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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雾锁青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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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乳,浓稠得化不开,沉沉地裹挟着秦楚边境的十万大山。它不再是轻柔的薄纱,而是带着湿冷重量的实体,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寸裸露的岩石、虬结的树根,将整片青翠的山峦锁入一片混沌的苍白。

八岁的刑天,像一只灵巧的猿猴,攀附在一株饱经风霜的古松虬枝之上。他半个身子探出枝桠,浸没在翻涌的雾霭深处。湿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带着腐叶深埋的土腥、湿润泥土的微腥,以及某种草木特有的、近乎甜腻的腥气。他下意识地眯起眼,那眼神绝非孩童懵懂的好奇,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冰冷的解析——湿度约百分之八十五,悬浮颗粒中裹挟着大量肉眼难辨的孢子,以青雾蕈为主,混杂着数种未知苔藓的繁殖体。更深处,一丝极淡、却无法忽视的硫磺气息顽固地钻入嗅觉,无声地昭示着脚下大地深处特殊的岩层构造。

这思维,不属于“刑天”。

三个月前,他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法医林默。一场离奇的意外后,他的灵魂便如同无根的浮萍,飘荡至此,栖居在这具同样名为“刑天”的八岁孩童躯壳之内。原主的记忆零碎模糊,如同被浓雾撕扯的残片,只留下几个冰冷的关键词:“迷雾山林”、“父亲刑战”、“母亲幽姬”,以及一种深植骨髓、近乎本能的警惕与疏离感。

“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间因剧烈攀爬而泛起的微喘。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蛰伏着一股陌生的力量。它如同沉睡的火山熔岩,在四肢百骸间缓缓流淌、涌动,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无声地积蓄着能量。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气血”,而他,正在这具稚嫩的身体里,笨拙地学习着如何掌控这股狂暴的潜流。

“下来。”

一道沉哑如铁、不容置疑的声音,穿透浓雾,自树下传来。刑天低头望去。父亲刑战负手立于林间一小片空地上,玄色的粗布劲装已被晨雾濡湿,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古铜色臂膀上那坟起如铁的肌肉线条。那是无数次生死锤炼留下的烙印,是力量最原始的轮廓。他面容刚毅,下颌线条如同刀劈斧凿,一双眸子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毫无波澜地、穿透雾气,牢牢锁定在刑天身上。

刑天没有半分迟疑,利落地翻身,身体如灵猿般顺着粗糙的树干滑下,落地时悄无声息,只带起几片湿透的落叶。他的目光扫过刑战脚边那块青黑色的巨石,上面静静躺着一套磨损严重、边缘翻毛的兽皮护腕——这便是今日晨练的“教具”,预示着又一轮艰苦的锤炼。

“《铁血战罡》,基础桩功,第三式,‘铁锁横江’。”刑战言简意赅,声如金铁交鸣。话音未落,他已亲自摆开架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沉腰坐胯,仿佛脚下生根。双臂缓缓抬起,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千钧之力,如同环抱着一块无形的万斤巨石。掌心向内,指节因极度用力而根根凸起,泛出青白之色。刹那间,一股沉凝如山、霸道无匹的气势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周遭原本缓缓流动的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在他周身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缓缓旋转的雾气旋涡,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刑天依样画葫芦,摆出同样的姿势。然而甫一发力,一股灼热如岩浆的气流便猛地从丹田深处窜起!它不再温顺,而是像脱缰的野马,沿着他体内陌生而脆弱的经脉路线疯狂冲撞!每一次冲撞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胸腔仿佛被巨石挤压,窒息的闷痛让他眼前发黑,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小小的身躯在这无形的、源自内部的巨大压力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地颤抖起来,骨骼甚至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气血如江,需导而非堵。”刑战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一只粗糙、布满厚茧的大手稳稳按在了刑天后背的命门穴上。霎时间,一股刚猛绝伦、却又带着奇异引导性的暖流,如同开闸的洪峰,瞬间注入刑天体内!这股力量霸道地梳理着他体内狂乱奔涌的气血,强行将它们归拢、驯服,纳入正确的轨道。

“唔!”刑天闷哼一声,牙关紧咬。那暖流所过之处,经脉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熨烫,又痛又麻,几乎让他晕厥。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之后,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贯穿骨髓的舒畅!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体内深处传来低沉而有力的雷鸣之声,轰隆隆……轰隆隆……如同大地深处的脉动,随着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起伏震荡。

“记住这种感觉,”刑战缓缓收回手掌,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粒尘埃,“每日辰时三刻,在此站桩一个时辰,直至体内雷鸣可闻,清晰如鼓,方算小成。”

刑天重重地点头,用袖子狠狠抹去几乎糊住眼睛的汗水。他明白,这看似简单枯燥的桩功,绝非儿戏。它是父亲刑战传承自那支神秘秦军的武道根基,每一式细微的变化,每一次呼吸的配合,都蕴含着无数次战场搏杀、生死淬炼出的精要。而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似乎天生就对这种刚猛霸烈、直指本源的功法,有着远超常人的契合度。

就在他喘息未定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般,自浓得化不开的雾霭中飘然而至,轻盈得宛如一片随风而舞的柳叶。母亲幽姬到了。她身着素雅的月白长裙,裙摆边缘已被林间的晨露浸染成深色。发髻间斜斜插着一支不知名的青色草簪,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如水。然而,在那温婉之下,却始终萦绕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疏离感,仿佛她与这凡尘俗世隔着一层无形的薄纱。

“阿爹,阿娘。”刑天收敛心神,乖乖喊道。

幽姬对他展露一个温柔如春风的笑意,目光随即转向刑战,温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山下的雾,比往日浓了三分不止,怕是……有‘客人’不请自来了。”说话间,她纤细白皙的指尖如同抚琴般,轻轻划过身旁一株生满尖刺的灌木。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几只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小虫子,如同听到了无声的召唤,顺从地顺着她莹润的指尖爬了出来,迅速在她手背上排列成一个诡异而精密的弧线阵列。

刑战浓眉骤然锁紧,眼神锐利如鹰隼:“玄阴教的爪牙?”

“不像。”幽姬轻轻摇头,指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那些原本安静排列的斑斓小虫突然躁动起来,如同感受到了无形的威胁,焦灼地爬动着。“气息很杂,有生人的汗味、铁锈味……也有……”她顿了顿,指尖的动作变得更快更轻灵,“……泥土深处翻出来的、死物的腐朽味。”话音落下,她指尖倏然一弹!那些躁动的小虫如同接到了最高指令的士兵,瞬间四散开来,化作一道道微小的彩影,迅疾无比地钻入潮湿的泥土、枯叶的缝隙,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布下了‘草木皆兵’,方圆十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小东西的眼睛和触须。”

刑天看得目不转睛,瞳孔深处闪烁着不属于孩童的专注光芒。他注意到那些虫子爬行的轨迹绝非杂乱无章,而是暗含着某种极其精妙的规律。看似随意的转向,实则精准地封锁了所有潜在的入侵路径。他的大脑如同精密的仪器飞速运转,瞬间勾勒出一张无形的警戒地图:虫群的分布密度、警戒范围、可能的薄弱点——比如它们对火焰的天然畏惧,对特定频率震动产生的强烈反应……这些分析并非源自原主模糊的记忆碎片,而是他作为法医林默深入骨髓的本能,对细节近乎偏执的捕捉和严密的逻辑推演。

“做得好。”刑战难得地对幽姬露出一丝赞许之色,那刚硬的线条似乎也柔和了半分。随即,他转向刑天,声音沉凝:“看到了吗?你母亲的‘玄阴织网’,看似驱虫驭蛊,实则运筹帷幄,以智驭力。真正的强者,从不只凭一身蛮勇横行于世。”

刑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最后一只钻入腐叶下的虫子。就在它消失的刹那,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一点微光——那虫子的尾部,留下了一道几乎淡不可察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痕迹,如同在迷雾中悄然点亮的一盏微型路标。

“去准备吧,”刑战厚重的手掌落在刑天稚嫩的肩膀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今日带你去熟悉一下猎道。记住,在这片吃人的山林里,你踏出的每一步,都可能是生路,也可能是……绝境。”

半个时辰后,刑天背着一个与他身形相称的小小兽皮箭囊,里面插着几支打磨光滑的骨箭。他紧跟在刑战高大魁梧的身影之后,踏入了比晨练之地更加幽深、更加浓雾弥漫的原始密林。身后,母亲幽姬的身影已隐没在翻腾的雾气中,只有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神秘而诡谲的气息,似乎让周围的雾气都变得更加粘稠、更加难以捉摸。

山林深处的雾气非但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愈发浓重粘稠,如同凝固的牛乳。能见度被压缩到不足十步,目光所及,只有影影绰绰的树干轮廓。刑天紧随着父亲的脚步,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湿滑的落叶层上,却轻巧得如同灵猫踏雪,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敏锐地注意到,刑战每向前行进一段距离,便会用脚尖看似随意地踢开地面堆积的落叶,露出下方的泥土或岩石;或者,他会用手中那柄短刃的刀柄,在路过的粗大树干上,留下一个极其隐蔽、只有特定角度才能察觉的微小刻痕。

“看到这些碎石了吗?”刑战在一处相对开阔的岔口停下脚步,指着地上几块看似随意散落、实则摆放得颇有章法的碎石堆。碎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颜色也与周围的灰黑岩石略有区别。“这是‘猎痕棋’,猎户之间传递信息的暗语。每一块石头的形状、摆放的位置和方向,都代表着一种特定的猎物,或者一处致命的陷阱。”他随手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三角石,稳稳地放在另一块浑圆的卵石左前方约半尺处。“三角石,代表山彘(野猪);圆石,代表深坑陷阱;放在左前方,意味着陷阱就设在山彘惯常行走路径的左前方,大约三十步的位置。”

刑天立刻蹲下身,目光如同探针般仔细扫过每一块石头。他观察它们的材质、表面被水流冲刷或人工打磨的痕迹、大小差异,以及那看似随意实则精妙的摆放角度。这场景瞬间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记忆——犯罪现场的痕迹标记!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最简洁、最不易被外人察觉的方式,在复杂环境中传递至关重要的信息。

“你来摆一个。”刑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

刑天略一沉吟,目光在碎石堆中逡巡。很快,他选定了一块边缘锋利的菱形石,小心地将其放置在一块狭长的条形石右侧约一掌宽的位置。接着,他又在菱形石正前方约一步远的地方,摆下了一块更小的、棱角尖锐的碎石。“菱形石,代表孤狼;长条形石,代表兽夹;放在右侧五步,意味着兽夹设置在孤狼可能出现路径的右侧五步处。前方的小碎石,”他指着那块尖锐的小石子,“是警示,提醒后来者前方有危险,需极度小心。”

刑战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随即化为沉稳的点头:“不错,有几分意思。你这手‘猎痕棋’的摆法,倒不像是简单的标记,更像是在……排兵布阵。”

就在刑天心中微松一口气时,异变陡生!

前方的浓雾深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粗重、狂躁的喘息声!紧接着是沉重的蹄爪践踏湿泥、碾压枯枝败叶的哗啦声响,由远及近,速度极快!一股浓烈的野兽腥臊气,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冲破雾障扑面而来!

刑战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刃,寒光四射!他猛地抬手,打出一个凌厉而简洁的手势——噤声!隐蔽!

几乎在他手势落下的同时,一头体型壮硕如小牛犊、浑身覆盖着钢针般粗硬鬃毛的山彘,狂暴地撞开浓雾,冲了出来!它双目赤红,粗长的獠牙如同两把弯曲的骨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彻底激怒了,正处于狂暴状态。刑战反应快如闪电,手中那柄磨得寒光四射的短刃瞬间出鞘,身体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低伏、前冲!目标精准无比,直指山彘相对脆弱的下盘关节!

“嗷——!”

山彘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扭转,带着一股腥风,狠狠撞向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木!咔嚓!树干应声而断,木屑纷飞!整个山林仿佛都在这狂猛的冲撞下震颤起来。

刑天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破膛而出!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那柄由兽骨打磨而成的短匕,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的眼睛死死盯住父亲的身影。刑战的动作迅猛、精准、狠辣到了极致!每一次看似凶险的闪避,都妙到毫巅地躲开了獠牙的致命穿刺;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格挡或拍击,都精准地落在山彘发力的瞬间或身体平衡的薄弱点上。这不是蛮力的比拼,而是千锤百炼的杀戮技艺,步步为营,将狂暴的野兽一步步引入死亡的陷阱!

“看准了!”刑战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就在山彘因剧痛和狂怒再次人立而起,将相对柔软的肩颈要害暴露无遗的瞬间,他手中的短刃划出一道刁钻、致命、快如闪电的弧线!寒光一闪而逝,精准无比地避开獠牙的阻挡,深深没入山彘肩颈交界的软肉之中!

“呜——!”山彘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悲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鲜血从致命的伤口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落叶和泥土,浓烈的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刑战面不改色,随手甩掉短刃上沾染的温热兽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寒光凛冽。他对隐在树后的刑天招了招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过来。”

刑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快步走近。看着眼前这头刚刚失去生命的庞然大物,属于法医林默的本能再次占据了上风。他蹲下身,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仔细审视着山彘的伤口形态、深度,獠牙的磨损程度,腹部皮肤的松紧和肥瘦状态。“阿爹,”他指着山彘的左前腿关节处一处略显僵硬的旧伤疤,又指了指它右侧腹部一块明显的、正在迅速淤青的撞击痕迹,“这头山彘大概五岁左右,左前腿有旧伤,应该是以前踩中过兽夹。刚才它发狂冲撞时,右腹这里狠狠撞在了那棵断树上,力道非常大。肉质应该还算紧实,但内脏……”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专业性的笃定,“尤其是肝脏,很可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伤,需要仔细检查。”

刑战浓眉一挑,锐利的目光在儿子脸上停留了片刻:“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看它倒地的姿势,左前腿明显不敢受力,身体重心是歪的。而且撞击的痕迹非常新,位置正好在肝脏投影区,皮下淤血发展很快,说明内部出血可能很严重。”刑天条理清晰地解释着,同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骨匕。他回忆着解剖学的步骤,双手稳定得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避开腹部主要的血管网络,沿着肌肉的纹理,精准而稳定地划开了山彘坚韧的皮毛和厚实的脂肪层。

他的动作虽然因为初次在大型兽类身上操作而略显生涩,但那份下刀的精准、对组织层次的把握,以及对重要器官位置的熟悉程度,远远超出了一个山野孩童应有的范畴。他熟练地分离开层层肌肉和筋膜,很快便找到了深藏其中的肝脏。果然,在暗红色的肝叶上,一处核桃大小的深紫色瘀伤赫然在目,边缘还在缓慢地渗着血。

“你这手法……”刑战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如同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谜团,“跟谁学的?”

刑天心中猛地一紧,握着骨匕的手微微一顿。他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慌乱,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以前……看阿娘在药庐里处理那些草药和兽骨,剥皮、剔肉、分筋错骨……看得多了,觉得……觉得好像也差不多……”

刑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灵魂深处。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移开视线,沉声道:“山彘胆是好东西,清热明目。取的时候小心些,胆壁薄,别弄破了,胆汁苦得很,沾上洗不掉。”

“嗯。”刑天低低应了一声,暗自松了口气。他收敛心神,更加专注地操作起来,小心翼翼地分离出那颗墨绿色、包裹着薄膜的胆囊,用早已准备好的、内壁涂抹了树脂防渗漏的竹筒,将其完整地装好、封紧。

此时,浓得化不开的晨雾,终于被逐渐升高的日头撕开了一道缝隙。几缕金色的阳光如同利剑般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斑驳地洒落在林间空地上,照亮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尘埃,也照亮了地上那滩刺目的、散发着浓烈铁锈味的兽血。

刑天站起身,看着父亲沉默而熟练地开始处理山彘庞大的尸体,剥皮、剔骨、分割筋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野兽特有的膻气。他静静地看着,心中百感交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解剖台。这里,是一个弥漫着原始气息、遵循着赤裸裸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陌生世界。而他,一个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医,必须在这片被重重迷雾笼罩的凶险山林里,依靠这具年仅八岁的孩童身躯,以及那份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属于现代人的灵魂,挣扎着活下去。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紧贴胸口的衣物。那里,藏着一枚触手温润的古朴玉佩。那是昨日母亲幽姬亲手为他戴上的,说是家传之物,有温养气血、静心凝神之效。此刻,隔着薄薄的衣衫,那玉佩正传来一丝丝微不可察、却异常清晰的暖意,如同母亲温柔的抚慰,悄无声息地渗透肌肤,熨帖着他那颗因杀戮和秘密而躁动不安的心。

雾锁青峦,前路茫茫,如同这山林中永不散尽的浓雾,遮蔽着一切真相与未来。但刑天知道,他没有退路。他必须走下去,一步一个脚印,踏碎迷雾,踏过荆棘。不仅仅是为了在这凶险之地生存下去,更是为了揭开这具身体潜藏的秘密,看清这对神秘父母背后的真相,以及……这无边无际的迷雾深处,究竟隐藏着一个怎样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的浩瀚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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