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鼎腹开始:我的蛮荒镇世路

眼袋虚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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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社畜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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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琰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就是被“古董”两个字给诅咒了。

深秋的冷风打着旋儿,卷起地摊上廉价塑料布的一角,也卷起一股子尘土混合着劣质线香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这里是城南老区最边缘的“鬼市”,天亮前开张,日头刚冒尖就散场,鱼龙混杂,真假莫辨。许琰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袖口还磨起了毛边的旧夹克,缩着脖子,在一堆堆或破旧或花哨的物件里逡巡。

他三十出头,头发却有些稀疏,常年熬夜和营养不良让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青黑,加上此刻佝偻着背的姿势,整个人透着一股被生活反复捶打过后的疲惫。考古学博士的文凭没给他带来多少体面,反而因为对冷门生僻古物的偏执收藏癖,耗尽了微薄的薪水和人情,成了亲朋眼中无可救药的“败家子”。

“许琰啊,不是院长说你,”孤儿院老院长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你搞研究可以,但总得先顾着吃饭穿衣吧?那堆破铜烂铁能当饭吃?你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听王阿姨说,你上个月又在啃馒头就咸菜?哎……”

还有同事小李,拍着他肩膀:“许哥,收手吧!你那点工资,全填那些无底洞了!留着娶媳妇不好吗?上次你看中的那块战国残瓦,真值五万?我看五百都悬!”

许琰只能苦笑。他们不懂。那些被岁月侵蚀、被世人遗忘的物件上,附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磁场,一种穿越时空的低语,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抚摸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钞票,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摊位:做旧的青铜爵、染色的“唐三彩”、粗制滥造的“和田玉”……都是些糊弄外行的玩意儿。

一阵更猛的风卷过,吹得摊主们纷纷咒骂着压住自己的货。许琰下意识侧身避让,目光却猛地被角落里一个几乎被阴影吞没的小摊吸引住了。

摊主是个老头,邋遢得惊人。油腻打绺的花白头发黏在头皮上,脸上沟壑纵横,糊着一层似乎从未洗去的污垢,身上那件辨不出原色的破棉袄,袖口和前襟油光锃亮,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汗馊、劣质烟草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陈旧气息。他蜷缩在一个掉了漆的小马扎上,面前只铺了块脏兮兮的黑布,上面孤零零摆着三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布满厚重绿锈和泥垢、几乎看不出形状的铜疙瘩;旁边是三块巴掌大的不规则板片,材质古怪,非金非玉,颜色暗沉如古旧的兽骨,却又带着一种岩石般的冷硬质感,每一块边缘都刻着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的线条,隐隐构成某种残缺的符号。

许琰的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悸动,远超他过去在博物馆面对顶级重器时的震撼。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着尘埃与岁月,在那三样不起眼的物件深处,向他发出了无声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召唤。

他几乎是踉跄着走了过去,蹲下身,强压下指尖的微颤,小心翼翼地避开老头身上浓烈的气味,指向那三样东西:“老…老伯,这个…怎么卖?”声音有些干涩。

老头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视线落在许琰身上,那眼神空洞,却又像带着点穿透皮囊的审视。他咂巴了一下干裂起皮的嘴唇,伸出三根同样脏污不堪的手指头。

“三百?”许琰心里一沉,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老头缓缓摇头,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三…十。”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许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十?在这物价飞涨的年头,三十块连顿像样的快餐都吃不上。他狐疑地再次看向那三样东西:铜疙瘩锈蚀得连基本的器型都难以辨认,三块板片更是灰扑扑毫不起眼,边缘甚至有些磕碰的痕迹,像是从哪处废墟里随手扒拉出来的建筑构件残片。

“就这…三十?”他忍不住确认。

老头浑浊的眼珠似乎翻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只是含糊地咕哝道:“有缘…分文取。无缘…万金难求。三十,拿走。”说完,他又缩回那破棉袄里,闭上眼睛,仿佛对这笔交易再无兴趣。

这态度反而让许琰心里那点疑虑消了大半。他不再犹豫,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五张十元钞票,抽出一张五十的——这是他今天出门特意换的“巨款”,递了过去。老头眼皮都没抬,枯瘦如鸡爪般的手伸出,准确无误地捏住钞票一角,迅速塞进怀里更深的地方,仿佛怕他反悔。

许琰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忐忑,伸手将三块冰凉沉重的板片和那个沉甸甸的铜疙瘩小心拢起,抱在怀里。入手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冰水浸透骨髓的寒意,伴随着一种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如同心脏搏动般的震颤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后脑勺。

“老伯,您知道…这具体是什么东西吗?”他忍不住追问。

老头依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根本没听见。就在许琰以为得不到回答,准备起身离开时,那破风箱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鼎…镇魂。卦…衍命。小子…路还长,走稳咯…”话音未落,又归于沉寂。

许琰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那三块冰冷的板片和铜鼎,老头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心头。鼎镇魂?卦衍命?一股寒意混合着莫名的悸动,让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鬼市嘈杂的背景音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怀里物件传来的、那微弱却顽固存在的搏动感,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它们,粗糙冰冷的表面硌着胸口,那奇异的寒意似乎渗透了薄薄的夹克和衬衣,直往心窝里钻,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分量。

他不敢再多停留,也顾不上再探究老头话里的玄机,抱着这意外得来的“宝贝”,几乎是逃离般地挤出这片混乱的区域,汇入了通往地铁站方向的人流。城市的轮廓在深秋清晨灰白的天光下逐渐清晰,高楼冷漠地矗立着,早高峰的车流开始发出沉闷的嗡鸣。

许琰低头看着怀中之物。铜鼎被厚厚的绿锈和干涸的泥垢包裹,只能隐约看出三足、圆腹的轮廓,鼎腹似乎有些模糊的纹路,但被锈蚀得完全无法辨认。三块板片则更显奇特,暗沉的灰白色,材质非金非玉,触手冰凉坚硬,边缘的刻痕断断续续,似乎构成了某种残缺的符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与神秘。他尝试着用手指摩挲其中一块板片边缘的刻痕,指尖传来一种极其细微的、仿佛电流般的麻痒感,让他心头又是一跳。

“鼎镇魂…卦衍命…”老头的话再次在脑中回响。荒谬!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考古学博士,怎么会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这多半是某种祭祀用的、规格不高的青铜小件,加上几块年代久远的骨质或石质卜卦用具的残片,因为保存环境恶劣才显得如此古怪。三十块,绝对捡了大漏!拿回去好好清理研究,说不定能在冷门期刊上发篇小文章。

想到这个,许琰因为拮据而长期压抑的心情,难得地透进一丝光亮,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房贷、同事的规劝、院长的叹息,暂时都被抛到了脑后。他盘算着:用蒸馏水配合弱酸软化锈层,超声波清洗仪震荡缝隙里的陈年老泥…这鼎的形制虽然模糊,但三足圆腹的特征,似乎有点商周早期小型祭祀鼎的影子?还有这卦板上的符号,残缺得厉害,但隐约像是某种原始的八卦卦象变体?乾?坤?震?他脑海里飞快闪过《周易》的卦象图。

沉浸在对“宝贝”的初步鉴定构想中,许琰抱着东西,埋头快步穿过人行道,走向地铁站入口。早晨的阳光终于刺破了云层,金灿灿地洒落下来,驱散了清晨的寒意,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澄澈得如同一块巨大的琉璃。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踏上地铁站入口台阶的瞬间——

“轰咔——!!!”

一道无法形容其颜色、无法计算其速度的炽白光芒,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那片纯净得近乎虚假的碧空!没有乌云汇聚,没有雷声酝酿,仿佛那毁灭性的力量凭空而生,精准地锁定了他!

时间,在许琰的感知中被无限拉长、凝固。

他最后的视觉,是那占据整个天穹、带着审判意味的煌煌雷光,如同神话中倾倒的天河,带着焚尽万物的恐怖威能,笔直地、无可闪避地朝着他的天灵盖轰然灌下!

他最后的意识碎片,并非恐惧,而是荒诞到极点的错愕和一丝残留的、社畜本能的悲愤:

“搞…搞什么?!大晴天…打雷劈我?!我…我他妈…房贷…还没还完…刚买的…古董…还没研究…不会是…假货招…报应了吧…”

这个念头还没闪完,那毁灭性的光芒已将他彻底吞噬。

没有痛苦。或者说,那超越人类神经承受极限的能量,在亿万分之一秒内就将他存在过的所有物质痕迹——血肉、骨骼、衣物、连同怀里紧抱着的铜鼎和三块卦板——彻底分解、气化!

原地只留下一片焦黑的、散发着青烟的圆形印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的臭氧味道。

行人惊叫着四散奔逃,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但这一切,都与许琰无关了。

---

黑暗。

无边的、绝对的、连“虚无”这个概念都显得多余的黑暗。

许琰的意识,如同被投入宇宙尽头的墨水瓶,沉沦、飘荡,失去了时间与空间的锚点。最初的混沌过后,一种强烈的、被禁锢的感知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感觉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粘稠、充满律动感的环境中。四周是柔软而有弹性的壁垒,将他紧紧束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没有光,但能“感觉”到一种混沌的、温暖的暗红色泽。

没有声音,但能清晰地“听”到一种宏大而低沉的轰鸣——咚…咚…咚…如同远古的战鼓,缓慢、有力,每一次搏动都带动着他整个存在随之震颤。还有另一种更近、更湍急的、如同河流奔涌般的哗哗声,持续不断地冲刷着他的感知。

水流?

不…不仅仅是水。那液体带着生命的温度,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生机和一种…原始的力量?

我是谁?

我在哪?

许琰的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艰难地凝聚、挣扎。无数碎片化的记忆如同被炸开的玻璃,尖锐地刺入思维:

古玩市场…邋遢老头…五十块钱…铜疙瘩…三块破板子…晴天霹雳…刺目的白光…灼烧…分解…虚无…

然后…就是这里?

一个荒诞绝伦、却又带着冰冷真实感的念头,如同破冰的利锥,狠狠凿穿了他混乱的意识:

“我…被雷劈死了?!那…这他妈是…投胎了?!在…娘胎里?!”

考古学博士的知识储备瞬间激活。这包裹感、这律动、这液体…这分明是子宫!是羊水!是母体的心跳和血液循环的声音!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死了!然后又活了!活在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身体里?!重生?!穿越?!

“不!不可能!这不科学!” 他本能地在意识深处嘶吼、抗拒,试图挣扎。然而,这具尚未发育完全的婴儿身体脆弱得可怜,他的“挣扎”在现实中可能只是微不可察的蠕动。意识与肉体的严重不匹配,带来的是撕裂般的痛苦和更深的绝望。属于现代社畜许琰的庞大记忆、复杂思维、强烈情绪,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强行塞进了一个脆弱得如同肥皂泡的容器里!

“轰——!”

意识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庞大的记忆洪流失去了约束,疯狂冲击着这具幼小躯体的神经中枢。剧烈的胀痛、眩晕、混乱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这刚刚凝聚的脆弱意识再次撕碎、湮灭!

就在这意识崩溃的边缘——

嗡!

一股冰凉、沉凝、浩瀚无边、仿佛承载着万古星穹的力量,毫无征兆地从他意识深处弥漫开来!这股力量带着绝对的“镇压”意志,如同九天之上垂落的无形巨碑,又似深海之底沉寂的玄冰,瞬间抚平了那沸腾狂乱的记忆风暴!

许琰混乱、惊恐、濒临崩溃的意识,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温柔而坚定地按住,强行归于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那股力量并非抹杀他的记忆和思维,而是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将其“凝固”、“冻结”,使其与这具幼小的、正在发育的躯体之间,形成了一道坚固而冰冷的屏障。

剧烈的痛苦和混乱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隔着一层厚厚冰墙般的迟钝感。他依然“知道”自己是谁,知道那些记忆,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激烈思考,都被那层冰冷的屏障隔绝了,变得模糊、遥远,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观看一场无声的老电影。

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源头——是那个铜鼎!那个他花五十块钱从邋遢老头手里买来的、锈迹斑斑的铜疙瘩!它竟然没有在雷击中毁灭,反而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存在于他的“意识”深处?或者说,是他的灵魂深处?

此刻,那铜鼎虚悬于他意识海的核心,散发着朦胧而冰冷的微光,鼎身之上,那厚重的绿锈似乎剥落了些许,隐约显露出极其古老、极其繁复的纹路,透着一股镇压八荒六合、定鼎乾坤日月的无上威严。三块非金非玉的卦板,则如同三颗黯淡的星辰,环绕着铜鼎缓缓旋转、沉浮,散发着更加微弱、近乎沉寂的波动。

鼎镇魂…

老头的话再次浮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感。这鼎…竟然真的在镇压他的魂魄!或者说,是镇压他那过于庞大、与婴儿躯体完全不匹配的“异世神识”!

为什么?是为了保护这具脆弱的身体不被撑爆?还是…另有深意?

许琰想思考,但念头刚一升起,就被那股冰冷的镇压之力强行按捺下去,思维变得无比迟滞、凝涩。他只能被动地感受着:感受着母体温暖的包裹,感受着那缓慢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羊水轻柔的抚触…外界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隔着厚重的棉被。

时间,在这温暖的禁锢中变得无比漫长又无比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永恒。意识之外,那宏大的生命搏动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有力了。同时,一些新的、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碎片,如同遥远的信号,艰难地穿透那层意识冰墙和母体的阻隔,传入他迟钝的感知中。

“…姬…哥…夫人…稳…”

“…快了…这次…大祭…不能…”

“…放心…姬氏…血脉…”

声音很模糊,带着一种奇异的腔调,并非他所知的任何一种现代语言,但诡异的是,他竟然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姬?夫人?大祭?姬氏?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蛮荒而古老的气息!绝非他认知中的任何一个时代!

冰冷镇压下的意识核心,再次剧烈地波动起来!不是因为恐惧或抗拒,而是因为一个考古学者面对未知文明遗迹时那种本能的、难以遏制的兴奋与求知欲!

姬氏…这是母系的姓氏?还是父系的氏族?大祭…是某种重要的祭祀活动?这到底是什么时代?什么世界?那股镇压之力再次增强,将翻腾的求知欲也强行按捺下去,只留下冰冷而模糊的印记。

他只能被动地、迟钝地接收着外界零星的、如同风中烛火般的信息流。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挤压力量骤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包裹着他的温暖壁垒开始剧烈地收缩、律动!

“呃啊——!” 一声属于女性的、痛苦而高亢的嘶喊,如同惊雷般穿透一切阻隔,狠狠撞入许琰的意识!紧接着,是纷乱急促的脚步声、器物碰撞声、更多模糊而紧张的呼喊:

“用力!夫人!看到头了!”

“热水!快!”

“稳婆!稳婆来了!”

“姬少主!您不能进去!产房污秽…”

巨大的压力!难以言喻的推动力!许琰感觉自己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裹挟着,朝着一个狭窄而充满光亮的出口奋力推去!

身体在撕裂!意识在冰冷镇压和剧烈挤压的双重作用下,如同风暴中的孤舟!外界的声音骤然变得清晰而嘈杂:女人的痛呼、男人的低吼(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焦灼和力量感)、稳婆的催促、侍女的奔跑…

“哇——!!!”

一声嘹亮、尖锐、带着新生气息的啼哭,骤然划破了所有的嘈杂!

光!刺眼的光!

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带来火辣辣的疼痛!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瞬间失去了羊水的包裹,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赤裸裸的冰冷和不安感!

许琰,或者说,这个刚刚脱离母体的婴儿,本能地、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属于婴儿的本能彻底占据了一切。

然而,就在这啼哭响起的刹那——

嗡!

一直沉凝在他意识海深处、镇压着他前世记忆和思维的青铜古鼎,猛地一震!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都要冰冷、都要浩瀚的镇压之力,如同无形的冰山轰然降临!

刚刚因为脱离母体、接触外界而稍稍松动的意识屏障,瞬间被加固了千百倍!那道隔绝前世记忆与今生意识的冰冷壁垒,变得坚不可摧、厚重无比!

所有属于“许琰”的思维、记忆、知识、情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塞进了一个最深、最黑、最坚固的牢笼深处!牢笼之外,是厚厚的、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壁垒——那是铜鼎的力量!

“许琰”的存在感,被彻底镇压、封存!

外界的声音变得清晰,却又无比遥远,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恭喜少主!恭喜夫人!母子平安!”

“快!快抱给少主看看!”

“哭声真响亮!中气十足!将来必定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一个温暖而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许琰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看清这个新世界,想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但眼皮重若千钧,意识被那股冰冷的镇压之力死死锁住,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视野里只有模糊晃动的光影和色块。

他感觉自己的小脚丫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个洪亮、威严、带着难以抑制激动和一丝疲惫的声音响起,清晰地传入他迟钝的感知:

“好!好小子!不愧是我姬战的种!这筋骨…这气血…” 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就叫他——‘岩’!姬岩!如山之岩,坚韧不拔!愿他如磐石,为我姬氏撑起一方天地!”

姬…岩?

这个名字落入被镇压的意识深处,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只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瞬间又被冰冷的铜鼎之力彻底抚平。

婴儿停止了哭泣,小嘴无意识地嚅动了一下,陷入了一种懵懂、混沌、对外界只有最基本生理反应的沉睡状态。那双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里,只有一片被冰封的茫然。

被抱在温暖而有力的臂弯里,感受着血脉相连的奇异悸动,小婴儿姬岩沉沉睡去。

意识的最底层,那被铜鼎之力彻底封禁的牢笼深处,一个微弱的、属于社畜许琰的念头,如同风中残烛,最后闪烁了一下,带着无尽的荒谬和一丝认命的黑色幽默:

“姬岩…房贷…变‘胎贷’了?这重生…真他妈是从娘胎里就开始还啊…”

随即,这点残念也被无尽的冰冷黑暗彻底吞噬、封存。

只有那尊沉浮于意识海核心的青铜古鼎,和三块环绕其缓缓转动的神秘卦板,散发着亘古不变的、微不可察的幽光,默默地守护着,也镇压着这具小小躯体内所承载的、一个来自异世的、惊世骇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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