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城机场的停机坪上，陈凡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里面塞满了林凡让他准备的东西——保温杯、压缩饼干、甚至还有两包苏沐雪爱吃的草莓味薯片。林婉儿则小心翼翼地把苏沐雪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用安全带固定在商务车的后座，生怕路上颠簸。
“凡哥，这滑雪板真能改飞遁板？”陈凡凑到林凡身边，看着他手里两块崭新的滑雪板，挠了挠头。他昨天试了试，这板子硬得很，除了滑雪啥用没有。
林凡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几枚从古董店翻出来的古铜钉，指尖灵气一裹，铜钉瞬间熔化成液态，像银色的水流似的，沿着滑雪板的边缘缓缓铺开。他又捏了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滑雪板表面突然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原本光滑的板面浮现出细密的符文。
“成了。”林凡拍了拍手，把滑雪板递给陈凡，“注入点灵气就能飞，速度比汽车快，还能避障。就是续航得靠灵晶，省着点用。”
陈凡试着注入一缕灵气，滑雪板果然轻轻浮了起来，吓得他赶紧抓住：“卧槽！凡哥你也太厉害了！”
林婉儿忍不住笑了：“陈凡，别大惊小怪的，小心吵醒沐雪。”她走到苏沐雪身边，轻轻掖了掖她的围巾，眼底满是温柔——自从被林凡收为徒弟，她还是第一次离开江城，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商务车一路向北，驶进长白山腹地时，天已经黑了。林凡让陈凡把车停在山脚，激活了飞遁板，自己抱着苏沐雪站上去，又让苏清雪和林婉儿各站一块，陈凡则背着包，抓着林凡那块板的边缘。
飞遁板掠过雪地时，带起一阵轻风吹散了雾气。就在这时，林子里突然窜出几道绿色的影子，速度快得像闪电——是几只半人高的山精，浑身长着毛茸茸的绿毛，手里还抓着野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凡背包里的薯片。
“凡哥！它们抢我薯片！”陈凡惊叫一声，背包被一只山精扯住，薯片袋“刺啦”一声破了个洞，红色的碎屑撒了一地。
林凡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弹出几道灵气，没伤山精，只是把它们的爪子定在半空。山精们急得吱吱叫，蹬着短腿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
“拿着野果换。”林凡指了指地上的野果，又指了指陈凡手里剩下的半袋薯片。山精们对视一眼，赶紧把野果往陈凡怀里塞，爪子还在半空挠着，一副“快给我”的急切模样。
苏清雪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月光洒在她脸上，高冷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她侧头看着林凡，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还会跟山精讨价还价？”
林凡挑眉：“不然呢？跟它们打架？万一惊动了更深的雪怪，咱们还得带着沐雪跑路，麻烦。”
说话间，陈凡已经跟山精们完成了“交易”，抱着一堆野果乐滋滋的：“凡哥，这野果灵气挺足的，能当零食吃！”
林凡没理他，目光突然落在苏沐雪的指尖上——女孩苍白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似乎也转了转，像是快要醒了。他心里一紧，加快了飞遁板的速度：“快到遗迹了，先找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