象征着美好与信仰的废墟中央。

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沾满了纸屑和泪痕。寂静重新笼罩了房间,只剩下她剧烈起伏的胸腔和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残破的纸堆上空盘旋。

月光依旧冰冷,照着她跪在纸屑堆中的身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破碎的布娃娃。

但在这片狼藉的寂静中,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正从她那颗被嫉妒和绝望撕裂的心脏深处,缓慢而坚定地生长出来。

她缓缓抬起头,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望向房间角落里,那扇通向教堂最隐秘区域——地下档案储藏室的、毫不起眼的橡木小门。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上她的意识:如果歌声留不住他,如果笑容唤不回他专注的目光……

那么,就换一种方式吧。一种能让他永远、永远只注视着自己的方式。

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拥有。

意识如同沉溺在粘稠的深海,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拖拽回混沌的黑暗。头颅深处传来沉闷而持续的钝痛,像有一把生锈的凿子在缓慢地敲击。

喉咙干得像是被沙漠的烈日炙烤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牵扯到太阳穴突突地跳。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香气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缠绕着昏沉的意识。

旅行者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灰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光线很暗,只有高处一扇窄小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碎块的高窗,透进几缕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近乎惨白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周围巨大而沉默的轮廓。

空气潮湿、阴冷,带着地下空间特有的泥土和石头的腥气,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浓重草药甜香,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他想动,想撑起身体,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然而,这个念头刚起,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便突兀地撕裂了地窖的寂静!

“哗啦——锵啷!”

冰冷、坚硬、沉重的触感瞬间从四肢传来,如同毒蛇噬咬。

旅行者猛地低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借着惨淡的月光,他看到自己赤裸的脚踝上,赫然扣着两圈打磨得异常光滑的金属环,粗重的锁链从金属环延伸出去,另一端深深地嵌进身后冰冷厚重的石墙里,只留下一个黝黑的、坚不可摧的孔洞。

手腕同样被束缚,沉重的镣铐内侧似乎还体贴地衬了一层柔软的皮革,但那冰冷的金属本身带来的禁锢感,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残留的眩晕。他猛地发力挣扎,试图挣脱这荒谬的束缚。

身体带动着锁链,在死寂的地窖里发出更加响亮、更加刺耳的撞击和摩擦声!

铁链绷紧,拉扯着墙体的固定点,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冰冷的金属环深深勒进皮肤,带来清晰的痛感。

然而,石墙纹丝不动,锁链牢固得令人绝望。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地消耗着体力,让那令人心悸的金属噪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反复回荡、撞击,最终又沉淀为更深的死寂和更浓的恐惧。

“呃……”一声痛苦的低吟终于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这……怎么回事?谁……”

一个轻盈得近乎不真实的脚步声,如同羽毛拂过水面,极其轻微地从黑暗的角落传来,打断了他嘶哑的疑问。

旅行者猛地循声望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阴影缓缓蠕动,分离。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从暗夜中凝结的精灵,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沐浴在那几缕惨淡的月光下。

金色的长发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光泽,显得有些黯淡,柔顺地垂在肩头。

身上不再是那套标志性的、缀满星辉的偶像演出服,而是一件简单得近乎朴素的白色亚麻长裙,宽大的袖口和裙摆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摇曳。

她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近乎透明,只有那双平日里如同蒙德晴空般湛蓝纯净的眼眸,此刻却深不见底,映着跳跃的烛火和……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专注到可怕的平静。

是芭芭拉。

旅行者瞳孔骤然收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带着治愈微笑、用歌声抚慰人心的偶像形象,产生了令他眩晕的割裂感。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芭……芭芭拉?”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你怎么在这里?这……这是哪里?为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自己脚踝和手腕上冰冷的镣铐,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锁链发出轻微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少女的脚步停在了石床边,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她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深蓝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他,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悲伤?有决绝?

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如同盯着唯一救赎的溺水者。

她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嘘……”芭芭拉轻轻地、缓缓地竖起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抵在自己毫无血色的唇瓣前。那是一个安静的手势,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窒息的命令感。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叹息,如同唱诗班最纯净的和声,却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旅行者紧绷的神经上:“别动哦。”

她向前倾身,那股混合着草药和甜腻花香的浓烈气息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

她伸出同样纤细苍白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如同初春的雨丝,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上旅行者因挣扎而微微发烫的手臂皮肤。

那冰凉的触感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旅行者下意识地想缩回手臂,却被腕间的锁链无情地限制。

“你看,”

芭芭拉的指尖并没有因他的退缩而离开,反而开始沿着他紧绷的手臂肌肉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的珍宝,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和怜惜,“都挣扎得发烫了呢……”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臂膀,掠过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最终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同样灼热,心脏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地搏动着,如同受困的鸟儿疯狂撞击着牢笼。

芭芭拉的手指感受到了那强劲而紊乱的搏动,她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形成一个难以察觉的、满足的弧度。

她抬起眼,那双深蓝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凝视着他因惊骇而放大的瞳孔,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如同最甜美的毒药,缓缓注入他的耳膜:

“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指尖在他滚烫的心口皮肤上轻轻打着圈,带来一种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感。那甜腻的花草香气更加浓郁,仿佛要渗透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旅行者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撕裂。

沉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和声音。

地下室彻底沉入了绝对的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锁链因他无意识的细微颤抖而发出的、令人心头发紧的金属摩擦声。

芭芭拉没有立刻回到石床边。她像一个幽灵般,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移动。旅行者的视线死死地追随着她,每一次锁链的轻响都像是在提醒他残酷的处境。

他看到她走到角落一个低矮的石台前,那里摆放着几支点燃的白色蜡烛,火焰稳定地燃烧着,散发出温暖的光晕和那股无处不在的、浓得化不开的甜腻香气——风车菊、甜甜花,还有……某种他无法辨认的、带着微苦气息的草药?

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昏沉又不安的氛围。

石台上除了蜡烛,还散乱地放着一些东西:

几束被仔细扎好的新鲜风车菊和塞西莉亚花,花瓣上甚至还带着露珠;

几个小巧的、贴着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颜色各异的粉末或液体;

一个研钵和杵,边缘沾着些未清理干净的、深绿色的糊状物残渣;还有一本厚重的、皮质封面的旧书,书页边缘磨损得厉害,像是被无数次翻阅过。

芭芭拉拿起研钵和杵,又从一个小瓶中倒出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她开始研磨,动作专注而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石杵与研钵内壁摩擦,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地下室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某种催眠的咒语。

烛光映照着她低垂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苍白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瓷器,此刻却透出一种非人的、冰冷的专注。

旅行者看着她研磨那些不知名的粉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想开口质问,想大声呼喊,但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尝试发声都只能带出嘶哑的气音。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想起了教堂里那些关于古老草药和禁忌仪式的模糊传说……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终于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惧。

研磨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芭芭拉抬起头,目光穿过烛光摇曳的昏暗空间,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深蓝的眼底却像是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我在准备能让你舒服一点的东西。”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如同羽毛拂过,却让旅行者感到刺骨的寒意,“你太紧张了,旅行者。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低下头,继续那单调的研磨动作,沙沙声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姐姐以前处理公务到深夜,也总是头疼、疲惫……那时候,我会给她泡一杯加了特制花草的茶,她总能睡得很好……”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温暖的片段。

但紧接着,她的语气陡然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和……委屈?

“可是……为什么她可以?为什么她总是能得到你全部的注意?在深夜的办公室?在危险的战场上?甚至……在所有人的目光里?”

她抬起眼,目光再次锁定他,那里面翻涌的委屈瞬间被更深的幽暗吞噬,“而我……永远只能站在聚光灯下,唱着那些……空洞的赞美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着石杵的指节微微发白。

旅行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嫉妒的质问钉在原地。

他想辩解,想说他与琴之间只有纯粹的信任和并肩作战的情谊,想说他从未轻视过她的歌声……

但看着那双在烛光下幽深得如同寒潭的眼睛,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芭芭拉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丝不苟。

她将研磨好的暗红色粉末小心地倒入一个干净的瓷碗中,又拿起另一个小瓶,滴入几滴粘稠的、散发着浓烈甜香的琥珀色液体——那是浓缩的甜甜花花蜜。

她拿起一支小银勺,开始缓慢而耐心地搅拌。粉末和花蜜在碗中混合,形成一种粘稠的、如同半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膏状物,散发着更加浓郁诡异的甜苦香气。

“所以……我想通了。”

她放下银勺,端起那个盛放着诡异膏体的瓷碗,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石床。脚步声在寂静中敲打着旅行者紧绷的神经。

“那些歌声……那些微笑……都是没用的东西。”她在床边停下,低头凝视着他,烛光在她身后跳跃,将她的影子拉得巨大而扭曲,覆盖在旅行者身上,如同沉重的枷锁。

“它们留不住任何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俯下身,那股浓烈的甜苦气息扑面而来。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冰凉的手指再次抚上旅行者因恐惧而绷紧的脸颊,指腹轻轻划过他的颧骨,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爱。

“只有像这样……”

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麻的甜蜜,“把你留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你只能看着我,只能感受我……才是永恒的解决之道,对吗?”

她的手指离开他的脸颊,转而拿起碗中的银勺,舀起一小块粘稠的暗红色膏体。那东西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将它凑近旅行者的唇边,浓烈的、混合着花香和草药苦气的味道直冲鼻腔。

“来,张开嘴。”

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哄劝不听话的孩子,眼神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冰冷的执拗,“喝了它,就不会再痛了……也不会再想那些让你分心的人和事了……”

旅行者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膏体,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他死死地闭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别开头!

“不!”一声嘶哑的、充满了抗拒的吼叫终于冲破了他的喉咙,在封闭的地窖里激起短暂的回响。锁链因他剧烈的动作而哗啦作响!

拒绝的嘶吼和锁链的哗然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层由甜腻香气和轻柔话语编织的、虚假的平静。

芭芭拉脸上的温柔如同脆弱的冰面,啪地一声碎裂开来,露出了底下翻涌的、阴郁的寒流。

那双深蓝的眼眸骤然收缩,里面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被狂怒的飓风席卷一空。端着瓷碗的手猛地一颤,粘稠的暗红色膏体几乎要泼洒出来。

“为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玻璃刮过石板,带着难以置信的受伤和喷薄的怒火,瞬间刺穿了地窖的沉闷,“为什么连这个也要拒绝我?!”

她猛地将瓷碗重重顿在旁边的石台上,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

粘稠的膏体溅出几滴,落在冰冷的石面上,如同凝固的污血。她俯下身,双手猛地抓住旅行者肩头的衣服(那粗糙的布料下是他因恐惧而绷紧的肌肉),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透过布料掐进他的皮肉里。

“是姐姐吗?还是那个整天飞来飞去的白色小东西?”

她逼近他,温热的、带着那股甜腻气息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刃,疯狂地在他眼中搜寻着答案,试图找出那个占据了他心神的“罪魁祸首”。

“她们能给你什么?那些无聊的任务?那些虚伪的关心?还是……你心里那点可笑的、无处安放的英雄情怀?”

她的质问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嫉妒和深深的怨恨。旅行者被她摇晃着,锁链哗啦啦地响成一片,肩膀被捏得生疼。

他想解释,想反驳,想告诉她派蒙是他的伙伴,琴是值得信赖的战友,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她臆想的那种情感……

但芭芭拉此刻的状态,就像一座濒临喷发的火山,任何理性的声音都会被瞬间吞噬。

“说话啊!”她嘶喊着,眼中的水光再次积聚,但这次不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被狂怒点燃的、灼热的液体,“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只会唱唱跳跳、用微不足道的水元素力治疗擦伤的……玩偶吗?!”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调,在狭小的空间里尖利地回荡,震得烛火都为之摇曳。

旅行者被她眼中那股毁天灭地的疯狂震慑住,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芭芭拉,或者说,他从未想象过那个如同阳光般温暖的少女体内,竟潜藏着如此可怖的黑暗深渊。

他的沉默,在芭芭拉眼中,无疑成了最彻底的默认,最残忍的背叛。那积聚在眼底的灼热液体终于滚落下来,划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但这泪水不再是软弱的象征,反而像是浇在怒火上的油。

“好……好!”她猛地松开钳制他肩膀的手,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烫到一般。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火焰。

“既然歌声留不住你……微笑也换不回你的目光……”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那我就只能用……更直接的方式了。”

她不再看旅行者,猛地转身,像一阵裹挟着风暴的旋风,冲向了角落那个石台。她的动作不再有之前的轻柔专注,而是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粗暴。她一把抓起那个装着暗红色诡异膏体的瓷碗,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对面冰冷的石墙!

“砰——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如同惊雷炸响!瓷碗四分五裂,粘稠的、如同污血般的暗红色膏体在粗糙的墙面上炸开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污迹,又缓缓地向下流淌,拉出长长的、粘腻的痕迹。

碎片和膏体溅落一地,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苦气味瞬间爆炸般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地下室,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

旅行者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惊得心脏骤停,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碎片似乎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当他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只有芭芭拉剧烈起伏的背影。她站在那片狼藉前,肩膀耸动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寂静再次降临,但这寂静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只有芭芭拉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喘息声,和那面石墙上缓缓流淌的、触目惊心的污痕,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暴烈。

不知过了多久,那喘息声渐渐平复了一些。芭芭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她的脸上泪痕未干,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但那双眼睛……旅行者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里面所有的狂怒、委屈、泪水,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空洞,深不见底,如同暴风雪后万籁俱寂的冻原,只剩下绝对的、令人绝望的寒冷和死寂。那是一种彻底放弃某种东西后的虚无。

她不再看那一片狼藉的墙壁,也不再看向旅行者。她的目光失去了焦点,茫然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然后,她动了。她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到石床边,在旅行者惊骇的目光中,慢慢地爬了上来。

冰冷的石床因她的加入而显得更加狭窄。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旅行者被锁链束缚的手脚,蜷缩起身体,如同寻求庇护的幼兽,紧紧地依偎在他身侧。她的身体带着夜气的冰凉,微微颤抖着,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因恐惧和紧张而绷紧的、微微汗湿的手臂上。

这个依偎的动作,充满了依赖,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感。

“没关系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烟雾,空洞的眼神望着地窖上方无尽的黑暗,“没关系了……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的手臂环过旅行者的腰,以一种不容挣脱的姿势搂住他,将自己的身体更深地埋进他的身侧,汲取着他身上微弱的、带着恐惧气息的体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如同梦呓:

“只要这样就好……就这样……永远……”

她闭上眼,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泪水再次无声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渗入旅行者手臂的布料。但这一次,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紧紧地、死死地贴着他,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唯一的浮木。

那冰冷而绝望的拥抱,比之前所有的愤怒和质问,都更让旅行者感到彻骨的寒意和无边的恐惧。他知道,某种东西,已经在这个少女心中彻底破碎、凝固了。

而他,被这凝固的黑暗,牢牢地锁在了这片不见天日的地下深渊之中。

时间在这座石头坟墓里失去了意义。惨淡的月光从高窗移开,地下室彻底沉入墨汁般的黑暗,唯有角落里那几支蜡烛还在顽强地燃烧着,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得巨大而扭曲,如同幢幢鬼影。

芭芭拉维持着那个依偎的姿势,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紧贴着旅行者的身体。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仿佛真的陷入了沉睡。但旅行者知道她醒着。

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那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随着时间流逝,带着一种执拗的僵硬感,如同焊死的铁箍。她的体温很低,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像一块无法焐热的寒玉。

那股浓烈的、混合着风车菊、甜甜花和不知名草药的甜腻香气,混杂着墙壁上膏体碎裂后更加刺鼻的甜苦气味,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眩晕的窒息感。

旅行者一动也不敢动。手腕和脚踝上的金属环冰冷坚硬,锁链的沉重感时刻提醒着他绝望的处境。芭芭拉最后那空洞的眼神和冰冷的拥抱,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将他所有的侥幸和挣扎都吹得七零八落。

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他的眼皮上,但恐惧的毒刺却深深扎在神经里,让他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他就这样僵硬地躺着,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张而开始酸痛麻木,感官却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蜡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身边少女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还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因恐惧而沉重搏动的心脏声,在绝对的寂静中交织成一首令人发疯的安魂曲。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贴在他手臂上的冰凉脸颊微微动了一下。

芭芭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蓝的眸子在昏暗中睁开,里面不再是刚才那种死寂的空洞,却也没有恢复往日的清澈。它们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迷离而恍惚,失去了焦点,茫然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旅行者手臂上粗糙的布料纹理。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改变姿势。只是那样静静地躺着,睁着那双失神的眼睛,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只剩下一个精致的空壳留在这冰冷的地窖里。

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起初,只是一个极其轻微的气音,如同叹息。接着,那声音渐渐清晰,汇聚成熟悉的、纯净而空灵的旋律。是蒙德古老的歌谣,一首在教堂里时常能听到的、赞美风神带来安宁与庇护的圣歌。

芭芭拉开始唱歌。

她的嘴唇几乎没有开合,歌声像是直接从她胸腔深处流淌出来,低沉、轻柔,如同最虔诚的祈祷,又像是最温柔的摇篮曲。每一个音符都纯净得不染尘埃,带着唱诗班特有的神圣感,在封闭的、弥漫着诡异香气的地窖里幽幽地回荡。

“风拂过山岗…带走忧伤……”

“星光洒落…抚平彷徨……”

“在神明的羽翼下…安眠吧…迷途的羔羊……”

这歌声,在旅行者耳中,却比任何尖啸都更令人毛骨悚然!它与他此刻身处的绝境、与身边少女那冰冷僵硬的拥抱、与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形成了最尖锐、最荒诞、最令人崩溃的反差!

这纯净的圣咏,如同最残酷的嘲讽,在他被锁链禁锢的牢笼里盘旋,每一个音符都像冰冷的针,刺穿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想捂住耳朵,想厉声喝止这荒谬的“安眠曲”,但身体被锁链和她紧紧箍住的手臂双重禁锢,连偏一下头都做不到。他只能僵硬地躺着,被迫听着这来自“偶像”的、将他拖入深渊的圣洁歌声。

芭芭拉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她的眼神依旧迷离失焦,仿佛透过地窖厚重的石壁,看到了某个只有她能感知的、虚幻的安宁世界。歌声轻柔地持续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简单的旋律和抚慰的歌词。她搂在他腰间的手臂,随着歌声的节奏,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收拢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

就在这诡异圣咏的持续低吟中,旅行者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在那浓烈甜香的熏染和无休止的精神折磨下,开始出现一丝裂痕。

极度的疲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猛烈地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防线。

眼前的烛光开始模糊、摇曳、重影……芭芭拉那近在咫尺的、苍白的面容也开始变得朦胧不清……那轻柔的歌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催眠的魔力……

不!不能睡!一个残存的念头在意识深处发出微弱的警报。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开始运作,沉重的眼皮如同被灌了铅,不受控制地缓缓合拢。在彻底坠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模糊的视野里,只剩下芭芭拉微微开合的、唱着圣歌的嘴唇,和那双空洞迷离的、映着烛火的蓝色眼眸。

锁链因他身体的放松而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这细微的声响,却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芭芭拉歌声的迷雾!她的歌声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切断!

她猛地转过头!那双失焦的、迷蒙的蓝色眼眸,在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所有的恍惚和空洞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一种极度警觉的、如同护食野兽般的凶狠和占有欲!

她死死地盯住旅行者因困倦而低垂下去的脸庞,身体瞬间绷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更是如同钢浇铁铸般骤然收紧!

“不准睡!”一声尖锐的、带着恐慌的命令脱口而出,刺破了圣歌残留的余韵。

旅行者被她这一声厉喝和手臂上骤然加剧的力道惊得猛地一颤,沉重的眼皮勉强掀开一条缝,模糊地看到一张因紧张和某种偏执而扭曲的、近在咫尺的苍白脸庞。

“看着我!”芭芭拉的声音带着颤抖,命令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孩童般的惊慌失措,仿佛害怕唯一心爱的玩具在她不注意时消失。“不准睡!看着我!只准看着我!”

她腾出一只手,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用力地捧住旅行者昏沉的脸颊,强迫他转向自己。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里。

“听见没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疯狂地在他脸上搜寻着清醒的迹象,之前的冰冷空洞被一种病态的、燃烧般的专注彻底取代,“不许闭上眼睛!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永远只能看着我!”

锁链再次因旅行者无力的抗拒而发出哗啦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地窖里,如同绝望的丧钟。芭芭拉的尖叫和锁链的噪音在石壁间碰撞、回荡,最终又被那沉甸甸的黑暗和无处不在的甜腻香气吞噬、覆盖。

她的声音在最后的嘶喊后,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陡然低了下去,化作一种近乎呢喃的、带着无尽渴望和扭曲执念的低语,在旅行者昏沉的意识边缘萦绕,如同跗骨之蛆:

“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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