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只会瞎几把弹啊……
太不尊重老鸨给她费尽心机造的势了。
不过……她也不会好好谈啊。
于是白芷只能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很仙气飘飘的弹在天上学会的最简单的乐曲。
弹完之后，那余音仿佛绕梁不绝。
她抬头看了看屋顶，大概是她法术太深厚了吧，白芷心想。
等过了好大一会儿，静默的一楼台下和贵宾间里的二楼才开始喧闹起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实在是太棒了！”
“听说这位天仙姑娘卖艺不卖身，好可惜。”
“可惜什么啊，这种好看的仙女能是我等凡人可以玷污的吗？”
“也对啊，白芷姑娘好棒！”
“……”
白芷无语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她觉得她自己已经表现的很差了。
天界随便下凡一个仙女来，应该都要比她棒很多。
于是白芷施施然的起身，没有弯腰行礼，从哪里来的就回了哪里去。
……
夜，才刚刚开始。
白芷听着楼下的阵阵喧闹和偶尔传来的不可描述声音，心情复杂的不行。
索性她直接翻窗跳了出去，找到了刚来的那个穷酸小院，她总觉得那个书生很是眼熟。
屋子里竟然还亮着黄豆大小的油灯，映衬出一个读书的倒影。
“喂，你叫陈言对吧？”白芷推门而入。
“姑娘怎么这么晚了突然登门造访？”陈言看到白芷后，愣住了。
“怎么？不可以吗？我可是吃人的妖怪。”白芷恶狠狠的说，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吓唬吓唬眼前这个书生。
“姑娘是妖怪吗？姑娘分明是仙女吧？”陈言笑了。
“欸，你怎么……”白芷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她刚想说他怎么知道的，可是转念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随口说的。
“嗯？”陈言看着白芷。
“你怎么那么好看？莫非你也是神仙下凡？”白芷噗嗤一笑。
“姑娘说笑了，小生只是一介草民，想靠读书考取功名罢了。”陈言抿唇。
“你读的什么？”白芷突然凑近看，才发现那上边竟然都是繁体字。
她心情复杂了一秒之后，不由得感叹自己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所以还是勉强习得那上边何字的。
原来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的都是四书五经。
白芷无语，还好这个时候已经出现纸了，不然的话，这位书生家里怕也是学富五车了。
“姑娘识字？”陈言诧异了一下。
“为何不识？”白芷不明所以。
“那姑娘必定出身于书香门第吧，我们这里女子向来不习字。”陈言说。
“……嗯，也可以这么说……不对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是妖精，妖精当然无所不能。”白芷哼了一声。
“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要被人说叨，姑娘还是请回吧。”陈言叹了口气，说。
“我不回，我都跟你讲了我是妖精，你这个书呆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我是妖精还会怕名声不好吗？”白芷恨不得敲敲他的脑袋，看看里边除了四书五经还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