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两旁的荒草被马蹄踏得弯折,宋江和林冲带着一千五百骑兵,马不停蹄地朝着边境疾驰。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尘土,嘴唇干裂起皮,只有眼里的焦急越来越浓。
“公明哥哥,前面就是清风岭,过了岭就是边境地界了!” 林冲勒住马,指着前方连绵的山岭,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他胯下的战马已经跑出血沫,呼吸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
宋江点点头,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弟兄们再坚持一把!过了岭就能看到李将军他们,咱们早到一刻,他们就少受一分苦!” 他拔出长刀,对着队伍大喊:“加速!冲过清风岭!”
骑兵们齐声应和,哪怕战马已经疲惫到极致,依旧奋力往前冲。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震得碎石滚落,尘土飞扬。
与此同时,边境的拒马阵前,李将军拄着长枪,浑身是伤,铠甲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黑褐色。他身边的禁军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每个人都带着伤,却依旧死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手里的兵器紧紧握着,哪怕手臂颤抖,也不肯后退半步。
“李将军!辽军又冲上来了!” 一个浑身是火的士兵大喊着,从火海里冲出来,身上的衣服还在燃烧,却依旧举起刀,朝着冲来的辽军砍去。
李将军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长枪往前一挺,刺穿一个辽军的胸膛。他喘着粗气,对着身边的士兵喊:“撑住!宋江和武松的援军很快就到!咱们不能让辽军越过防线!”
可士兵们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重——他们已经坚守了一天一夜,粮食和水早就耗尽,体力也到了极限,若不是靠着一口气撑着,防线早就破了。
“将军,俺们撑不住了!” 一个年轻的士兵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俺们……俺们是不是要败了?”
李将军蹲下身,扶起士兵,声音坚定:“不会败!只要咱们还在,防线就还在!想想后方的百姓,想想朝廷的信任,咱们就算死,也要守住这里!”
士兵们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纷纷挣扎着站起来,重新握紧兵器,对着冲来的辽军发起反击。可辽军人数太多,像潮水一样涌来,拒马阵的缺口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攻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呐喊声——是武松的声音!“李将军!俺来了!” 武松骑着马,带着五百骑兵,从侧面冲出来,手里的戒刀挥舞得飞快,像一道旋风,瞬间砍倒一片辽军。
原来武松带着骑兵,一直在辽军侧翼骚扰,想减轻正面防线的压力。看到防线即将崩溃,他立刻带着所有人,冲了过来。
“武都头!” 李将军心里一喜,仿佛又有了力气,“快!守住缺口!”
武松应了声,带着骑兵冲进缺口,与辽军展开厮杀。戒刀所到之处,辽军纷纷倒下,缺口暂时被堵住。可辽军很快又涌上来,武松的骑兵也渐渐被包围,陷入苦战。
“杀!” 武松大喊着,戒刀砍断一个辽军的弯刀,又一刀,砍中对方的脖颈。他的身上也添了新伤,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却依旧越战越勇,像一头猛虎,震慑着辽军。
辽主坐在远处的战车上,看着迟迟攻不下的防线,心里满是不耐烦。他对着身边的将领喊:“加大进攻力度!不惜一切代价,攻破防线!天黑之前,必须拿下边境!”
将领们纷纷应和,更多的辽军冲上来,连弓箭手也开始对着防线密集射箭,不少士兵中箭倒下,防线再次岌岌可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清风岭的方向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宋江和林冲带着援军到了!“辽狗!俺们来了!” 宋江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一千五百骑兵像一把尖刀,从辽军的后翼冲了进来。
辽军没想到援军会从后方赶来,瞬间乱了阵脚。宋江骑着马,手里的长刀对着辽军猛砍,身边的骑兵们也纷纷跟进,所到之处,辽军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公明哥哥!” 李将军和武松看到援军,激动得大喊,士兵们的士气也瞬间大振,纷纷发起反击,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又有了力气。
辽军腹背受敌,再也撑不住,纷纷往后退。宋江带着骑兵,武松带着残兵,李将军带着禁军,三路大军合力追击,辽军溃不成军,像丧家之犬一样,朝着辽境的方向跑。
“追!别让他们跑了!” 林冲大喊着,带着骑兵追在最前面。宋江却拉住他:“别追太远!边境防线需要加固,咱们不能离开太久!” 林冲点点头,停下脚步,和宋江一起,带着队伍回到防线。
战场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兵器,鲜血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士兵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不少人直接昏了过去——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李将军走到宋江身边,拱手道:“公明哥哥,多谢你及时赶到!要是再晚一步,这防线就真的破了!”
宋江摇摇头,扶起他:“李将军客气了,守住边境是咱们共同的责任。你和弟兄们都辛苦了,赶紧让军医给大家治伤,再派人去筹备粮食和水,让弟兄们好好休息。”
李将军点点头,立刻安排人手救治伤员、筹备物资。林冲则带着骑兵,开始加固防线,把被破坏的拒马重新立起来,又挖了深沟,防止辽军再次进攻。
武松走到宋江身边,擦了擦脸上的血,笑着说:“公明哥哥,这次可把辽军打惨了,估计他们短期内不敢再来了!”
宋江却皱起眉头:“不一定,辽主野心勃勃,这次失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赶紧派人去通知岳飞,让他再派些兵力来支援,再联系草原的盟友,让他们在辽境边境牵制辽军,防止他们再次集结兵力。”
武松点点头:“俺这就去安排!” 说着,他转身去安排人手送信。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边境防线上,给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暖意。士兵们渐渐苏醒过来,喝着热粥,吃着干粮,脸上露出了疲惫却安心的笑容。百姓们也从避难的山洞里出来,带着自家的粮食和草药,来慰问士兵们,战场的沉重气氛,渐渐被温暖的人情味驱散。
可宋江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他站在防线上,望着辽境的方向,总觉得辽主还有后手。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兵说:“你去查一下,这次辽军进攻,除了草原的那个部落,还有没有其他部落参与?另外,再查查辽主的动向,看看他回去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亲兵应了声,立刻骑着快马,朝着远处跑去。
夜幕降临,防线上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互相包扎伤口,有的则在低声聊天,说着家乡的事。宋江坐在篝火旁,看着身边的弟兄们,心里满是感慨——正是因为有这些英勇的弟兄,有后方支持的百姓,他们才能一次次战胜辽军,守住中原的土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之前派去查探的亲兵回来了。他翻身下马,脸色凝重地说:“公明哥哥,不好了!查探到辽主回去后,联系了三个草原部落,还从西域买了不少新式兵器,看样子是想集结十万兵力,再次进攻边境!而且,他们还联系了梁山的一个余党,想让他在咱们内部制造混乱!”
“十万兵力!新式兵器!” 宋江心里一沉,“梁山的余党是谁?查出来了吗?”
亲兵摇摇头:“还没查出来,只知道他之前是周通的亲信,现在藏在济州府附近,具体位置不清楚。”
宋江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来,一场更大的战争,还在等着咱们。”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喊:“立刻加强防线,让所有士兵加紧训练,适应辽军的新式兵器;再派人去济州府,协助岳飞,务必找出那个梁山余党,不能让他在内部搞事!”
“是!”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起身行动。篝火旁的士兵们也听到了消息,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可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身后,是家园,是百姓。
夜色越来越深,边境的篝火却越烧越旺,照亮了防线上士兵们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们守护中原的决心。
可他们不知道,辽主买的新式兵器,是威力巨大的火炮,比之前的小型火炮威力大上数倍,足以轻易炸开他们的防线。而且,那个梁山余党,已经混进了济州府,正准备在粮食里下毒,让守军失去战斗力。
宋江和弟兄们,能不能在辽军集结十万兵力前,做好应对准备?岳飞能不能找出那个梁山余党,阻止他下毒?辽军的火炮,又会给防线带来多大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