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感觉琴酒的拇指按在自己下颌处稍一用力,嘴巴在这股力道下不自觉地张开了。
眼前视线被一片银色覆盖,极具压迫力的高大身躯已然俯身而下,薄唇堵住自己的唇,柔韧闯荡而入并毫不客气地扫荡了起来。
垣木榕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便伸手环住琴酒的腰,顺势投入了这个吻之中,内心隐隐有些不妙之感,现在可还不到晚上六点啊,是不是早了点啊,现在就开始的话是打算几点结束……
虽然预感不妙,但垣木榕又舍不得推开琴酒,反正琴酒也不至于真的对他怎么样,便破罐子破摔地回应了起来。
这个吻不算激烈到极点,但却持续了很久,久到垣木榕都觉得累了,哪怕脑袋被承托着,脖子还是有点酸,在双唇分开的时候,他感觉眼前有些发懵的同时脚步也轻飘飘的。
只是没等他缓过来,眼前还被他依着的男人突然弯下了腰,原本掐在腰间的手也挪到了腿弯处,下一秒,垣木榕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视线变得高了不少。
他吓了一大跳,连忙环住琴酒的脖子,手上触感丝滑,让他他有种抓不住的错觉,控制不住地又不小心地又用力地抓住,还扯了下。
琴酒感觉到头皮的刺痛,眉头微蹙,倒是没有多余反应。
垣木榕却是赶紧松手,还轻轻顺了顺,跟给小六顺毛一样,他可不想真把琴酒的头发给薅下来一把。
琴酒有些无语地停顿了一瞬,还是尽力忽视掉了垣木榕这违和的动作。
毫不费力地将垣木榕竖抱起来之后,便大步流星地径直朝着二楼卧室而去。
垣木榕也不挣扎,甚至都不用力直着腰,整个人闲闲地挂在琴酒肩膀上,嘴上却不闲着,还在不怕死地撩着,“大哥,你这定力是不是越来越不行了,太急色了点吧,现在才几点啊……”
琴酒从不逞口舌之利,反正等下求饶的人不会是他。
他也不知道垣木榕是真的不长记性还是把这当情趣了,反正永远学不乖,隔段时间就要挑衅一下他。
前两天在会议室那会儿他就想给垣木榕一个教训了,只不过因为还有任务在身就算真做点什么也不尽兴所以没有真的有所行动。
倒是没想到垣木榕一点反省都没有,还在继续撩拨。
两人之间在这方面已然有足够的默契,在回到卧室之后,琴酒没有真的急色到将人往床上拉,而是脚步一拐往洗手间去了。
当然意外还是有意外的,原本只是想做个事前清洁,却是没想到垣木榕并不老实,化被动为主动,在浴室对着琴酒动手动脚。
琴酒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一把将人拉到淋浴头下,三两下地就将衣服都给剥光了。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即便未着寸缕也不觉寒冷。
等垣木榕被琴酒反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感受着琴酒在自己后脖颈处密密麻麻啃食着的时候,内心不妙之感愈发浓烈了。
琴酒对外的表现一向是冷漠克制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但垣木榕却一直认为琴酒只是自制力强大,其实本质上是带了很明显的攻击性甚至是兽性的。
这种兽性,除了喜欢圈地盘和对“猎物”的占有欲之外,还表现在当这个男人不想再克制的时候,他喜欢像野兽一样用牙齿表达这种占有。
正如此刻,后脖颈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不尖锐,也不至于受不住,但是却让人全身不自觉得紧绷了起来,油然而生一种危险战栗之感。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身体其他地方因为琴酒摩挲揉按的双手而起的酥麻感。
琴酒太知道怎么让他就范了,给予的刺激直接而强烈,垣木榕闭上眼睛感受着琴酒。
好像……逗过头了,琴酒的热情有些过了。
等两人结束浴室的第一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垣木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水流冲刷得有些发皱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垣木榕被琴酒放到了床上,仰面向上,没等他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琴酒温热的身躯便覆盖而上了,还没来得及清醒的思维显然又要被被拖入混沌之中了。
刚刚浴室的一番嬉闹,琴酒的头发已经全部被打湿了,在出浴室之前也只简单地擦干了一些,此时犹带着湿意的发丝因为未曾停歇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扫在垣木榕的身上,偶尔还会凝聚成水滴滴落而下,引得垣木榕一阵瑟缩。
垣木榕喜欢琴酒的这头银色长发,一般来说以往在这种欢爱时候也爱的,他会用十指穿过发丝,有时候琴酒动作太激烈他撑不住的时候,就扯着琴酒的头发让琴酒控制控制的。
只不过此时被湿头发扫在身上的感觉让他觉得又冰又痒,这就不太令他欢喜了,止不住地往琴酒身上躲去想要躲开这恼人的发丝。
却不曾想这动作和投怀送抱没有什么两样,琴酒只是顺势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几分。
垣木榕欲拒还迎地推拒着,渐渐地,双手从按在琴酒的肩膀上变成了绕颈拥抱,在彻底沉入琴酒带来的漩涡之前,内心忽而闪过一个念头。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去一下高武世界或者其他具备修行体系的世界,感觉用内力烘干头发和衣服真的太有用了,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再之后他就再顾不得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只知道等琴酒又一次将他抱进浴室清洁的时候,他感觉琴酒的头发已经快要干了。
琴酒似乎还跟他说了句什么,垣木榕没听清,睡过去之前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过了多久啊,禽兽……
第二天垣木榕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正午时分,还不是自然醒,是被饿醒的。
而琴酒一如既往地精力旺盛,反正等垣木榕揉着腰下楼的时候,琴酒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例行保养自己枪支了。
垣木榕蹭到他旁边有气无力,“我饿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