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贺礼就醒了。一睁眼，昨晚上官雪那句带着笑意的“贺老师”又在耳边响起，脸颊不自觉地发烫——昨天夜里，光是回想她泛红的眉眼和那句直白的提问，就让他辗转半宿，连贴身的内裤都沾了潮气。
“真是年轻气盛。”贺礼笑着骂了自己一句，轻手轻脚起床，从衣柜里翻出干净内衣，拿着脏内裤往卫生间走。自来水哗啦啦流着，冰凉的水溅在手上，才稍稍压下心里的燥热。他一边搓着内裤，一边忍不住想起上官雪跑上楼时的背影，浅灰色的针织衫裹着纤细的腰肢，连跑带跳的模样，像只轻快的小鹿。
洗完内裤晾在院子的绳上，晨露还凝在石榴树的叶子上，“猫咪”凑过来蹭他的腿，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呜咽声。贺礼摸了摸它的脑袋，给它添了吃食和清水，又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校服衬衫——虽然心里装着事，却也没忘了今天是周一，得规规矩矩去上课。
锁好院门，贺礼坐进车里，发动汽车往学校赶。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骑着自行车上班的工人，晨光透过车窗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心里想着上官雪的娇笑声，越想心里越痒，连开车的速度都不自觉快了些。
停好车，贺礼往教学楼走去。
教学楼的预备铃声刚响，贺礼才慢悠悠走到教室门口，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笑意——脑子里还时不时蹦出上官雪那句“贺老师”，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推开门，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任课老师还没到，喧闹声此起彼伏。
他刚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斜前方的老大就回过头，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对着身边的老二王虎压低声音：“你看老三这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肯定没干好事。”
王虎正趴在桌上翻课本，听见这话，抬头瞥了贺礼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何止没干好事，你看他这笑，透着股子‘淫荡’劲儿，指定是跟上次那个上官雪约会去了！”
两人的声音不大，却刚好飘进贺礼耳朵里。贺礼刚坐下，闻言忍不住笑骂：“你们俩瞎嘀咕什么呢？什么约会不约会的，周末就出去逛了逛潘家园。”
老大挑了挑眉，凑过来一点：“逛潘家园能让你笑成这样？我才不信。上次你捡着清代玉坠都没这么高兴，快说说，跟人姑娘进展到哪一步了？”
王虎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好奇：“就是就是，上次在食堂看见你跟她坐一起，就觉得不对劲，快老实交代！”
贺礼拿起课本挡在面前，却没否认，只是笑着说：“别瞎猜了，就是普通朋友。老师快进来了，赶紧坐好。”
话音刚落，教室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任课老师拿着教案走了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老大和王虎只好悻悻地转回去，却还不忘回头给贺礼递了个“下课再算账”的眼神。
贺礼看着课本，嘴角却又忍不住上扬——哼，让他们羡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