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雨树摇头,他这个体质,怎么可能会感冒。
“那就是有人想你了,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孔志行打趣道,“也不带过来让我们看看。”
“没有的事,我还没谈对象呢。”
看出来他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两人都惊了。
“不是,兄弟,你这工作稳定,工资也高,还有房子,长得更是没的说,现在还没谈啊,要不哥帮你介绍介绍。
我有一个远房妹妹,今年二十出头,在纺织厂工作,绝对是个勤快的人,她也还没嫁呢。”
孔志行是真的想撮合两人,现在谁都知道何雨树可是厂子里的香饽饽,要是能跟他搭点关系,肯定是有好处。
丁永良倒是说道:“老孔,你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何兄弟这么优秀,人家不是找不到,而是看不中,等有个合适的人,说不定就结婚了。”
孔志行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你们几个聊什么呢,聊的这么高兴。”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几人震惊。
丁永良懵逼道:“我好像听到了队长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
“你们都没听错,队长来了。”何雨树说道。
众人回头看去。
队长宋博竟然骑着自行车,带着渔具出现在了河岸边。
“队长,您怎么来了?”丁永良惊讶地喊道。
宋博把车停好,笑呵呵地走过来。
“怎么,就许你们几个偷着乐,不许我来凑凑热闹,听说你们上次收获不错,把我这馋虫也勾起来了。”
原来,何雨树他们上次爆护的消息早已在车队传开,引得不少人心痒难耐,今天都想着来试试手气。
宋博听说了,索性也来放松一下,顺便看看这帮小子是不是在吹牛。
看着乌泱泱十来号人都来了,丁永良眼珠一转,提议道:“兄弟们,光钓没意思,咱们来个比赛怎么样,就比到下午三点,看谁钓得多,输了的,嗯,回去请喝酒。”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响应,气氛瞬间热烈起来,连宋博也笑着点头:“行啊,那就比比,不过我可说好,愿赌服输。”
“没问题!”
众人轰然应诺,然后立刻分散开来,各自寻找认为最好的钓位。
铁镐凿击冰面的哐哐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冰窟窿相继出现。
比赛开始,河面上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掠过枯草的声音。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浮漂,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何雨树依旧沉稳,凭借着对水情的熟悉和精准的判断,下竿不久就开始上鱼,虽然不像上次那样有巨物,但胜在频率稳定,鲫鱼、小鲤鱼接二连三地被提出水面。
丁永良今天运气似乎格外好,竟然也钓上了一条三四斤的鲤鱼,乐得他龇牙咧嘴,还不忘向旁边的孔志行炫耀。
孔志行则不慌不忙,专注于自己的窝点,钓上来的鱼个头普遍偏大。
宋博队长到底是老练,选位和手法都很有章法,虽然不如何雨树那么快,但也稳稳地有所收获,脸上始终带着惬意的笑容。
其他同事有的收获颇丰,有的则略显惨淡,但无论钓多钓少,每个人都沉浸在这份冰河野趣之中,暂时忘却了工作的疲惫。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
众人意犹未尽地收竿,开始清点各自的战利品。
毫无悬念,何雨树凭借稳定的发挥和最多的尾数获得了第一,丁永良凭借那条鲤鱼在总重量上略胜孔志行一筹,排在第二,宋博也挤进了前五。
“服了,我是真服了。”
一个今天收获不多的同事看着何雨树那满满一网兜的鱼,由衷地赞叹。
“雨树,你这地方选得好,技术也没得说,难怪你们老往这儿跑。”
“是啊,今天可算过足瘾了,虽然没拿名次,但这感觉比在城里闷着强多了。”
“明天还来不来?我感觉我找到点窍门了。”
“来来来,必须来!”
众人围着各自的鱼获,兴奋地讨论着,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就连输了比赛要请喝酒的那几位,也输得心服口服,痛快地表示晚上酒水管够。
宋博队长看着这群生龙活虎的手下,心情也十分舒畅,拍了拍何雨树的肩膀。
“小何,不错,以后这种活动可以多组织组织,增进感情,放松身心,挺好。”
夕阳西下,一行人骑着自行车,车把上、后座上挂着沉甸甸的鱼获,有说有笑地回了四九城。
回到了四合院,邻居们看到何雨树的车把和后座上挂着那么多鱼,一个个又都羡慕了起来。
“小何啊,你这是从哪钓的鱼,怎么见天的这么多?”
“是啊,你这鱼一个人能吃的过来吗?”
“就是出了城,继续往北大概五百米左右,那里有一条大河,鱼挺多了,现在冬天,这些鱼都吃口很厉害,你们可以去试试。”
“啊,要这么远啊?”
“算了,还是算了吧,你这骑自行车估摸着都要半个多小时,我们腿着去,怕不是要一个多小时啊,这来回小三个小时都在路上了,浪费不起这个时间。”
邻居们听到这么远,都纷纷放弃了。
说白了,距离还是太远。
这也是为何后海那些地方钓不到鱼的原因,钓鱼的人都比鱼多了,还能钓什么。
倒是阎埠贵有这个实力,只可惜,他算计的太精明了,觉得不值当过去。
但凡是阎埠贵能够跟着一块去,钓上来的鱼都不少,不管是自己吃,还是卖钱,都能让他家的生活改善不少。
算计来,算计去,其实也失去了不少东西。
就在何雨树准备回家的时候,阎埠贵从家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行车上的鱼。
“小何啊,听说你钓了这么多鱼,这两天我这身体不舒服,你这作为院子里的年轻人,不得看望看望大爷啊。”
何雨树有些意外,“三大爷,你这头不疼了?”
“那是,去找了个老中医帮忙扎了几针,已经不疼了,还让我多去几次,我看就是故意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