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科技cEo办公室里，淡蓝色烟雾绕着白板飘——上面画满了交叉的箭头、圈住的关键词，活像一张没藏好的圈套图。
林晓指尖按着几张监控照片，“啪”地推到王硕和刘洋面前，语气冷得像冰：“内鬼是赵东。”照片上，技术部副总监赵东弓着腰，正把个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往公园垃圾箱夹层里塞，角度拍得刁钻，连他攥袋口的指节都清晰。
“技术追踪对得上。”刘洋推了推眼镜，指尖点了点桌角的报告，“他传消息用的是商业级加密，不是自己能搞到的——背后有人撑着。”
王硕“腾”地攥紧拳头，沙发扶手被按出个印：“这吃里扒外的孙子！晓哥，直接报公安抓他！”
“不。”林晓拿起马克笔，笔尖重重砸在白板上，“唰唰”写下四个大字——请君入瓮。墨痕透了纸背，“他不是爱传消息么？咱们就送他份‘大礼’——够寰宇网疼到骨子里的那种。”
一场“核心战略会”隔天就在最大的会议室开了。林晓坐在主位，眉峰拧着，故意露着几分“焦头烂额”；王硕拍着桌子喊，嗓门比平时高半度：“pc端早成死局了！寰宇网靠关系铺‘读书角’，咱们流量顶不住，成本还往上涨！再耗下去要亏！”
刘洋跟着调出数据图，屏幕上星辰网pc端的增长曲线，像被按了暂停键，平得刺眼：“服务器负载快到顶了，再砸钱进去，利润率撑不过季度。”
林晓指尖敲着桌沿，敲了足足半分钟，才“艰难”地抬眼，目光扫过底下坐着的五人——尤其在赵东脸上顿了两秒。“不能再耗了。”他指着投影幕布上“星辰移动阅读战略（绝密）”的标题，语气斩钉截铁，“未来三个月，公司80%的技术、运营资源，全押wAp移动端！暂时放掉跟寰宇网在pc端的缠斗！”
他把“蓝图”说得细——怎么优化wAp页面加载速度、跟寻呼台谈小说章节推送、甚至找早期手机经销商聊预装，连“接触摩托罗拉做定制机”的话都抛了出来。全程，赵东坐得笔直，笔尖在笔记本上飞掠，纸页“沙沙”响，眼尾藏着点按捺不住的亮，像怕漏了半个字。
散会前，林晓敲了敲桌子，声音沉下来：“这是公司最高机密，就今天在场的人知道。移动端没落地前，对外只说我们还在深耕pc。”
赵东走得最晚，手里的笔记本攥得死紧，脚步看着稳，却比平时快了半拍——揣着那本记满“情报”的本子，像揣着块金砖。
夜色漫上来时，王硕带着人蹲在老城区的巷口，高倍镜头对准了公共电话亭里的赵东；刘洋在公司机房，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跳着一行行加密代码——赵东拨出的每句话、发出去的每个数据包，全被录得明明白白。从电话亭到数据接收端，证据链扣得严丝合缝。
两天后，寰宇网的动作来了——官网大张旗鼓宣布“砸千万升级pc社区服务器”，几家合作媒体紧跟着发文，把wAp移动阅读贬得一文不值，说“屏幕小、内容糙，成不了气候”。明摆着，他们把赵东送的“情报”全信了。
周五傍晚，清理行动静悄悄地办了。赵东刚踏进公司，人事和法务就堵了上去，开除通知、证据复印件“啪”地拍在桌上，没给他半句辩解的机会，直接由法务陪着出了门——商业间谍罪的诉讼流程，已经在走了。
办公室里，王硕瘫在沙发上长舒口气：“总算解决了！等咱们wAp站一上线，直接给寰宇网来个措手不及！”
刘洋也点了点头，脸上松了点劲。
林晓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亮起来的路灯，脸上没什么笑意。赵东背后那套专业加密手段，像根细刺扎在心里——能拿出这种技术的，绝不是省文发集团随便一个人。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摩托罗拉震了震。他掏出来一看，是苏清雪的短信，就一句话：“清理得很干净。但水比你想的深，惊动的，不止是岸上的鱼。”
屏幕光映着林晓的脸，他指尖摩挲着短信内容，眉头拧得更紧——“更深水下的鱼”是谁？赵东这颗棋子倒了，是不是反而捅开了更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