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福湾区的黑衣骑士

首页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官道之1976 权少抢妻:婚不由己 快穿:珍爱生命,远离极品 武侠之气运掠夺 大清第一纨绔. 重返天堂[希伯来神话] 快穿炮灰:好美,你一定是女主吧 风起北方 死神:我的斩魄刀是整个地府 疯批小师妹带领修仙界搞内卷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福湾区的黑衣骑士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全文阅读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txt下载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病娇 x 原神|砂糖】病入膏肓的甜蜜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旅行者发现砂糖最近特别黏人。

她的炼金工坊里总飘着奇异的甜香,每次拜访都会被热情留下品尝新调制的饮料。

直到某天醒来,旅行者发现自己被铐在装饰温馨的地下室里。

砂糖穿着新裙子,温柔抚摸着旅行者的脸:“你终于只属于我了。”

“那些分走你时间的人,我都在饮料里加了特别的药剂呢。”

“坎瑞亚的遗物真是好用,连神之眼持有者都无法察觉。”

她拿出注射器,甜美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这次是永久剂量哦。”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过分甜腻的香气,腻得仿佛能凝结在喉咙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融化的蜜糖。这气味来自炼金工坊深处某个永远在咕嘟冒泡的坩埚,是砂糖最近沉迷的新配方——“晨曦甘露”,她这样称呼它,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近乎燃烧的光彩。

旅行者坐在那张被各类炼金仪器包围的小桌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桌面。砂糖正背对着他,纤细的身影在朦胧的水汽和缭绕的奇异烟雾中忙碌。她的动作比平时更加轻快,哼着一支不成调的、甜得发齁的小曲,肩膀随着节奏微微晃动。桌上放着一只空杯,杯底残留着几滴粘稠的金色液体,正是那“晨曦甘露”的余烬。喉咙深处残留的甜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昏沉的麻痹感挥之不去。

“旅行者,”砂糖突然转过身,脸上绽放出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几乎晃眼。她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只刚注满金色液体的新杯子,那液体在工坊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诱人而诡异的光泽,甜腻的气味瞬间变得浓烈。“再尝尝这个改良版好不好?我调整了星银矿粉末的比例,应该会更顺滑的!”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微微发颤的甜腻,眼神紧紧锁住他,里面翻涌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滚烫的期待。

旅行者本能地感到一阵轻微的抗拒,胃里残留的甜腻感已经开始翻搅,带来一丝不适。他微微蹙眉,目光扫过那只冒着热气的杯子,又落回砂糖脸上:“砂糖,我……”

“就一小口嘛!”砂糖急切地打断了他,身体又往前倾了倾,几乎要把杯子直接凑到他唇边。她微微歪着头,那双被巨大眼镜片放大的翠绿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某种近乎哀求的执着,深处却蛰伏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强硬。“求你了,旅行者,就一小口…我想知道你的评价。你可是唯一能真正理解我研究的人啊。” “唯一”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

旅行者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无法拒绝砂糖眼中那种混合着强烈期冀和不易察觉的脆弱的光芒,尤其是那句“唯一能理解我的人”。他接过杯子,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温热。金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倒映出他无奈的脸庞和砂糖屏息凝神、紧紧盯住他的模样。他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将杯沿凑近嘴边。

甜腻的液体滑过舌尖,瞬间侵占味蕾,比上一杯更加浓烈、更加霸道,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舌根发麻的植物根茎气息。紧随其后的,是熟悉的眩晕感,像轻柔却无法抗拒的潮水,温柔地包裹住意识。视野边缘开始模糊,工坊里那些玻璃器皿折射的斑斓光晕旋转起来,砂糖那张写满期待的脸庞也在晃动中渐渐融化、拉长……

“怎么样?”砂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感觉是不是…特别安心?” 她的脸凑得更近了,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燃烧的磷火。

旅行者想开口,想告诉她这味道太过奇怪,想问问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但舌头沉重得不听使唤,思绪像陷入泥沼般迟滞。他只能徒劳地发出一点含糊的音节,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最后的意识碎片里,是砂糖及时伸出的、稳稳扶住他的手臂,以及她俯身靠近时,发梢垂落,扫过脸颊的微痒触感,还有一句轻得如同叹息、又带着某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满足的话语,模糊地飘进他沉沦的意识深处:“…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黑暗温柔而彻底地覆盖了一切。

寒冷,坚硬。一种陌生的、带着金属锈蚀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取代了炼金工坊里那令人窒息的甜腻。

旅行者猛地睁开眼,意识如同被冰冷的水浇透,瞬间清醒,随即又被巨大的错愕和惊惧攫住。头顶不是熟悉的蒙德风格的天花板,而是一块块粗糙、冰冷的巨大石板,缝隙里凝结着暗色的水珠。微弱的、不知来源的幽蓝光芒勉强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廓。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柔软厚实毛毯的床上,但手脚……他的手脚!

沉重的金属镣铐锁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踝,冰冷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另一端深深嵌入坚固的石墙。链条很短,只允许他在床上极其有限地移动。他用力挣了挣,精钢锻造的镣铐纹丝不动,只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促地喘息着,目光在幽暗中疯狂扫视。这里像是一个精心布置过的囚笼。墙壁被刷成了某种柔和的浅黄色,挂着几幅蒙德风景的精致画框,床边铺着一小块图案繁复的提瓦特地毯。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梳子和几瓶香水——那熟悉的甜腻气味正是来源于此。梳妆台旁立着一个蒙着布的架子,布下透出某种仪器轮廓的幽蓝光芒。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对面的墙壁上……贴满了他的照片!各种各样:战斗时的英姿、在酒馆放松的笑容、与派蒙嬉闹的瞬间、甚至是在野外篝火旁疲惫沉睡的侧影。每一张都被精心裁剪、装裱,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大半面石墙。

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头顶。这绝非普通的绑架!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愚人众的新手段?还是深渊教团的阴谋?无数的念头在脑中炸开,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得近乎诡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石室一角的螺旋石阶上传来。嗒…嗒…嗒…每一步都踩在旅行者紧绷的神经上。脚步声停在门外,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清脆得令人心颤。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人影逆着从上方通道投下的微弱天光,出现在门口。她向前走了几步,身影清晰地沐浴在石室幽蓝的光晕里。

是砂糖。

但眼前的砂糖,陌生得让旅行者的血液几乎冻结。她不再是那个穿着炼金学徒袍、总是怯生生缩在巨大眼镜后的女孩。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剪裁合体的淡紫色连衣裙,裙摆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柔顺的浅绿色长发精心梳理过,别着一枚小巧的蝴蝶结发卡。脸上甚至还扑了淡淡的腮红,让原本苍白的脸颊透出几分娇艳。然而,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翠绿的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炽热到令人胆寒的光芒,一种彻底失控的、偏执的占有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着一个甜美得近乎诡异的笑容。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那熟悉的、致命的金色。

“啊,你醒了!”砂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天真无邪的惊喜,甜腻得如同浸透了蜜糖。她脚步轻盈地走近床边,仿佛只是走进自己精心布置的温室。托盘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那杯金色的液体在幽蓝光线下闪烁着诱人而邪恶的光泽。

旅行者浑身僵硬,喉咙发紧,死死地盯着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砂糖…?”他艰难地挤出声音,嘶哑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放开我!”

“放开?”砂糖歪了歪头,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纹丝不动,眼神却更加幽深。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抚上旅行者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但那冰冷的触感却激起旅行者一阵剧烈的战栗。“为什么要放开呢,旅行者?”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偏执,“你看,这里多好,多安静啊。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指尖的冰冷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旅行者的皮肤。他猛地侧头想避开,却被她另一只手更轻柔、也更坚决地捧住了下颌,固定住他的脸,迫使他直视她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只有我们两个人…”砂糖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满足,她环顾着这个精心布置的牢笼,目光扫过墙上的照片、柔软的床铺、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梳妆台,最后落回旅行者惊惧的脸上。“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安柏?她总是约你去侦察骑士的训练…丽莎小姐?她总用那些看不懂的书把你留在图书馆…琴团长?她总有数不完的麻烦事要你帮忙…”她细数着,语气从温柔渐渐变得尖锐,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毒刺。

旅行者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你…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声音因为恐惧而拔高、颤抖。

砂糖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瞬间放大,带着一种孩童般献宝似的得意,却又冰冷得毫无温度。“别担心,”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带着那股甜腻的香气拂过旅行者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字字如冰锥刺入骨髓,“只是…一点点特别的药剂。就混在她们常喝的饮料里…我亲自送去的。她们都很喜欢我的‘晨曦甘露’呢。”

她微微直起身,欣赏着旅行者脸上血色尽失的惊恐表情,笑容更加灿烂:“效果很温和的,只是会让人…慢慢变得很累,很累…然后…就永远地睡下去。”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看,坎瑞亚遗留下来的炼金技术,是不是很神奇?连神之眼的元素力都察觉不到呢。这样,她们就再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抢走”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扭曲的满足。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旅行者的理智。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甜美的笑容下是无尽的深渊。派蒙!安柏!丽莎!琴!还有那些无辜的人!绝望和怒火在胸腔里猛烈燃烧。

“你疯了!砂糖!”他怒吼出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扎,沉重的镣铐在石墙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手腕被冰冷的金属勒得生疼。“放我出去!你这个疯子!”

“疯子?”砂糖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翠绿的眼底掠过一丝受伤和更深的阴郁,但随即被更汹涌的疯狂淹没。她猛地俯身,双手用力按住旅行者挣扎的肩膀,巨大的力量完全不符合她纤细的外表。她的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旅行者的鼻尖,镜片后的眼睛死死地锁住他,那里面翻涌的黑暗和执念令人窒息。

“是!我疯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尖利,甜腻的假象彻底剥落,露出底下狰狞的、偏执狂热的真实,“从你第一次对我笑,从你认真地看我那些‘没用’的实验,从你夸我的风灵作成·陆叁零捌很可爱的时候…我就疯了!”

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在旅行者脸上。“你根本不懂!不懂看着你转身走向别人时,我这里有多痛!”她腾出一只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脸上交织着极度的痛苦和狂热的爱恋。“每一次!每一次你为了帮别人离开!我都感觉像被刀割!你明明是我的光!是我唯一的理解者!为什么要把光分给别人?!”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她翠绿的眼眸,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旅行者的脸上,滚烫得吓人。那泪水与脸上扭曲的疯狂表情形成恐怖的对比。“只有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她的声音又陡然低了下去,变得神经质般絮絮叨叨,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憧憬,“你才能永远只看着我…只对我笑…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的目光越过旅行者的肩膀,痴迷地落在那面贴满照片的墙上,喃喃道:“你看…我把我们的‘家’布置得多温馨…所有关于你的回忆都在这里…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更多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

旅行者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巨大的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攫住了他。他看着砂糖泪流满面、状若疯癫的脸庞,听着她破碎而偏执的告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砂糖。那个会因为实验失败而沮丧、会为史莱姆受伤而难过、会红着脸小声说话的害羞炼金术士,已经被一种名为“独占欲”的剧毒彻底腐蚀,变成了眼前这个可怕的、陌生的存在。

“这不是家,砂糖…”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深深的无力感,“这是牢笼…对你,对我,都是…”

“不!”砂糖猛地尖叫起来,像被戳中了最深的痛处。她剧烈地摇着头,泪水飞溅。“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会懂的!”她松开按住旅行者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在极度的悲伤和疯狂的决心之间扭曲变幻。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翠绿的眼睛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你会懂的…”她重复着,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笃定。她不再看旅行者,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猛地转身,快步走向那个蒙着布的架子。

哗啦一声,覆盖的布被粗暴地扯下,露出下面仪器的真容。

那是一个结构极其精密的炼金装置,主体是暗沉如凝固血液的金属,表面蚀刻着繁复到令人眩晕的纹路,散发出古老而冰冷的气息。装置的核心,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内,悬浮着一小团粘稠的、不断缓慢流动的幽蓝色液体。那光芒比石室里的微光更加深邃、更加妖异,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搏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强大能量与不祥的气息。几根同样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管线从容器延伸出来,连接着一支造型奇特、针头异常细长的注射器。那注射器通体由深色金属打造,针管部分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充盈着同样幽蓝的液体。整个装置都在发出极其低沉的嗡鸣,如同深渊的叹息。

坎瑞亚的遗物!那股不祥的气息,那古老而邪恶的炼金纹路,瞬间印证了旅行者最坏的猜想。他曾在深渊的侵蚀中感受过类似的气息!

“不…砂糖!住手!”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情绪,旅行者嘶声力竭地大吼,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猛烈挣扎起来。镣铐在石墙上疯狂地撞击、摩擦,火星四溅,手腕和脚踝传来钻心的剧痛,皮肤被粗糙的金属边缘割破,温热的液体顺着冰冷的钢铁流下,但他全然不顾。“那东西是深渊的诅咒!它会毁了你!也会毁了一切!住手!”

“毁了我?”砂糖背对着他,站在那散发着不祥幽光的装置前,肩膀微微颤抖,发出一种介于哭泣和冷笑之间的声音。“没有你,我早就被毁了…”她缓缓转过身,手中稳稳地握着那支已经充满了幽蓝液体的注射器。针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点致命的寒芒。她脸上的泪痕犹在,但那双翠绿的眼眸中,所有的脆弱和动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平静和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决心。

“这才是永恒的开始,旅行者。”她一步步走回床边,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幽蓝的光芒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镜片后的眼睛空洞而专注,只倒映着注射器中那搏动的、不祥的液体。“喝了那么多次‘甘露’,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她的目光扫过他因挣扎而流血的手腕,没有丝毫波动,“坎瑞亚的‘永恒之契’…它会让你永远…永远只记得我,只依赖我,只爱我一个人…”她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微笑。

“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俯下身,左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牢牢按住旅行者因恐惧和愤怒而绷紧的肩膀,巨大的力量几乎将他钉在床上。右手则稳稳地举起了那支闪烁着妖异蓝光的注射器,细长的针尖对准了他颈侧裸露的皮肤,那搏动的幽蓝液体在透明的针管中流转,如同活物。

“不——!”旅行者发出绝望的咆哮,最后的理智被恐惧彻底碾碎,他像被困的野兽般用尽全身力气疯狂扭动,试图避开那逼近的针尖。铁链被崩得笔直,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手腕和脚踝的伤口在剧烈的摩擦下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毛毯,但他感觉不到痛,只有灭顶的恐惧。

针尖冰冷的触感已经贴上了皮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旅行者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头柜——那里放着砂糖刚刚放下的托盘,托盘里是那杯散发着甜腻死亡气息的“晨曦甘露”。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混乱的脑海!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权衡!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用尽最后残存的力气和身体最大的柔韧性,猛地将头侧向床头柜的方向,同时被铐住的右手以一种近乎脱臼的角度拼命伸长!

“哗啦——!”

托盘被他狠狠扫落在地!精致的瓷杯摔得粉碎,滚烫的金色液体四溅开来,泼洒在砂糖精心挑选的淡紫色连衣裙下摆上,也溅到了她裸露的小腿上。

“啊!”砂糖猝不及防,被滚烫的液体烫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本能地一缩,按住旅行者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半分。那支致命的注射器也因这瞬间的失衡,针尖险险地偏离了旅行者的脖颈,幽蓝的液体在针尖凝聚,欲滴未滴。

就是现在!

旅行者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无视手腕被镣铐撕裂的剧痛,猛地屈起未被完全锁死的左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砂糖的腰腹蹬去!

“呃!”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这一脚凝聚了旅行者所有的恐惧、愤怒和求生欲,力量大得惊人。砂糖纤细的身体被重重踹开,踉跄着向后跌去,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石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手中的注射器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幽蓝的弧线,叮当一声掉落在远处布满灰尘的石板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针尖的幽光在黑暗中闪烁。

“咳…咳咳…”砂糖痛苦地蜷缩着靠在墙边,眼镜歪斜,精心梳理的头发散乱下来,剧烈的咳嗽让她暂时说不出话,脸上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的震惊。

旅行者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如同要炸开。手腕和脚踝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床单。但他顾不上这些!机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猛地翻身,试图滚下床去够那支掉落的注射器!只要毁掉它!或者…或者用它…念头在脑中疯狂闪过。

然而,锁链的长度无情地限制了他。脚踝上的镣铐绷到了极限,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将他死死地禁锢在离床边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指尖徒劳地抓挠着冰冷的石板地,离那支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注射器,始终隔着一段绝望的距离!

“呵…呵呵呵…”墙边传来砂糖断断续续的、带着痛楚和疯狂的笑声。她扶着墙壁,艰难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沾着灰尘和泪痕,嘴角甚至有一丝被撞出的血迹,但那双翠绿的眼睛,透过散乱的发丝,死死地盯着旅行者徒劳挣扎的身影,里面燃烧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毁灭性的火焰。

“想逃…?”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比这石室本身更加冰冷。她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再次向床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旅行者绷紧的神经上。她的目光扫过旅行者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的脸,扫过他鲜血淋漓的手脚,最后落在远处地上那支注射器上。

“没用的,旅行者…”她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那平静却比之前的尖叫更加恐怖。“没用的…”她重复着,走到床边,却没有再去捡那支注射器,也没有再试图按住他。她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在看一件已经注定毁灭的物品。

旅行者停止了徒劳的抓挠,喘着粗气,抬起满是冷汗和血污的脸,绝望地看着她。那支注射器就在几步之外,却如同隔着天堑。

然后,他看到了更让他心胆俱裂的一幕。

砂糖缓缓地抬起手,伸向自己精心梳理过的浅绿色长发。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她摸索着,揪住了左侧鬓角一缕柔顺的发丝。

“既然…你这么想离开…”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梦游,翠绿的瞳孔深处,那最后的、属于“砂糖”的微光正在被纯粹的黑暗吞噬。“既然…我的爱让你这么痛苦…这么想挣脱…”

“那就…让我们真正地…‘连结’在一起吧。”

话音未落,她猛地用力一扯!

嗤啦——

一束柔顺的浅绿色长发,被她生生从发根处扯断!断口参差不齐,几缕细小的血珠从撕裂的头皮渗出,顺着她苍白的额角蜿蜒流下,在她脸上留下几道凄艳的红痕。

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但她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扭曲的、近乎解脱般的平静笑容。她看也没看手中那束带着血丝的发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旅行者因极度震惊而睁大的眼睛。

然后,她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令人窒息的偏执。她无视旅行者沾满血污的手腕,无视他惊恐的挣扎和试图挥开的动作,用那束还带着她体温和血腥气的断发,一圈,又一圈,异常缓慢而坚定地缠绕在他被镣铐锁住的、鲜血淋漓的左手手腕上。

发丝摩擦着绽开的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粘腻感。温热的、属于她的血,和冰冷的、属于他的血,混合在一起,浸透了那束浅绿色的断发,染上一种诡异而绝望的暗红色泽。

“这样…”砂糖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气息冰冷,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诡异温柔,那束断发在她手中被打上了一个死结,紧得几乎要勒进皮肉里,“你就永远…永远都带着我的一部分了…”

她抬起头,脸上泪痕、血痕、灰尘混合,嘴角却挂着那抹心满意足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微笑。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去旅行者额角因剧痛和恐惧渗出的冷汗,动作温柔得如同情人。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旅行者彻底僵住,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手腕上那束缠绕的断发,混合着两人温热的血液,紧贴着皮肤,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又像一道来自深渊的烙印。它带来的不是力量,而是彻底的绝望,一种被病态爱意和疯狂彻底吞噬的、冰冷粘稠的窒息感。他看着砂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熟悉的、羞涩的脸庞,此刻每一寸都写满了扭曲的占有和毁灭性的爱恋。

力量从身体里被瞬间抽空,连挣扎的念头都被这极致疯狂的行为碾得粉碎。他只能徒劳地睁大眼睛,瞳孔中倒映着砂糖那张混合着泪、血和诡异满足的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濒死般的绝望气音。手腕上那束断发勒紧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彻底冰封的荒芜。

砂糖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她直起身,不再看旅行者空洞失焦的眼睛,仿佛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仪式。她抬手,用袖子随意地抹去自己额角流下的血,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麻木。然后,她转过身,脚步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地走向那支掉落在尘埃中的注射器。

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无声地搏动。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它,如同拾起一件失而复得的圣物。她仔细地拂去针管上沾着的灰尘,指尖轻柔地抚摸着那冰冷的金属管身和里面缓缓流动的、蕴含了坎瑞亚不祥力量的幽蓝液体。那光芒映在她残留着血迹和泪痕的脸上,在巨大的眼镜片上折射出两点冰冷的幽火。

她背对着旅行者,站在那散发着低沉嗡鸣的古老炼金装置前。装置核心的幽蓝液体似乎感应到注射器的靠近,光芒微微涨缩,如同沉睡的魔物在呼吸。砂糖抬起手,动作熟练而精准地将注射器末端重新接入装置的一个接口。

咔哒。一声轻微的契合声响起。

装置低沉的嗡鸣声陡然拔高了一个调门,变得更为清晰、更为急促,如同某种远古机械被重新激活。核心容器内,那团粘稠的幽蓝液体开始加速旋转、翻涌,散发出更加强烈的不祥波动。几条细若游丝的、更加深邃的蓝光顺着连接的管线,如同活物般迅速注入到那支注射器中。

注射器针管内的幽蓝液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光芒骤然变得刺眼夺目!那粘稠的液体内部,无数细微的、如同星辰碎屑般的璀璨光点被彻底激发,疯狂地旋转、碰撞、湮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整个针管都开始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高频的蜂鸣声,针尖凝聚的那一点寒芒,此刻仿佛变成了通往深渊的入口,散发出纯粹而冰冷的毁灭气息。

“永久剂量…”砂糖背对着旅行者,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和终于走到终点的疲惫满足。她缓缓转过身。

那支被重新充能、光芒暴涨、如同握着一小片狂暴星云的注射器,稳稳地握在她手中。针尖直指床上被锁链禁锢、因绝望而彻底失去反抗意志的旅行者。幽蓝的光芒在她脸上跳动,照亮了她嘴角那抹永恒凝固的、甜美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微笑。

她迈开脚步,一步步,踏着石板上碎裂的瓷片和泼洒的金色毒液,如同踏着祭典的红毯,走向她唯一的祭品,走向她亲手构建的、只有两人的永恒地狱。

“很快…就不痛了…”她轻柔地低语,如同安抚即将入睡的孩童,“我们…永远在一起。”

旅行者看着那逼近的、如同深渊之眼的针尖,看着砂糖脸上那融合了献祭者与刽子手神情的微笑,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消失了。手腕上那束浸透鲜血的断发,像一个冰冷而绝望的句号。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幽蓝的永恒诅咒刺入身体,将灵魂也一同拖入无光的深渊。

就在针尖即将再次贴上那脆弱的颈侧皮肤时——

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撞击声,如同闷雷般,猛地从石室上方、那扇通往外界唯一通道的厚重木门处传来!每一次撞击都让门框周围的灰尘簌簌落下,连带着整个地下室都似乎在微微震颤!

撞击声密集而狂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要破门而入的决绝力量!隐约间,似乎还有一个焦急而愤怒的声音穿透了厚厚的门板,模糊地传来:

“里面的人!开门!”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块,瞬间打破了石室内凝固的、走向毁灭的进程!

砂糖的动作骤然僵住!那支闪烁着毁灭光芒的注射器悬停在旅行者颈侧毫厘之处。她脸上那凝固的、满足的甜美微笑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如同精美的瓷器被敲击。翠绿的眼眸中,翻涌的疯狂被一种极度的惊愕和被打断的暴怒瞬间取代!她猛地抬起头,死死盯向螺旋石阶上方那扇被撞击得不断震颤的木门方向,眼神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旅行者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求生的本能如同电流般瞬间击穿绝望的冰层!那撞击声!那模糊的呼喊!是援兵?!是谁?!是派蒙带着人找来了?!还是…琴团长她们…?巨大的惊愕和一丝绝境逢生的狂喜猛地攫住了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谁?!”砂糖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厉喝,声音因愤怒和惊惶而扭曲变形。她握着注射器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幽蓝的光芒在她脸上剧烈地晃动。她看看悬在旅行者颈边的针尖,又看看那扇岌岌可危、不断发出呻吟的木门,眼中充满了被打断仪式的狂怒和一种猎物即将被夺走的巨大恐慌。

门外的撞击声更加猛烈了!咚咚咚!仿佛沉重的钝器在轰击。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框周围的石粉簌簌落下。那个模糊的声音似乎更清晰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骑士团!开门!立刻!”

骑士团?!这个词如同惊雷在旅行者耳边炸响!是凯亚?还是琴亲自来了?!希望的火苗从未如此刻般炽热地燃烧起来!

“不…不!”砂糖彻底乱了方寸,她脸上的表情在暴怒和恐惧中剧烈变幻。她猛地低头看向旅行者,眼中最后的犹豫被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彻底取代!“休想!休想把你带走!”她尖叫着,再也不顾门外那山雨欲来的轰击声,握着注射器的手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地、迅猛地朝着旅行者的颈侧刺下!

幽蓝的针尖,带着毁灭的永恒诅咒,撕裂空气!

“不——!”旅行者发出绝望的嘶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旁边扭动脖颈!身体被镣铐限制,能移动的距离微乎其微!

噗嗤!

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异物感并非出现在预想中的颈侧大动脉,而是深深扎入了旅行者左侧肩膀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阵尖锐的、如同被烧红烙铁灼烫的剧痛瞬间爆发!那痛楚并非停留于皮肉,而是如同活物般,沿着神经、血管、骨骼,疯狂地向身体深处、向大脑、向灵魂深处钻去!仿佛有无数冰冷的、带着倒刺的荆棘藤蔓在体内瞬间疯长!

“呃啊——!”难以想象的痛苦让旅行者全身的肌肉瞬间痉挛绷紧,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喉咙里发出非人的惨嚎。视野瞬间被一片刺目的幽蓝光芒彻底淹没!那光芒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身体内部爆发出来,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被注入了荧光剂,清晰地透出诡异的蓝光,在皮下虬结、蔓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粘稠冰冷的液体如同贪婪的毒蛇,在血管中奔涌,所过之处,带来的是极致的冰寒和一种诡异的、正在被强行剥离自我意志的恐怖剥离感!

“很快…很快就好…”砂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安抚和终于得逞的、扭曲的满足。她死死按着注射器,幽蓝的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注入旅行者的身体。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厚重的木门再也承受不住狂暴的撞击,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般,猛地向内爆裂开来!破碎的木块、扭曲的金属铰链碎片四散飞溅!刺眼的、属于晨曦的明亮天光瞬间如同潮水般涌入这阴暗的地下囚笼!

逆着刺目的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被暴力破开的门口,手持巨剑,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冰蓝色的神之眼在他腰际熠熠生辉,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那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冰蓝色眼眸!

“住手!”凯亚·亚尔伯里奇的声音如同西风般凛冽,带着冻结一切的怒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瞬间充斥了整个石室!

他身后,晨曦的光芒勾勒出更多骑士团成员严阵以待的身影。

幽蓝的液体,在注射器内,还剩最后浅浅的一层底。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玄鉴仙族 娱乐人生从三十而已开始 为奴 四合院之车门已焊死 重返天堂[希伯来神话] 误惹豪门:强娶迷糊小甜妻 独醉天涯 大佬今天要立遗嘱了吗 女神攻略手册 漫游五界 封总,太太想跟你离婚很久了 盗笔之主打一个陪伴 被迫嫁给前未婚夫世子之后 陆爷的小祖宗又撩又飒 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偷听心声后贝吉塔逆转绝望未来 纵横古今南洋豪门的大唐风云录 老婆比我先重生了 相师 起猛了,求生木筏怎么多了个女人 
经典收藏聚宝仙盆 辞凤阙 炎武战神 闺蜜嫁一家,我是儿媳她是婆妈 送灵少女 超神学院之我不是配角 婚后热恋 英雄联盟电竞梦 青梅竹马但嘴硬 止末白马怕青牛(GL) 混在现代当阎王 爱一场 我从安朝来,整日只想去父留子! 直播小姐姐穿越后被天道宠翻天 易界杀手之王 景家五姑娘 全球末日后我觉醒了自然亲和 DC宇宙当飞人 快穿之苏醒后的旅途 退婚另娶?成全你,当皇后不香吗 
最近更新凡尘问道:从矿奴到仙尊 假装虫族掉马后我be强改he 穿成难民小厨娘把腹黑侯爷逗笑了 命运的金手指 替身农家长姐:带弟弟卷疯科举 穿到古代卖泥鳅 重光华 无餍连罪 别墅通古今,我一夜暴富 人在漫威:我能变身原神角色 魔尊征道:杀伐天下 四合院转业保卫处开局罢免易中海 校草的契约女友有点甜 749局:九处特案调查科 跑道尽头的心动方程式 我在城里捡垃圾 飞升仙界,我搞职场KPI 快穿:什么反派那是亲亲老婆 顶尖女特工 港综:我只想做点生意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福湾区的黑衣骑士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txt下载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最新章节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