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推开书房门时，苏曼妮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指尖划过桌面上的文件，侧脸在台灯下显得有些模糊。听到脚步声，她立刻转过身，脸上堆起惯常的温柔笑意：“你回来啦，我给你泡了茶。”
桌上的龙井还冒着热气，可林默的目光却落在她手边那份被翻动过的合作协议上——那是他特意锁在抽屉里的机密文件，钥匙只有他自己有。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他声音很冷，没有了往日的纵容，只有刺骨的寒意。
苏曼妮脸上的笑容僵住，手不自觉地缩了缩，“我……我就是看你还没回来，想帮你整理下桌面，不小心碰掉了……”
“不小心？”林默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我的抽屉，你怎么打开的？”
他记得早上出门时，明明锁好了抽屉。此刻锁扣处有被撬动过的痕迹，细微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苏曼妮的脸色白了白，咬着唇不说话，眼眶却红了，试图用眼泪蒙混过关：“林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的工作，想离你近一点……”
“离我近一点，就要动我的机密文件？”林默俯身，双手撑在办公椅扶手上，将她困在怀里，目光锐利如刀，“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林氏的资源，还是想看我笑话？”
他想起周晚的话，想起白薇发来的那些截图——苏曼妮私下联系过林氏的几个股东，旁敲侧击地打听公司运营；想起秦昭说，曾看到她和竞争对手公司的副总在咖啡馆见面。之前被温柔蒙蔽的双眼，此刻终于清明。
苏曼妮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得浑身发抖，却还在嘴硬：“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
“信你？”林默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警告，“信你每天往我办公室跑，是为了‘关心’我？信你打听我公司的事，是为了‘了解’我？苏曼妮，你那点别有用心，真当我看不出来？”
他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林默的女人，不需要太聪明，更不需要玩这些弯弯绕绕。”
苏曼妮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不甘：“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林默拿起桌上的文件，扔在她面前，“做我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听话、乖巧。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你要是做不到，现在就可以走。”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浇灭了苏曼妮所有的伪装。她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和之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林默判若两人，终于明白，自己那些自以为高明的算计，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林默，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说过会对我好的！”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林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前提是，你配得上。”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月光照进书房，“要么，收起你那些心思，乖乖做我的女人；要么，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从此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曼妮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林默决绝的背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她以为能靠着温柔和算计套牢这个男人，却忘了，能掌控全局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敲碎了那些用温柔堆砌的假象，露出底下冰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