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陆尘咬牙做了决定，攥着装有星核灵液的玉瓶，脚步匆匆往兑换堂赶。
刚跨进那扇刻着 “青云兑换” 的木匾大门，堂内喧嚣的人声便扑面而来 —— 有新生踮着脚凑在柜台前问灵草价格，也有老生拿着积分令牌兑换高阶功法，柜台后的几位老生忙得手忙脚乱，连抬头的功夫都少。
他挤过人群，走到最角落相对清闲的柜台前，敲了敲光滑的玉质台面：“这位师兄，麻烦问下，我想兑换些灵材，不过手里没足够积分，想用件宝贝抵换，您看方便鉴别下吗？”
负责这个柜台的老生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着青云院外门弟子的青布衫，正低头整理着一叠灵草清单，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什么宝贝？先放这吧，我忙完这阵再说。” 显然是见多了想靠 “奇珍异宝” 占便宜的新生，没太当回事。
陆尘也不恼，从储物袋里取出那只泛着星辰光的玉瓶，轻轻放在柜台上。玉瓶刚一接触台面，原本杂乱的光纹突然变得规整，瓶内细碎的金色光点像被唤醒般，顺着瓶壁缓缓流转，连周围空气中的灵气都似乎被吸引，微微朝着玉瓶汇聚。
那老生终于察觉到异样，抬起头扫了眼玉瓶，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僵住，手里的清单 “哗啦” 掉在地上。他连忙弯腰捡起，又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瓶，指尖刚触到瓶身，瞳孔猛地一缩：“这… 这液体怎么还会自己动？”
他将玉瓶举到眼前，只见瓶内金色光点沉浮间，竟隐隐形成细小的星轨纹路，透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老生慌忙从抽屉里翻出一面巴掌大的鉴灵镜，镜面泛着淡青色灵光，他将玉瓶凑到镜前，镜中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灵力波动图谱，可对照着图谱看了半天，却连灵液的属性都辨不出来。
“不对劲… 这不是凡品灵液。” 老生皱紧眉头，又翻出几本泛黄的《灵材通志》，一页页快速翻阅，从 “地脉灵液” 查到 “天材地宝”，连记载着上古灵物的篇章都翻了遍，却始终找不到匹配的描述。
最后他无奈地抬头，语气终于收敛了不耐，多了几分郑重：“师弟，这灵液太过罕见，我认不出来历，得请兑换堂的长老来鉴别，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瓶放回柜台，还特意在周围布了个简单的防护禁制，才快步往后堂走去，连掉在地上的清单都忘了捡。
陆尘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柜台边缘，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 这神秘灵液当初保留下来后，也没怎么研究过不知道可以换到多少积分，就看长老的鉴别结果了。
没等多久，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匆匆赶来，宽大的青灰色长老袍角还沾着些许药渣，袖口飘出的药香里混着淡淡的焦糊味，显然是刚从炼丹房被临时叫过来。
他几步走到柜台前，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那只泛着星辰光的玉瓶上，粗糙的手指刚触到瓶身，原本平和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将玉瓶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