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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郭芙醉眼朦胧地用力点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完美的人。
王笑意更深:那你可愿与我共结连理?
郭芙晕红的面颊愈发娇艳:婚姻大事,自当听从父母之命。
王心领神会。
这本就是黄蓉撮合的姻缘。
郭芙此言,便是默许之意。
他徐步走近,轻抚佳人香肩:既然两情相悦,不妨直奔主题。
什么主题?郭芙一时茫然。
难道方才所言皆非重点?
王温言道:自然是你我的终身大事。
郭芙心跳加速,似有所悟:但这...是否太过仓促?我们才初相识。
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王凝视着她的双眸,你觉得,我们属于哪一种?
郭芙怔住了。
身处这个时代,她实在难以抵挡王这般直白热烈的追求。
脸颊泛红的她小声应道:“第、第二种。”
王嘴角微扬:“认识这么久,怎么算快?我倒觉得,我们进展太慢了。”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向郭芙贴近。
意 ** 迷的少女睫毛轻颤,顺从地阖上了双眼……
……
……
(此处省略八百字)
两小时后。
郭芙蜷在王臂弯里,不安地绞着衣角:“哥哥,要是被娘亲发现……”
“瞒住她不就好了?”王把玩着她一缕秀发。
“但娘亲那么精明……”
“怕什么?”王轻笑,“可是你娘亲自带你来找我的,说不定正合她意?”
郭芙眼眸突然亮起来:“是了!娘亲最近总夸你呢。”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瞥见窗外暮色又慌张起身:“得回去了,爹爹该等急了。”
王刚点头,唇上就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少女提起裙角夺门而逃,耳尖红得要滴血。
望着远去的身影,王慵懒倚回榻上。
他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没料到这朵带刺的芙蓉花竟如此容易采摘。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好看的皮囊都是通行证。
指间捻动诀印,一息间便回到了须弥界。比起客栈的硬板床,这里带着青草香的软榻才配得上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这个绝对领域里,从不用提防暗处的利刃。
先重创金轮法王,又打残左冷禅,他昨日可谓战绩彪炳。
金轮法王倒还识相,吃了哑巴亏便作罢,想来不敢再生事端。
但那左冷禅岂是善与之辈?
嵩山派在这厮统领下向来不择手段,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事实证明,小心确实没白费。
深更半夜,王在须弥界与木婉清几女缠绵方毕,正欲歇息,忽觉外界客房有异动。
自打炼化须弥界后,内外感知早已贯通无碍。
此刻他得分明——竟有人正往屋里吹 ** !
看这架势,摆明要先迷晕他再 ** 手。
王暗自冷笑,安抚诸女继续安睡,独自推门而出。
恰在此时,感知中寒光一闪——有人正用 ** 挑开门闩。
旋即房门轻启,两条黑影悄无声息摸进屋内。
待见得空荡荡的床榻,二人不禁面面相觑。
人呢?高个黑衣人压低嗓音,线报说他没出过房门。
怪事,肥胖同伙嘀咕道,兄弟们在楼下盯得死紧,亲眼见他回屋的。
莫非跳窗跑了?
胡扯!窗外也有人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二人正自惊疑,忽闻身后传来戏谑话音:
二位找得很辛苦?
王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两个黑衣人浑身剧震,转身时脸色惨白,活似白日见鬼。
他们进门时,屋内分明空无一人。
寂静中毫无征兆地现出身形,这人究竟从何而来?
莫不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回过神来,二人当机立断转身就逃——连交手的念头都不敢有。若真有与王正面对抗的本事,当初也不必暗中下手了。
走得了么?
平静的声线刚落,两道雪亮剑气已穿透黑衣人膝盖。的破空声中,两人踉跄跪地。
烛火摇曳间,王负手而立: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们说?
说...说什么?高个子齿关打颤。他身旁的胖子盯着地上血渍,后知后觉地捂住脖颈——方才那道剑气若偏上半分......
王唇角微扬,惊得高个子脱口而出:岳掌门许诺!只要取你性命助他登上盟主之位,就...话音戛然而止。
手指轻叩桌面的声响里,王若有所思。嵩山派嫌疑最大,没想到竟是华山...倒也符合岳不群一贯作风。
凭证。剑鞘突然抵住高个子咽喉。
两人对视了一眼,仍是高个子开口:我们确实会使华山剑法。
王淡淡道:这算不得证据。
五岳剑派的招式门路世人皆知,江湖上稍加习武之人多半都识得几招。
那...该如何取信?高个子有些无措。
不必了,王摆手道,你们且去吧。
如今局势纷乱,武学秘籍与门派信物皆可伪造,实难辨明真伪。
二人俱是一怔,您不取我们性命?
王失笑:莫非二位求死心切?
不不不,多谢盟主开恩。两人慌忙躬身告退,相互搀扶着踉跄离去。
待身影远去,王悄然尾随其后。
既然难断真伪,不如暗中查探。只要跟着他们,去处自有分晓。
此时王却懊恼起来——早知二人腿脚受伤行走不便,方才不该重手。
这一路跟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见二人蹒跚步入如归客栈。
他纵身掠至对面屋檐,凝神观望。
不多时,竟在厅堂角落瞥见宁中则独坐出神。如此看来,那二人确是华山 ** 无疑。
岳不群...好得很。王眸光骤冷,视线紧锁宁中则。
只见她独坐角落神情恍惚,偶有 ** 上前行礼,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
王眉头微挑。
这位以爱徒如子闻名的宁女侠如此失态,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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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谧无声。
王低语道:“莫非……岳不群已经自宫?”
原着中,宁中则素来冷静自持,唯有在得知丈夫自宫时才会失态。
眼前这番情景,想必是她察觉到了岳不群的秘密。
念及此处,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转机。
属于他的机会,已然到来。
他悄然落地,缓步踏入客栈,在宁中则对面落座。
“我无碍,你们且去忙吧。”察觉有人靠近,宁中则头也不抬地说道。
话音已落,她却仍未发现面前之人并非华山 ** 。
足见其心神恍惚。
直到王端坐良久,她才猛然惊醒:“不是说了我……王盟主?”
宁中则面露窘色,连忙致歉:“方才走神,未曾认出盟主,多有失礼。”
“无妨。”王温声道,“见夫人愁眉不展,可是遇到难处?”
“多谢关怀,不过是些家中琐事。”宁中则勉强一笑,眉间郁色却未消散。
王轻叩桌沿:“本不该此时叨扰,但有桩要事,不知夫人可愿一听?”
“盟主但说无妨。”宁中则正襟危坐。
“此处人多耳杂,”王环视四周,“可否移步详谈?”
宁中则面露迟疑。
深夜独处,终归不妥。
王适时补充:“此事关乎岳掌门。”
她神色骤变,终是颔首:“请带路。”
“为免闲话,我先告退。”王说罢转身离去。
王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宁中则才缓缓起身,循着足迹追赶。
城郊密林中,王驻足而立。他特意保持着寻常江湖高手的脚程,一路疾驰至襄阳城外,方在此处停歇。
约莫半刻钟光景,宁中则的青色身影飘然而至。
环顾四周荒僻景致,她眉间微蹙:王盟主,纵然要密谈,何须来这般偏远之处?
王目光如炬:事关岳掌门与华山派根基,不得不防有人 ** 。
闻言,宁中则心头骤然发紧。方才王提出密谈时,她已隐约感到不安。此刻这番话,更令那份不详预感愈加强烈。只是未闻其详,心底仍存着半分侥幸。
她闭目调息,强自镇定:究竟何事?王盟主但说无妨。
岳掌门近来修习的新剑法,夫人可知晓?王单刀直入。
宁中则身形微颤,几欲倾倒。最惧怕之事终究被道破。她紧紧盯着王,声音有些发颤:你...你从何处得知?
这本是只有夫妻二人知晓的隐秘,连她都是偶然发觉丈夫自宫之事。如今竟被王一语道破。
此事缘由并不重要。王眼中精光闪动,关键在于,岳夫人难道愿意这个秘密公诸武林?
宁中则面色苍白:王盟主此话何意?
夫人何必装糊涂?王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
** !宁中则怒斥道,堂堂武林盟主竟如此卑鄙!
王神色淡漠:待你回山后,不妨问问你那好夫君对我做过什么。这句话让宁中则瞬间血色尽失。
宁中则对岳不群的了解无人能及,王刚起个头,她已猜出了七八分。
她合上双眼,眉宇间浮现出深深的挣扎。这个选择太过沉重。
王耐心等待着,没有催促。时间静静流淌了十多分钟。
当宁中则再度睁眼时,目光直直望向王:你的承诺可作数?此事绝不外传?
王嘴角微扬。这反应已然说明了一切。
自然。他坦然道,传出去对我有害无益。不过...他话锋一转,若他日因此事其他缘由败露,可怨不得我。
宁中则露出苦涩的笑容。秘密总有见光之日,这个道理她岂会不知。但能迟一日,华山的名声就能多保全一日。要她眼睁睁看着毕生心血毁于一旦,实在做不到。
望你言而有信。她轻轻闭眼,来吧。
月光下,王细细端详着面前的人儿。从前只觉得她风姿不输黄蓉,此刻近距离看去,更觉惊艳。那纤瘦的身形下竟是玲珑有致的曲线,堪称完美的S形。这般年纪还能保持如此身段,着实难得。
他不再迟疑,含笑上前……
………
晨曦微露时,王的身影悄然消失。
宁中则望着王逐渐消失的背影,神色略显凝重。
夜色褪去,晨光初现。
如此境况她从未遭遇。
即便当年岳不群尚未自宫,二人亦未曾有过这般体验。
毫不讳言,虽然女儿岳灵珊已年满二十,但宁中则始终未能领略身为女子的欢愉。
昨夜却截然不同。
此刻她心中百感交集,难以评判这究竟是福是祸。
轻轻甩头抛却杂念。
她仔细整饬衣衫妆容,见无不妥之处,便匆匆赶往襄阳城。
......
王甫归客栈,黄蓉便登门造访。
莫非郭芙之事败露?
王心中警觉,面上却从容不迫:郭夫人清晨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黄蓉笑靥如花:昨日芙儿归家后对盟主推崇备至,特来询问盟主对小女作何评价?
郭姑娘才貌双全,自是良配。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