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挂掉林特助的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咖啡厅的冷气有点足，她拉了拉外套领子，起身走出店门。商场三楼的人流比刚才多了些，她没再停留，径直往办公室方向走。
电梯门开，她走进去按下楼层。两秒后门关上，镜面墙映出她的脸。她盯着自己看了两秒，眼神慵懒。
办公室门开着，商场经理正在接电话。看见琴雯进来，他点头示意，很快挂了电话。
“琴小姐，正好找你。”他说，“b市这边要办一场高端销售会，邀请名单刚定下来。我把您也加了进去，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去玩玩。”
琴雯站在门口没动。“什么类型的销售会？”
“奢侈品专场。”经理走进来，顺手递过一张电子邀请函，“明星带货，富豪认购。现场成交额直接算进品牌年度数据。去到现场的都是有实力的人和明星，琴小姐也可以去现场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明星，这里可以安排他们做商场商品的代言人等。”
琴雯接过邀请函，点开看了看。时间是明天晚上七点，地点在商场顶层宴会厅。流程表里写着：展示区自由交流、洽谈区一对一谈判、拍卖区限时竞拍。
她抬头问：“谁负责？”
“我亲自安排。”经理说，“你是受邀嘉宾，不需要承担任何费用或消费任务。只要按时到场，玩的开心就行。”
琴雯把邀请函收进手机。“我想低调点参加，别安排座位或者介绍环节。”
经理愣了一下。“可这种场合，我怕有不长眼的人，打扰您的兴致……如果不想引起轰动，那就不用董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参加，要不就以商场老板的身份？”
“都不需要。”琴雯语气平静，“我就是去随便看看。”
经理没再劝。他知道有些人不喜欢张扬，尤其是他们老板琴雯，就喜欢低调。他点点头，又补充一句：“对了，今天舟舟出现在商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并且封锁了消息。听说舟舟也会出席。他是这次活动的合作艺人之一，负责推广一个腕表品牌。”
琴雯眼神一闪。
“他明天下午彩排，晚上销售会正式开始。”经理继续说，“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安排你在后台见他一面。”
“不用。”琴雯摇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谁。”
经理有点不解，但还是应下了。“行，那我只报你的名字，作为普通消费者。其他信息不登记。”
琴雯转身要走，又停下。“流程表里提到拍卖区可以刷卡成交？”
“当然。”经理笑了，“所有交易都走poS机，支持多种支付方式。不过大多数人用黑卡，毕竟单品起拍价都在五十万以上。”
琴雯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促销活动，是资本和流量的交换场。明星靠销量拿提成，品牌方靠活动曝光产品售卖商品，互利互惠。
她心里有了底。
第二天傍晚，琴雯收到林特助发来的消息：“衣服已送到。”
她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条米白色连衣裙。布料看着普通，但手感厚重，剪裁极简，没有任何logo。林特助办事一向靠谱——够低调。
她换上裙子，配了一双裸色高跟鞋。头发随意披着，出门前看了眼镜子，整个人干净利落，像个有点小钱的富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