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作家刘青青

沉默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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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字路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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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极度拉扯

“咱们……还是离婚吧。”

这五个字,清晰、冰冷,像五根针,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扎进心脏。

我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连呼吸都停滞了。

泪水原本已稍止,此刻却再次决堤般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氧气。

他仿佛不敢看我的眼睛,偏过头,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打火机“啪”一声脆响,火苗蹿起,映亮他紧锁的眉头和疲惫的侧脸。

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那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扩散,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和哽咽:“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李闯闯)。与其这样互相猜忌、互相折磨,不如……放手。对大家都好。”

“不……不是的!”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地打断他。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几乎是扑过去,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我的脸埋在他带着淡淡烟味的衣襟里,泣不成声:“老公,不是的!我爱的是你!李闯闯……那只是个意外,是过去的事了!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从来没想过!”

我的拥抱让他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烫到一般。

他夹着烟的手停顿在半空,烟灰簌簌落下。

他没有任何回应,既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回抱我,只是僵硬地承受着我的哭泣和拥抱。

几秒后,他手中的烟蒂终于掉落在脚边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离吧……离了吧……”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疲惫。

他用力地、痛苦地用双手抱住了脑袋,手指插进头发里,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颓然地陷在那张小小的塑料凳上………

客厅里,只剩下我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和他沉重而痛苦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凝结成一片绝望的冰冷。

“呯呯”…门突然响了。

第二节:邻居上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的时候,“砰砰砰!”一阵急促又带着火气的敲门声猛地炸响,像锤子一样砸在门上,也砸在我们俩紧绷的神经上。

我和老公都浑身一颤,像是从噩梦中被惊醒,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门外传来邻居张大爷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马大柱!小刘!你们家怎么回事?开门!”

老公深吸一口气,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抹去脸上的疲惫与狼狈,他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张大爷站在门口,他先是看到我俩…满脸的倦容……凌乱的衣衫……

——明显是刚经历过激烈争吵的模样。

他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责问顿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无奈……

他抬手指着我们家卫生间方向,语气又急又气:“你们两口子这是干啥呢?吵架归吵架,也不能跟水龙头过不去啊!水都渗到我家天花板了!滴滴答答的,我刚装修的房顶!”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猛地回头,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只听见卫生间里还有细微的水流声,而客厅靠近卫生间的地面上,果然已经积了一小片水洼,正缓缓向四周蔓延。

天啊!刚才吵昏了头,竟然忘了关水!

我的脸瞬间臊得通红,又是愧疚又是尴尬,连忙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张大爷,是我的错,我……我这就收拾!”

我也顾不得脸上还挂着泪痕,慌忙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啪”一声拧紧了还在哗哗流水的龙头。

水声停了,房间里顿时显得格外安静,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看着卫生间地面上的积水,我一阵头疼,赶紧拿起旁边的水盆和毛巾,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

老公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复杂。

他看了看气呼呼的张大爷,又看了看正蹲在地上狼狈擦水的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转身去阳台拿来了拖把和吸水海绵,一言不发地蹲下来,开始帮我一起清理客厅的积水。

张大爷也没真走,就倚在门框上,看着我们俩闷头收拾,嘴里依旧絮絮叨叨:“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火气就是大!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闹得鸡飞狗跳,还连累我们楼下不得安生!这要是把楼板泡坏了,可咋整……”

我一边用力擦着地,一边不住地点头:“是是是,张大爷,您说得对,我们下次一定注意,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水滴混着刚才的泪水沾湿了我的手背和袖口,一片冰凉。

老公始终沉默着,只是闷头用力拖着地,动作有些僵硬……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那滩水上……

两人合力,地上的积水很快被清理干净了。

张大爷又伸头仔细看了看他家天花板对应的位置,确认不再滴水了,这才又哼哼唧唧地数落了我们几句,转身下了楼。

“砰”的一声,门被老公顺手带上。

第三节:试图和解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潮湿的地板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水汽,证明着刚才的混乱。

经过这一通手忙脚乱的收拾……刚才那一场剑拔弩张,仿佛真被这满地的积水冲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疲力尽的虚脱………

我们俩站在略显狼藉的客厅里,浑身湿漉漉的,一时相对无言。

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劫后余生般的寂静……

我看着老公依旧紧锁的眉头和写满疲惫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疼。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挪了一小步,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过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说:“老公,咱们……都别冲动说离婚了,好吗?”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我的目光。

我又鼓起勇气,继续轻声说道,每个字都斟酌着:“我知道,是我不好。之前……和李闯闯的那些事,我没处理好,界限不清,让你心里有了疙瘩,受了伤。这是我的错,我认。”我抬起头,目光恳切地望进他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什么事都会先考虑你的感受。”

老公沉默地听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避开了我灼热的视线,目光垂落在还有些潮湿的地板上,仿佛能看出一个洞来。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挣扎:“我……我也不想离。”

他抬手用力搓了把脸,像是要驱散无尽的倦意,“青青,我不是真想走到那一步。只是……只是心里这道坎,”他指了指自己胸口,“它就在那儿,堵得慌,一想起那些事儿,就闷得喘不过气……我试过,可它过不去。”

他的语气里没有指责,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和痛苦,这比愤怒更让我心疼。

听到他话里的松动,我心里一酸,立刻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那只垂在身侧、微微有些颤抖的大手。

“没关系,我们一起跨过去!”我仰头看着他,语气坚定,眼中带着恳求和新生的希望,“这道坎,我们两个人一起抬脚,总能迈过去!好不好?”

老公也许感受到了我手心的温度和力量,身体微微一顿。

他低下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那里面翻涌着痛苦、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最终,他眼底浓重的阴霾似乎被吹散了一些,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了下来。

他像是点了一下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像是一道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大片阴云。

他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丝带着苦涩的表情,又摇了摇头………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转身走向厨房,嘴里喃喃道:“……喝点热水吧。折腾半天了。”

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我呆站在原地……

就在这刚刚显露出一丝和解微光的时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再次尖锐地响了起来。

第四节:火药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李闯闯,像一道催命符,瞬间撕裂了房间里好不容易积聚起的一点温情。

“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 那首老歌的铃声在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每一个音符都像锤子敲在我和老公紧绷的神经上。

老公正准备按下烧水壶开关的手,猛地顿在了半空。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脊背瞬间僵硬,握着水壶把手的手指停在了空中。

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重重地将水壶“哐当”一声撂在厨房的台面上,然后,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玄关,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响,像最终判决,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向桌上仍在执着嘶鸣的手机,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几乎能想象到老公此刻站在楼道里,或者干脆走得更远,脸上是怎样一种混合了失望、嘲讽和彻底死心的表情。

铃声还在响,一遍又一遍,带着不接不通不罢休的固执。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颤抖着手,拿起那部滚烫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心里还存着一丝卑微的祈祷,希望他只是有事,而不是……

“喂?”我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深深的疲惫。

“嗨,是我,闯闯。”电话那头传来的,果然是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熟悉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惫,但底子里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如沉入冰窖一般。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刻意的疏离:“哦。你有什么事吗?”我的目光空洞地盯着防盗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

闯闯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语气里的冰冷和抗拒,反而更加兴奋地说:“我刚下飞机!折腾死了,先机场酒店住一天。明天!明天我就能回去啦!”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笑意,“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这番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见面?

在我婚姻濒临破碎、丈夫负气离家的当下,他却在兴奋地规划着见面?

我沉默了几秒钟,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我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着话筒说:

“闯闯,你听好……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电话那头的兴奋劲戛然而止。他似乎愣了一下,才疑惑地问:“……为什么?”

我闭上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吐出了那个沉重的事实:“我老公……他要和我离婚了。”

这句话说出口,带着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只能听到微弱的电流声。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信号断了的时候,闯闯的声音才再次传来,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

“离……离婚?”

他轻声重复着,然后,下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这……这是好事啊!”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

“好事?”我的声音瞬间拔高,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尖利,“李闯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家要散了,这叫你口中的好事?!”

窗外晨光,映照着房间里我苍白的脸。

电话那头,是自以为是的“惊喜”;

电话这头,是刚刚摔门而出的丈夫。

而我,被夹在中间,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闯闯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离婚后就自由了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些生气地说:“你别开玩笑了!我比你大好多,你还是个孩子呢!”

……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第五节:失望的丈夫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接完电话后的姿势,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塑。

空气中还残留着水渍半干的潮气,混合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咔哒。”

钥匙转动门锁的细微声响打破了凝固的时间。

我浑身一颤,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房门。

老公推门走了进来。

他没有回卧室继续睡觉,就站在玄关的阴影里,身影被门外楼道里透进的晨光勾勒出一个模糊而疲惫的轮廓。

他身上带着清晨的凉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更让我心慌。

他沉默地换好拖鞋,走到客厅,终于抬眼看向我。

我们的目光在晨光中相遇,他没有躲闪,眼神里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马大柱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青青,”他叫了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我想好了。我不想……再耽误你了。”

我张了张嘴,想打断他,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然后继续说道:“咱们离婚吧。以后,各过各的,各不相干。”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见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移开目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补充道:“咱儿子也大了,成年了,能分辨是非,自己也能生活独立了。他回来……我和他说,他会理解咱们的。” 他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巨大冰冷瞬间席卷而来……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之前争吵中的“离婚”是气话,是威胁,而此刻,这是通知,是决定。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泪痕。

我知道此刻任何哭诉、争吵可能都无济于事。

我看着他写满疲惫却异常坚定的侧脸,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抖,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疲惫:

“你跑了一晚上车,肯定累坏了……”我避开那个沉重的话题,目光扫过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光,试图找一个缓和的借口,“先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睡醒了、脑子清楚了,咱们明天再慢慢说。好吗?你先……去休息吧。”

说完,我不敢再看他的反应,生怕从他眼中看到更深的决绝。

我转过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脚步虚浮地走向卧室,将那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和他那道沉重的目光,关在了身后。

第六节:屏蔽电话

墙上的挂钟“叮咚”响了一声,我抬头一看,已经八点多了。

不能再耽搁了。

我匆匆用冷水扑了把脸,冰冷的水珠让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着镜中那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自己,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无论家里如何天翻地覆,白奶奶那边的工作不能耽误。

我骑上电动车,汇入清晨的车流。

风掠过耳畔,却吹不散心头的沉重。

正恍惚间,似乎听到包里手机在响,铃声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但我只是抿紧了嘴唇,加快了车速,丝毫没有停下车接听的想法。

此刻,我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尤其是李闯闯的。

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了白奶奶家,我像往常一样换上拖鞋。

在进门的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我要将外面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开来。

“今天,天王老子打电话来我也不接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天塌下来,也得先把白奶奶照顾好,把今天的活儿干利索了。这才是我现在最该守住的本分。”

一个上午,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手脚麻利地打扫卫生,准备午餐,陪着白奶奶说话解闷。

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眼前的具体事务中,暂时将那团乱麻般的家事抛在脑后。

专注的劳动似乎真有某种疗愈的效果,让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暂时找到了一个安稳的支点。

直到忙完所有事情,准备告辞回家时,我才走到玄关,重新拿起那只安静了一上午的手机。

第七节:大弟的埋怨

屏幕点亮,上面赫然显示着六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大弟弟”。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早上那场撕心裂肺的争吵和离婚的阴云,几乎让我完全忘记了——侄子还在医院等着救命的钱!

懊恼、愧疚和新的焦虑瞬间涌了上来,将我刚刚获得片刻的平静冲击得七零八落。

我赶紧解锁屏幕,手指颤抖着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仿佛弟弟就一直把手机攥在手里。

还没等我开口,他带着哭腔的、又急又怒的声音就像炸雷一样冲进我的耳朵:

“姐!你干啥去了啊?!电话也不接!你要急死我是不是?!”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压抑不住的怒火,“明明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医生说必须马上用药,拖不得!就差这五千块钱押金!我求爷爷告奶奶,脸都丢尽了,实在是一分钱也凑不出来了!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咋就能一个都不接呢?!”

我被他连珠炮似的责问砸得晕头转向,胸口堵得发慌,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只能哽咽着解释:“大弟……对、对不起……我……我家里这边……早上出了点急事,我……”

“你家有事!谁家没事?!”弟弟根本不听我解释,情绪彻底失控地打断我,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崩溃,“姐!明明是你亲侄子啊!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小脸煞白,喘气都费劲!你是我亲姐,是我最后能指望的人了!你告诉我,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你就直说!我……我就抱着孩子回家等死去!反正也没活路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又因为他的指责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委屈。

一边是婚姻破裂的边缘,一边是侄子的救命钱,我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

“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这就是你的办法?”弟弟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姐,我知道你难,可我这当爹的……我看着孩子那样……我……我真恨不得抽我自己两巴掌!我没用啊!”

听着弟弟从愤怒转向自责的痛哭,我的心彻底软了,也碎了。

我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坚定的语气打断他:“大弟!你别这样!你听我说!管!我一定管!这钱,姐来想办法!你安心在医院陪着明明,我这就去弄钱,最晚……最晚今天下午一定给你打过去!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哭声小了一些,弟弟将信将疑地、带着浓重的鼻音问:“……真的?姐,你可不能再骗我……”

“真的!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等着我!”我斩钉截铁地保证道,生怕一丝犹豫都会摧毁他最后的希望。

挂断电话,我浑身虚脱般地靠在白奶奶家冰冷的墙壁上。

承诺是给出去了,可五千块钱,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无异于一座大山。

丈夫那边刚提出离婚,绝无可能;李闯闯……更不能找。唯一的希望,似乎只剩下……

第八节:提前的工资

我抬起头,望向白奶奶房间的方向,内心充满了挣扎……

刚下定决心不给她添麻烦,转眼却又要开口借钱……可是,为了救孩子,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我咬紧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着白奶奶的房间走去……

我咬紧嘴唇,内心在天人交战。

最终还是侄子的安危占据了上风,我鼓起勇气,朝着白奶奶房间的方向走去。

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这个口,是预支薪水,还是开口借?无论哪种,都让我脸上发烫。

没想到,我刚走到客厅,白奶奶正好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她看到我眼圈红红地站在那儿,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温和地招招手:“小刘,你来,正巧奶奶有事找你。”

我忐忑地走过去。

白奶奶将信封塞到我手里,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慈祥却不容拒绝:“拿着。我老了记性不好,索性提前把工钱给你,省得到时候忘了。你这孩子踏实,该得的。”

我捏着那个厚厚的信封,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哪里是忘了,分明是奶奶刚才听到了,我和大弟弟的电话,她体恤我的难处,提前给我发了工资。

金额不多不少,正是4500块。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鼻子一酸,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奶奶,我……” 我哽咽着,感激的话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快去吧,”白奶奶慈爱地笑了笑,转身走向阳台,佯装去侍弄她的花草,“趁着我这会儿精神头还好,你去忙你的,家里的事儿有周姐呢。”

我紧紧攥着信封,深深看了一眼奶奶的背影,将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牢牢记在心里。

然后我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出了白奶奶家,我把钱包里仅有的5百一十2块…3毛钱,又凑了个整数——500块。

——才凑齐了大弟弟需要五千元。

第九节:送钱

我片刻不敢耽搁,立刻赶去了医院。

找到弟弟说的病房,推开门,就看到侄子明明蔫蔫地躺在病床上,小脸确实缺乏血色,手上打着点滴。

弟弟一脸憔悴地守在床边,看到我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紧张。

我把装钱的信封递到他手里,“快,去把钱交上,别耽误孩子用药。”

弟弟捏着信封,厚度让他瞬间明白了里面是什么。

这个刚才在电话里几乎崩溃的男人,眼圈一下子红了。他嘴唇哆嗦着,重重地“嗯!”了一声,转身就快步跑去缴费处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侄子,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微松弛了一点。

至少,眼前的难关,算是暂时过去了。

我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侄子的额头,心里五味杂陈。

这匆匆凑来的五千块,撑起了侄子的希望,我却……

老公那边,我该如何面对?

第十节:离婚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老公就已经起身,默默地将户口本、身份证那些证件一一收进一个旧文件袋里。

他的动作缓慢却异常坚定,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敲打在我心上。

他背对着我,声音干涩地说:“走吧,出去吃个早点……然后,好离好散。”

他顿了顿,背影显得格外疲惫,“这一阵子,我累了,你也累了。与其互相折磨下去,不如……早点解脱。”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所有挽留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知道,这一次,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默默起身,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那熟悉的台阶前。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推门下车,手机却尖锐地响了起来——是儿子!我慌忙接起。

“妈!你们别离婚!”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急切地传来,像一只手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刚知道这事儿!我不想你们分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公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他放在车门开关上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令人心碎的时刻,一个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竟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李闯闯!

他看到我们,急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青青!我想好了,我不在乎年龄差距,我就是爱你!离了婚,我照顾你!”

老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骤然握紧,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充满了火药味。

“爸!妈!”就在这时,儿子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这个半大的小伙子张开双臂,倔强地站到了我和他父亲中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

“你们别冲动!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散就散啊!我们回家好好谈谈,行不行?”

儿子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和老公心上。

我们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犹豫和痛楚。

也许……这婚,真的不该这么离?

李闯闯看着这家庭内部的一幕,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多余,眼神一暗,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然而,这短暂的动摇仅仅持续了半个小时。

最终,老公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牵起我的手,力道大得有些发疼。

他对着儿子,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儿子,到了这儿了,这婚……还是离了吧。”

然后他转向儿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就算离了婚,我和你妈也永远是你的爸妈,我们对你的爱一点都不会少。”

说完,他几乎是半拉着我,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当那本红色的结婚证被收回,换成暗红色的离婚证时,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

而我怀孕这个最沉重的秘密,自始至终,对眼前的两个男人,我都未能说出口……

最终,我们还是离婚了。

看着儿子坐进老公的出租车,父子俩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车子便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第十一节:说出怀孕真相

我独自站在民政局门口,初秋的风吹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手捧着那本仿佛有千斤重的离婚证,茫然四顾,竟不知该去向何方。

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挖走了一块最重要的东西。

手下意识地轻轻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无尽的酸楚和迷茫涌上心头——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可他(她)终究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小白先生打来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刘姐!不好了,姑姑刚才在卫生间晕倒了,现在在人民医院!”

我心头猛地一紧,所有个人情绪瞬间被担忧取代。

正慌神间,还没离开的李闯闯见状,立刻说:“我送你!”我也顾不得许多,坐上他的车匆匆赶往医院。

病房外,周姐一脸憔悴地守着,看到我来,欲言又止。

万幸,白奶奶并无大碍,医生说是起身太快导致一过性脑缺血,也就是俗称的“冒了黑眼风”,休息一下就好。

我和李闯闯守在病房外,气氛尴尬而沉默。

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情绪波动、疲惫加上怀孕早期的反应,我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李闯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他眉头紧锁关切地问。

我靠在他手臂上,缓了好一会儿。

看着他那担忧的眼神,再想想腹中这个不知未来的孩子,我咬了咬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最终还是将那个秘密说出了口:“我……我怀孕了。”

李闯闯明显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多长时间了?”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四……四个多月了。”我低声回答。

李闯闯沉默了,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掰动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惊喜和期待的光芒,急切地抓住我的胳膊问道:“是……是我的孩子吗?”

在那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我内心经历着翻天覆地的挣扎……

最终,我还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然而,还没等李闯闯脸上的喜悦完全展开,他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对着话筒连声应着:“好,好,我马上到,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面带歉意和未褪的激动看着我:“青青,公司有急事,我必须立刻去处理!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说完,他便匆匆转身跑远了。

走廊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手再次抚上小腹,看着李闯闯消失的方向,未来的路仿佛笼罩在更浓的迷雾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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