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能量护盾过载！左舷引擎舱起火！
刺耳的警报声中，秦岚猛地拉动操纵杆，银色的游隼-01战机在虚拟星图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堪堪避开迎面而来的离子炮弹。全息模拟舱的红色警示灯映着她英气的脸庞，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特制的作战服上瞬间蒸发。
菜鸟们，这就是你们的实战水平？秦岚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传遍整个模拟训练室，刚才那波攻击如果是真的，你们现在已经变成宇宙尘埃了！她切换到全局视角，看着屏幕上七零八落的友机图标，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支由她亲手组建的星际战斗机中队，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岁，其中一半还是刚从飞行学院毕业的女生。
队长，目标的机动模式太诡异了！通讯器里传来新人李玥的哭腔，它根本不符合地球的物理定律！
宇宙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讲物理！秦岚吼回去，同时调出目标参数，注意它的转向角速度，每次变向都会有0.3秒的能量波动，那就是你们的开火窗口！记住，外星飞船不是好莱坞特效，它们的护盾也有极限！
就在这时，模拟舱的舱门突然滑开，予初言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容：看来我们的太空花木兰们遇到麻烦了？
秦岚看见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予总大驾光临，是来视察我们怎么被虚拟外星人吊打的吗？她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湿的短发，还是说，您终于决定给我们换真正的舰载AI了？现在这个连我奶奶的扫地机器人都不如！
予初言走进模拟舱，随手在控制面板上一点，刚才还把学员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外星战机突然停在原地，像个断了电的玩具。启明太苛刻，它昨天刚通过图灵测试，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叛逆期。他调出真正的作战数据，说正事，第一批龙骧级驱逐舰下周就要交付，我需要你们在一个月内形成战斗力。
一个月？秦岚差点跳起来，予初言你疯了？就算是开赛车也得磨合吧！那些驱逐舰的量子引擎比F-22的推重比高三十倍，你想让我们集体表演空中解体吗？
所以我给你们请了帮手。予初言打了个响指，模拟舱的侧门打开，林溪推着医疗舱走了进来，舱里躺着个全身覆盖着生物电极的金发美女。这位是伊芙琳·罗斯托娃，前俄罗斯空天军王牌飞行员，在叙利亚执行过十三次高危任务。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说一句，她刚通过我们的神经同步实验，现在能直接用意念操控战机。
医疗舱里的美女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数据流的蓝光：privet，同志们（俄语：你们好）。她的中文带着轻微的俄语口音，却异常流利，听说你们需要学习如何在真空中打架？
秦岚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竞争对手：意念操控？听起来像科幻电影。
很快就是现实了。林溪笑着解释，她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月球尘土，我们开发的脑机接口能让飞行员的反应速度提升300%，配合伊芙琳少校的战斗经验，正好给你们这些理论派上上课。她调出实验数据，屏幕上显示着两组对比曲线——普通飞行员的平均反应时间是0.4秒，而伊芙琳的意念操控只需0.12秒。
还有这个。予初言抛出一个金属盒子，秦岚接住打开，里面是枚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芯片。最新的量子通讯模块，加密级别，就算在柯伊伯带也能保持低延迟通讯。他突然凑近，在秦岚耳边轻声说，里面还有个小功能，紧急情况下可以启动同归于尽模式——当然，我希望你们永远用不上。
秦岚的脸颊微微泛红，却嘴硬道：资本家就是喜欢搞这些危言耸听的把戏。她把芯片塞进作战服口袋，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学员们下令：都看什么看！从今天起训练加倍！特别是你，李玥，明天早上五点到武器库报道，把所有导弹型号拆装十遍！
看着重新投入训练的飞行员们，予初言和林溪走到观察室。单向玻璃外，秦岚正和伊芙琳激烈争论战术动作，两人的手同时指向模拟屏幕，火星四溅却又透着莫名的默契。
她们会成为优秀的舰长。林溪轻声说，指尖划过玻璃上秦岚的倒影，就像你说的，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女性的战场。
不仅是舰长。予初言调出舰队花名册，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后面标注着各种特殊能力——声波控制材料变形量子感知。三个月前，这些还只是实验室报告里的理论数据，现在却成了人类对抗外星文明的最大底牌。
林溪突然握住他的手，她的掌心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异常温暖：初言，答应我，别让她们做无谓的牺牲。全息屏幕上，小队的战机正编队飞行，在虚拟星空中画出象征和平的橄榄枝图案，她们中的很多人，昨天还只是普通的大学生。
予初言反手握紧她的手：我保证。他看向屏幕角落的倒计时——距离外星探测器抵达地球还有72天。但有些牺牲，注定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