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

烬墨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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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缝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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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第一次看见那朵血红色的梅花时,是在搬进缝合楼的第三个月。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栋由废弃医院改造的居民楼为什么会被老住户私下叫“缝合楼”。中介带她来看房时,只笑着说这里地段好、租金低,唯一的缺点是“以前是医院,可能有些老人忌讳”。赵敏那时候刚丢了工作,口袋里的钱只够付三个月房租,哪顾得上什么忌讳,更何况,这栋楼从外面看实在体面,米白色的外墙新刷过,窗户框是亮眼的银灰色,只有楼道里偶尔飘来的消毒水味,还残留着一点医院的影子。

她住1806,顶楼是19层,据说没开放,通往顶楼的防火门常年锁着,锁芯上锈迹斑斑,像是几十年没打开过。搬进来的第一个月,赵敏过得还算安稳,除了偶尔在深夜听见楼道里传来推轮椅的“咕噜”声,以及隔壁1805的老太太总在半夜敲她的门,说“别开窗户,风里有血味”。那时候她只当老太太是年纪大了糊涂,直到1804的张老师失踪。

张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语文老师,平时说话温温柔柔的,总帮赵敏代收快递。他失踪的那天早上,赵敏还在电梯里碰到过他,他手里拎着一袋豆浆油条,笑着说“今天要给学生补课,得早点去”。可到了下午,警察就来了,敲开每家每户的门问“有没有见过张老师”。

没人见过。监控里最后出现张老师的画面,是他中午从学校回来,走进了缝合楼的大门,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在任何监控里。警察查了三天,连楼顶的天台都上去过,他们说防火门是锁死的,天台积满了灰尘,没有任何人去过的痕迹。

直到第七天,17楼的住户投诉水压太小,物业才派人去检查顶楼的水箱。水箱在19层的露台角落,是个半人高的不锈钢罐子,平时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那天物业的老李扛着梯子爬上去,掀开水箱盖的瞬间,他“啊”地叫了一声,手里的扳手“哐当”掉在地上。

水箱里的水是浑浊的红色,张老师的尸体浮在水面上,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后来警察来了,把尸体捞上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左手被截断,缝在了右腿的位置,右手缝在了左腿的位置,缝合处的皮肤外翻着,上面用暗红色的线绣着一朵完整的梅花,花瓣的边缘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血渍,像刚摘下来的红梅,死死粘在皮肤上。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张老师的眼睛不见了,眼窝里塞着两个团得整整齐齐的纸团。警察小心翼翼地把纸团取出来,展开一看,是从旧病历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蓝色的钢笔写着一个门牌号——1805。

1805住的就是那个总说“风里有血腥味”的老太太。警察立刻去敲1805的门,没人应。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时,屋里空荡荡的,窗户开着,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地上落着一根老太太常用的拐杖,拐杖头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

老太太也失踪了。

那天晚上,整栋楼都炸开了锅。业主群里满是消息,有人说这栋楼以前是精神病院,死过很多人;有人说顶楼的水箱里闹鬼,十几年前就有人在里面发现过尸体;还有人说看见过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楼道里走,头发很长,遮住了脸,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

赵敏浑身一颤,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窗帘。窗帘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嗖”的一声自动合上了。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她紧紧地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神来。她慢慢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样,软绵绵的。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奇怪的影子,那扭曲的四肢,那诡异的动作,让她不寒而栗。

赵敏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她端起杯子,想喝口水压压惊,却发现杯子里的水已经洒了一半。她放下杯子,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暗祈祷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

她开始仔细回忆那个影子的细节,越想越觉得它与张老师极其相似。张老师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和蔼可亲、风度翩翩,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形象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赵敏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恐惧,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愈发的不安。

就在这时,赵敏突然被一股强烈的恐惧所笼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然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就是茶几,这一退,她的身体猛地撞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杯子受到撞击,瞬间失去平衡,“哐当”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开来。

赵敏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大跳,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她连忙蹲下身去,想要捡起那些破碎的杯子。当她的手指刚刚碰到玻璃碎片时,一阵刺痛袭来,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指被锋利的玻璃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伤口中缓缓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谁啊?”赵敏的声音发颤,她站起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没人。

她松了口气,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刚转身,门铃又响了,这次响得很急促,“叮咚叮咚”,像是有人在使劲按。

赵敏又走到猫眼旁,这次她看清楚了,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正是1805的那个老太太。可老太太的眼睛是空洞的,眼窝里黑乎乎的,像是被人挖走了。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用蓝色钢笔写着“1806”。

“开门……”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该你了……”

赵敏吓得尖叫起来,后退着撞到了墙上。她想打电话报警,可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碎了。门铃还在响,老太太的脸贴在猫眼上,空洞的眼窝对着她,嘴里不停念叨着“该你了……该你了……”

赵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自己身前,全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她想起警察从张老师眼窝里找到的纸团,上面写着1805,现在老太太手里的纸上写着1806,预示着下一个就是她。

就在这时,门铃不响了。

赵敏屏住呼吸,慢慢走到猫眼旁。门外没人了,只有一张纸贴在门上,纸上是“1806”,字迹和张老师眼窝里的纸团一模一样,都是蓝色钢笔写的,笔画有些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写的。

她不敢开门,也不敢出声,就那么靠在门上,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响,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很慢,很轻,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她的门口。

“赵敏?”是楼下1703的王姐,声音带着哭腔,“你在家吗?我害怕……1805的老太太……我刚才在楼下看见她了……”

赵敏咬着牙,拉开了一条门缝。王姐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业主群的消息。“你看……”王姐把手机递给赵敏,“有人说……刚才在顶楼看见老太太了……她在水箱旁边站着,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赵敏的心脏猛地一沉。顶楼的防火门不是锁死的吗?老太太怎么上去的?

“我们……我们报警吧……”王姐的声音在发抖,“这楼太邪门了……我明天就搬家……”

赵敏点点头,刚想说话,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水箱的盖子被打开了。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很凄厉,像是从19楼传下来的。

“是19楼!”王姐抓住赵敏的胳膊,“有人在顶楼!”

赵敏和王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她们不敢上去,只能站在楼道里,听着楼上传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了,楼道里静得可怕,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开了。里面没人,只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飘出来,比平时浓很多。

“我们……我们坐电梯下去吧……”王姐拉着赵敏的手,往电梯口走。

赵敏跟着她走进电梯,按下了1楼。电梯门慢慢关上,里面的灯忽明忽暗。赵敏看着电梯里的镜子,忽然看见镜子里有个影子,不是她和王姐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她们身后,头发很长,遮住了脸,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剪刀上还沾着血。

“啊!”赵敏尖叫起来,指着镜子。

王姐回头看,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了?”

“镜子里……有个女人……”赵敏的声音发颤,“穿白大褂的……手里拿着剪刀……”

王姐看向镜子,镜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你是不是太害怕了,看错了?”

赵敏摇摇头,她刚才看得很清楚,那个女人就站在她们身后。电梯里的灯又闪了一下,这次,赵敏看见那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王姐的头发。

“啊!我的头发!”王姐尖叫起来,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可她什么都没抓到。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1楼。门刚打开,王姐就冲了出去,赵敏也跟着跑了出去。她们跑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保安亭里的老张正在看电视。

“老张!老张!”王姐拍着保安亭的窗户,“顶楼……顶楼有人!1805的老太太在顶楼!还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老张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皱着眉头说:“你们别吓唬自己了,顶楼的防火门早就锁死了,钥匙在物业那里,没人能上去。”

“是真的!”赵敏急得快哭了,“我们听见楼上传来声音了!还有张老师的尸体……在水箱里……”

老张的脸色变了变,他放下手里的烟,拿起对讲机:“喂,老李,你在物业吗?去看看顶楼的防火门有没有被打开。”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老李的声音:“张哥,防火门好好的,锁得死死的,没人动过。”

赵敏和王姐都愣住了。防火门没被打开,那她们刚才听见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她们看错了?

就在这时,老张的手机响了,是警察打来的。老张接了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惨白。他挂了电话,看着赵敏和王姐,声音发抖:“警察说……1805的老太太找到了……在顶楼的水箱里……”

赵敏和王姐的腿一下子软了,差点坐在地上。

“和张老师一样……”老张接着说,“四肢被截断,重新缝合,缝合处有一朵血红色的梅花……眼睛里也塞着纸团,上面写着……1703……”

1703,就是王姐的家。

王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抓住老张的胳膊:“警察呢?警察什么时候来?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搬家……”

老张叹了口气,拍了拍王姐的肩膀:“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你们别害怕,先在保安亭里等着。”

赵敏坐在保安亭的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想起搬进这栋楼的第一天,中介跟她说,这栋楼以前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十几年前因为一场火灾,死了很多病人,后来就废弃了,近几年才被改造成交房。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场火灾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又想起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如果防火门是锁死的,那她是怎么出现在电梯里的?还有张老师和老太太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水箱里?凶手是怎么把他们运上去的?

警察来了,一共来了三辆警车,警灯闪烁着,把小区门口照得通红。警察询问了赵敏和王姐的情况,然后带着人往楼上走。赵敏和王姐也跟着上去,她们想知道,那个凶手到底是谁。

楼道里挤满了人,都是楼里的住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警察打开了通往19楼的防火门,锁芯是好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可门却开着一条缝。

“奇怪,我早上来看的时候,门还是锁死的。”物业的老李说,他的脸色也很白。

警察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从露台窗户透进来的一点月光。他们打开手电筒,往露台上照去。露台的角落里,水箱的盖子敞开着,里面的水是红色的,老太太的尸体浮在水面上,和张老师一样,四肢扭曲着,缝合处的血梅花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警察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捞上来,从她的眼窝里取出纸团。纸上写着“1703”,字迹还是蓝色钢笔写的,歪歪扭扭。

“王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一个警察问王姐。

王姐摇着头,哭着说:“没有……我平时很少和人打交道……就是在楼下的超市打工……”

警察又问了其他住户,没人知道凶手是谁。他们在露台上勘查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脚印,也没有发现凶器。水箱旁边只有一把剪刀,上面沾着血,可指纹被擦掉了。

就在警察准备离开的时候,赵敏忽然看见露台的墙上,有一行用鲜血写的字,“下一个就是1806”。

那行字很小,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如果不是她刚好站在那里,根本看不见。她指着那行字,声音发颤:“警察同志……那里……”

警察走过去,用手电筒照着墙上的字。字是新写的,红漆还没干,用手指一摸,能沾到红色的颜料。“这是凶手留下的。”一个警察皱着眉头说,“他在挑衅我们。”

赵敏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下一个是1806,是她。

那天晚上,警察在楼里守了一夜,可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早上,王姐就搬走了,她找了搬家公司,把家里的东西都运走了,临走前,她还劝赵敏:“你也赶紧搬吧,这楼太邪门了,再住下去,你会出事的。”

赵敏也想搬,可她手里没钱,找中介退房租,中介说“合同没到期,不退房租”。她只能暂时住下来,每天晚上都把门窗锁得死死的,床头放着一把水果刀。

接下来的几天,楼里很安静,没有再有人失踪,也没有再出现奇怪的事情。可赵敏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在家里做饭时,会看见窗户上有个影子;她睡觉时,会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她去楼下买东西时,会感觉有人跟着她。

她把这些事告诉了警察,警察来了几次,没发现任何异常,只能劝她“别太紧张,可能是心理作用”。

直到第七天晚上,赵敏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她走进电梯,按下18楼。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灯忽明忽暗。她看着电梯里的镜子,忽然看见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又出现了,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剪刀,剪刀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你是谁?”赵敏鼓起勇气,问那个女人。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头发从脸上滑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没有眼睛,眼窝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走了。

赵敏吓得尖叫起来,电梯“叮”的一声,到了18楼。门刚打开,她就冲了出去,往1806的方向跑。她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半天插不进锁孔。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慢、很轻,和那天在楼道里听到的一样。

“别跑……”女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沙哑而冰冷,“该你了……”

赵敏终于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冲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反锁了。她靠在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开门……”女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我要给你缝一朵最美的梅花……”

赵敏抓起床头的水果刀,走到门口,对着门外喊:“你别过来!我报警了!”

门外没有声音了。

赵敏松了口气,以为女人走了。可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窗户“哗啦”一声巨响,她的客厅窗户被打开了。

她转头看去,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站在窗户边,手里拿着剪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你以为……锁上门就有用了吗?”

赵敏吓得后退一步,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她想跑,可女人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女人的手很凉,像是冰做的,指甲很长,掐进了她的皮肤里,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赵敏哭着问。

女人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我是这栋楼的医生……十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我的病人都死了……他们的四肢被烧得乱七八糟,我没能救他们……现在,我要把他们的四肢缝好,给他们绣上最美的梅花……”

赵敏这才明白,这个女人是十几年前那场火灾里的医生,她可能是疯了,把现在的住户当成了她的病人,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救治”他们。

“你放开我!”赵敏挣扎着,可女人的力气很大,抓得她动弹不得。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刀身闪着寒光。“别害怕……很快就好了……我会给你缝一朵最美的梅花……

手术刀的寒光映在女人空洞的眼窝里,竟像两团冰冷的磷火。赵敏的胳膊被她掐得生疼,皮肤下的血管突突直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女人指尖的凉意正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扎。

“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的病人!”赵敏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拼命往后挣,脚后跟却不小心磕到了沙发腿,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地毯上。女人跟着俯身下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赵敏的脚踝,带着一股陈旧的消毒水味,还混着淡淡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术刀,刀尖对着赵敏的手腕。赵敏能看见刀刃上反射出自己扭曲的脸,也能看见女人另一只手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痂,像是干涸的梅花瓣。她忽然想起张老师尸体上的缝合线,那线的颜色和这血痂一模一样,黏在皮肤外翻的肉上,狰狞又诡异。

“别……求求你……”赵敏的眼泪砸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的手在身后胡乱摸索,想找到刚才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指尖却只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是她昨天刚买的开瓶器,边缘还算锋利。

就在手术刀即将碰到赵敏手腕的瞬间,她猛地抓起开瓶器,朝着女人的胳膊狠狠扎了下去。开瓶器的尖端刺进女人的皮肤,暗红色的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白大褂的袖子往下流,滴在地毯上,像一朵朵正在绽放的血梅花。

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声音不像人类,更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她松开抓着赵敏的手,后退一步,用没受伤的手捂住胳膊上的伤口,空洞的眼窝里似乎有黑色的液体在往下淌。

赵敏趁机爬起来,踉跄着往门口跑。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是女人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扫到了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你跑不掉的!”女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这栋楼里的每个人,都要变成我完美的‘作品’!”

赵敏颤抖着打开门,刚想冲出去,却看见楼道里的声控灯忽然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她,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在远处亮着,像一双窥视的眼睛。她不敢回头,只能跌跌撞撞地往电梯口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她快要跑到电梯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赵敏能听见女人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还夹杂着某种金属摩擦的声音,是她手里的手术刀在晃。

“叮”的一声,电梯门竟然开了。赵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转身就要按关门键。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死死地挡住了门。

是女人。她的脸上沾着血,白大褂的袖子被血浸透了一大片,手里的手术刀还在往下滴血。她看着赵敏,嘴角慢慢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两颗泛黄的牙齿:“我都说了,你跑不掉的。”

赵敏吓得往后缩,后背紧紧贴在电梯壁上。她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按钮,18楼的灯还亮着,1楼的按钮被她刚才按过,正在闪烁。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按下了19楼的按钮,她不知道顶楼有什么,但她知道,只要能多争取一点时间,就有希望。

电梯门慢慢关上,女人站在电梯里,没有再扑过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赵敏,手里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电梯开始上升,数字从18跳到19,赵敏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她知道,19楼的露台上有那个装着尸体的水箱,也有女人留下的“作品”,可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19楼。门刚打开,赵敏就冲了出去,直奔露台的方向。露台上没有灯,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把一切都照得惨白。她能看见水箱的盖子还敞开着,里面的水泛着暗红色的光,像是一池血水。

身后传来女人的脚步声,赵敏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往前跑。她跑到露台的尽头,那里有一道矮墙,下面是十几层的高空。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追过来的女人,心里一片绝望,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女人慢慢走近,手里的手术刀举了起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我会给你缝一朵最美的梅花,比他们的都美。”

赵敏看着女人,忽然注意到她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了一张纸的角。那纸的颜色很旧,像是从旧病历上撕下来的。她忽然想起张老师和老太太眼窝里的纸团,想起纸上写着的门牌号,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也许,这张纸上写着女人的秘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敏故意拖延时间,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的口袋,“十几年前的火灾,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空洞的眼窝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手术刀,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场火灾……我的病人都死了……他们的四肢被烧得乱七八糟,我没能救他们……我只是想把他们缝好,让他们变得完整……”

“可他们不是你的病人!”赵敏大声说,“我们是无辜的!你这是在杀人!”

“杀人?”女人抬起头,看着赵敏,嘴角又咧开那个诡异的笑容,“不,我这是在救人。你看,张老师和老太太,他们现在多完整,身上还有我绣的梅花……”

就在女人说话的时候,赵敏忽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白大褂的口袋,把里面的纸扯了出来。女人反应过来,立刻举起手术刀朝赵敏刺去,赵敏急忙往后躲,手术刀擦着她的胳膊划了过去,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立刻涌了出来。

赵敏顾不上疼,展开手里的纸。那是一张从旧病历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蓝色钢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歪歪扭扭,和之前纸团上的门牌号一模一样:“302床,李娟,重度烧伤,四肢需截肢;303床,王强,重度烧伤,左眼失明;304床,赵敏……”

赵敏的心脏猛地一沉,纸上竟然有她的名字!她看着女人,忽然想起中介跟她说过的话,这栋楼以前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十几年前因为一场火灾废弃了。难道,十几年前,她也曾在这里住过院?

“你是谁?”赵敏的声音发颤,“你怎么会有我的病历?”

女人听到“病历”两个字,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挥舞着手术刀,朝赵敏扑过来:“那是我的病人!都是我的病人!你也是!你忘了吗?十几年前,你在这里住过院,你也被烧伤了!我没能救你,现在,我要把你变得完整!”

赵敏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确实记得自己小时候住过院,身上也有一道烧伤的疤痕,在胳膊上,可她不记得自己住的是这所医院,更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医生。她看着扑过来的女人,忽然想起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想起伤口里流出来的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出现。

她没有再躲,而是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女人的手很凉,赵敏能感觉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割过。她用力把女人的手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按去,血立刻沾到了女人的手上。

“你看!这是我的血!”赵敏大声说,“我不是你的病人!你的病人已经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你醒醒吧!”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又看着赵敏胳膊上的伤口,空洞的眼窝里忽然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像是在哭。她手里的手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体慢慢晃了晃,倒了下去。

赵敏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心里一片复杂。她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的醒了,也不知道这场噩梦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赵敏想起自己刚才在电梯里按了报警电话,她在冲出门的时候,偷偷把手机藏在了口袋里,刚才拖延时间的时候,她悄悄按下了报警键。

警察很快冲了上来,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还有赵敏胳膊上的伤口,立刻围了过来。一个警察扶起赵敏,问她:“你没事吧?凶手呢?”

赵敏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女人:“是她……她就是凶手。”

警察们立刻上前,检查女人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站起来,对赵敏说:“她已经死了。”

赵敏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女人的尸体。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个女人,曾经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本应是她的天职。然而,十几年前的那场可怕火灾,却将她的人生彻底改变。火灾不仅夺去了她的视力,更让她的精神世界崩溃,从此变得疯疯癫癫。

赵敏不禁想起女人那诡异的行为,她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救治”别人,或许在她错乱的意识中,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而最终,她也在自己的执念中走向了死亡。

警察在女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本旧病历本,那本子已经泛黄,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翻开病历本,里面夹着许多张旧病历纸,每张纸上都详细记录着一个病人的名字和病情。

赵敏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纸上,上面赫然写着女人自己的名字——林慧。原来,她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然而,十几年前的那场火灾,不仅让她失去了病人,更让她失去了自己的眼睛。

无法承受这样沉重打击的林慧,精神逐渐失常。她一直待在这栋废弃的医院里,将后来搬进来的住户视为她当年的病人,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内心深处的遗憾。

赵敏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为林慧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个曾经的医生感到悲哀。一个人的命运,竟然可以因为一场火灾而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实在令人唏嘘。

警察把林慧的尸体抬走了,也把水箱里的尸体运走了。赵敏被送到了医院,处理胳膊上的伤口。医生告诉她,伤口很深,但没有伤到骨头,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出院后,赵敏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栋令人毛骨悚然的“缝合楼”。她再也无法忍受那深夜里传来的诡异轮椅声,以及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神秘女人的身影。

赵敏果断地联系了中介,要求退还房租。然而,中介却百般推脱,不肯轻易退还她的租金。面对中介的刁难,赵敏毫不退缩,她果断地报警,并向警方详细描述了自己在“缝合楼”里的遭遇。

在警察的介入和协调下,中介最终不得不退还了一部分房租给赵敏。虽然没有全额退款,但赵敏已经感到十分满意,毕竟她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赵敏迅速搬离了“缝合楼”,搬到了一个全新的小区。这个小区环境宜人,绿树成荫,邻里之间相处融洽,让赵敏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与安心。

然而,尽管生活环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赵敏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真正摆脱那栋“缝合楼”带来的阴影。每当夜深人静时,她的梦境中总会浮现出那栋楼的恐怖场景。

她会梦到林慧手持手术刀,面无表情地站在手术台前,而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她能清晰地看到林慧手中的手术刀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每一刀都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而缝合处则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梅花。

每当这样的梦境袭来,赵敏都会突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她会下意识地摸一摸自己的胳膊,那里曾经受过伤,如今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宛如一朵小小的梅花。

赵敏深知,那场噩梦虽然已经结束,但林慧的执念以及那栋楼里隐藏的秘密,却如同深深扎根在她心底的刺,永远无法拔除。这些记忆会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闪现,提醒着她曾经经历过的恐惧和伤痛。

即使时光流逝,岁月变迁,有些伤痛依然会在不经意间刺痛她的心,让她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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