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深处传来的声音比万古之源更加古老，更加深邃。
那声音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却让所有存在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连万古之源都愣住了。
“原初之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极否定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不可能！原初之声早就应该消失了！”
虚空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不是崩塌，不是重构，而是回归到最初的状态。
一个更加模糊的身影从虚空最深处走出。
那不是人形，不是任何形状，甚至不是存在。
它就是“可能性”本身。
净尘感到慈悲刀传来前所未有的共鸣。
这次不是恐惧，不是警告，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认同。
“你们都误会了。”
原初之声平静地开口。
“万古之源，你以为自己提供了存在的可能性。”
“终极否定，你以为自己要否定一切可能性。”
“但实际上，可能性从来就不需要被创造，也不可能被否定。”
万古之源疑惑地问道。
“那我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原初之声转向万古之源。
“你的存在，是为了让其他存在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权。”
“你不是创造者，你是启发者。”
终极否定愤怒地咆哮起来。
“胡说！如果可能性不能被否定，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原初之声平静地看着终极否定。
“你的存在，是为了让其他存在珍惜自己的选择。”
“没有否定的威胁，肯定就失去了意义。”
“你们都是必要的。”
净尘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原初之声摇摇头。
“不是设计，是自然演化。”
“当可能性存在时，必然会产生选择。”
“当选择存在时，必然会产生冲突。”
“当冲突存在时，必然会产生成长。”
林羽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懂了！就像游戏一样！”
“没有怪物就没有升级的乐趣！”
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那我们现在算是通关了吗？”
原初之声发出温和的笑声。
“小丫头，这不是游戏，这是生命。”
“生命没有通关，只有体验。”
绝对虚无听到这话，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绝对的否定开始转化为有条件的肯定。
“那我…我可以选择体验存在吗？”
原初之声点点头。
“当然可以。”
“体验否定也是一种存在。”
“体验肯定也是一种存在。”
“重要的不是选择什么，而是你有选择的自由。”
终极否定听到这话，身体剧烈波动起来。
“但是…但是如果我选择了肯定，那我之前的否定不就白费了吗？”
净尘走向终极否定，慈悲刀散发着温暖的金光。
“不会白费的。”
“你的否定让我们更加珍惜存在。”
“你的质疑让我们更加坚定信念。”
“你的挑战让我们更加团结。”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最伟大的老师。”
终极否定愣住了。
“我…我是老师？”
师父的灵魂体激动地飘了过来。
“没错！最好的老师不是告诉学生答案，而是让学生自己找到答案！”
“你通过否定，让我们找到了肯定的真正意义！”
老头子也兴奋地点头。
“对啊！如果没有你的挑战，我们怎么会变得这么强？”
虚空之眼也兴奋地嘶鸣起来。
“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
中年男人创造者和白发老人也纷纷点头。
“是啊！多样性才是存在的真正意义！”
“包括否定的声音！”
终极否定看着所有人都在感谢自己，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绝对的否定开始转化为建设性的质疑。
“我…我真的可以重新选择吗？”
原初之声温和地说道。
“孩子，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里。”
“我只是提醒你，你有这个权利。”
终极否定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
“那…那我选择…”
就在这时，虚空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震动。
不是崩塌，不是重构，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变化。
原初之声的表情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时间悖论？”
净尘感到慈悲刀传来前所未有的警告。
“什么是时间悖论？”
万古之源脸色大变。
“糟糕！我们的对话改变了过去！”
“如果终极否定选择了肯定，那它就不会创造绝对虚无！”
“如果绝对虚无不存在，那我们就不会有这次对话！”
“如果没有这次对话，终极否定就不会改变选择！”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虚空开始剧烈震荡。
时间线开始混乱。
过去、现在、未来开始重叠。
净尘看到了无数个平行的自己在同时战斗。
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了，有些甚至从未开始。
林羽吓得抱住净尘的胳膊。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个我？”
原初之声急忙开口。
“所有人都不要动！”
“时间悖论正在修正自己！”
“任何行动都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
但就在这时，从时间乱流中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另一个净尘，但他手中的慈悲刀却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黑化净尘冷笑着看着众人。
“终于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