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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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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装修师傅的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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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仓库卷闸门“哐当”一落锁,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嗡嗡响,跟掉了个秤砣似的。眼瞅着地上那条狗啃似的漆痕,我就琢磨开了:这装修市场的弯弯绕,怕是比钱塘江的漩涡劲儿还大!墙角堆着老陈落下的工具包,那把梅花扳手上还粘着半截红塔山烟屁股,烟灰洒地上,活像个画歪了的八卦图。这场景,看着就他妈不吉利。

正走神呢,“哐啷”一声!后墙响动把我吓得手机差点脱手。抄起老陈留那羊角锤就冲过去,扒着锈得掉渣的通风口一看——嘿!收破烂的老头正把俩空可乐罐子往竹筐里扔。老头那蓝布衫裹着的背,弯得跟虾米似的。筐里垫着张油乎乎的《都市快报》,“超女冠军李宇春”那张脸在太阳底下晒得发白,笑得还挺灿烂。你说这人,跟这儿的环境一对比,味儿也太冲了。

仓库里那股子油漆味儿,熏得我脑仁疼,太阳穴“突突”直跳。隔壁裁缝铺老板娘抖搂着碎布头晾晒,一块宝蓝色缎子“唰”一下从我肩膀头子拂过,带着一股热熨斗烫糊了的味儿。“小年轻可当心点咯,”她嘴里“噗”地吐出一片南瓜子壳,“你这仓库,换仨租客了,最短那个,只做了半年!”

裤兜里手机猛地震起来,震得大腿直麻。一瞅号码,建材市场张老板!接起来,那边打火机“咔嗒”一声响先到了:“小兄弟,晚上七点,望江门小龙虾,我请客!”没等我“喂喂”,那头电话都挂断了。跟下命令似的。

太阳快下山了,四季青大牌子上的光一点一点往上爬。我蹲在仓库门口,数着进进出出拉货的三轮车。有一辆车斗里搭拉着半截花布,秋风里一飘一飘的,跟打了败仗的旗子似的。七点差十分,望江门大排档那乱七八糟的霓虹灯早就支棱起来了,塑料桌椅都摊到人行道上。空气里头啊,十三香混着柴油车的尾气,那味儿,顶得慌!

张老板窝在最里头那张圆桌旁,面前那小山似的龙虾壳,看着就战斗了一轮。他那件衣服袖口上,蹭着暗红色的油渍,“年轻人火气旺,理解理解。”他嘬着牙花子,顺手甩过来一支利群香烟。那烟在一次性餐具上弹了两下,躺那儿不动了。头顶上那大排档的霓虹灯,红蓝绿光不停的转悠,看着有点瘆人。隔壁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几个小年轻正梗着脖子对瓶吹啤酒。

张老板的诺基亚突然在桌上嗡嗡震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那个油乎乎的拇指头直接就按了关机键。动作麻利得很!“建材这行当啊,”他拿筷子尖在桌上那红汤里画着圈,“就好比手里捏着的这盘小龙虾——”话音没落,筷子猛地戳进汤里使劲一搅,汤汁瞬间旋起个大涡,“这壳啊,是给别人看的,里面那点虾黄子,才是你自个儿吃进肚的实货!”

我手里正剥到一半的小龙虾,“嘎嘣”停在半道儿,虾钳子那尖刺一下就扎我虎口里了。也就在这当口,夜市摊上那明晃晃的大灯“啪”一下全亮了!他撂下筷子,站起身拍拍屁股:“成,就这么滴,明天我把剩下用不上的料都拉走,老陈那边嘛,你给结下尾款,账清了……”话尾音淹没在后厨爆炒辣椒“噼里啪啦”的油烟子味里。他的背影,晃晃悠悠就扎进了旁边的巷弄,活像条趁黑钻进钱塘江的乌篷船,溜得可真快!

回到我那破仓库,大半夜的,月光打在卷闸门上,泛着点冷冰冰的银光。墙根暗处“喵”一声,钻出只三花猫,那俩碧绿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手里打包的剩龙虾。我掰开虾头喂它,猫舌头扫过我指头那火辣辣的刺痛感,一下子让我想起老陈那油光锃亮的脑门子——这老小子,保不齐现在正窝在哪个城中村黑乎乎的录像厅里,对着港片喷云吐雾呢。这世界啊,人和人真是天差地别。

第二天清早,让大货车的“倒车,请注意!请注意!”给吵醒了。四季青的早市跟烧开的粥锅似的,人声鼎沸。拉布匹的三轮车在窄巷子里钻来钻去,车帮蹭墙发出“吱嘎”刺耳的刮擦声。我裹着从大学宿舍顺来的那床蓝格子毛毯,蜷在货架子上,瞅着墙上那道刚刮的、歪歪扭扭的阴阳角,像被人划了道刀疤,越看越堵心。

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啊!摸出手机,给寝室里几个铁哥们儿还有碟片哥群发了条短信:“哥几个,急事儿,速来仓库救驾!”字都没空多打。

二十分钟不到,卷帘门“哗啦啦”巨响!佳林第一个到,自行车把上还挂着一袋冒热气的糖炒栗子!晓峰蹬着我放宿舍那辆破三轮,后车斗塞了两箱千岛湖啤酒!戴君斌和碟片哥一块儿坐面包车来的,碟片哥裹着件掉色儿的牛仔夹克,腰里鼓鼓囊囊,别着个报纸卷的长条家伙什儿,他做事情还是这么不管不顾的。

我把事儿倒豆子似的跟他们几个一说。碟片哥“唰”一下把报纸扯开,“当啷”一声!一柄三尺长的西瓜刀就剁在木工台上了,震得台面直颤!他上个月刚在翠苑夜市跟人火拼过,眉骨上那疤还结着血痂呢。“龟儿子吃豹子胆了!”他骂骂咧咧。

我挨个儿起开啤酒递过去,瓶身冰凉,还冒着水汽。阳光从没封严实的窗户缝挤进来点光亮,远处四季青市场的吆喝声听着闷闷的,像隔了层脏玻璃。等第五个空啤酒瓶“咣当”滚到墙角时,门外就响起了三轮急刹车的刺耳“吱呀”声。

门一开,先钻进来的是老王,裤腰让工具包坠得都快挂不住了。张总夹着个鼓囊囊的公文包,穿着皱巴巴的柒牌男装。最后面,梗着脖子进来的老陈,手里捏着一卷揉得跟腌咸菜似的工程单。

“小汪老板,工钱结清喽,大家伙儿好聚好散嘛。”老陈这话说得轻飘飘,可那眼珠子一个劲儿往木工台上那把西瓜刀上瞟。老王干脆躲到了张总身后,那破工具包咣当乱响。

佳林突然“噌”地站起来,啤酒瓶底“咚”一下猛磕在木工台上!玻璃碴子“噗”一声,全崩进旁边堆的防火板里去了。“偷梁换柱还敢腆着脸要钱?!”他一把揪住老陈的领子,那工字背心都快勒进老陈脖子上的肥肉里了。碟片哥更狠,西瓜刀“唰”就架上老王脖子了,刀刃压出的那道白印子,看着就瘆人!

晓峰手也快,一把就从老王工具包里把那把斧头摸出来了!斧刃上还沾着新鲜木屑呢!“哎哟我操!陈师傅好手艺啊!”他故意拿斧头在老王那条脏兮兮的帆布裤腿上蹭,“这斧头,砍木头是把好手,砍人……怕也不赖吧?”老王两条腿抖得筛糠似的,破棉袜窟窿里的大脚趾头都看得清清楚楚,吓够呛。

张总脑门汗珠子直冒,慌忙掏手帕擦,公文包“啪嗒”掉地上,散出一沓送货单。“小汪兄弟!小汪兄弟!”他声音都劈叉了,弯腰捡单子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这样,用过的材料咱按行市价折算,没用完的我拉走,这总成了吧?”圆珠笔尖在送货单上戳了个窟窿,“就这防火板嘛…其实分Ab面的,光面朝里头,外面也…也看不大出来嘛……”

“放你娘拐着弯儿的驴屁!”碟片哥骂着,刀背“梆梆”拍在老王那破安全帽上,“老子兄弟在杭海路混江湖的时候,你这老小子还在裤裆里掏着石膏板玩儿呢!”君斌这时候突然发力,一把掀开角落里那块蒙着的防雨布——底下露出来二十多桶压根儿没开封的阻燃漆!上面的生产日期全被砂纸磨花了!铁证如山!

我摸出个计算器,“啪啪啪”一顿摁:“张总!八千六的货款,退七成!陈师傅的工钱嘛……”话音未落,老陈红着眼扑过来就要抢计算器!佳林眼疾脚快,一个绊子!“哎哟!”老陈一跟头就栽进了墙角那堆刨花里,啃了一嘴木屑。

“四千!少他妈一分钱,老子天天来卸你这破卷闸门!”老陈吐着木屑碴子嚷嚷。碟片哥手里那把西瓜刀“嗖”地贴着他耳朵根就剁进木头里了!刀把子嗡嗡震响!老王胆子最小,看着这场面,嘴一咧,“哇”地就嚎开了,鼻涕眼泪横流:“我闺女下个月借读费啊!咋办啊!”张总没法子,蹲在满地灰里数钱,那纸币沾了土,看着跟冥币似的。

最后敲定两千八成交!傍晚的风带着点糖炒栗子的焦香涌进仓库。老陈揣钱的手还哆嗦着,裤兜里那半包最便宜的雄狮烟都掉出来了。他弯腰捡烟的时候,猛一抬头,那眼白全是血丝,瞪着我:“小汪老板!钱塘江可没加盖儿!咱们走着瞧!”撂下句狠话。

碟片哥拎着刀就追了出去,可哪还有影儿?就看见老陈那辆破三轮车的尾灯,一闪就没了。

仓库里一股子刨花末混着啤酒的酸嗖味。佳林拿起个空酒瓶底,“咚咚”地敲着被西瓜刀砍出一道大口子的木工台,撇着嘴:“给球呢!给个几百块意思意思得了!你倒大方,两千八!”他指关节敲在那豁口上,阳光从窗户窟窿眼斜照在他刚剃的青皮头上,反着光。晓峰蹲在消防箱盖子上噗嗤直乐,手里转着老王逃跑时落下的安全帽。君斌刚用美工刀削好的半截铅笔,在墙上写着装修意见,一听这话,“啪嗒”!笔尖直接戳断了。

我踢开脚边的空酒瓶子,碎玻璃渣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算了,都给了,落个清静。”这时节,那堆防雨布下盖着的阻燃漆铁桶,让过堂风一掀,“哐当”直响。我扒拉下遮挡新砌墙面的编织袋,露出里头狗啃一样的瓷砖缝儿,“哥几个也给掌掌眼呗,有啥说啥,这眼看快干完了,不说可真没机会喽!”

碟片哥把西瓜刀插回牛仔夹克内衬里,刀尖挑破的线头跟蜘蛛丝似的飘着。他用脚踩着老王掉的那斧头柄一挑,“咣当”!斧头直接砸在防火板上。晓峰坏笑着把安全帽往佳林那光脑袋上一扣,指着墙根渗水发霉的腻子印儿笑:“你这防水做得够呛!等着吧,明年你那堆牛仔裤保管全长绿毛!”

君斌在墙上画完最后几笔水电走线图,把秃了头的铅笔往耳朵后一别,摇摇头:“弱电箱让你塞货架后头,想装监控?等着拆墙吧!费老大劲儿了。”

日头越爬越高,晒得仓库房顶那锈迹斑斑的排风扇叶子投下转来转去的光斑。我摸摸裤兜,掏出盒被压变形的红双喜,里头就剩下三根皱巴巴的烟了。碟片哥这时候从后腰摸出包全新没拆的利群,“啪”地一下,崭新的塑料纸在太阳底下泛着彩虹光。“昨儿在翠苑地摊儿收的‘摊位保洁费’。”他得意地拿拇指顶开烟盒。

几个老爷们儿凑在那摇晃悠悠的钨丝灯泡底下点着了烟。外头传来收破烂那老头晃悠的铜铃铛声。我吐个烟圈:“走,兄弟们,干饭去!今天哥真是一百一的感激!”烟圈飘着撞上天花板垂下来的蜘蛛网,碎成了几缕青烟。晓峰正用老王那安全帽从消防水箱里舀水玩,一听吃饭,把水朝一只跑过的野猫一泼:“吃沙县还是新丰小吃?我想新丰的小笼包快想疯了!”

碟片哥突然用那西瓜刀鞘“当啷当当”敲了敲消防栓!他夹着烟的手挨个指过我们,夹克上铜铆钉叮当直响:“说啥呢!兄弟情分哪能用酒肉掂量——”刀鞘尖一挑,戳开防雨布一角,露出下面隔壁裁缝铺老板娘寄存的一堆蕾丝边角料,“靠的是这片真心!”晓峰直接一口烟呛肺管子里了,扶着货架咳得脸红脖子粗。

我踩灭烟头走过去帮他拍后背,帆布鞋底黏糊糊的,都是地上的玻璃胶。君斌还在那儿把那墙上的水电图又描深了一遍,铅笔灰簌簌掉在张总慌张跑路落下的送货单上。他转过头,耳朵后面那根铅笔在墙上划了道灰印子:“饭就不吃了,你这儿哪哪都要花钱——等哥几个来找你玩的时候,挑几件卖不出去的断码货赏我们就行啦!”

满仓库的笑声都快把顶棚铁皮给震塌了!我抄起半瓶没喝完的千岛湖啤酒,黄澄澄的酒液在斜射进来的光柱里晃悠:“兄弟你放一百个心——”我举着酒瓶子指向墙根儿那堆显眼的蕾丝料子,“等你们来,蕾丝胸罩都给嫂子们预备上!颜色随便挑!”

这下可好,仓库里炸了锅!笑骂声能把房顶掀翻喽!

晓峰笑得安全帽都戴反了,碟片哥那刀鞘尖上还挂着段玫红色的文胸面料,一抖落,布料滑溜溜地掉进了防火板的缝隙里。君斌那支笔在墙上那只刚画的乌龟旁边,又添了个戴文胸的怪龟,龟壳上歪歪扭扭写着“装修质量验收图”。外头收废品的老头正好探头看,瞅见这阵仗,赶紧摇头,蹬着他那三轮车跑了,车把上挂的铜铃铛“叮叮当当”,倒像是在给我们的笑骂伴奏儿。

卷闸门“哗啦”一声重新落下,锁好了。我摸摸兜里揉成一团的装修清单,盘算着得再去劳务市场划拉两个靠谱点的装修师傅。夕阳的余晖把仓库的铁皮外墙烤得烫手。手指头划过门上新喷的“四季青仓储”几个蓝漆大字,还没干透的漆蹭在虎口上,像又添了道新伤疤。

巷子口葱包烩的焦香味儿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想转身找点食儿,鞋底“啪唧”踩着一滩不知道谁吐的黏痰!就在这当口,“呼”的一声!一块板砖擦着我耳朵根儿就飞了过去,“砰”地砸在卷闸门上,震得门框嗡嗡响!

老陈从拐角黑地里钻了出来,鼻子毛上还粘着早上打架留下的血痂,身后呼啦啦跟着七八个穿回力胶鞋的汉子,那胳膊袖子挽起露出来的刺青,在昏沉沉的暮色里看着活像要吃人!

“老子说过!这事儿没完!”老陈那话含着一口老痰,手里的钢管敲在旁边消防栓上“哐哐”直响。老王缩在人群屁股后头,工装裤上还顶着佳林踩上去的大脚印子,怀里紧抱着一捆拇指粗的麻绳!我赶紧往后挪半步,脊梁骨死死抵住冰凉的卷闸门铁皮,这才猛地想起来,我那罐防狼喷雾在仓库的工具箱里!

“钱不是上午都结清了吗?”我假装镇定地去摸烟盒,兜里那硬邦邦的诺基亚硌得大腿生疼。斜对面五金店那个胖老板娘露了下头,瞅见这阵势,吓得“砰”一下关紧防盗门,那卷帘门“哗啦”落下的声音,听着像一声特长的叹气。

老王突然从人缝里蹿上来就揪我领子!一股汗臭混着散装白酒的馊味直喷我脸上:“两千八就想把爷们打发了?姥姥!”他腰上那斧头套倒是空的,可裤兜鼓囊囊的,明晃晃露着半截弹簧刀的刀把儿!我瞅准他那双开胶快掉底的解放鞋,一抬膝盖就想给他“致命一击”!结果他身后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眼疾手快,一扭身子就把我胳膊给架住了。

就在那冰凉的钢管尖儿要顶到我后腰眼的瞬间,卷闸门里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外面砸门动静还大!老陈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扭头看——巷口那收废品老头的破三轮,不知怎么撞消防栓上了!趁着这零点零一秒的混乱,我猛地挣开黄毛的手想去掏手机!刚掏出来,那钢管就“呜”地带着风声抽过来了!手机“啪”一下被打飞!诺基亚那个绿壳子后盖跟电池直接蹦进了下水道口!彻底报销!

砖头“噼里啪啦”像雨点一样砸向仓库的橱窗,钢化玻璃“哗啦”碎成蜘蛛网!我抱着脑袋玩命往马路对面新丰小吃店冲!肩膀上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狠狠抡了一记闷棍,瞬间眼冒金星!刚才闻着还喷香的猪油味儿,现在直往脑仁里钻,又顶又恶心!我闷头撞翻门口一摞蒸笼,连滚带爬扑进人家后厨!抄起案板上那把砍猪大骨的斩骨刀!砧板上,一大扇带着血丝的排骨还在渗血珠呢!

“操你妈的!”我抡着还在滴血的斩骨刀劈头盖脸砍向追进来的黄毛!这家伙倒也机灵,一缩脖子,刀刃“咔嚓”剁进木头门框!震得我手都麻了!老陈一伙被挡在店门外,砖头使劲往人家霓虹招牌上砸,火花四溅!一个骑着小电驴过路的姑娘,尖叫着把车龙头一扭,连人带车栽进了旁边黑巷子,车筐里的糖炒栗子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警笛那“呜哇呜哇”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时候,我正举着刀追过公交站牌!老陈那伙人动作真快,眨眼功夫全钻进一辆油漆都快掉光的破面包车!车子“轰”一下蹿出去老远,车尾灯那破塑料壳子上,还粘着早晨碟片哥砸上去的干泥巴!派出所那辆蓝白相间的110巡逻车,慢悠悠地开过这满地碎玻璃渣、破砖头、烂栗子的“战场”。车窗摇下来,里头一个年轻的小辅警探出头,瞅了眼我手里还往下滴答血的斩骨刀,又看了看满地狼藉,手里对讲机滋啦滋啦响:“四季青…民事纠纷…人已撤离…收到……” 得,人家当普通打架了!

快餐店老板吓得脸煞白,冲过来费老鼻子劲才把我那刀给夺下来,差点割破他那双油乎乎的手。他围裙上蹭了好大一片我的血。“唉,作孽啊!”旁边一个看热闹、穿着豹纹短裙的姑娘递过来一包纸巾,那香水味儿特冲鼻,熏得我眼睛发酸,眼泪差点下来。

后面诊所里那个退休返聘的老军医,一边给我肩膀上那被棍子抽得皮开肉绽的伤口缝针,一边叹气。缝针的碘酒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冰凉凉湿乎乎。屋里那台破彩电里,《法治在线》的女主持人正一板一眼地讲着农民工合法权益维护,义正辞严的。正听着呢,碟片哥带着风“咣当”撞开诊所门冲进来:“操他姥姥!姓陈的老东西!老子现在就带人去掀了他老窝!看他往哪跑!”

警车后来再没回来过。哥几个最后蹲在沙县小吃店里,默默地啃着没什么油水的拌面。老板娘把墙角那电视音量开得贼大。本地新闻里,四季青市场正在喜气洋洋地挂“文明市场”的金字招牌,画面干净整洁得不行。

吃了这次大亏,算是彻底明白了:做生意,光指望合同的漂亮文字,就像指望锁头能防住真正的飞贼。有些人不按牌理出牌,合同在他们眼里就是擦屁股纸。关键还是得“观其行,留后路”。张老板那种老江湖,嘴上全是主意,脚下使绊子是常态。至于老陈这样的泥腿子师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啥歪招都敢使。跟他耗下去?代价比那两千八可大多了!有时候“吃亏买平安”不是怂,是算长远账后的最优解。让一步图个清净,抓紧把自个儿生意搞上正轨才是真。做生意要懂“退的艺术”一个道理——退一步是为了跳得更远。

我嚼着嘴里没啥味的面条,瞅着电视里那光鲜亮丽的画面,再想想刚才街头那一场烂仗,这生活,真他妈魔幻。人啊,混江湖,讲人情,还得讲规则,更要讲底线。不然,这口饭,真能噎死人。

仓库后面那条小巷,飘过来的葱包桧儿味儿还是那么香,可我这心里的滋味,却复杂得很。这人生啊,就跟我刚踩过的那道蓝漆印一样,看着像一道疤,可它也是个记号,提醒着我从这儿走过来的路有多颠簸。

这段摔打对我来说,比大学读了几年死书管用。它教会我:生意场上的学费,不是学费单上的数字,而是实打实的挨打、吃亏、上当、醒悟,最后结结实实长出来的那层茧子。书上写“商场如战场”,太过正式。真钻进来干,尤其是我们这种草根起家的,更像是钻进了《清明上河图》最底层的那条街巷——烟火味十足,鱼龙混杂,没点眼力劲儿和几板斧,光靠书本上的加减乘除,那真是寸步难行。但话说回来,江湖水深归深,里面也养着一群讲义气、能共患难的兄弟,这是冰冷的商学院教不来的温暖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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