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豪盯着 qq2003 版界面上 “好友申请上限” 的提示，指尖在网吧布满灰尘的键盘上敲了敲。刚想再试一次注册新账号，教室后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伟顶着一头汗冲进来，校服领口都浸着湿痕：“嘉豪！坏了！邻市那伙人真跟着学，印的笔记跟咱们的长得差不多，一份才卖 5 块钱，比咱们便宜 3 块！”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教室，正围着张嘉豪看 qq 界面的 JY 小组成员瞬间安静下来。王虎攥着拳头：“这群人也太不要脸了！抄得也太快了吧？” 赵晓雅皱着眉：“咱们的笔记都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整理的，他们倒好，直接照抄现成的！”
张嘉豪关掉 qq 窗口，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 —— 前世见过太多这种低价模仿的套路，核心短板永远是内容单薄。他抬头看向众人，语气平静却透着笃定：“慌什么？他们能抄走封面样式，抄不走里面的东西。咱们这就升级笔记，让他们的低价策略彻底失效。”
上课铃刚响，数学老师抱着一摞百分制模拟试卷走进教室，粉笔灰落在讲台上簌簌作响。张嘉豪趁着老师分发试卷的间隙，飞快地在草稿纸上写下 “笔记优化方案”：新增错题解析模块，把近三次本地月考的高频错题整理出来，标注错误原因；补充答题技巧，比如数学选择题的排除法、英语完形填空的逻辑衔接词用法；印刷时用不同颜色油墨区分重点，公式用红色，解题步骤用黑色，易错点用蓝色。
“蓝黑钢笔墨水写解析最清晰，红色油墨标重点醒目，”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陈雪，“你数学底子好，负责整理几何题的错题解析；王虎擅长理化，主攻物理力学的答题技巧；赵晓雅字写得工整，负责排版和标注颜色区域。”
课间十分钟，操场上传来女生跳皮筋的清脆歌谣：“小皮球，圆溜溜，马兰开花二十一……”JY 小组的成员却围在教室后排的课桌旁，脑袋凑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陈雪指着草稿纸上的一道二次函数错题：“这道题好多同学都栽在顶点坐标计算上，咱们得把公式推导过程写清楚，再举两个变式题例子。” 王虎抓着后脑勺：“物理浮力题的陷阱太多，我得把‘漂浮’和‘悬浮’的区别用红笔标出来，再总结一句口诀。”
张嘉豪从书包里掏出上次从供销社买回来的彩色包装纸，裁成小块贴在草稿纸上：“咱们跟印刷厂说，用这种颜色的油墨印刷重点模块，成本稍微涨一点，但辨识度绝对比模仿者的黑白笔记高得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所有老客户的笔记，咱们免费更换新版，上门送货的时候顺便换，让他们知道跟着咱们 JY 小组，能一直拿到最好的资料。”
放学后，张嘉豪骑着自行车直奔镇上的印刷厂。供销社的彩色包装纸在车筐里叠得整整齐齐，风吹得纸角微微晃动。印刷厂老板正在检查刚印好的食品包装，看到张嘉豪进来，笑着迎上来：“小张，又来印笔记？这次要多少份？”
“王叔，这次要改改样式，” 张嘉豪掏出草稿纸，指着上面的标注，“新增两个模块，用三种颜色油墨印刷，红色标公式和易错点，蓝色写解析，黑色是正文。” 他拿起桌上的蓝黑钢笔墨水，在纸上画了个样本：“就按这个颜色来，油墨要选好点的，不能容易掉色。”
王老板眯着眼睛看了看样本，咂咂嘴：“三种颜色得套版印刷，成本要比黑白的贵两毛一份。”“没问题，” 张嘉豪毫不犹豫，“质量得跟上，咱们不怕多花这两毛钱。” 他又叮嘱道：“先印 500 份新版，明天一早我来取，还要麻烦王叔帮忙把旧版的笔记回收一下。”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JY 小组的成员就骑着自行车，载着新版笔记出发了。自行车后座上捆着鼓鼓囊囊的彩色包装笔记，供销社的牛皮纸绳把纸包捆得结结实实。王虎带着两个人去邻镇送货，张嘉豪则和陈雪、赵晓雅负责镇上的老客户。
“张同学，这是新版笔记？” 镇中学门口的文具店老板看到张嘉豪递过来的笔记，眼睛一亮。封面还是熟悉的 JY 小组标识，但翻开里面，红色的公式、蓝色的解析和黑色的正文层次分明，错题解析模块把每道题的错误原因、解题思路写得明明白白，答题技巧模块更是总结得简单好记。
“不仅是新版，老客户免费更换，” 张嘉豪笑着说，“您之前进的 100 份旧版，我们今天一并回收，换成新版给您。” 文具店老板拿起一本新版笔记，又翻了翻旁边刚进的模仿者的笔记 —— 后者只有简单的知识点罗列，字迹潦草，还是黑白印刷，对比之下简直天差地别。
“这根本没法比！” 老板当即把模仿者的笔记扔到一边，“还是你们的笔记实在，这 500 份新版我全要了，以后再也不进那些破玩意儿了！”
送完镇上的客户，已经是中午。张嘉豪和陈雪坐在供销社门口的石阶上，啃着刚买的馒头，喝着搪瓷杯里的凉白开。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骑着车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模仿者的笔记，脸上满是不满：“嘉豪哥，我妈昨天给我买了这本，里面好多知识点都不全，还是你们的笔记好用，能不能给我换一本新版的？”
“当然可以，” 张嘉豪接过她手里的模仿版笔记，随手翻了翻，里面果然只有零散的知识点，连最基础的错题分析都没有，“这是新版，你拿着用，有不懂的随时问我们。” 女生接过新版笔记，翻到错题解析模块，眼睛瞬间亮了：“哇，这个太好了！我上次月考就错了这道题，终于知道怎么解了！”
接下来的两天，JY 小组跑遍了周边六个乡镇的学校和文具店，免费更换了近 800 份旧版笔记。家长们握着张嘉豪的手连连道谢：“张同学太实在了，还专门上门更换，比那些只知道低价卖劣质货的强多了！” 学生们对比完新版笔记和模仿版，纷纷把模仿版扔到一边，有的甚至直接找商家退了货。
邻市的模仿者很快就撑不下去了。他们的笔记因为内容单薄，没人愿意买，堆积的印刷品占满了仓库。有商家找到他们要求退货，原本低价抢来的订单，最后全成了烫手山芋。听说最后他们只能把剩下的笔记按斤卖给废品站，灰溜溜地退出了市场。
周五下午，张嘉豪坐在教室里整理订单。桌上的百分制模拟试卷旁，堆着一沓新的订单回执，都是老客户介绍来的新订单。王虎兴冲冲地跑进来：“嘉豪！好消息！咱们这两天新增了 30 多个客户，都是之前买过模仿版笔记的，说还是咱们的好！”
张嘉豪笑着点点头，拿起桌上的 qq 账号清单，想起昨天注册的三个账号还没来得及添加好友。他收拾好书包，打算放学后去县城网吧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决好友申请上限的问题。刚走到教室门口，口袋里的小灵通震动了一下，是李伟发来的 bp 机消息：“嘉豪，县城网吧说 qq2003 版每个账号最多加 500 个好友，咱们得想办法多注册几个！”
张嘉豪停下脚步，心里盘算着 —— 既然一个账号不够，那就多注册几个，分别用来沟通、咨询和运营。他抬头看向县城的方向，夕阳把自行车的影子拉得很长，供销社的彩色包装纸在书包里轻轻晃动。明天，又得跑一趟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