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1客厅里,空气依旧弥漫着刚才讨论曾小贤时那股焦灼又混乱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与困惑。陈美嘉像一阵旋风似的冲进曾小贤的房间,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片刻后又脸色惨白、慌张失措地跑了回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笃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真的!曾老师真的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连他平时最喜欢抱着睡觉、舍不得撒手的抱枕都不见了!看样子是打包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诺澜闻言,秀眉瞬间蹙成了一个小疙瘩,眼底满是困惑的涟漪,她往前迈了半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解和急切,追问道:“展博你刚刚不是说,早上还亲眼见过曾老师,甚至跟他说过话的吗?怎么才过了大半天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就算他真的因为害怕一菲的怒火想逃走,总该跟我们这些朋友打个招呼吧?这也太蹊跷了,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一点预兆都没有。”
“对啊!我早上真的跟他说过话呢,绝对没记错!”陆展博也紧紧皱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了茫然与不解,双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发,连发丝都变得凌乱起来,“怎么才一天时间,就突然不见了?他早上看起来虽然蔫蔫的,眼神躲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也没像是要搬离公寓的样子啊?连个行李箱的影子都没看到,怎么就能悄无声息地搬走了呢?”
关谷神奇立刻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急切的好奇,像是要从众人脸上挖出线索似的,语气急促地追问道:“快说说!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具体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过什么反常的举动?说不定这些细节里,就能找到曾老师突然离开的线索!我们现在必须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才能尽快找到他。”
陆展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早上的记忆碎片,那些模糊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清晨七点二十六分,柔和的晨曦透过公寓的阳台,穿过轻薄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早餐香气。
陆展博打着一个长长的哈欠,眼角还挂着未褪尽的睡意,眼泪都被挤了出来,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的小猫,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陆展博刚走到客厅中央,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回头,就见曾小贤弓着身子,像个做贼似的跟在他身后,还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生怕被别人发现,确认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还有一丝颤抖说道:“展博,求你了,帮我个忙行不行?你帮我把这封道歉信转交给一菲,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一菲,在她看到信之前,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说完,他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拿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将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陆展博面前,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紧张,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哦~我知道了,是为了昨天晚上你强吻我老姐的事情吧?”陆展博接过信封,掂了掂分量,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眼神里还藏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看到曾小贤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恳求,他又故意拖长语调,慢悠悠地说道:“哈!我看你这次是死定了!要知道,对于女圣斗士来说,对付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从来都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你,从此对你言听计从;要么……就是毫不犹豫地把你杀死,永绝后患!更何况我老姐,那可是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战斗力爆表,发起火来连我都怕,整个爱情公寓我老姐就只服过小周郎,你居然敢强吻她,这简直是自寻死路,呵~我都能想象到你被她追着打的样子了。”
曾小贤听完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地、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展博,那模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陆展博见他这副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的调侃之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忍不住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一些:“哎呀,开个玩笑嘛!你别这么紧张,我老姐虽然脾气爆,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真有诚意道歉,不如自己亲手把信交给她?这样显得更有诚意,说不定她还能从轻发落你呢,总比让我转交,显得你胆小怕事要好得多。”
“不不不,不用了!!”曾小贤连忙摆着双手,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恐惧,“你还是帮我试探一下吧?看看她现在是不是还恨我,要是她气还没消,我可不敢亲自送上门去!”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传来胡一菲中气十足的声音:“展博,开门!我腾不出手来拿钥匙!”
曾小贤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急急忙忙地对陆展博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别说你见过我!”话音未落,就见他连滚带爬地朝着阳台的方向跑去,动作慌乱得差点撞到沙发腿。
陆展博连忙跑去开门,只见胡一菲一手稳稳地提着一个沉甸甸的菜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另一手则提着一个油纸袋,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刚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大喊道:“那个卖油条的真是活腻了!我明明跟他说买八根油条,他居然只给我四根!还敢强词夺理,说每根油条都是两根缠在一起的,四根正好是八根!这不是明摆着欺诈消费者吗!”
陆展博看着胡一菲那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姐,你…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胡一菲猛地蹦起老高,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直接掀了他的锅子!让他知道知道欺诈消费者的下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小聪明,哼!”她这霸气十足的话,让躲在阳台窗帘后面的曾小贤吓得瞬间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展博见状,悄悄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然后缓缓将手中的信封举到胸口前,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呃~姐,如果……如果有一个人深深地伤害了你,那你要多久才能原谅他?”躲在窗帘后的曾小贤听到这话,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竖起耳朵,生怕错过胡一菲的任何一个字。
“原谅他?”胡一菲嗤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送他去见上帝!”说完,她一把夺过陆展博举在胸口前的信封,毫不犹豫地撕开,然后将里面的信纸揉成一团,随手用来包住刚买的油条,大口吃了起来。
而躲在阳台的曾小贤,听到“送他去见上帝”这句话时,吓得双腿一软,腿肚子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发抖,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陆展博眼睁睁看着胡一菲将那封承载着曾小贤所有忐忑的信封揉成一团,用来包裹油条,瞬间瞳孔骤缩,手指颤抖着指向胡一菲手中的信封,声音里满是焦灼:“诶!那是...”
胡一菲挑眉转头,眼神凌厉如刀,带着惯有的彪悍气场反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呵呵!”陆展博对上胡一菲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瞬间像被戳破了气的气球,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能陪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干笑,心里暗自替曾小贤捏了把冷汗。
而躲在阳台窗帘后的曾小贤,目睹这一幕后彻底吓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陆展博的回忆至此戛然而止,他长舒一口气,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当时的紧张。
关谷神奇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猜测道:“曾老师一定是因为极度害怕,所以才选择躲起来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不然他一个人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他手机关机了,根本打不通。”林宛瑜放下手中的电话,秀眉紧蹙,语气里也染上了明显的焦急,原本平静的脸上满是担忧。
诺澜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语气恳切地提议道:“既然联系不上他本人,我们要不打电话给电台问问?说不定曾老师已经去了电台工作,或者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总比我们在这里漫无目的地猜测要好,多一个渠道就多一分找到他的希望。”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陈美嘉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手里捏着一张折叠的信纸,急匆匆地跑过来,语气急促地说道:“你们看,我在曾老师房间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了这个!”
诺澜连忙接过信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轻声念了出来:“我走了,一直想去散散心,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也不知道回不回来,祝大家开心——曾小贤。”
寥寥数语,却让客厅里的众人瞬间陷入了震惊,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意外,没想到曾小贤竟然真的不告而别。
林宛瑜快步走到众人面前,语气凝重地补充道:“我刚才已经给电台打过电话了,他们说曾老师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请过假,而且是...长假,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
陈美嘉猛地拍了一下手掌,眼神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曾老师心中隐藏着一种对一菲姐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平时被他自己刻意压抑着,结果昨天晚上的事情东窗事发,他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对一菲姐到底是爱还是恨,内心备受煎熬,所以才选择了逃避,想用离开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关谷神奇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困惑,忍不住问道:“呃,这个分析也是从《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看的吗?”
陈美嘉立刻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当然不是啦!这是《梅花三弄》里的经典桥段,里面的主角遇到感情困惑时,都会选择暂时离开呢!”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和深刻的剖析:“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曾老师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他就是怕被一菲找上门来收拾,所以才连夜打包跑路。一个连自己内心真实感情都不敢面对、不敢接受的家伙,注定只能在逃避中虚度光阴。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用来逃避的,它需要的是勇气,是敢于直面的担当。明明对一菲有好感,却因为害怕被拒绝、害怕承担后果而不敢承认;闯了祸之后,不想着怎么去解决问题、去道歉,反而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甚至选择远走他乡,这样的人,永远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他连正视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配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
诺澜闻言,转头看向周景川,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轻声问道:“你对这种人很厌恶吗?”
周景川紧紧握住诺澜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坚定的力量,眼神真挚而热烈,语气诚恳地说道:“我确实无法认同这样的人,我一直觉得,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活得坦荡、活得勇敢。我是一个宁可做一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莽夫,也绝对不愿做一个畏首畏尾、逃避现实的懦夫。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这从来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应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勇敢地去追求、去争取。就像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心动了,我没有选择藏在心里,而是想尽办法靠近你,大胆地告诉你我的心意,努力去对你好,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而错过。而你,不也是一个敢于追求自己爱情的人吗?你身上那种勇敢无畏、敢爱敢恨的特质,正是我最欣赏的地方。感情里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被拒绝,而是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迈出第一步,最后只能在遗憾中悔恨终生。”
诺澜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和力量,看着周景川真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温柔而坚定,语气带着深深的理解和释然:“我明白。其实感情中的勇气确实很重要,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复杂,让自己越来越痛苦。曾老师的选择或许有他的苦衷,但确实太过消极了。我们都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无论是爱还是恨,都应该有直面的勇气,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也不会错过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诺澜看着众人凝重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理解和释然补充道:“毕竟曾老师和劳拉那段纠缠了八年的感情,实在太过曲折难堪。整整八年光阴,其中六年都在忍受对方的劈腿背叛,这样的感情早已被消磨得千疮百孔。如今好不容易彻底分手,他心里或许积压了太多的委屈、疲惫和对未来的迷茫,说不定这次离开,真的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散散心,好好梳理一下混乱的思绪,未必全是因为害怕一菲。我们或许不必把事情想得太过悲观,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或许他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陆展博听完,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他猛地攥紧拳头,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不行,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帮助曾老师!他现在肯定很孤独无助,需要我们的支持和陪伴!我们成立一个寻找曾小贤特别行动小组,齐心协力,就算把整个魔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他,找不到曾老师,我们誓不罢休!”
他这番热血沸腾的话,仿佛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火焰,关谷神奇、陈美嘉、林宛瑜纷纷点头,脸上都洋溢着同样坚定的神情,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加入这场寻人的行动。
周景川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众人群情激昂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妥协:“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瞎忙活,行吧,找呗!”
就这样,寻找曾小贤特别行动小组正式成立,众人第一站便来到了常去的酒吧,希望能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在各处。陆展博手里紧紧攥着一沓打印好的曾小贤照片,上面的曾小贤还带着标志性的贱笑。他深吸一口气,拦住一个路过的客人,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难掩连日来的疲惫,有气无力地问道:“您好,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他叫曾小贤,是我们的朋友,最近失踪了。”
那客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照片,随口丢下一句“没有”,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开,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陆展博看着对方决绝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失落。周景川见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提议:“我说,要不我让我姐姐安排人手,把整个魔都彻彻底底翻一遍?不出两天肯定能找到他,到时候直接把这胆小鬼绑回来,省得我们在这里白费力气。”
诺澜立刻打断他的话,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和认真:“不过是找个人而已,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让魔都周氏的人出手巡查,传出去反而不好。而且以后别动不动就说绑人、喊打喊杀的,多不文明,我们还是用平和的方式寻找比较好。”
周景川见诺澜较真,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语气恭敬地说道:“是,小的知道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全听诺澜小姐的吩咐。”
诺澜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疲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已经问了三十个人了,嗓子都快哑了,身体也有些累了,收效却微乎其微。”
周景川看她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心疼地说道:“那今天就先结束吧,凡事不能急于求成,身体要紧,后面再慢慢找。展博,走吧,我们先送澜澜回家休息。”
陆展博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眼神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大头贴,语气里带着几分执拗和不甘:“不行,再等等,说不定下一个人就见过曾老师了!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曾老师现在肯定还在某个地方孤独地徘徊,他需要我们!我们已经答应过要找到他,怎么能因为这点困难就退缩?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多问一个人,找到他的希望就多一分!我不累,我还能继续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只要多坚持一秒,就能离曾小贤更近一步。
周景川看着他这副倔强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吐槽:这小子真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转头对诺澜温柔地说道:“那你先回公寓休息,我留下来陪他再找一会儿,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诺澜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们也别太拼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酒吧。
周景川和陆展博就这样在酒吧及周边继续寻找,可命运仿佛开了个玩笑,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问遍了所有认识曾小贤的人,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的有效线索。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两周的时间悄然流逝,曾小贤依旧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爱情公寓3602房间里,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却驱不散房间里的几分失落。
周景川斜倚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和无奈:“都已经找了整整两周了,魔都大大小小的地方几乎都跑遍了,连他以前常去的那些犄角旮旯的小店都问了个遍,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看这曾小贤是铁了心要躲着我们,说不定早就跑出魔都了。”
诺澜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曾老师性格本就有些软弱,这次又是带着满心的疲惫和迷茫离开,一个人在外漂泊,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们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陆展博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双手抱着膝盖,脸上满是自责和失落:“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没有开玩笑吓他,如果我能早点把道歉信亲自交给我姐,或许他就不会吓得跑掉了。这都怪我,是我害了曾老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显然这段时间的寻找无果让他备受煎熬。
林宛瑜轻轻拍了拍陆展博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展博,你别自责了,这不能怪你。曾老师做出离开的决定,肯定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就算没有那天的事情,他或许也会选择用这种方式逃避。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努力寻找他,同时也要相信他,说不定他只是暂时想一个人静一静,等他想通了,自然会联系我们的。”
周景川闻言,收起了脸上的不耐,语气缓和了一些:“宛瑜说得有道理,我们也别太焦虑了。我已经让我姐姐那边留意了,一旦有曾小贤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而且我也托人在周边城市打听了,虽然目前还没有消息,但至少我们没有放弃。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比如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或者联系一下曾老师的其他朋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诺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这个办法可以试试。我们还可以整理一些曾老师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发布到网上,让更多的人帮忙留意。”
陆展博听到这里,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芒,他猛地抬起头,语气急切地说道:“对!我们可以这么做!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他找回来!”
看着陆展博重新振作起来的模样,众人心中也多了几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