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子也穿越了

希理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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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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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狼狈不堪地冲出州府,身后传来伍罗暴怒的吼声,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谭三英背上枪伤极重,鲜血早已浸透衣袍,几乎是被嬴无疾半扶半拖着往前赶。墨童脸色惨白,腰间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咬紧牙关,挥动乌木棍击退零散拦路的巡夜士兵。

“往东门走!墨榫他们在东门制造混乱接应!”墨童急促地说道,声音因伤痛而带着喘息。

可伍罗显然早已料到他们的去路。才穿过两条街,前方火把大亮,一队精锐骑兵堵死了去路——为首的正是伍罗本人!他竟亲自抄近道前来拦截!

“看你们还能往哪逃!”伍罗骑在马上,长刀直指众人,脸上神色复杂,既有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又隐约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更多士兵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他们逼到一段通往东门的宽阔街道,背后是高耸的坊墙,退路已绝。

“放下兵器!念在往日情分,我或可留你们全尸!”伍罗厉声大喝,目光尤其在谭三英身上停顿了一瞬。

谭三英猛地推开搀扶她的嬴无疾,强撑着站稳。她身形摇晃,眼中却燃着决绝与彻骨的恨意。“旧情?谭贤!你还有脸提旧情?!从你背叛墨家、投靠朱温、杀害我丈夫那一刻起,我们姐弟之情就已断绝!今日你我之间,唯有血债血偿!”她嘶声怒吼,完全不顾伤势,端起染血的枪尖直指马上的仇人——也是她曾经的三弟。

墨童急喊:“三英!别硬拼!”

伍罗——谭贤,听到这个名字时脸部肌肉猛地一抽,眼中掠过一丝恍惚,但随即被更深的戾气覆盖:“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情!放箭!”

箭雨袭来!谭三英挥枪格挡,却因力竭伤重,格挡的动作慢了半拍,锐利的箭矢瞬间撕裂了她的手臂、肩头,甚至有一支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带出一溜血珠。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剩下马背上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被权力和野心扭曲了的弟弟。

“三英!”墨童悲呼着想冲上前,却被嬴无疾死死拉住:“她一心赴死阻敌!别让她白白牺牲!”

就在这一刹那,谭三英做出了最后一个动作。她猛地把短枪掷向伍罗面门,逼得他侧身格挡;同时她用尽最后力气,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却又在最高亢处陡然破碎,带上了泣血般的哀鸣:“谭贤!我以谭家列祖列宗之名诅咒你!背弃家国、残害忠良、弑亲求荣!你永生永世,必将众叛亲离,受尽煎熬,不得好死!三姐我……就在地狱睁眼看着你!看你如何一步步走向绝路!”

这话如重锤,狠狠砸在伍罗心上!他格挡的动作猛地一滞,那“谭家列祖列宗”、“弑亲求荣”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他仿佛看到了父亲临终前紧握他的手,嘱托他“护着姐姐,光耀谭家门楣”;看到年少时习武归来,三姐总是偷偷塞给他还热乎的馍馍,笑骂他“饿死鬼投胎”……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用暴戾和冷酷深深埋葬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疯狂地翻涌上来!

谭三英合身扑上,死死抱住了伍罗坐骑的前腿!沉重的伤势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鲜血从口中溢出,她却抬起头,死死望着马上面色变幻、眼神剧烈挣扎的弟弟,最后的话语竟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凉和一丝残存的、近乎绝望的姐弟之情:“小贤……回头看看吧……你看看你走的……是哪条路啊……朱温豺狼之性……你在他麾下……能有什么好下场……别再……一错再错了……”

这一声久违的、带着儿时昵称的“小贤”,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伍罗盔甲下最柔软的地方。战马受惊,人立而起!伍罗猝不及防,心神剧震之下,竟忘了控马,险些摔下马来!他脸上那残忍猫捉老鼠的神情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痛苦、惊愕、迷茫甚至是一丝恐慌的扭曲表情。他看着脚下那个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却仍用那种他既恐惧又渴望的复杂眼神望着他的三姐,握刀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就是现在!上城墙!”嬴无疾厉喝一声,剑光如瀑荡开侧面几名敌兵,趁这短暂的混乱和伍罗罕见失神,拉起墨童和张天落冲向旁边的登城马道。

张天落回头望去,只见伍罗面色扭曲得如同恶鬼,眼中挣扎与暴戾疯狂交替。他望着脚下死死抱着马腿、奄奄一息却仍用那种让他心慌意乱的眼神望着他的三姐,那眼神里有恨,有诅咒,但最深处的,却是他无法面对、也无法理解的悲悯和绝望的呼唤。

“啊——!”伍罗仿佛被这种眼神灼伤,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嚎,试图用咆哮驱散内心的动摇和那锥心的痛楚,“闭嘴!成王败寇!我没错!是你们不懂!是你们逼我的!”

狂吼声中,他举起了刀,但动作却似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凝滞。然而,最终,那被野心、恐惧和长期扭曲的价值观所吞噬的理智占了上风。他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熄灭,彻底被黑暗的暴戾淹没。他狂吼一声,举刀狠狠劈下!

“噗——!”

血光迸溅!温热的液体甚至溅到了他的铠甲和下颚。

谭三英身体软软滑落,手终于松开。那双曾无数次温柔注视弟弟、教导他枪法、在他受伤时偷偷抹泪的眼睛,死死望着徐州阴沉的夜空,渐渐失去了最后的光彩,唯留下无尽的悲凉与最终的绝望。

“三英——!”墨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奔涌。

城下,伍罗(谭贤)僵立在马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他盯着地上迅速被士兵拖开的姐姐的遗体,握着滴血长刀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几滴滚烫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混入脸上的血污,瞬间消失无踪。他猛地抬手,粗暴地擦过脸颊,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要将所有知情者和触动他心绪的人彻底毁灭的狰狞。

“嬴无疾!墨童!今日必取你们狗头,祭我……祭我军威!”他咆哮着,语气疯狂而错乱,竟将谭三英的死也算在他们头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内心那刚刚萌芽就被他亲手斩断的剧痛和愧疚转化为纯粹的仇恨。

下方伍罗已摆脱谭三英的遗体,仿佛被彻底激怒,指挥大军猛攻马道,弓弩手也在城下放箭。刘牙儿为抢功,亲自带一队亲兵冲了上来。

“墨童!今日必取你们狗头,祭我三姐!”伍罗在城下咆哮,语气疯狂,竟将谭三英的死也算在他们头上。

城头混战极其惨烈。嬴无疾独守马道入口,一剑当关,脚下很快堆起尸体。墨童与张天落背靠背应对从两侧涌来的守军。

混战中,刘牙儿看准机会,一刀砍向正与两名守军缠斗的张天落后心!墨童眼角瞥见,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就扑过去推开张天落!

“噗!”利刃入肉!

墨童用肩膀替张天落硬生生接了这一刀!她闷哼一声,反手一棍重重砸在刘牙儿手腕上,刀应声而落。

刘牙儿吃痛后退,大叫:“快!杀了他们!”

嬴无疾眼中寒光一闪。他看见一个机会——既能解围,又能顺了伍罗心意、或许可制造更大混乱的机会!他故意卖个破绽,让一名敌兵冲过防线直扑刘牙儿,同时对墨童和张天落厉喊:“往刘牙儿那边冲!伍罗想要的是徐州!”

墨童瞬间明白。她强忍剧痛,乌木棍如狂风暴雨般攻向刘牙儿。

刘牙儿正手忙脚乱格挡那名“意外”冲来的敌兵,猝不及防又遭墨童猛攻,顿时险象环生。他惊恐大叫:“伍将军救我!”

城下伍罗看见这一幕,眼神闪烁,非但不立刻救援,反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甚至暗中示意弓弩手暂缓向刘牙儿方向放箭。

“伍罗你……!”刘牙儿瞬间明白伍罗借刀杀人之计,惊怒交加。

就这一分神,墨童的乌木棍狠狠击中他的膝弯!刘牙儿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那名被嬴无疾“放过”的敌兵见状,毫不犹豫一刀捅进刘牙儿胸膛!

刘牙儿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刀锋,又绝望地望向城下冷笑的伍罗,缓缓倒下。

守军一阵哗然,主帅猝死,顿时陷入短暂混乱。

“刘将军被贼人害死了!”伍罗立刻在城下悲声高呼,“众将士听令!格杀勿论,为刘将军报仇!”他完美地把黑锅扣在墨童等人头上,既除掉绊脚石,又激起守军同仇敌忾。

但这混乱确实给了嬴无疾等人一丝喘息之机。嬴无疾大喝:“走!”

他不再恋战,剑光开道,沿城墙向预定东门方向冲杀。墨童捂着肩腰伤口咬牙跟上。张天落捡起刘牙儿的刀,红着眼跟在后面。

身后,伍罗已开始指挥大军重新组织攻势,并派人接管城防,箭矢更加密集射来。

冲到东门附近城头,只见下方城门处火光冲天、杀声震地!墨榫带着留守的几名墨家子弟和玄矶子不知用什么方法点燃附近棚户,引发大乱,正与守门官兵死战!昙花躲在一辆被破坏的盾车后,小脸吓得惨白,却紧紧抱着一个包袱。

“跳!”嬴无疾毫不犹豫,率先从数丈高的城头跃下,落入下方一堆松软的草料车中。墨童紧随其后。

张天落望着下方,腿直发抖,但回头见追兵已近,眼一闭心一横,也跳了下去,摔得七荤八素。

“快!这边!”墨榫浑身是血,左臂似乎受伤,仍在奋力搏杀,看到他们大声呼喊。“吊桥绳索已被我破坏了一半!”

玄矶子老道挥舞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倒是扔出几个烟雾弹,暂遮追兵视线。

众人汇合,且战且退,冲向被墨家子弟破坏的东门。伍罗在城头怒吼放箭,箭如雨下。

“小心!”墨童猛地推开踉跄的张天落,避开一支流矢,自己肩头却又中一箭,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嬴无疾返身一把拉住她,另一手挥剑挡开箭矢。墨榫和另外两名墨家子弟奋力断后,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终于,他们冲出了城门!但身后追兵也蜂拥而出。

“过吊桥!快!”嬴无疾喝道。

吊桥已被放下,但因绳索破坏一半,歪斜不稳。众人拼命冲过摇晃的吊桥。墨榫最后一个踏上对岸,他回头看向追来的敌军,又看了看地上半截断裂的绳索,猛地将手中短刀掷向对面仅剩的承重索!

“崩!”粗索应声而断!沉重吊桥轰然彻底垮塌,砸进护城河,溅起巨大水花,彻底阻断追兵之路。对岸传来伍罗暴怒到极点的吼声,箭矢无力地射过河面。

城外漆黑一片,寒风凛冽。幸存下来的只有嬴无疾、墨童(重伤)、张天落、玄矶子、昙花和断后重伤的墨榫。前来接应的其他墨家子弟,已全部战死。

墨童望着徐州城头冲天的火光和伍罗暴跳如雷的身影,想起惨死的谭三英和众多同伴,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软软倒下。嬴无疾及时扶住了她。

张天落瘫坐在地,望着身后如修罗场的徐州城和身边伤亡惨重的同伴,浑身发抖。昙花扑过来,哭着检查他和墨童的伤势。

墨榫拄着刀单膝跪地,剧烈喘息,望向徐州方向,虎目含泪,低声道:“三英……墨榫……无能……”

玄矶子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星空老泪纵横:“劫数啊……大凶之兆……煞星冲日,血光之灾……总算……总算逃出来了……”

寒风吹过旷野,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气味。徐州城的喧嚣渐远,但伍罗(谭贤)那疯狂而痛苦的咆哮、谭三英临死前悲怆的眼神,以及众多逝去的生命,如同这冰冷夜色,重重压在每个幸存者心头。

几人互相搀扶着不知跑了多久,找到一个山洞。外面风雨大作,张天落和嬴无疾抽空拾了些木柴,在洞中架起篝火。

要照顾两个重伤和一个感染风寒的,张天落和嬴无疾忙得手忙脚乱。幸亏老道玄矶子身上带着各种药物,不管好不好用,总算暂时稳住了三人的伤势。

寒夜的风雨被隔绝在小小的洞穴之外,洞内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几张疲惫而悲伤的面孔。

墨童因失血过多和极度悲恸,已昏睡过去,眉头紧锁。昙花小心地替她擦拭额头的虚汗,小脸上满是忧虑。重伤的墨榫靠在岩壁上,呼吸粗重,玄矶子给他的伤口撒上了自制的金疮药,又喂他服下了据说能吊气的丹丸。老道自己则因为淋雨和惊吓,也有些风寒症状,不时咳嗽几声,但精神头却是最足的。

嬴无疾沉默地擦拭着长剑上的血污,眼神冷峻。张天落添了些柴火,看着洞内伤兵满营的景象,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穿越后的荒诞感涌上心头。

忙乱暂歇,洞穴内一时只剩下火声、风雨声和伤者的呼吸声。

玄矶子捋了捋湿漉漉的胡须,或许是为了打破沉郁的气氛,又开始了他的“布道”:“无量天尊!今日真是险过剃头,若非老道我那些宝贝烟雾弹,稍稍阻滞了追兵,我等怕是难以脱身呐!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庇佑,然则煞星冲日之象未解,前途仍多艰险……”

他絮絮叨叨,从丹药说到符箓,从星象说到命数。

“牛鼻子,省些力气。墨家兼爱,但非愚信。你这药若真如此神异,何不广济世人?藏于深山,秘而不宣,与贵族壅弊知识、独享膏腴何异?”墨榫的声音因失血和疲惫而沙哑但还是执着的对玄矶子回道。

玄矶子手上动作一停,立刻反驳:“嘿!你这黑炭头!好不识好歹!老道我的灵药是天地所钟,缘法所致,岂是人人可得的烂大街货色?道法自然,各有缘法,强求不得!似你墨家,整日里鼓吹什么‘节用’、‘尚贤’,恨不得把公输般的巧械都砸了,让大家一起茹毛饮血,就是平等了?就是兼爱了?迂腐!迂腐至极!”

墨榫猛地抬头,似乎想激烈反驳,但动作牵动伤口,让他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呼吸,眼神锐利如刀:“迂腐?我墨者胼手胝足,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虽九死其犹未悔!岂是汝等空谈玄理、炼丹求仙之辈所能诋毁?器械之用,在于利民,而非炫技奢靡!吾辈非反对巧械,而是反对以此牟利、盘剥百姓!汝道家只知独善其身,遁世逍遥,何曾真正心系苍生?”

“哎哟喂!好大一顶帽子!”玄矶子跳脚,指着墨榫,“我道家无为而治,顺天应人,才是长治久安之道!你们墨家到处插手,止战非攻,看似大仁大义,实则搅动风云,引得天下更加纷乱!就说这次徐州,若不是你们非要硬撼伍罗那煞星,谭姑娘、那么多好汉子,会白白送命吗?这难道就是兼爱?!”

“你——!”墨榫猛地站起身,伤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刚包扎的布条,身体因激动和虚弱而剧烈摇晃。这句话显然戳中了他内心最深沉的痛楚和愧疚。

玄矶子嗤笑一声,摆摆手:“迂腐!理想能当饭吃?能敌得过刀剑弓弩?你看得清眼前之路吗?便妄谈为天下取光明?”他这话本是讥讽墨家理想空泛,却无意中戳中了另一个事实。

墨榫闷声开口,声音因伤势而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玄矶道长,墨家不信天命,只信人力。今日能脱困,是靠三英姊的舍生取义,是靠众墨者以血铺路,是靠无疾兄的剑与墨童的棍,乃至张小弟和昙花的勇气,绝非虚无缥缈的天意庇佑。我墨家兼爱非攻,赴汤蹈刃,死不旋踵,所求者,非为己身安危,乃为天下大利,诛暴除虐!”

他提到谭三英,声音不禁哽咽了一下,但随即又强自压下悲恸:“纵前路万千艰险,墨者亦当一往无前,此乃我辈信念,非星象可左右。”

玄矶子被驳了面子,吹胡子瞪眼:“嘿!你这黑大个!好不识好歹!老道我……”

张天落正听得入神,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墨榫在说这番话时,眼神似乎没有焦点,并非看着玄矶子,而是对着篝火的方向,而且他时不时会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努力看清什么。

一个荒谬的念头闯入张天落的脑海。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在墨榫眼前稍微晃了晃。墨榫毫无反应,依旧对着篝火方向,神情严肃地与“眼前的”玄矶子辩论。

张天落忍不住脱口而出:“墨榫大哥……你……你是不是看不清东西?”

洞内顿时一静。

墨榫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脸上的怒容凝固,转而浮现出一丝极少见的窘迫和尴尬。他沉默了几秒,粗声粗气地道:“些许……些许目障,不妨碍杀敌报信。”他下意识想抬手去摸通常挂在一旁的佩剑,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剑已在突围时折断,只得尴尬地放下。

“目障?!”玄矶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顿时忘了刚才的争吵,凑到墨榫面前仔细看,“好家伙!怪不得每次让你认药草你都推三阻四,让你夜里值守你总说‘耳听八方即可’!原来是个半瞎!哈哈哈!一个半瞎墨者,整天喊着要看清世间不公,要为民请命?”

墨榫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握着拳,粗重的呼吸声在洞穴里格外清晰,羞愤到了极点。

张天落抚额,无奈道:“道长,您就少说两句吧……这……这近视眼……呃,目障,也不是他自己想的啊。”他看向墨榫,试图安慰,“墨榫大哥,你这……度数不低啊?平时怎么……怎么行动的?”

墨榫抿着嘴,半晌才闷声道:“心之所向,虽模糊亦能辨明方向。耳力、手感亦可弥补。制作机关榫卯,近距离细察便是。”他说得硬气,但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玄矶子笑够了,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单片水晶石,递到墨榫眼前:“喏,试试这个!老道我早年云游西域,从个大食商人那儿换来的‘照夜石’,磨薄了或许对你有点用。别说老道不兼爱啊!”

墨榫看着那递到眼前、在火光下折射微光的水晶石,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笨拙地举到眼前,透过它看向篝火。

一瞬间,他僵住了。模糊跳动的火焰忽然变得清晰,甚至连木柴燃烧的纹理都看得分明。他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奇和渴望。

但他随即放下水晶石,将其递还给玄矶子,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硬朗:“不必。外物之巧,终非根本。墨者之心,不假于器。”

玄矶子撇撇嘴,一把抢回来:“不要拉倒!老道我还舍不得呢!”嘴上这么说,却随手把那小水晶石放在了墨榫手边的干草上。

洞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柴火噼啪作响。理念之争被这意外的发现打断,此刻,活下去,照顾伤者,显然更为紧迫。

张天落看着墨榫依旧强撑着的侧脸,又看了看那枚被悄悄留下的水晶石,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古代人啊,一个个都固执得可爱,又可敬得让人心疼。

他看着这群“队友”——一个重伤的女侠,一个沉默的剑客,一个高度近视的机关师,一个神神叨叨的老道,一个吓坏了的小丫头,再加上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现代人——前途果然如玄矶子所说,一片“大凶”啊。

他往火堆里又添了根柴,只觉得外面的风雨声,似乎更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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