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良卫这样对他讲，程怀亮的眼珠翻了起来，猜测着这里面的情况，他与张良卫的关系也是很熟，在张良卫面前有些话他敢讲，也敢说，必竟大家都是苍远县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关系弄差了肯定不好。
“张主任，学生们又没有出什么事，不必小提大作吧？那些记者唯恐天下不乱！”程怀亮又对张良卫说道。
张良卫一听，生气道：“我说老程，你怎么一点政治敏感性也没有？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及时改正还来得及，如果不改正，到时候重重处分你，我可是没法帮你！”
程怀亮看到张良卫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心里猛得跳了一下，但是却还是说道：“张主任，你是说县委会因为这事处分我？这事与我又没有关系，那是县一小的事，我现在是为县一小说话！”
看到他还是这种态度，张良卫也不管他，说道：“既然你这样认为，我也不多说了，县委要成立调查组来调查此事，我现在是代表县委和你谈话，如果你了不解情况，就不要乱说，如果了解情况，就老实告诉我。”
张良卫把这个事情一告诉程怀亮，程怀亮心里顿时感到有点小紧张，不过，他还存有侥幸心理，而且这个事情他可以推到县一小的头上，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他怕什么。
“张主任，既然成立调查组了，那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看一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程怀亮坚持道。
张良卫没有再和他多讲什么，知道程怀亮一向自负，他刚刚这样说了，不可能马上改口又说成那样，而且现在还没有真正去调查，他是不会轻易吐露真情的。
张良卫组成了一个调查组，去县一小调查情况。而关晓凡这边想着赵保殿几个要建养殖场的事情，他让高玉雪告诉林老让他来找自己，但是如果林老真要来找自己了怎么办？
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林老还果真又来找他了。当然是在高玉雪告诉他之后，他过来找他的，关晓凡没有办法又接待了他。
林老一见到关晓凡便说道：“关书记，这一次又来麻烦你了，高县长让我来找你，说她作不了主，你现在是党政军民学一把抓，只好过来找你了。”
关晓凡看到他有兴师问罪之意，连忙客气地道：“林老，高县长向我汇报这事了，不是我不同意给你们批地，而是我另有想法啊！”
林老奇怪地问道：“什么想法啊？”
关晓凡道：“是这样的林老，你们不是要建养殖场吗？而且市畜牧局还给你们拨了资金，你们还想着带动老百姓致富，我看啊，这是一个好事，县委一直是表示支持的，只是养殖场的地点，我建议要建在乡下，只有到了乡下才能带动老百姓致富啊！你要是建在县城周边，起不到良好的带动作用，所以啊，我建议你们到兴明乡那边搞养殖去，我让马保江给你们弄一块山地，无偿给你们使用，你们就到那里搞养殖，你看这样好不好？”
想不到关晓凡给他们出了这个主意，林老想了想，说道：“关书记，兴明乡那么远，你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到那里去搞养殖，我们走得动吗？”
关晓凡笑了一下道：“蒋东平蒋老比你们的年纪还大吧？他可是还在山上干农活呢，你们去了兴明乡那里，还可以和蒋老作个伴，多好啊，我觉得这个事挺好，你们几位老同志，领导经验丰富，去了兴明乡一定能把养殖场给建设好，到时候老百姓就可以跟着你们致富发财了。”
关晓凡的话说的林老一时没法反驳，关晓凡拿他们和蒋东平了，实际上他们也是在和蒋东平较劲，可是他们可没有想着与蒋东平呆在一起搞什么养殖。
“蒋东平一直住在乡下，习惯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到了乡下可是住不习惯，你让我们去，岂不是把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老命给留在那了？不行，不行，你给我们在县城周边批一块地就可以了。”林老干脆直接拒绝了关晓凡的要求。
关晓凡一听，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诚心要搞什么养殖场，不过是想借机弄块地皮，然后又从市畜牧局搞点资金，至于养殖场能不能搞好，他们才不会管呢。
“县城周边的地很宝贵，县里头正在进行城市建设规划，在县城周边是不可能建设什么养殖场的，你知道市委丁书记很重视规划，规划就是法，我不能违法啊，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这个可以上人大研究，由人大来决定是否批准你们在县城周边建设养殖场好不好？”关晓凡把事情往人大推。
林老一听，好家伙，高玉雪把事情往县委推，县委又把事情往人大推，人大往哪推？
“关书记，你的意思是这个事情人大说了算？”林老蔑着眼睛看向关晓凡道。
关晓凡道：“人大是权力机关，规划法也是他们制定的，当然要由他们说了算。”
林老道：“人大也属于党的领导吧？”
关晓凡道：“属于党的领导不错，但是我个人说了不算啊，如果我个人说了算，那不成一言堂了吗？林老，我很尊重老同志，但有一些事情，你们不能让我为难，否则我也是很难做的，如果你们要去兴明乡的话，我倒是可以说了算。”
林老看了看关晓凡，心里头分析着这个事情，他感觉关晓凡太狡猾了，这个事情一定是关晓凡想故意推脱，上一次就是这样让他给推脱掉了。
“关书记，你年轻，你聪明哪，我们几个老家伙反正是什么都不懂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想弄个养殖场看来也是弄不成了。”林老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
看到他这样讲，关晓凡道：“林老，话不能这么说，不是不让你们弄，而是地点选择要合适，请你们要理解我，如果你们不理解我，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也不是一手遮天，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向组织上反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