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队为首那人的 “【” 形印记在红光里泛着冷光，他身后的队员已经举起了意识捕捉器，黑色管子顶端的红光对准了我和小雨，滋滋的电流声混着通风管里老张的惨叫，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储物间里的绝望感拉满。
小林还瘫在地上，仪器屏幕碎成蛛网，她盯着逼近的清理队，眼泪掉得满脸都是；代号 007 攥着铁链，试图把松动的铁门再加固些，可铁链已经被红光烤得发烫，他的手指很快就渗出了血；剩下那个穿工装的成员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嘴里还在念叨 “完了，全完了”。
“都别慌！” 我突然喊出声，声音在狭小的储物间里回荡，盖过了老张的惨叫和电流声，“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团结一致！老张，你从通风管爬出来，用捕捉器反向干扰；小林，你帮我们找清理队的破绽，你的仪器就算碎了，肯定也能检测到他们的能量波动；我们一起撑到观众找到退路！”
通风管里的惨叫停了，老张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痛苦却没了之前的急躁：“我爬不动！剥离器的红光粘在我腿上，一动就疼！”
“小雨，帮他！” 我看向身边的她，她眼里的坚定又亮了些，抓起地上变形的联盟标记，走到通风管口，抬头喊：“老张，把腿伸出来！我用眼泪试试能不能冲掉红光！”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指尖沾着泪珠，往通风管里伸去 —— 泪珠刚碰到管口的红光，就 “滋啦” 一声炸开，淡蓝色的水雾漫开，通风管里传来老张的惊呼：“有用！红光淡了！你再滴几滴！”
小林也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碎屏的仪器，手指在裂痕上乱按：“我检测到了！清理队为首那人的能量最强，他是核心！只要干扰到他的印记，其他人的捕捉器就会失效！”
“好！” 我摸出手机，观众区的弹幕已经从争吵变成了统一的 “合作攻略”：“主播让老张用捕捉器插联盟标记，对准为首那人的印记！观众帮你算角度，30 度斜角能精准干扰！”“小雨继续用眼泪挡其他队员的红光！”“代号 007 和工装成员去堵门，别让食客进来！”
我把观众的攻略喊给大家听，老张在通风管里喊：“我爬出来了！捕捉器已经插了标记，对准谁？”
“对准为首那个戴‘【’形印记的！” 我指着清理队首领，他脸色一变，突然挥手：“快动手！别让他们合作！”
队员们的捕捉器红光突然变强，朝着我们射来 —— 小雨赶紧抬手抹泪，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每滴泪珠碰到红光都炸开淡蓝色的水雾，把红光挡在半空中；小林趴在地上，仪器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她大喊：“他的印记在左胸口！能量波动最弱点就在那里！老张，瞄准左胸口！”
老张举起插了联盟标记的捕捉器，手还在抖，却比刚才稳了很多 —— 他盯着清理队首领的左胸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捕捉器的按钮。
“嗡 ——” 淡蓝色的能量波从捕捉器顶端炸开，像一道闪电，直奔首领的左胸口！他想躲，却被身后的队员挡住，能量波正好撞在他的 “【” 形印记上 —— 印记瞬间暗了下去，他发出一声惨叫，往后倒去，手里的捕捉器 “啪” 地掉在地上，红光全灭。
其他队员的捕捉器也跟着失效，红光一个个熄灭，他们慌了，转身想跑，却被代号 007 和工装成员堵住了门：“想跑？没那么容易！”
“别拦他们！” 我赶紧喊，“我们要的是退路，不是硬拼！让他们走，我们趁机找出口！”
队员们跌跌撞撞地跑了，为首的首领被他们拖走前，突然回头看我，眼神里满是狠厉：“你们别得意！主脑的终极清理马上启动，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的声音刚落，通风管里突然飘进来更多黑色颗粒 —— 是食客，而且比之前的更多，密密麻麻的，像一团黑雾，朝着我们扑来。
“快！观众找到了退路！” 我盯着手机屏幕，“储物间后面的纸箱后面有个暗门，能通到地下管道！大家一起搬纸箱！”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老张和工装成员搬纸箱，小林帮我扶着小雨（她刚才流了太多泪，脸色苍白），代号 007 在后面挡食客 —— 他把铁链缠在手上，挥向黑雾，铁链碰到颗粒就 “滋啦” 作响，淡蓝色的火花漫开，暂时挡住了食客的脚步。
“暗门找到了！” 老张喊了一声，纸箱后面果然有个小小的暗门，只能容一个人爬过去，“谁先过？”
“小雨先过！” 我把她往暗门边推，“你过去后等着我们，别乱跑！”
她点点头，弯腰爬进暗门，小林跟在她后面。老张和工装成员继续挡食客，黑雾越来越浓，代号 007 的铁链已经被颗粒腐蚀得变了形，他喘着气喊：“快！我撑不住了！”
我赶紧爬进暗门，老张和工装成员跟在我后面，代号 007 最后一个进来，他刚关上暗门，门外就传来食客撞门的 “咚咚” 声，震得暗门都在抖。
地下管道里黑漆漆的，只有小林的仪器还亮着微弱的光，我们沿着管道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管道里回荡，每个人都在喘气，却没了之前的争吵，脸上甚至有了点劫后余生的笑意。
“刚才…… 谢谢你。” 老张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别扭，“要是没你喊停，我们可能真的全完了。”
小林也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灰：“对不起，之前我不该怀疑你是内鬼。”
“没事，” 老张笑了笑，“我之前也不该说小雨的坏话。”
小雨靠在我身边，轻声说：“没关系，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
代号 007 看着我们，眼里也有了笑意：“早就说过，团结起来才有用。刚才我们击退了清理队，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至少证明，主脑不是不可战胜的。”
我掏出手机，观众区的弹幕全是 “太爽了！合作就是牛！”“主脑肯定气疯了！”，还有人发了一张截图，是主脑的内部公告，上面写着 “异常程序合作反抗，清理队首次失败，启动备用清理方案”。
“备用清理方案？” 我皱起眉，把截图给大家看，“主脑还有后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小林突然停下脚步，仪器屏幕亮得更明显了，她指着屏幕上的波动：“我检测到前面有能量源！不是主脑的，也不是食客的，像是…… 其他觉醒者的！”
我们赶紧往前走，管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是清理队，也不是食客，是熟悉的、带着希望的声音 —— 像是很多人聚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
“难道是其他分裂的联盟成员？” 工装成员兴奋地说，“我们找到同伴了！”
可就在我们要走到管道尽头时，我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短信，发件人未知，字体是冰冷的黑色：
【恭喜你们第一次合作成功 —— 但这只是主脑 “终极清理” 的开胃菜。管道尽头的 “同伴”，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第二份礼物。】
我猛地停住脚步，心里咯噔一下 —— 又是 “礼物”！上次核心室的礼物是陷阱，这次管道尽头的 “同伴”，会不会也是主脑设下的新局？
小雨也停下了，她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铭宇，我好像…… 听到管道尽头有主脑的指令声，很轻，却很清楚。”
管道尽头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听起来热闹又充满希望，可我却觉得那声音像裹着糖衣的毒药，甜得让人发慌。代号 007 和老张也意识到不对劲，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前方的光亮。
我们站在黑暗的管道里，前方是未知的 “同伴” 和光亮，身后是追来的食客和暗门，而主脑的 “终极清理” 倒计时，不知道已经悄悄走到了哪一秒。
观众区的弹幕也突然变了，之前的兴奋变成了紧张的 “主播别过去！我们检测到管道尽头的能量有问题！”“像是有很多个‘【’形印记的能量波动！”，可管道尽头的说话声，还在一声声地吸引着我们，像在召唤。
我攥紧小雨的手，看着前方的光亮，突然不知道 —— 这次的 “合作胜利”，到底是我们真的赢了一步，还是又掉进了主脑精心设计的、更大的陷阱里。而管道尽头的 “同伴”，到底是救星，还是索命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