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含糊应答。
^只有他知道,这从李云龙衣柜顺来的手套,是为了遮掩偶尔迸发蓝色电弧的空间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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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指挥部内,赵刚被李云龙神秘兮兮地按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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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今天有口福了!虽然只是碗素面...李云龙搓着手吩咐勤务兵:去把何大厨请来!
半小时后,勤务兵满头大汗冲进来:报告!人跟杨团长的车跑了!不过...他捧出个散发着奇异香味的包袱,留了这个。”
李云龙抖开包袱,十斤秘制调料呛得赵刚直咳嗽。
^信纸上龙飞凤舞写着:
李师长,调料管够,但下次见面请别用高射炮欢送——何雨柱
打开后,里面竟是关于调味料的使用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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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调味料名为“何雨柱十三香”
^,信里连配方都写了出来。
^不过,许多配料标注着“谭家菜传人亲自培育的大料”
^,这意味着想调配这种香料还得找谭家菜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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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弄不出来……”
^李云龙嘀咕着。
^不过没关系,何雨柱在信末尾提到,等他到京城后会寄上百十斤“何雨柱十三香”
^过来,保证让李云龙手下的战士都能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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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够意思,这朋友我认了!”
^李云龙哈哈一笑。
^他向来不愿白拿别人东西,琢磨着回头送何雨柱点值钱的玩意儿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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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走到抽屉前,翻出当年缴获的几件宝贝。
^其中几块玉器看着就价值不菲。
^李云龙向来不爱戴这些,干脆挑一块送给何雨柱。
^可刚拿起一块,玉竟“咔嚓”
^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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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假的?亏老子当宝贝藏了十几年!”
^他骂骂咧咧地丢掉碎玉,转而拿起一块怀表,“虎子!那小子应该还没走远,你去路上堵他,把这表送给何雨柱,就说我认他这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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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接过怀表,匆匆去追何雨柱。
^李云龙则小心翼翼地将“何雨柱十三香”
^收好,又装了一小罐。
^估摸着赵刚快到了,他直奔食堂,想先试试这香料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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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厨房,见厨子老余正模仿何雨柱打太极似的和面,李云龙摆摆手:“别瞎学,人家那是秘方!给我切点面,我亲自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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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赶紧帮忙系围裙。
^李云龙本就是乡下出身,下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老赵要来,我得给他煮一碗。”
^他兴致勃勃地煮了两碗面,手法简单——开水下面,加点猪油、盐、青菜和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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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不注意,他偷偷撒了点“何雨柱十三香”
^。
^面条出锅,李云龙尝了一口,顿时眯起眼——虽比何雨柱的手艺差点,可比老余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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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来尝尝!”
^他难得给老余盛了半碗。
^老余受宠若惊,连忙在围裙上擦擦手接过:“这哪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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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随手把筷子塞给老厨子老余:这有啥讲究的,当兵扛枪吃皇粮,谁还比谁金贵不成?
就冲这股子没架子的实在劲儿,底下人哪个不服他?老余攥着筷子呼噜噜就扒拉起来,心里原本没抱指望——团长那手艺他又不是没领教过,能吃进肚就不错了。
^可这面条刚沾舌头,老余眼珠子瞪得溜圆:团长您这是得了何大厨真传?声音都打着颤,满心盼着能学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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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传不假,可配方咱整不来。”
李云龙抹了把脸,这调料还是柱子那小子特意捎给我的。”
老余手里筷子顿了顿:嗐!早该想到是秘方...脸上褶子耷拉下来,那点盼头算是彻底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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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院外炸雷似的嗓门先砸了进来:李云龙!你他娘闹什么幺蛾子?老子脚不沾地忙得冒烟,你倒好,电话催命似的!还有没有点首长样?系个围裙下厨房,闲出屁来了?
敢这么指着鼻子骂李云龙的,除了赵刚再没第二个。
^换旁人早被意大利炮轰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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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政委!李云龙蹿出去拽住赵刚胳膊,涎着脸往屋里拖,赶紧的,给你下碗面条!
赵刚被按在凳子上直瞪眼: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案板被李云龙剁得咚咚响,切出来的面条活像蜈蚣爬——粗的粗,细的细。
^照例是那套流程,只是这回碗底多卧了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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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至于是专门喊我来吃面吧?赵刚接过碗,早上就啃了个冷馒头,这会儿确实前胸贴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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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余一样,赵刚也没指望这面能多好吃。
^可刚嘬了半口,筷子就悬在了半空:好家伙!这手艺够开饭庄了!走南闯北这些年,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吃食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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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后槽牙都笑出来了:往后常来!也就是你老赵有这个口福。”
还算有良心!赵刚哧溜哧溜吃得满头汗,哪还有半点斯文样。
^一碗见底,李云龙立马又给续上。
^这吃相要是让机关里的人瞧见,谁敢信是那个讲究的赵政委?
赵刚风卷残云般扫光碗里的面条,满足地长舒一口气:老李,商量个事儿,你这煮面的手艺能不能传我两招?
李云龙笑得见牙不见眼:哟!咱们赵政委也有求人的时候?
少贫嘴,赶紧说秘诀!赵刚急得直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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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啥?李云龙解下围巾笑道,咱哥俩多久没叙旧了?先泡壶好茶,边喝边聊。”
两人来到李云龙住处,刚关上门,赵刚就察觉到异常:神神叨叨的,出什么事了?
老杨前些天来过,李云龙压低声音,邀我们投奔那位大人。”
赵刚眉头紧锁:别蹚浑水,守住本分才是正道。”
以往我都听你的,李云龙目光坚定,但这次老杨推心置腹说了很多——他闺女那事我帮过忙。
^我决定跟他走。”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赵刚重重叹气:既然你决定了,我明面上不掺和。
^但记住,真到刀山火海那步,我赵刚永远跟你绑一块儿。”
就等你这句话!李云龙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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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李云龙把何雨柱给的十三香分了一半给赵刚。
^他没想到,这个决定将彻底扭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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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冒险救大领导,正是看准对方能笑到最后。
^如今李云龙追随大领导,人生轨迹已然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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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改变了许多人的命数:
回京途中经过王家村时,谭映雄看见那三姐妹正在烈日下劳作。
^曾经的村霸如今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计,头都不敢抬。
^摩托车掠过田间,扬起一缕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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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大路不到三公里,一辆吉普车横拦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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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旁出现的身影让两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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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的警卫员虎子正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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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李云龙居然派人在这儿截我们。”
^何雨柱瞪大眼睛,这作风也太离谱了?
谭映雄同样满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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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料到可能被拦路,但真发生还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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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要掉头吗?”
^谭映雄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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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追逃更危险,过去看看。”
^何雨柱拧动油门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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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热情地迎上来:“何师傅,领导特意让我来赔不是。
^他就想留您多待几天,给老战友们做几顿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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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和他扛过枪、拼过命的兄弟,这辈子没尝过像样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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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掏出一块手表:“领导说这表抵您的十三香配方。
^要是不嫌弃,他想交您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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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瞳孔微缩——三十年代的劳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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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人识货,但在他眼里可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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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李云龙直爽的性子,他干脆地接过表:“回去告诉李领导,这朋友我认了!下回来京城,民族饭店我掌勺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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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吉普车远去,摩托车继续驶向京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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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经村落时,谭映雄突然大喊:“停一下!我解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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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刹车的瞬间,草丛里窜出个狂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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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来人,他浑身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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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竟在此刻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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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头散发的秦淮茹踉跄扑来:“何雨柱!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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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个产后不足半月的女人,何雨柱握紧车把的手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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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纠葛绝不能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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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谭映雄还在草丛里——
该死!
生育多次的女子恢复得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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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月光景,秦淮茹已能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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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淮茹向自己求救,何雨柱一时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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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如何救?
这车不是我的,我不会骑。”
何雨柱随口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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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嘈杂的寻人声,秦淮茹慌忙钻进路旁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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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队伍来得极快,领头的是个骑自行车的陌生男子,后座上却是何雨柱熟识的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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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可曾见过个女人经过?对方气喘吁吁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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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秦淮茹?何雨柱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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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直呼其名,秦家人顿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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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骑摩托的莫非是接应?
见二人眼神凌厉,何雨柱急忙指向草丛:她刚躲进去。”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冲出草丛怒骂:何雨柱!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出卖我?
你刚生产,孩子离不得娘。
^要跑也该等孩子会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