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德迦金佛

陈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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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猜忌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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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用浸透了墨汁的厚重绒布死死捂住,透不过一丝天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在鳞次栉比的屋脊之上,也压在每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心头。寒风像一把钝刀子,刮过街道,卷起枯叶与尘土,却刮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铁锈味与阴谋的气息。

“寻找被大量金属物包围之地”与“缉拿脸上有月牙形疤痕的喇嘛”——如同两道带着不祥预兆的闪电,劈入盛京城这潭早已暗流汹涌的死水后,整座城市仿佛被瞬间注入了某种集体性的神经毒素。恐慌并非源于可见的爆炸或枪声,而是源于那无处不在的、对未知的猜忌。人们的眼神带上了审视,路人的擦肩而过仿佛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寒冷的空气里悄然传播。

林政涛站在专案组那扇巨大的、蒙着一层灰尘的玻璃窗前,背影僵硬得如同博物馆里陈列的中世纪铠甲。楼下街道上,涂着警局标志的黑色汽车像一群被惊扰的胡蜂,频繁而焦躁地驶过,刺耳的警笛声撕破城市的寂静,更像是在为这座逐渐陷入集体癔症的都城,奏响一曲癫狂而绝望的序曲。他手中捏着厚厚一叠刚刚送来的、还带着油墨味的搜查报告,指尖因用力而失去血色。

城北,“永昌”废铁回收站。报告上冰冷地写着:占地面积十五亩,堆积废铜烂铁约数千吨,经彻底翻查,除发现大量锈蚀金属、残留机油及数窝受惊的老鼠外,未发现任何与金佛或可疑人员相关的线索。现场弥漫的浓烈金属腥气和腐败油脂的恶臭,几乎让执行任务的警员呕吐。

废弃的盛京火车东站编组场。报告描述:废弃超过十年,铁轨锈迹斑斑,如同巨兽死去的血管,废弃的机车和车厢骨架歪斜地散落在荒草中,如同史前生物的化石。警犬在空旷的场地内狂吠,最终只从一节破败的守车里赶出了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第三钢厂、军星机械厂……一份份报告汇总是同样的结论:机器轰鸣,工人忙碌,一切看似正常,却都与那尊失踪的、象征着无上智慧与忿怒的鎏金佛像,找不到任何逻辑上的连接点。

“金属……金属……”林政涛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近乎梦呓般的低语。强巴坚赞上师那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可执着于此相”的告诫,此刻不再是智慧的清泉,反而化作了鬼魅的低语,在他疲惫不堪的脑海中疯狂盘旋、啃噬。这“金”,难道真的不是指那些冰冷、坚硬、随处可见的钢铁铜铝?那会是什么?一种玄妙的象征?一个隐秘的代号?还是某种完全超越了他这个唯物主义者认知范畴的、诡异的存在逻辑?这种颠覆经验与常识的困惑,像一只从深渊伸出的、冰冷粘滑的触手,紧紧缠绕住他作为刑警队长的理性与自信,并不断收紧。他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由无数面扭曲镜子构成的迷宫中央,每一个方向都折射出光怪陆离、令人头晕目眩的影像,却找不到那条通往唯一真相的、实实在在的路径。他既不能放弃这唯一的、看似由上师“加持”过的明确线索,又无法完全信任这线索背后那令人不安的、近乎荒诞的逻辑,这种理智与直觉的激烈撕扯,让他感觉自己正在被缓慢地凌迟。

然而,林政涛和他麾下如同无头苍蝇般扑向各个“金属之地”的所有动向,都被无数双隐藏在城市阴影褶皱里的眼睛,一丝不差地、同步地记录、分析、放大,并沿着各自隐秘的渠道,迅速传递到这座城市各个黑暗或光鲜的角落。盛京城,这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巨大容器,此刻更像一个精密、残酷而无声的角斗场,每一个参与者都像是潜伏在沼泽深处的鳄鱼,屏息凝神,肌肉紧绷,试图从对手最细微的呼吸、最不经意的眼神闪烁中,解读出足以致命的破绽与机会。

金佛寺, 时间在这里仿佛流淌得格外缓慢。香炉中,特制的藏香燃烧出笔直而诡异的青烟,盘旋上升,仿佛一条条试图连接某个不可知维度的灰色小蛇。强巴坚赞上师与云丹掌印喇嘛,彼此闭目盘坐在低矮的禅榻上,如同两尊历经了千百年风霜雨雪、早已与岩石融为一体的古佛,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云丹桑布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眸中没有寻常老人的浑浊,也没有智者常见的清明,只有一种看穿了无数轮回、饱含着慈悲与疲惫的深邃,目光似乎穿透了斑驳的墙壁,落在了寺外那纷扰喧嚣的尘世。“镜中之花,徒具其形;水中之月,空悬其影。”他声音低沉,如同古井深处传来的回响,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苍凉,“执着于‘金’之坚硬外表,便已失却对其‘肃杀、收敛’本质的领悟。那林队长心悬利剑,故步履维艰;步履维艰,故心生恐惧;恐惧缠绕,故灵台蒙尘,所见皆是非非之相。这时,强巴坚赞也张开双目,“寺内……起风了否?枝叶可还安稳?”

云丹桑布微微躬身,姿态谦卑而凝重:“待风起于萍末。“且由风动,且看云涌。”上师如竹节的手指上,指尖轻轻捻动着一颗光滑的檀木念珠,“尘埃落定之前,依附于佛门净地之上的魑魅魍魉,总会耐不住寂寞,自行显露出污秽的形迹。只是不知,这满城因贪欲而掀起的风雨,最终冲刷出来的,会是怎样一副狰狞的骨骸。”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近乎预言的沉重。

漕帮总舵。 这里是与金佛寺截然不同的世界。浑浊泛黄的河水裹挟着冰凌,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布满湿滑苔藓和深深凿痕的石头堤岸,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呜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搬运工们的汗臭、劣质烧刀子的刺鼻酒精以及腐烂水草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帮主“冯泥鳅”毫不顾忌冬日的严寒,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带着几处狰狞刀疤的古铜色胸膛,正对着几个心腹手下唾沫横飞,粗嘎的嗓音压过了河风的呼啸。

“金属?喇嘛?操他奶奶的!林政涛这帮傻子?!”他一口浓痰精准地吐在脚边一只空酒坛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那金佛,指不定早就被那伙胆大包天的贼胚子扔进熔炉,化成了一滩金水,顺着哪条臭水沟流进这浑河里喂王八了!一个尖嘴猴腮、戴着瓜皮帽的师爷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帮主,话也不能说绝。警察突然改变侦破方向,或许说明他们心里也没底,像是没头苍蝇乱撞。这对咱们来说,未必不是机会……这浑河上,每天南来北往的船只也不少,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保不齐那尊真佛爷,就藏在哪个犄角旮旯,裹在那些说是运‘机器零件’、‘五金杂货’的货箱里。您看,是不是让底下扛大包的、撑船的弟兄们都把招子放亮点?……”

李老拐那双浑浊的三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饿狼看到猎物般的贪婪凶光:“妈的!你小子这话倒他娘的在理!传话下去!所有靠在咱们码头吃饭的,眼睛都给老子瞪得像铜铃那么大!耳朵竖得像兔子那么尖!有什么风吹草动,形迹可疑的生面孔,特别是那些遮遮掩掩、打听稀奇古怪地方的,立刻报上来!这尊金佛,要是真他娘的在咱们漕帮的地盘上溜过去了,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一个一个抠出来,扔河里喂鱼!”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唾沫星子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小片白雾。

八旗社,那座外表破败不堪、门庭冷落,内里却透着森严旧规与固执骄傲的前清贝勒府。 府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蒙尘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巴图鲁,正对着一幅巨大而泛黄的《盛京舆地全图》出神。地图上,早已消失在现实中的城墙、衙门、王府、祭坛,被他用朱笔极其精细地勾勒出来,仿佛一个执拗的王朝幽灵,不肯承认自己已经烟消云散的命运。

“金属环绕……遮蔽气息……”他枯瘦如鹰爪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指甲修剪得异常整洁,最终停留在城西一片用细密小字标注着“金台”的区域,“此地,前朝曾为户部直属宝源局铸币工坊所在,地下坑道纵横交错,深达数丈,虽已废弃逾百年,野草蔓生,但若加以巧妙改造,藏匿重要之物,其隐蔽性,绝非寻常衙门的搜查手段所能触及。”

他缓缓转过身,昏黄的灯光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对肃立一旁、如同泥塑木雕般的管家吩咐道:“选派几个机灵懂事、嘴巴比蚌壳还紧的得力之人,扮作收山货、捡破烂的,去金台附近细细查探。留意有无新近留下的车辙马蹄印,有无陌生面孔在废墟间鬼鬼祟祟地出没。还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锐利精光,“动用我们在古董行的老关系,仔细查访市面上,有没有前朝宫内造办处特制的那种‘金丝楠木为表,内嵌繁复铜网为骨’的储物箱笼流出。那等物件,外表是木,内里核心却是以精铜丝网构筑,取其‘金匮藏珍,永固无缺’之吉兆,从某种角度而言,岂不也正是‘金属环绕’?”老者的思维,如同他一生珍藏把玩的那些古玉珍玩,带着厚重岁月的包浆和常人难以理解的隐秘机巧。他的怀疑,自然而然地指向了那些被时代洪流遗忘的角落、以及古代工匠匪夷所思的精巧技艺。

而在北市场附近的英九堂,花蛇姐在她那充斥着昂贵香水、鸦片甜腻香气与阴谋算计的奢华私宅客厅里,她像一只慵懒而危险的波斯猫,斜倚在铺着柔软苏绣垫子的贵妃榻上,猩红色的尖利指甲,如同沾染了鲜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划过一份手下刚刚送来的、用火漆密封的密报,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最敏感的肌肤。

“月牙疤……金属……”她低声咀嚼着这两个词,红唇如烈焰,眼中媚意流转如水,却又在最深处隐藏着淬毒匕首般的锋芒,“九爷那边递过话来,说这像是有人在故布疑阵,想把水搅得更浑。是那个藏头露尾的霍震霄?还是……那些躲在比霍震霄更深、更暗处的老鼠?”她轻轻呷了一口高脚杯中如血液般粘稠的红酒,殷红的酒液在她唇边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告诉场子里那些最会来事儿的姑娘们,最近多下点功夫,好好‘伺候’那些看起来有学问、有身份的客人,尤其是那些言谈间对古董金石、冶金锻造之术感兴趣的。男人啊,在温柔乡里,在美人怀中,几杯黄汤下肚,最容易吐露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真言。”

她放下酒杯,袅袅娜娜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隔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看着楼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渐渐变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冰一样冰冷:“另外,给北边咱们的人递个话,不惜代价,查查最近关外,乃至更北边,有没有什么身份特殊的‘大喇嘛’过境,或者有什么异常的物资调动。这尊金佛,烫手的很,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那个胃口和命数能吞下去的。”

中统这边,徐文昭那间灯光永远被刻意调节在半明半暗、仿佛永远处于黄昏时分的秘密办公室。 他本人就像一只习惯了在黑暗中织网、耐心等待猎物上门的老蜘蛛,静静地坐在网中央,周身散发着阴冷潮湿的气息。

“金属……屏蔽……能量探测?”他看着桌上那份关于警方最新动向和分析的情报,嘴角勾起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的弧度,仿佛石膏像突然开裂,“看来,我们这次的对手,比我们最初预估的要‘专业’得多,也棘手得多。这绝非普通毛贼或者江湖帮派能干出来的手笔,倒更像是……受过特殊训练,或者掌握着某些非常规技术的组织所为。”他按下桌角一个隐蔽的通话器按钮,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一组,加大监控力度!盯住郑少真和哪些新来的喇嘛!二组,立刻启动我们在康藏地区的所有休眠和内线,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任何必要手段,我要知道这个月牙疤是谁!他在哪座寺庙剃度,师从何人,因何到此!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尊金佛背后……恐怕晃动着比我们想象中更庞大、更危险的影子。”他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有节奏地敲击着,那“笃、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扩散开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倒计时般的预示性。中统的嗅觉,天生就习惯于在最肮脏、最隐蔽的角落里,搜寻那些关乎党派倾轧与政治阴谋的蛛丝马迹。

军统盛京站。 与中统的阴鸷形成鲜明对比,马如龙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在窗台上养了几盆长势喜人的兰花。他依旧在慢条斯理、心无旁骛地摆弄着他那套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优雅。沸水冲入茶壶,激起一团白色水汽,将他那张看似平和的面容模糊了几分。

“站长,各方牛鬼蛇神都动起来了,码头、黑市、甚至一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家伙都冒了头,我们是不是……也该做点准备了?”副官站在一旁,看着马如龙不慌不忙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地请示道。

马如龙抬手,用一个轻柔的手势止住了他的话头。“急什么?”他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让他们先去碰个头破血流,不是很好吗?警察在明处举着火把当活靶子,拜火教那帮疯子和日本人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英九堂想着浑水摸鱼,中统那帮家伙则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想象成共党……这局面,难道不是很有趣吗?”“我们马上要改成保密局,毛局长命令我们不要冒进”他熟练地用茶夹将一只澄澈如玉的白瓷茶杯放到副官面前,缓缓注入金黄色的茶汤,香气四溢。

“告诉我们在铁路系统、航运公司和黑市里的所有眼线,眼睛给我放到最亮,耳朵给我竖到最尖。但记住我的原则:只看,只听,记录,分析,没有我的明确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金佛无论现在藏在哪个老鼠洞里,它最终都是要动的,只有动了,才能变现,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我们要等的,就是它忍耐不住,开始移动的那一刻。另外,”他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眼中闪过一丝老猎人才有的、极其锐利的光芒,“特别留意所有试图大量、异常地购买铅板、铜锭、锡块等金属原料,或者……暗中租赁、查探那些带有大型、坚固金属地下储藏室的仓库或废弃工厂的人。记住,真正的猎人,需要有远超猎物的耐心与冷静。”

盛京老城,佐藤文雄已经几日没有去文华绸缎庄了。 在他的密室内,布置得极具和风,榻榻米,移门,墙上挂着“武运长久”的书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高级檀香的味道,但这一切都无法完全掩盖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属于军国主义的铁锈与血腥气息。佐藤文雄穿着熨烫平整的丝质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身姿挺拔,但他面前摊开的那份九鬼隆盛发来的电文,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黑密”“服部半藏”!还有被日本黑密宗扶持的拜火教!曾经是日本军部和日本黑密宗一手扶持的反动组织,然而掠夺金佛是大日本帝国的文化振兴计划之一”,没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九鬼隆盛命令佐藤文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与服部半藏接触,并提供支持,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而在对弈山朝阳寺破败不堪的主殿里,祭坛上,那团幽蓝色的妖异火焰不知疲倦地疯狂跳动着,火舌扭曲,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噼啪”爆裂声,将赫连铁树那因狂躁而扭曲变形的高瘦身影,如同皮影戏般投射在布满污渍和剥落壁画的墙壁上,光怪陆离,如同群魔乱舞。

“找!都给老子去找!把盛京城给我翻过来!”赫连铁树的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一种病态的、毁灭一切的欲望,他枯瘦的手掌狠狠拍在铺着虎皮的椅子扶手上,“管他什么狗屁金属地方!找到那个该被圣火焚身一万遍的月牙疤杂种!把属于圣教的金佛给本尊抢回来!永恒不灭的圣火需要最纯净、最强大的祭品!需要用它来点燃新的纪元!”

阴影最浓重的角落里,服部半藏如同真正融入黑暗的石像,缓缓睁开那双浑浊得如同死鱼眼一般的眸子。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两片生锈的铁片在相互摩擦:“赫连教主,稍安……毋躁。”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勉强压制狂躁的力量。让我们最精干的‘影行者’,像真正的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附着在警察和其他所有势力的身后。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记住,真正强大的力量,在于看准时机后那精准而致命的一击,而非毫无意义的狂怒与喧嚣。那尊阎魔德迦金佛所蕴含的‘反噬’与‘毁灭’之力,对我黑密完成‘明王降世’大业至关重要……绝对,不容有任何闪失。”他宽大的黑色僧袍袖口之中,枯瘦如鸟爪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已然捻住了几枚边缘泛着幽蓝、淬有剧毒的菱形手里剑,在跳动的火光下,反射出阴冷致命的危险光泽。

盛京城,彻底化作一座被无形之力驱动、被无数谎言与欲望填充的、巨大的猜忌机器。“金属之地”与“月牙疤喇嘛”这两个充满歧义与神秘色彩的符号,如同两种烈性病毒,在城市的精神血脉中疯狂复制、交叉感染、不断变异,催生出无数个光怪陆离、自洽却又相互矛盾的“真相”版本。每一个版本都自圆其说,每一个都充满了诱人深入的陷阱,每一个都可能将盲目相信它的人,引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警察在明处,像一群被蒙住眼睛的困兽,按照一个可能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烟雾弹的线索,在钢铁丛林里疲于奔命,消耗着本就捉襟见肘的精力与公信力;江湖各方势力在赤裸裸的利益与生存本能驱动下,像一群嗅觉灵敏的鬣狗,红着眼睛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疯狂嗅探,试图从混乱中撕下一块带血的肥肉;境外势力则带着他们固有的贪婪、野心与毫不掩饰的疯狂,如同盘旋在战场上空的黑秃鹫,磨利了爪牙,等待着俯冲攫取的机会;而那个真正的盗佛者,或许正安然隐匿在这片由无数谎言、欲望、恐惧与疯狂交织成的、越来越浓稠、越来越黑暗的迷雾最深处,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冷静地调整着弓弦的力度,计算着风向与猎物的心跳,等待着给予所有竞争者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金佛,那尊沉默的、眼神忿怒、象征着无上智慧与降魔力量的鎏金造像,它究竟在哪里?是在某个堆满冰冷锈蚀钢铁、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遗忘角落?还是在某个与“金”有着更为隐秘、更为精妙、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关联的绝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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