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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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烽火启程·卷末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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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潼关城头最后一面唐旗折断。

我们退守皇陵断碑,吐蕃弯刀映着长安焚城的火光。

杜甫染血的指尖按住我左臂星域创口:“此身琉璃非劫,乃证道之痕。”

追兵在百步外僵立,槐树观测者的光束如冰锥穿透暮色。

怀中诗稿突然灼烫,金红光晕吞没幽蓝星尘——系统界面在视网膜炸开血字:

【文明火种锚定完成,维度稳定性1.7%】

我舔着嘴角的血笑起来。

只要那嘶哑的吟诵还在穿透硝烟,这天下就亡不了。

骨头里渗出的冷意比终南山的雪更刺人。我背靠半截残碑滑坐在地时,碑文硌着肩胛骨,那感觉像被埋了一半的死人正用指骨戳我。长安城在远处燃烧,浓烟把天幕染成脏污的褐红色,火光舔过朱雀大街的轮廓,恍惚间还能听见梁柱倾塌的巨响混着濒死的哀嚎。空气里塞满焦糊的肉味和血腥气,吸一口,肺叶像被砂纸打磨。

左臂的星域创口幽蓝明灭,细碎的星尘从撕裂的皮肉间逸散,滴落在冻土上嗤嗤作响,烫出针眼大小的黑洞。每一次星尘流泻,都像有冰锥沿着骨髓往心口钻。系统界面浮在视野边缘,警报早已哑火,只剩一行灰败的提示:【存在锚定:杜甫\/《兵车行》稿卷……维度稳定性:极低,持续熵增中……】

“崴…景崴兄?”杜甫的声音贴着我耳根传来,嘶哑得像破风箱。他半个身子倚在我没受伤的右侧,枯瘦的手指死死揪着我褴褛的衣襟,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他脸上糊满烟灰和干涸的血痂,浑浊的眼珠却亮得惊人,一眨不眨地钉在我那条正被异界微光吞噬的左臂上。

“无妨。”我挤出两个字,喉头腥甜翻涌,又强行咽下。这处前朝废皇陵的边缘,断碑残垣勉强隔出一小片死寂。脚下是冻硬的黑土,散落着碎裂的陶俑头颅和半截石马腿。风从碑林深处呜咽着卷过,带来更远处金铁交击的残响和隐约的哭嚎。这里是沸腾地狱里一块暂时冷却的烙铁。

视野尽头,影影绰绰的人影终于从燃烧的街巷里挤出。领头的是那个不良人首领,甲胄裂了几处,面甲掀开一半,露出底下铁青扭曲的脸。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残兵,个个带伤,脚步踉跄,望向这片碑林的眼神,混杂着贪婪与惊惧。距离我们藏身的断碑,不过百步之遥。

“在那里!”有人嘶喊,刀尖指向我们。声音在空旷的废陵间激起回响。

他们没立刻冲过来。那首领抬手止住手下,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碑林,最终落在我身上,更准确地说,落在我幽光流转的左臂。他见过这东西在马厩里让七个吐蕃武士化作飞灰,见过它在长街血战中撕裂“曳落河”的阵型。此刻,那非人的光芒在渐沉的暮色中无声脉动,如同深渊张开的眼。未知的恐怖扼住了他们的咽喉,贪功的狂热被浇熄,只剩下本能的战栗。

“放…放箭!耗死他们!”首领的咆哮带着色厉内荏的尖利。

稀稀拉拉的几支羽箭歪斜着射来,力道不足,大多撞在残碑上折断。一支斜插在我脚边的冻土里,尾羽嗡嗡震颤。我甚至没动一下眼皮。体内的力气正随着星尘一同流逝,每一口呼吸都牵扯着肋下未愈的伤。硬拼是死路。

更远的地方,更高的视界。未央宫方向那根最高的、烧得只剩焦黑骨架的望楼顶端,一点灰影悄然浮现。槐树观测者。它悬停在倾颓的飞檐旁,斗笠下没有面孔,只有一道冰冷、凝聚如实质的扫描光束,无声无息地跨越空间,精准地笼罩住我和怀中的稿卷。那光不再是之前带着探究意味的游移,而是凝固的、审视的、如同铡刀悬于颈上的“凝视”。

它在看什么?看我这具行将崩溃的躯壳如何在熵增中瓦解?看杜甫这颗在乱世中艰难跳动的诗心?还是看那卷被血浸透的《兵车行》,如何在这末日图景里维系一缕文明的微光?

风卷起地上的灰烬,扑在脸上带着死亡的涩味。杜甫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盯着那道跨越空间的冰冷光束,枯瘦的身体绷紧。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他那只没有抓着我衣襟的手,那只写尽人间疾苦的手,突然抬起,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决绝,颤抖着按在了我左臂幽光最盛的裂口处!

没有预想中的灼烧或侵蚀。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而奇异,仿佛穿透了皮肉,直接按在某种跳动的、非物质的“核心”上。他浑浊的眼珠映着幽蓝的星芒,声音嘶哑却穿透了风声与远处的喧嚣:

“景崴兄……”他喉头滚动,每一个字都像从肺腑深处艰难挤出,“此身琉璃,非劫!乃证!汝……汝以身为砚,魂作墨,血为引……”他猛地吸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枯槁的脸上竟焕发出一种近乎殉道者的光芒,“刻下的……是这……这人世间……不朽的诗篇!”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意识深处。“身砚”、“魂墨”、“血引”——他看穿了!看穿了这具在时空罅隙里挣扎的皮囊,看穿了所谓“守护”背后更残酷、更宏大的牺牲!这并非对非人异象的恐惧或排斥,而是将这痛苦与畸变,升华为一种对抗毁灭的永恒刻痕!一种以血肉为载体的文明烙印!

嗡——!

怀中骤然滚烫!仿佛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那卷被血浸透、被汗水濡湿、被风雪揉搓的《兵车行》稿卷,紧贴胸口的位置猛然爆发出灼目的金红色光晕!这光芒温暖、浩大、带着人间烟火的质感与不屈的呐喊,瞬间膨胀开来,将我、杜甫,连同这半截残碑一同吞没!

左臂幽蓝的星域创口被这金红光晕覆盖,剧烈地明灭闪烁,仿佛冰与火在皮肉之下疯狂绞杀!剧痛陡然升级,像是无数烧红的钢针在骨髓里搅拌!系统界面在这狂暴的能量对冲中疯狂闪烁,血红的警告字迹瞬间刷屏,又在下一秒被彻底覆盖,最终定格为一串冰冷而巨大的字符:

【文明火种锚定完成!熵增抑制力场激活!维度稳定性:1.7%…持续监测中…】

1.7%!一个摇摇欲坠、比纸还薄,却真实存在的平衡点!维系着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维系着这条被高维力量撕裂的胳膊,维系着我与这个时代那脆弱又坚韧的“存在”!

金红光晕柔和而坚定地笼罩着我们,形成一个温暖的小小堡垒,将废陵的阴冷、远处的杀意、观测者的冰冷凝视,都隔绝在外。幽蓝的星尘在金红光晕中挣扎流窜,如同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每一次闪烁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又被那温暖的“人间烟火”死死压制,无法彻底逸散。这不再是单方面的吞噬或破坏,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我这具残躯上达成了一种极其危险、极其脆弱的共生。

杜甫的手依然按在我的创口上。他枯瘦的脸上布满汗水,浑浊的眼底却燃烧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与震撼。他感受到了这种对抗,感受到了那光晕中蕴含的、属于无数挣扎灵魂的呐喊与不屈。那不是神迹,是人世间最深重的苦难与最高贵的尊严,在他笔下的诗篇中凝聚成的火焰!

视野尽头,不良人首领和他残存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金红光晕惊得连连后退。他们看不清光晕内的景象,只能看到一片温暖而神圣的光芒笼罩着断碑,光芒中隐约有幽蓝的异色流窜,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那光芒隔绝了杀意,也放大了恐惧。有人丢下了刀,更多的人在首领的呵斥声中踟蹰不前,脸上写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与退缩。那道来自望楼废墟的冰冷凝视光束,依旧穿透空间钉在光晕核心,但它的频率似乎出现了极其微弱的波动,不再绝对稳定,仿佛精密仪器遭遇了无法解析的变量,记录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凝滞。

追兵的犹豫,观测者那万古冰封般的“凝视”中一丝微不可查的扰动——这一切都发生在那片温暖而狂暴的金红光晕之内,于我,却像是隔着沸腾的水面观看。剧痛啃噬着神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旧伤,左臂的冰火绞杀几乎要将意识撕裂。但我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竟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

杜甫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穿透了骨髓深处的哀鸣,穿透了高维力量绞杀的噪音,穿透了长安城焚毁的轰鸣: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声音不高,甚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像一把生锈却坚韧无比的锉刀,锉开了笼罩天地的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带着冻疮的裂痛,带着亲眼目睹的朱门与冻骨,带着妻儿离散的锥心之痛。这不是吟诵,是泣血,是剜心,是将破碎山河与亿万生民的苦难,从肺腑中呕出的悲鸣!

这嘶哑的泣血之声,就是浇不灭的野火,是砸不碎的硬骨,是这煌煌大唐、这悠悠华夏,在至暗时刻从泥土里挣扎出的脊梁!

我猛地攥紧右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借助那点锐痛强行聚拢一丝行将涣散的神志。血从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滴落,砸在笼罩周身的金红光晕上,瞬间被那温暖的人间之火吞没,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追兵在光晕外畏缩不前,冰冷的观测光束悬于头顶。肋骨的旧伤、星域创口冰火交煎的酷刑、濒临极限的躯体……所有的一切,在这把野火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

只要这嘶哑的、泣血的、从尘埃里挣扎而出的声音还在穿透硝烟,只要那卷染血诗稿还在怀中发出滚烫的共鸣——这天下,就他妈的亡不了!

意识深处,被剧痛和混乱撕扯的每一个角落,八个字如同淬火的陨铁,带着千钧之力轰然砸落,将一切杂音碾得粉碎:

盾碎甲残,魂薪——不灭!

诗在!人在!此约——

必守!

碑林的死寂被风撕开一道口子。那风不再呜咽,它裹挟着更远处的哭喊与金铁交鸣,像无数冤魂的指甲刮过石碑。废陵的阴影在暮色里蠕动,冰冷的地气顺着残碑的裂缝往上爬,缠绕住我的脚踝。左臂的星域创口在金红光晕的压制下幽蓝明灭,每一次脉动都牵动全身神经,仿佛有冰河在骨髓里奔涌,而河床上插满了烧红的铁钎。

不良人首领的咆哮终于压倒了恐惧:“放箭!给老子射成刺猬!”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珠爬满血丝,那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最后的疯狂。他身后那些残兵被吼声激起了凶性,麻木的恐惧被更原始的嗜血覆盖。弓弦绞紧的吱嘎声在风里格外刺耳,如同死神的磨刀石。

嗡——

七八支羽箭离弦,撕裂暮色,带着凄厉的哨音直扑金红光晕!箭簇的寒芒在触及光晕边缘的瞬间,那温暖浩大的光芒骤然一凝!并非阻挡,更像是——吞噬!

噗!噗!噗!

箭矢射入光晕,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惊起。箭身、尾羽、乃至箭头上的寒光,在触及光晕的刹那,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雪片,无声无息地消融、气化!没有金属撞击,没有反弹坠落,只有几缕微不足道的青烟在光晕边缘逸散,迅速被风吹散。空气里只留下弓弦回弹的余震和不良人骤然窒息的抽气声。

那首领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转为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握刀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妖…妖法!”一个士兵失声尖叫,丢掉弓箭,踉跄后退。

更远处,望楼废墟顶端的灰影——槐树观测者——它凝固般的“凝视”光束在金红光晕吞噬箭矢的瞬间,猛地闪烁了一下!极其短暂,极其轻微,如同精密仪器遭遇强烈干扰时的信号失真。那道冰冷的光束不再绝对稳定,边缘甚至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模糊涟漪!它似乎在重新评估,或者说,记录的数据流被强行塞入了无法解析的变量。那微小的波动里,传递出的不再是纯粹的观察,而是……一丝被强行压制下去的、冰冷的“兴趣”?甚至……一丝非人的“错愕”?

就在这诡异的僵持与震惊中,杜甫按在我创口上的手,猛然收紧!那枯瘦的手指,此刻却爆发出远超其孱弱身躯的力量,死死地扣住那片幽蓝与金红交织的、非人皮肉!

“崴崴兄!”他嘶吼出声,声音因用力而撕裂,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看!”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左臂创口深处!顺着他的视线,我仿佛也穿透了皮肉与星尘的混乱,看到了创口核心——

那并非纯粹的虚无或星芒!在幽蓝星尘奔涌的源头,在那被撕裂的维度罅隙最深处,竟然有一点微弱到几乎熄灭、却顽强跳动着的……金红火星!

那火星如此微小,如此脆弱,仿佛狂风中的残烛。它被奔涌的幽蓝星尘重重包裹、挤压、冲刷,随时可能被彻底湮灭。然而,它每一次明灭,都仿佛带着《兵车行》中那“牵衣顿足拦道哭”的绝望呐喊,带着“信知生男恶”的切骨悲凉,带着“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的天地浩叹!那是杜甫笔尖凝聚的、属于这苦难人间的全部血泪与不屈!

此刻,这点人间的火星,正被冰冷的星尘洪流疯狂冲刷,岌岌可危!

“是它!”杜甫的声音带着泣血的颤音,每一个字都像砸在我心口,“是…是那篇诗!它在…在你骨血里烧!它在对抗!它在…点燃!”

他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皮相上的琉璃与星域,他洞穿了表象,直指核心——那一点由他诗篇所点燃的、正在我身体最深处与高维侵蚀殊死搏斗的人间之火!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守护与抵抗,而是两个维度、两种存在方式,在我的躯壳这个“战场”上进行的惨烈交锋!我的血、我的骨、我的魂,就是那承载着人间文明火种与高维冰冷规则的砚台!

“啊——!”

无法形容的剧痛骤然从创口核心炸开!比之前的冰火交煎更甚百倍!仿佛灵魂被投入了锻造神兵的熔炉与寒潭,在极致的炽热与极致的酷寒中被反复淬炼、锻打、撕裂!幽蓝的星尘洪流试图彻底扑灭那点火星,而金红的光晕则不顾一切地从我全身的血液、骨髓、乃至意识深处压榨出最后的力量,疯狂地灌注、滋养着那一点火星!

噗!我再也压制不住,一口滚烫的鲜血狂喷而出,溅在面前冰冷的碑文上,留下刺目的猩红。那血中,竟也带着一丝微弱的金红光芒,如同熔融的赤金,在暗红的底色里挣扎闪烁!血液落地的瞬间,接触到碑文上冰冷的刻痕,竟发出细微的“滋啦”声,腾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带着奇异焦香的白烟!

系统界面在这灵魂层面的风暴中彻底扭曲、破碎,最后勉强重组,血红的字迹疯狂跳动,最终定格:

【警告!高维侵蚀与文明火种核心冲突加剧!】

【锚定点“杜甫”精神链接过载!】

【维度稳定性临界:1.2%!持续下降!宿主存在性崩溃风险:99.8%!】

冰冷的数字如同死亡的倒计时。99.8%!几乎宣判了死刑。

视野开始模糊,废陵的残碑、远处的追兵、高处的灰影,都蒙上了一层晃动的血色水雾。耳边杜甫嘶哑的吟诵声也变得遥远、断续,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感…时…花溅……泪……”

“烽……火……连……三……”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在剧烈颤抖,那只按住我创口的手,力量正迅速流逝。我们两人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正被这超越维度的残酷交锋急速消耗。

就在这时!

怀中被血布包裹的《兵车行》稿卷,那散发着温暖金红光晕的核心,温度骤然飙升!它不再仅仅是笼罩我们,而是如同拥有了生命,如同一个搏动的心脏!稿卷的布料在高温下开始变得焦脆、卷曲,边缘甚至冒起缕缕青烟!透过破损的布角,里面枯黄染血的纸页,上面的墨字竟开始发出熔金般的光芒!

嗡——!

一股更加强大、更加纯粹、带着无数生民悲泣与怒吼的金红色能量洪流,猛地从稿卷中爆发出来!这股洪流无视了空间,如同有生命的岩浆,瞬间汇入我体内,沿着血脉,沿着神经,沿着意识深处那条无形的精神链接,狂暴地冲向左臂创口的核心——那一点即将熄灭的人间火星!

轰——!!!

意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点微弱的火星,在这股纯粹由诗篇精神所化的、带着杜甫呕心沥血之魂的洪流灌注下,如同被泼入了滚烫的火油!

嗤——!

幽蓝的星尘洪流第一次被逼退了!那点微弱的金红火星骤然膨胀!不再是火星,而是一簇燃烧的烈焰!它带着兵车隆隆的震颤,带着生离死别的哀嚎,带着白骨露野的悲怆,带着一个诗人对这片土地最深重的苦难与最卑微的希望!它不再是防御,而是带着决绝的反攻姿态,狠狠撞向那冰冷的星尘之河!

“呃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后撞在残碑上!碑体巨震,碎石簌簌落下。左臂的创口处,幽蓝的星尘与金红的火焰疯狂绞杀、撕扯、湮灭!皮肤、肌肉、甚至骨骼都在剧烈扭曲、变形!光芒透过撕裂的皮肉喷薄而出,将我的左臂映照得如同半透明的水晶,里面流淌着毁灭与新生的风暴!

“杜…杜…”杜甫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整个身体软倒下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滚烫的汗水浸透了我残破的衣襟。他耗尽了。那最后一搏的能量洪流,抽干了他残存的所有精神力量。但他按在我创口上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指尖冰冷,却固执地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嘱托。

系统界面在剧烈的能量冲突中疯狂闪烁、变形、碎裂,最终,那刺目的血字在一片乱码中艰难地重新组合:

【警告!文明火种核心激活(不稳定态)!】

【高维侵蚀被暂时压制!】

【维度稳定性回升至:1.5%…维持临界…】

【存在性崩溃风险:94.7%…波动中…】

94.7%!从99.8%的悬崖边被强行拉回了一丝!摇摇欲坠,却终究没有立刻坠入深渊。代价是杜甫的彻底虚脱,是那卷《兵车行》稿卷变得焦黑滚烫,是我左臂如同被地狱之火与寒冰同时煅烧的酷刑!

废陵边缘,不良人首领和他残存的手下彻底僵在原地,如同被石化的雕像。他们脸上的贪婪、惊骇、疯狂,此刻统统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那不是对刀剑的恐惧,是对无法理解、无法对抗、超越了人间认知的存在的敬畏与绝望!金红光晕依旧温暖地笼罩着我们,但光晕深处那幽蓝与金红疯狂绞杀的光芒,以及我左臂那非人的、半透明的、如同在熔炉中煅烧的恐怖景象,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心神。

“鬼……鬼啊!”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丢下武器,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恐惧如同瘟疫蔓延,剩余的残兵瞬间崩溃,哭嚎着四散奔逃,连那个首领也被裹挟着后退,脸上再无半分凶悍,只有亡魂皆冒的惊恐。

望楼废墟顶端,槐树观测者的灰色身影依旧静默。但它的“凝视”光束,那贯穿空间的光锥,在金红光晕中那毁灭性景象出现的刹那,边缘猛地模糊了一瞬!像被强光灼伤了镜头!紧接着,那光束以极其微小的频率开始了高速闪烁,如同在疯狂地记录、分析、推演!它悬停的姿态,终于不再是绝对的静止,斗笠下的阴影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个角度,那冰冷光束的核心,仿佛穿透了光晕,死死地“钉”在了我那煅烧着的左臂核心——那簇金红与幽蓝交缠的核心之上!它所代表的意志,第一次不再是纯粹的观察者……它成了这场非人交锋的……见证者?

风卷起地上焦黑的灰烬,扑打在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死亡气息。剧痛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每一寸神经。杜甫靠在我肩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左臂在光晕中煅烧的恐怖景象仍在持续,每一次能量的碰撞都带来灵魂层面的剧震。

我艰难地抬起唯一还能活动的右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擦去嘴角粘稠的血迹。然后,那只手猛地伸入怀中,一把抓住了那卷滚烫、焦黑、却依旧散发着微弱金红光晕的《兵车行》稿卷!

皮革包裹的边缘灼得掌心刺痛,但那滚烫的温度,却奇异地压下了骨髓深处的酷寒。手指抚过稿卷焦脆的表面,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纸页的颤抖——那不是物理的震动,是无数诗句承载的苦难灵魂在共鸣!是“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的悲愤控诉,是“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的荒凉画卷,是“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的天地同悲!

这份沉重,这份滚烫,这份由人间血泪铸就的“不朽”,此刻沉甸甸地压在我的掌心,烙进我的神魂!

我低下头,目光越过杜甫花白的、被汗水浸透的鬓角,落在他那只依然固执地按在我星域创口上的枯瘦手掌。那手掌冰冷,无力,却如同最坚固的铆钉,将我与这个时代,与这苦难的众生,死死地铆在一起。

“先生,”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铁锈,每一个字都带着喉咙撕裂的痛楚,却异常清晰地穿透风声,落在他耳边,“我们……走。”

走?往哪里走?长安已成炼狱,潼关亦非乐土。前路是安史叛军的铁蹄,是溃败唐军的刀兵,是饥饿流民的绝望,是无数虎视眈眈的追杀与觊觎。

但怀中的诗稿在烧。

肩上的诗人在等。

臂中的火种未熄。

心中的约言……未了!

废陵死寂。只有风卷残灰,只有远处未歇的杀伐声如同背景的鼓点。残阳的最后一点余烬,挣扎着泼洒在望楼废墟顶端的灰影上,给那冰冷的斗笠镀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边。它的光束依旧穿透暮色,冰冷地钉在我们身上,如同悬顶之剑,记录着这场逃亡的终点,亦或是……下一个炼狱的起点?

我缓缓地、无比艰难地,顶着左臂那非人酷刑的煎熬,用尚存的右臂,支撑起自己,也支撑起肩头几乎失去意识的杜甫。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的剧痛。但我们站起来了。

背对着已成火海的长安,面朝着暮霭沉沉、杀机四伏的东方。那里是潼关的方向,是郭子仪援军可能到来的方向,但更可能是……安禄山铁蹄踏碎山河的下一站。

没有豪言壮语。我最后瞥了一眼望楼顶端的灰影,那冰冷的“凝视”如同附骨之疽。然后,我拖着沉重如山的脚步,一步,一步,踩着废陵冰冷的冻土,踏着散落的陶俑碎片和无名枯骨,向着那片吞噬了落日最后余晖的黑暗,迈出了第一步。

脚掌落下,在冻硬的黑土上留下一个带着血污和星尘灼痕的脚印。

杜甫的头颅无力地垂落在我颈侧,他微弱的呼吸拂过皮肤,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热。

怀中的诗稿灼烫依旧,那金红的微光透过焦黑的包裹,在渐浓的暮色中,如豆。

烽烟在前,血路未绝。身后是焚城的余烬与高维的凝视,肩上是不灭的诗魂与沉甸甸的约誓。

此身已为砚,魂墨血为引。

纵入无间狱,此约——必守!

(卷一《长安烬:诗圣与暗卫》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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