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凝在松针上，陈砚刚帮苏小雅把新一批灵草种进改造过的灵脉土里，指尖还沾着带着灵气的泥土，就见陈婉容长老的弟子匆匆走来，额角带着薄汗：“林辰师兄，长老让你即刻去长老院，说是有要事相商。”
陈砚心里一动，擦了擦手，叮嘱苏小雅：“我去去就回，你看好灵草，别让陌生人靠近。” 苏小雅点着头，把刚烤好的灵米糕塞给他：“师兄路上吃，垫垫肚子。”
握着温热的米糕，陈砚快步往长老院走。青石路两旁的翠竹在风里轻摇，影子落在地上像细碎的墨痕，他心里却在盘算 —— 张长老跑了，陈婉容这时候找他，难道是关于后续追查的事？还是…… 有别的安排？
进了长老院，陈婉容正坐在书房的窗边，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绢册，上面画着复杂的灵脉图。看到陈砚，她放下绢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尝尝这个。” 桌上摆着一盏清茶，水汽氤氲，茶香里带着淡淡的灵力。
陈砚坐下，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就觉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熨帖着经脉里还没完全稳固的炼气巅峰灵力。“长老找我，是关于张长老的事？”
陈婉容摇了摇头，指尖在绢册上轻轻一点，正好指在青云宗内门区域的灵脉图上：“张长老的事，宗主已经派了人去追，暂时不用你操心。我找你，是想让你进内门。”
“进内门？” 陈砚手里的茶杯顿了顿，茶水晃出细小的涟漪。他不是没想过进内门，但没想到这么快 —— 外门弟子要进内门，要么靠宗门大比前三，要么靠长老举荐，他这才在外门待了不到半个月。
“你有这个资格。” 陈婉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复杂，“你上次协助执法队抓张昊、破噬魂盒，立了大功；再者，你修正《青云拳》、解析邪气的本事，比不少内门弟子都强。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你父亲当年，就是内门的核心弟子，我带你进内门，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提到原主的父亲，陈砚心里一动 —— 之前陈婉容也提过几次，但都没细说。他想问什么，却见陈婉容话锋一转：“内门的灵脉比外门浓三倍，还有专门的功法阁，能接触到《灵溪诀》的完整版本，对你冲击筑基期有好处。而且，内门有我盯着，张长老的残余势力也不敢轻易找你麻烦。”
陈砚沉默了片刻 —— 进内门确实是好事，但他放心不下苏小雅。杂役堂没了张猛，可还有其他势力，苏小雅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受欺负？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陈婉容说：“苏小雅的事，我已经跟杂役堂的管事打过招呼，没人敢动她。等你在内门站稳脚跟，要是她能突破炼气期，我再帮她申请外门名额，让你们有个照应。”
听到这话，陈砚心里的顾虑消了大半。他站起身，对着陈婉容行了个郑重的礼：“多谢长老提携，弟子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婉容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块银色的令牌，上面刻着 “内门” 二字，泛着淡淡的灵力：“拿着这个，去内门执事那里登记，你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我住处旁边的竹院，清净，也安全。”
接过令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陈砚心里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 内门不比外门，水深得很，张长老虽然跑了，但他在长老院还有人脉，以后的路，怕是不会太平。
走出长老院时，阳光已经升得很高，照在令牌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陈砚摸了摸怀里还没吃完的灵米糕，心里默念：“小雅，等我在内门站稳了，就带你一起离开杂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