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炼气二层，李天杰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不少。体内灵气流转顺畅，催动《崩山劲》时，拳风都带上了一丝轻微的破空声。
更重要的是，他操控“造化洪炉”的那点小火苗，终于不再是蜡烛级别，勉强算是个稳定的小火把了。这意味着，他可以尝试炼制更高难度的丹药。
辟谷丹带来的二十二块下品灵石，让他尝到了甜头，但也很快消耗一空。他需要更稳定、更赚钱的财路。
他的目光，投向了《基础炼丹初解》玉简里记载的另一种丹药——清灵丹。
清灵丹，黄阶下品丹药，效果是加速炼气期修士吸纳灵气的速度，持续约一个时辰。这是炼气期修士最常用、也最实用的修炼辅助丹药之一，需求量巨大。
但炼制难度，也比辟谷丹高了一个档次。
主材料需要：凝露草、聚灵花。这两种灵草比青禾草、三叶花要稍微稀有和娇贵一些，年份要求也更高。辅料则需要晨曦之水。
“凝露草，聚灵花……”李天杰回忆着灵草图谱上的记载，这两种灵草在外门区域的一些特定山谷或溪边应该能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他完成杂役后，便一头扎进了宗门周边的山林里。凭借炼气二层增强的感知和《灵鼠步》的敏捷，他像一只真正的灵鼠，在山涧、溪谷间穿梭。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背阴的山谷湿地，他找到了一片凝露草。又在一处灵气相对浓郁的山坡向阳面，发现了几株聚灵花。
他小心翼翼地采集了一些成熟的植株，更重要的是，收集了它们的种子。整个过程他都非常警惕，确保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回到破屋，立刻进入塔内空间。
将凝露草和聚灵花的种子播种到“乾坤药田”中。暗金色的土壤仿佛拥有无穷的生机，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枝、展叶……
在塔内时间加速下，外界仅仅过去两天，药田里的凝露草和聚灵花就已经郁郁葱葱，年份完全达到了入药要求！
“太好了！”李天杰喜不自胜，但随即冷静下来。“不能急躁，清灵丹炼制不易，万一失败次数太多，材料来源不好解释。而且，一下子拿出太多成品，太惹眼了。”
他决定稳扎稳打。
首先，在塔内，他投入了绝大部分精力去攻克清灵丹的炼制。
过程果然极其艰难。提纯、融合、凝丹……每一步都如同走钢丝。在经历了数十次塔内时间的失败（相当于外界数月的练习），浪费了海量的“理论材料”后，他才终于成功炼制出了第一炉清灵丹。
三颗丹药，两颗是药效不稳的“劣品”，只有一颗勉强算是“下品”。
但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意味着他掌握了方法。
他没有继续疯狂炼制，而是开始总结失败经验，反复推演每一个细节，力求提高成功率和控制丹药品质。
当感觉准备充分后，他才开始用现实收集的材料进行谨慎的实践。即使有塔内经验打底，现实中的前两炉也还是失败了，直到第三炉，才成功炼制出两颗下品清灵丹。
“成功率太低，材料损耗太大，这很符合一个新手炼丹学徒的表现。”李天杰看着手中仅有的两颗清灵丹，若有所思。“不能一次拿出去卖。”
他定下了策略：控制出货量，主打辟谷丹，清灵丹作为偶尔出现的“惊喜”。
他再次来到杂役弟子的交易角落。这次，他主要摆出的还是二十颗品质不错的辟谷丹。
“李师兄，又来卖辟谷丹了？”
“给我来两颗，上次的效果真好！”
辟谷丹销路依旧顺畅。就在交易快结束时，李天杰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那两颗青翠欲滴的清灵丹，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肉疼”和“不舍”。
“呃…前几日运气好，偶然得了份材料，瞎琢磨着试了试，没想到真炼成了两颗清灵丹，品质一般…我自己留一颗备用，这一颗，谁要？”他语气带着点不确定，仿佛自己都觉得是撞大运。
“清灵丹？！”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我的天！李师兄你连清灵丹都能炼了？”
“真的是清灵丹！这药香…虽然是下品，但很纯正啊！”
“我要！我要！李师兄，多少灵石？”
所有人都眼红了。清灵丹啊！对于杂役弟子来说，这可是能加快修炼速度的宝贝！
“十五块下品灵石。”李天杰报出价格。
“我出十六块！”
“我出十七块！”
竟然有人开始竞价了！最终，这颗清灵丹以十八块下品灵石的价格被一个家境似乎稍好的弟子抢到。
李天杰“无奈”地摇摇头，将灵石收好，嘴里还嘟囔着：“唉，侥幸，侥幸而已，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了…” 一副走了狗屎运的样子。
这番表演成功误导了众人。大家都以为他是运气爆棚才偶然炼成，没人会想到他拥有逆天的宝塔和药田。
带着卖辟谷丹和清灵丹获得的四十多块灵石，李天杰“低调”地离开了。
回到破屋，他松了口气。策略成功了。
他立刻用灵石修炼，修为稳步提升。同时，他继续在塔内疯狂练习清灵丹的炼制，成功率从可怜的一成，慢慢提升到了两三成，偶尔还能出一颗中品。
但他严格控制着现实中的出货。每隔七八天，才会“偶然”成功一次，拿出一两颗清灵丹去交易，大部分时候还是以销售辟谷丹为主。
即使如此，稳定的灵石收入也让他修炼速度大增，修为逐渐逼近炼气二层巅峰。
然而，一个新的瓶颈出现了。
《引气诀》这门基础功法，效率实在太低了！即便有清灵丹和灵石辅助，越往后，提升越慢。而且，《崩山劲》、《灵鼠步》、《铜皮诀》这三门功法也似乎到了某个极限。
“需要更好的功法了。”李天杰意识到。“但更好的功法，都在内门，或者需要大量贡献点在外门藏经阁兑换。”
他看向自己积攒下来的近百块下品灵石，又看了看那尊造化洪炉。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或许…我该尝试炼制一种更抢手，但炼制难度也更高的丹药，用来快速积累一笔足够的贡献点或灵石，去换取功法？”
外门小比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上限。
低调，不代表不进步。只是需要更聪明、更隐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