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凌霄子的“道心考验”与雨晴的“护夫狂魔”】
碎星墟中，镇虚山的青铜战船与林寒的虚空飞舟遥遥相对。船头那青袍道人凌霄子，地仙初期的威压毫不掩饰，目光如剑，审视着林寒几人，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倨傲。
“正是林某。凌霄子前辈，久仰。”林寒不卑不亢地拱手，【混沌源眼】悄然扫过，瞬间将对方修为、功法特性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尽收眼底。嗯，地仙初期，剑道凌厉，根基扎实，但似乎……有点古板？
凌霄子目光在林寒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竟有些看不透这年轻人的深浅，只觉其气息渊深似海，带着一种包容万物的混沌道韵，令人心悸。他压下惊讶，淡淡道：“奉浩然师兄之命，特来助你。这位是？”他看向林寒身旁的幽月，眉头微蹙，似乎对幽月身上那精纯却略带虚空气息的源质有些警惕。
“这位是幽月，我的道侣，精通虚空秘术，此次行动不可或缺。”林寒自然介绍道。
幽月微微颔首，暗金辉光流转，神秘莫测。
凌霄子身后一位年轻些的散仙弟子却忍不住低声嘟囔：“道侣？如此年轻便有道侣？还是虚空异族？师兄，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声音虽小，但在场谁听不见？
凌霄子瞪了那弟子一眼，却未呵斥，显然也有类似疑虑。镇虚山隐世已久，门规森严，对男女之情看得较淡，更别说林寒这般年轻便有如此强大道侣，还疑似与虚空有染。
林寒还未说话，赵雨晴先炸毛了，一步踏前，血煞罡气差点掀飞对面弟子的发冠：“喂！那个谁！你嘀咕什么呢？我家老大英明神武，有几个道侣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幽月姐姐好着呢！再废话老娘揍你信不信！”她叉着腰，战意沸腾，活脱脱一个护夫狂魔。
那弟子被怼得脸色涨红，支支吾吾不敢接话。凌霄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没遇到过这么彪悍的女修。
林寒失笑，拉住赵雨晴：“雨晴，稍安勿躁。”他看向凌霄子，笑道：“前辈见谅，我家雨晴性子直爽。至于林某私事，似乎与此次合作无关吧？浩然前辈想必已说明情况，时间紧迫，不如先谈正事？”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凌霄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快。浩然师兄确实再三叮嘱此人非同小可，需以礼相待。他勉强点头：“林道友说的是。这位是老夫师弟，玄明子，口无遮拦，道友勿怪。”他指了指身后另一位较为沉稳的散仙弟子。
玄明子拱手道：“林道友，诸位姑娘，失礼了。”
气氛稍缓。
双方飞舟靠近，林寒邀请凌霄子三人登上己方飞舟议事。一进飞舟，凌霄子三人又被内部的奢华（桃夭夭布置的灵植）、先进（顾婉秋的科技设备）和温馨（众女的生活痕迹）震了一下，尤其是感受到飞舟上残留的、好几股强大且属性各异的女性气息，表情更加古怪。
议事厅内，顾婉秋直接调出光屏，展示“深空之眼”捕捉到的图像和数据。
看到那数十个黑暗漩涡和金字塔阴影，感受着其中散发出的恐怖寂灭气息，凌霄子脸色彻底凝重起来：“果然是虚湮祭坛！而且规模如此之大！幽主所图甚大！”
“前辈可知‘寂灭之心’？”林寒问道。
凌霄子瞳孔一缩：“你竟知道此物？此乃虚湮界至高邪物之一，需献祭亿万生灵，凝聚无尽死寂与怨力方能成型，一旦功成，持有者实力暴涨，堪比天仙，且能散播‘万灵寂灭’瘟疫，所过之处，生机尽灭！”
他沉声道：“必须阻止她！我带来的‘定空盘’，乃镇虚山秘宝，可暂时稳定一片区域的混乱空间，压制祭坛运转，但时间有限，且需靠近核心区域方能启动。”
“如何突破外围的漩涡屏障和空间迷宫？”幽月问道。
“这……”凌霄子沉吟，“漩涡屏障能量狂暴，强行突破必被幽主察觉。空间迷宫变幻莫测，需极高空间造诣……”他看向幽月，“或许，需倚仗姑娘的虚空感知了。”态度客气了不少。
“前辈的‘定空盘’能稳定多大范围？持续多久？”顾婉秋推着眼镜问。
“全力催动，可覆盖核心祭坛区域约一炷香时间。但催动此盘，需三位地仙级法力，或同等能量。”凌霄子道。
众人目光看向林寒。林寒摸了摸下巴：“能量不是问题。但一炷香时间，要破坏祭坛，阻止仪式，甚至可能对上幽主分身，压力不小。”
“何止压力不小！”凌霄子摇头，“幽主分身至少地仙后期，甚至巅峰！即便被定空盘压制，也绝非易与之辈！还需从长计议，最好能多联络几位地仙道友……”
“来不及了。”林寒打断他，“根据能量增长曲线，幽主的仪式已接近尾声，多等一日，便多一分风险。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凌霄子皱眉：“可实力差距悬殊……”
林寒微微一笑，【混沌源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实力差距，或许可以弥补。前辈可知……合击之术？”
片刻后，听完林寒关于“七情混沌劫”的简述，凌霄子和他两个师弟已经目瞪口呆。
“融…融合七种极致情感与混沌大道？引动信念洪流？威胁地仙？！”玄明子结结巴巴道。
凌霄子深吸好几口气，才艰难地道：“若…若真如此……或可一试……”他看林寒的眼神彻底变了，仿佛看怪物一样。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修为看不透，道侣一堆，还会这种逆天合击术？
“既如此，事不宜迟。”林寒拍板，“前辈先熟悉一下定空盘，与我们演练配合。我们需制定一个详细的突袭计划。”
接下来的时间，双方就在飞舟上紧张地推演起来。凌霄子起初还有些端着架子，但很快就被顾婉秋那恐怖的推演能力、幽月对虚空的精准感知、赵雨晴那狂野却有效的战术建议（“直接莽进去！见啥砸啥！”）以及林寒每每关键时刻一针见血的指点给震麻了，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甚至偶尔还会虚心请教……
期间，赵雨晴时不时瞪那个叫玄明子的弟子一眼，吓得对方不敢与她对视。林寒觉得好笑，私下传音给雨晴：“好了，别吓唬小朋友了。”
赵雨晴哼了一声：“谁让他瞧不起老大和幽月姐姐！不过老大，那个凌霄子老头好像还行，就是太死板。”
林寒失笑。
经过数轮推演，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突袭计划初步成型。众人皆感疲惫，却斗志昂扬。
凌霄子收起定空盘，神色复杂地看着林寒：“林道友，此番若成，你当为此界首功！镇虚山，欠你一个人情！”
林寒笑道：“前辈言重了，守望相助，份内之事。”
就在此时，飞舟警报轻响。
顾婉秋看了一眼光屏：“基地传讯，苏家姑姑紧急求见，称有关于‘寒曜古境’与‘引魂莲’的重要发现，或对此次行动有利。”
林寒目光一闪：“哦？看来，又有新牌可打了。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