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梦魇之青杏

周世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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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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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自行车进了一条窄窄的街道,街道的路面一会儿是长条石铺就,一会儿是水泥浇筑的,水渍满路。天空像是并没有下雨。自行车骑上湿湿的长条石路面似乎很滑,让我胆战心惊。街道的两侧是高高的两层楼房。临街是木板做的墙壁。有木板做的门窗。窗是那种需要用竹竿撑起的款式。不时有木板窗斜斜地撑开着,原本窄窄的街道显得更窄了。我又得担心会撞上木板窗。边骑车边防范着。我看到窗内总有人在偷偷地看我,我说不出那目光带给我的感觉,但那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是肯定的。可是,我又不得不迎着这些目光向前……

这是小城北门北丽桥堍的一条窄窄的街道,斜斜的朝着东北向延伸。北京路的南端迎着北丽桥堍一折,便沟通了这条街道。街道被称为中基路。我不清楚这条街道名称的由来,源于何处?只记得这条朝西的街道中段北侧,有一个沿街的农贸市场。农民的摊点沿街摆设。整条街的南侧居民房或商店近街沿,没有办法设摊。只中间街段的北侧,有一个凹形的空地儿。这里又是居民的聚居区,市场便在这儿应运而生。

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将水渍带上了整条街面。街南侧楼房的阴影笼罩了街面,挡住了阳光,所以,这条街道总给人以湿漉漉的感觉。只有在夏天不多的日子里,阳光才会吝啬地光顾路面。临街南侧的墙沿,墙脚长着褐绿色的青苔,裸露的墙砖上还有薄薄白白的墙硝。

我去学校的教学点上课,这条街是我家出来最近捷的通道。但是,早晨出来我得先将女儿送去机关幼儿园,幼儿园在北丽桥南沿少年路向南的道前街上,幼儿园出来后,我便会沿着禾兴路朝北拐上城北路,过桥后直接拐入中基路的西端入口。教学点就在中基路西端不远处,这是一幢南临中基路的小楼,独门独院。我们这个班的教室在小楼二楼的北侧。二楼有南北两个教室,中间有一个折形的楼梯沟连。

一楼似乎也是教室,但许多年后的回忆中,印象已很是模糊。这大概是因为那时我所在的那个班,是属于中组部和中央电视大学联合委培的班级,名称也挺唬人的:“党政管理干部专修”。给人一种神秘,让人不敢接近。班级中的三十多个学员,大部分来自机关,小部分来自企业。来自企业的学员都有一官半职。来自机关的学员一部分带有官职,一部分学员只是普通干事,但是,不管是带有官职还是普通干事,大部分都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意气外露。似乎也不太愿意与另外的班级太接近。

我身处其中,虽然我只是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系统地学习一些东西;也将自己这些年来学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系统地理一理,还没有产生“天降大任”的感觉。而且,我生性内向,似乎也不太愿意与人交往。我那时,仍是以工代干的身份,与同班的学员相比,似乎还低了一级,这很让我自卑。这大概也是让我从未与另外班级的学员交往的根本原因吧。所以,许多年后的今天,这幢小楼另外班级的存在与否在我记忆中已是模糊。

但是,尽管如此,我能脱产读书,一步踏上这个台阶,还是很让本单位与我年龄相仿的一些同事们妒忌的。这能从我下课后,去单位小坐一会中,感觉得出来。那时候,成人高教刚刚兴起,能获脱产读书的机会却不是很多。脱产读书而工资奖金照发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机会,居然让我给逮住了,这实在是让我深感幸运的。尽管这难得的幸运是在我审时度势下辛苦得来的。

记得有一次我去单位小坐,正碰到主持工作的副局长。他笑着对我说:

“早知道你脱产后,派了两个人来接手你原来的那份工作还忙不过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去读书的。”

我很清楚这话是说给我身侧的这两位接手我的那份工作的同事听的。但难保不是这位副局长真实的心声呢!尤其是他在他带来的那位青年报了省委党校大专班的名,而最后因为妻子怀孕而放弃了入学考试之后。如果,他知道我为了获得这次机会,而怂恿、而布局,他更不知会作如何想呢!

在踏上社会十多年后,重新进入校门,我自然分外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每天清晨我和妻子忙好家务,妻子去工厂上班。我带着女儿去幼儿园,然后再去教学楼。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我途经中基路回家。中饭后,稍作休息,我还得再赶去教学楼,继续下午的课程。课程结束后,我得去菜场买菜,然后再去幼儿园接女儿回家。

我在那辆旧自行车的三脚架上安装了木制坐垫,又在三脚架的斜撑上安装了木制的脚蹬。为了让女儿坐得舒服些,我特意将坐垫蒙上了一层皮革,皮革底下填了些海绵,使坐垫软和一些。

从我家到幼儿园,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路窄人多,还得翻越两座陡陡的石桥。我必须得小心翼翼地骑车,才能确保安全。每逢雨雪的冬天,我更得格外的谨慎,不敢有任何的闪失。那座跨连着北京路的石桥倒还好些,桥不高虽很滑,但在冬天的雨雪天里,总会有人撒上一些砻糠,或者在桥堍的斜面上铺上一些旧草包防滑,让骑自行车的行人能推车安全过桥。我带着女儿,自然分外小心,推车下桥时,也得一步一刹车地缓缓过桥。

那座高高的石拱桥——秋泾桥,简直是我冬天里的灾难了。桥的两侧,虽然在桥堍的长石板内侧都已被浇上了水泥坡道,自行车可以沿着坡道往上推和往下滑。自行车翻越了桥顶朝下走时,哪怕我一直紧捏着刹车,自行车依旧一个劲地朝下滑。桥下是湍急而打着漩涡的河水。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一不小心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所以,逼得我常常不得不连拖带揣地将女儿和自行车一并驮下桥去。

女儿还很幼小。她不会感觉到我每次过桥的艰辛。也许,当雨或雪落在雨披下只露出的她的小脸上时,她甚至会感觉到很是新奇。在我每次下桥后重新骑上车时,我时常能瞥见女儿小脸上的那一份兴奋。但是,我知道,我下桥时,女儿必定也感觉到了自行车的极度倾斜。她的那双小手必定也使劲地抓紧了自行车把手的横挡上,丝毫不敢松手。也许,她的那一份兴奋,原本便是来自于那一份紧张呢!她只是不会用语言来表达她的那份紧张吧!

让她坐在自行车的三角架座位上时,必须得紧紧地抓住自行车的把手横档,是我一直提醒她的。尽管我骑车力求平稳,且总是双手把住笼头时,将两支胳膊挡在我女儿的身子两侧,生怕一个颠簸会将女儿颠下车来。就像是母鸡躬起双翅,将小鸡保护在她的羽翼下一样。女儿坐在我的自行车三角架上,上身一直挺得笔直,双脚踏在脚蹬上很端庄的模样。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在接送女儿去幼儿园的路上,我常常教女儿背一些五绝或七绝唐诗。为的是防止因为路途遥远,让我产生焦躁情绪而不自觉地加快车速;也为了能让女儿能接受一份学前教育。虽然,我知道,让女儿背的这些唐诗,她根本不会理解其中的诗意,她甚至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个字。但能让她耳濡这些唐诗的韵律,对她今后的正规学习肯定是有利的。几年之后,女儿上学了,她有时总会向我夸耀说,书本上的那首诗,她没背几遍就会背下来了。很得意的样子。也不知是否得益于她上幼儿园时,我这一路上的教导。

那时还没有实行双休日,星期六的下午或者逢没有课时的日子里,我会泡在小城图书馆的阅览室里,阅读一些课外的书籍。一方面继续着我对文学的爱好;另一方面开始涉猎经济方面的一些书刊。遗憾的是,那个年代的中国虽然有众多的经济学家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开始评头论足,但是,并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理论。很多的经济理论文章都只不过是一个经济现象的形成之后的理论概要或提升,缺乏预见性和前瞻性。让我读了之后,总会产生一种如坠雾中的感觉。

我不知道作者到底在阐述一种什么样的观点,或者是,想告诉我什么东西。也许是当时的我所处的社会层面,使我无法知晓东欧形势剧变前夕的那一份中国经济理论上的精神骚动。也许这份精神骚动来源于最高阶层某位领导的一次讲话或者是谈话中的暗示。语意不明确,理论界的跟风也只能是附庸或者顾左右而言它了。

中国的经济将会出现某种变革已是不言而喻了。但是,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走向却是莫衷一是。那些经济学家们都似乎挺振振有词,但碰到更深层次的问题时都本能的刻意绕开。既让人感觉如梗在喉,似乎不吐不快;又让人产生欲说还休,不如不说的猜测。

其实,在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工作是最能感觉到中国经济的这种变奏前得骚动的。但是,限于我的学识和能力,我尚难以作更深层次的理论探讨,心中更多是疑惑和迷茫。

脱产学习的学制为两年。总共有十五、六门功课,其中有五、六门公共必修课,如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等等;有七、八门专业课,其余的是选修课。采用积分制。从课程的设置看,应该属于文科类,但似乎又不同于一般大学的中文系。

几年前,我在家乡小镇的基层所工作时,曾报名参加过中央电视大学的中文系学习。时间不长,差不多近一个学期吧,随着我调去另外一个小镇工作,电视大学的学习也就此夭折。自从当兵的梦想破灭之后,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充实自己,人总得在生活中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孜孜不倦地努力,人生才会感到充实而不因为碌碌无为而感觉单调。

这一次的脱产学习,虽然也属于电视教育这一类,但似乎又与一般的电视大学有明显的不同。也许是中组部和中央电视大学联合举办的委培班。地方上的电大工作站似乎格外重视。专门为这个班级配备了带班的教师。带班的教师姓吴,一个木讷而瘦小的戴眼镜教师,说话轻声轻气的。每一门必修课,都请了大学教师来做辅导老师。

在辅导老师来讲解课程时,我常常能感觉到他们在不自觉中流露出的那一份惶恐。我不知道这份惶恐源于什么?是因为这个班级学员年龄的参差不齐?是的,这个班级学员的年龄确实悬殊很大,年龄大的五十多岁,年龄小的才二十刚出头。我在班级中的年龄属于偏小的。虽然,我女儿已上幼儿园。还是因为这个班级中许多学员的领导身份?或者是因为这个班级的学员,学成之后在仕途上可能有腾达的前景?中组部出面办的这个班,不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也难!

小城的市委组织部确实也很重视这个班级。学员上学报名才到齐。便在班级中设立了党支部,又设立了班委会。摆出了机关部门党政分设又合署的架式。三十多名学员大多数是党员,只有少数几个人属非党,我便是这少数几个人中的一员。这多少又增加了我的自卑。于是,班级支部又理所当然地将我们这少数的几个人作为党组织的培养发展对象。在他们看来,既然参加了这个班级的学习,学成之后,理所当然便应该踏上仕途,而踏上仕途的首要条件必须是党员。

要求知识化,专业化才只是近年来提出的口号。这个班级的举办也正是在这个口号下应运而生的。在我踏上社会后,我似乎对加入什么政治性组织都兴趣不大。在农村当知青时,所在大队的团支部书记几次来找我,让我写个申请,说是要发展成为团员,又塞了一本小册子给我,说是《团章》,让我学习团员应该履行的权力和义务。成为一名团员后将拥有什么权利我不太感兴趣,但是,那一连串的义务却让我踌躇。

我觉得,人一旦承诺,便必须践行,不能说归说,做归做。所谓“君子重诺”,所谓“一诺千金”。而且,那个团支部书记来找我谈话时,明显地流露出是看得起我,是在抬举我,让我感觉很是不爽。所以,几次谈话,我都不卑不亢,没有显出一份感激模样。这大概也让他感觉很不爽吧!不过,后来我还是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写了一份申请,胡乱地摘抄了一些《团章》上的语句聊以塞责。一段时间后,他兴冲冲地来通知我,说是我已被发展成一名团员了。并说,今后要按时参加团支部组织的一些活动。至此,我也只能承诺了。

但是,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我还是一样的劳动和埋头于自己读书,从来没有听到过团组织的召唤。一直到我结束了知青生涯,在故乡小镇上工作一段时间又被调往另外一个小镇工作后,又有人来找我,说是代表了财贸口的团支部,希望我能积极向组织靠拢,写个申请,入个团,也有利个人的成长。那时,我所在的单位归口于财贸口,我是清楚的。但是,入团和个人的成长有着必然的联系,我却不很清楚。况且,在几年前,我还在农村当知青时,便已被告知入了团了。我又没有退过团,为什么又要我入团?我向来人说了我心中的疑惑,他似乎并没有流露出意外,只是说看转过来的档案中,并没有我已是团员的记载。说,不就写个申请嘛,履行一下手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于是,我遵嘱,又写了一份申请。然后是又通知我,说是已入团了。这样,我似乎前后入了两次团。中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退团的事件。至今想来,还常常让我心中发噱。

既然班级党支部将我列入了党员发展计划,又专门指定了两名党员同学作为我发展党员谈话人,那好吧,我就顺着这股势走吧!再说,真的成了一名党员也不错。单位里,我常常能感觉到党员与非党员之间的明显不同。临到单位支部通知党员去开会了,那些党员们照例会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式,说话的声调也明显比平时高出了许多。而那些非党的同事,似乎也习惯成自然地缩了一下脖子,或者干脆缩小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假装没有听见或看见那一份趾高气扬。

关键是,入了党之后,又手持了大专文凭,我总不可能再被贬到基层所去工作了吧!按照我家庭眼下的情势,如果我再去基层所工作,妻子一人,又要接送女儿上学,又要顾及上班,是无论如何也应付不来的。

按照谈话人的指点,我写了入党申请书。过了几个月,谈话人又让我再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却不愿意再写。我的理由是:我已写了申请书,为什么还要接着再写?如果我符合入党的条件,写一份申请已经足够;如果我不符合入党的条件,再写也没有用。听我这么说,谈话人似乎觉得我说得也有道理,便笑笑说:

“我跟你这么说,只是按照常规来要求,至少也表明你入党的要求很迫切,班级支部可能也会更重视些!”

我坚持说:“既然我已经向组织递交了申请,说明我已愿意将我的生命交给组织。为什么要表现得很迫切呢?表现得太迫切了,反而会让人产生入党动机不纯的感觉,似乎对我并不很有利哦!”

他又笑着说:“都是同学,应该不会作如是想吧?不过,这里是学校,应该和单位里有所不同吧!你自己斟酌着办!”

我终于没有再写。

说也奇怪,我所在的这个班的同学间,从未听到有人在班上说起本单位的一些事情。也不知是因为差不多每个人都来自于不同的单位,还是因为走进了学校已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自动将原单位的一些事都屏蔽掉了。便是唯一的从一个大厂出来的四个人,也没见他们凑在一起议论着原单位的什么事。颇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读圣贤书的架式。

班级的学习气氛确实很浓,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感觉这次脱产学习机会得来的不易吧!大学的读书,自然不同于中学小学的读书。教科书发到手后,主要得靠每个人自学,从高校请来的老师辅导,也不会照着教科书宣科。他们只会将整本教科书的叙述脉络给你理一理,提一提他们认为的重要章节,然后列出一个课外阅读的书单,希望学员们能通过课外阅读,来加深对教科书的理解。

因为,对于我们成年人的学习,如果,辅导老师对着教科书照本宣科。我们肯定会感到索然寡味,教科书上叙述得很详细嘛,都自己会看,也理解得了。我们想听的是教科书上所没有的东西,辅导老师应该给予我们的,是能让我们触类旁通的思路和方法。

也许是自下乡成为知青之后,我的兴趣爱好一直偏重文科。所能借到并乐于阅读的书籍大多为文学类,历史类和意识形态类。这十多门必修课和选修课对于我来说,似乎都不陌生。虽然,不能说是驾轻就熟,但一些内容大多都曾涉猎过。把握这些知识,似乎并不显得太累,也很少有不理解或理解不了的。再加我常常泡在阅览室阅读一些老师指定的参考书或我喜欢阅读的小说。集中在教室埋头读书时,我常常会神游在眼前的书外而进入到我在图书馆阅读到的书内,反复咀嚼书中阐述的思想和比较我走上社会之后,我的阅历所带给我的对社会,对经济,对人生的经验。这样的冥想,让我受益匪浅。一些原本在阅读时囫囵吞枣的知识,终于理解得透彻了,甚至发酵了。

如果说,这两年的求学让我有机会多读了一些书的话,倒不如说,这两年的求学经历让我能静下心来,静静地思考,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是很有道理的。这后来几乎成了我阅读的习惯。一卷在握,我的思维不再会被作者的思想牵着走,而是以审视或评判的目光阅读下去。

在两年的求学生涯中,我一直坐在窗边那一排的最后第二个位子,眼前是一片伏案读书的背影。窗外是草木枯荣的变换和晴雨天气的交替。窗下不远处是一条江南水乡常见的小河。我知道小河的西侧不远处,是城北路那座跨河的公路桥。坐在窗前,窗外的树木虽然挡住了桥的身姿,但来来往往的汽车总会在树枝的婆娑间留下它们一掠而过的身影。间或还会有隐隐约约约的一、两声汽车喇叭声传来。河的东侧,也就是教学楼东侧有一条小路通着跨河的那座小石桥。桥也是江南水乡常见的那种小石桥。长条形的巨石做成的两个桥墩矗在河中,桥墩上架着同样两块长条形的巨石桥面。石桥面不很宽,也没有扶栏一类的安全措施。胆小一些的,过这样的小桥,还真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小河的对面是一片稻田,沿河的那一垄地上栽着桑树。远处是一片矗立着的工厂,能看见工厂的烟囱上冒出的袅袅的白烟,却听不见工厂所惯有的那种隆隆的机器声。这两年中,也许是我对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太熟悉了,原本,我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嘛。我从来没有出现过想踏桥过河的想法。尽管,从楼窗上望出去,我看不清小桥流水的颜色。也许,河的对岸有意想不到风景在等待我去领略。

远处工厂烟囱中冒出的白烟,在蓝天里飘飘袅袅,慢慢地淡入天空中,已经足够我想象了。我已经常常自责,我再不能放任我的思维信马由缰了!

很浓的学习氛围,带来的是暗流汹涌的成绩竞争。我一直到了一年之后,才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这种竞争的存在。可能是因为受了“学而优者仕”的影响,也许是因为进入了这个班。让大家都感觉到了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仕途。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学习成绩足够好,毕业后升官晋级是指日可待的事。在这样的思想驱动下,再汹涌的学习成绩比拼也就见怪不怪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舍我其谁?!班级中的大多数人是都存在有这样的想法的。这也很正常哦,这也算是外界对这个班级的看法和班级中的大多数人的内心需求达到了高度的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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