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欢记得他，是那个在她和张启灵跪在祠堂的时候迁怒张启灵的那个长老。
那个长老走到张启灵面前，似乎是说了些什么，张慕欢离得太远，长老背对着她，她也看不清他的嘴型。
在长老离去后，张慕欢去到张启灵的面前，问他，“长老说了什么？”
“查人。”
“是害怕还有人混在活的人之中吗？”
张启灵点了点头。
张慕欢又问道，“怎么查？”
“纹身。”
是了，汪家人身上都带有凤凰纹身，应该是长老发现入侵张家的人身上大多带有纹身，按照纹身筛一遍，总会安心一些，就算还有漏了的，也不会有太多。
当天夜里，张启灵带着张慕欢去到了他藏着张平绪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她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前族长留下的信息里提到的。
张平绪对着他们说了他是“圣婴”事件之后被送入张家的，他的任务就是和张慕欢打好关系，等到时机成熟就动手把她带回汪家，这一次的袭击汪家并没有跟他说过。
最后，张平绪看着张慕欢和张启灵道，“对不起。”
张慕欢知道他在道歉什么，是在道歉他们一开始的相遇就是欺骗。
张慕欢拍了拍张平绪的肩膀，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你最后不是帮我干他们了吗？”
张启灵看了张慕欢一眼，她又说道，“但是，你现在得离开张家。”
张启灵解释了一下，“不安全。”
“汪家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的事情，你最好还是隐姓埋名出国去避一避。”
“我出国了，那你们呢？”
“我们？我们当然是在张家啊，等你安顿好了，给我们寄信告诉我们一声。至于现在，你先在这养几天身体，几天后再走。”
给张平绪交代好之后，张慕欢和张启灵就出了地下室。
接下来几天，活下来的张家人都被查了一遍，果然查出来几个带有凤凰纹身的。
张慕欢都不知道说汪家是胆大还是有恃无恐，都发动袭击了，还留着几个带有凤凰纹身的卧底。
在把那几个卧底清理了之后，张启灵带着长老亲自重新布置了进入张家的迷阵，防止再被汪家人摸进来。
等一切事了，一天夜里，张启灵偷偷见了张慕欢一面，还没等她询问出声，张启灵就说道，“你带着张平绪离开张家。”
张慕欢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确实有离开张家的想法，但又有点担心张启灵单独留下来会出些什么事。
张启灵的失魂症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且若是留下的那个长老是好的还好，但若又是一个卧底，那张启灵说不定会被他坑。
她思索了一番，回道，“我先把张平绪送到国外，然后我去长沙看一眼就回来。”
张启灵没有问她去长沙干什么。
说完张慕欢把张启灵推出了门，说道，“我明早出发，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你在张家好好待着，提防一点，别太相信其他人，听到了没有？”
张慕欢说完才感觉到有点不妥，有点像是哄小孩的语气，但是张启灵没听出来，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张慕欢带着张平绪收拾好了行李就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张慕欢还让张平绪易容了一下，好好伪装了一番。
走了几天的路之后，到了一个林子，她和张平绪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再启程，身前突然出现一阵声响。
张慕欢抬眼看去，是一个少年，他的身后还带着几个妇孺。
那个少年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时，那群人的后面出现了几声枪响，张慕欢看向那几个人，叹了一声自己的心软，让张平绪好好看护一下他们，她则是走向枪响的地方。
突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向身后，无奈地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看着他们被解决。”
“那你跟着吧。”
那个少年闻言就紧紧跟着张慕欢了。
张慕欢在打晕追着少年那群人的人后，似是看出张慕欢不想杀人的想法，那个少年拿起其中一个人手中的枪，把晕倒的人全部解决了，还解释了一句，“这些人想拿我们做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张慕欢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人拿枪干脆利落地解决人的震惊还没消下去，就被那个少年的提到的“人体实验”的厌恶所覆盖。
说实话，这个年代，然后还和“人体实验”有关系，张慕欢怀疑这些人和岛国有关系，真是万恶的岛国人。
等带着那个少年回到张平绪和那群妇孺在的地方，张平绪担忧地看向张慕欢，想来他是听到了那几声枪响，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出了林子，张慕欢分了一些财物给了那个少年，临分开前，那个少年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张慕欢也朝着他认真地点点头，出门在外，每一份人情都是不可忽视的，上一秒的乞丐下一秒说不定就会变成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再说了，作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能帮忙的事就一定会帮，何况是这种关乎人命的大事。
等到了售卖船票的地方后，张慕欢购买了时间最早的船票，她看了一下，还有个几天的时间，就带着张平绪在街上好好逛了一下。
时间快到傍晚了，现在街上叫卖的大多部分都是食物，张慕欢看到没见过的食物就在那停留，然后张平绪就会无奈地付钱。
没过一会儿，张慕欢被张平绪撞了撞胳膊，她疑惑地转身，然后看到了张平绪手上提满了小吃。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这不是在张家被关久了嘛，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充满生活气息的街市。”
其实是有很多没有现代没有见过的吃食，她嘴馋，想要尝尝看。
张平绪叹了一口气，说道，“别再买了，吃食放太久容易坏，不是还有几天吗，我可以陪你好好逛一下。”
还没等张慕欢应好，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好啊，敢偷我东西，看我怎么教训你！”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张慕欢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男子的钱袋被偷了。
张慕欢看到那个男子正拉着面容慌乱的另一名男子。
她观察了好一会，发现那个说钱包被偷的男子只大声让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另一名男子身上，却并没有钱包被偷的愤怒，甚至脸上带着一股说不清的不对劲。
张慕欢侧头问道，“张平绪，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张平绪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回道，“自导自演罢了。”
张慕欢拿走张平绪手中的吃食，把他往前推了一把，说道，“那你去帮帮被坑的那个人。”
见张平绪回头看她，她把下巴扬向事件中心，说道，“快去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口才不好，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