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羽在云海武馆与李东阳敲定入职细节已过去三天,按照约定,今天正是这位咏春高手正式到羽真酒楼报到的日子。清晨的阳光穿过西津市的街道,给临街的商铺镀上一层暖金色,九点刚过,高羽驾驶着他的越野车停在羽真酒楼门前时,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子泊在酒楼正门口的停车位上,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影,但高羽知道,李东阳已经到了。他推门下车,刚走到黑色轿车旁,副驾驶的车门便缓缓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弯腰走了出来。李东阳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装,袖口整齐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宇间没有丝毫职场新人的局促,反倒带着咏春高手特有的沉稳气场——那是一种历经拳脚磨砺后沉淀的从容,举手投足间刚柔并济,既有武者的凌厉,又不失文人的儒雅。
“老板,我在等你。”李东阳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朝高羽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指节分明,掌心带着常年练拳留下的薄茧,握手时力道沉稳,不卑不亢。
高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能感受到对方肌肉下蕴藏的爆发力:“走了,跟我进去熟悉下环境。”
两人并肩走进羽真酒楼,刚穿过雕花木门,大厅里正在忙碌的服务员们便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此时距离午市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服务员们正忙着擦拭餐具、整理桌椅,看到高羽身边这位陌生的男人,动作都下意识慢了半拍。
“这是谁啊?气质也太好了吧。”年轻的女服务员小林一边假装擦拭桌面,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同事小敏,声音压得极低。
小敏偷偷抬眼打量着李东阳,眼神里满是好奇:“看着不像来吃饭的,穿得这么体面,难道是老板的朋友?”
“说不定是来谈合作的?你看他走路的样子,腰板挺得笔直,感觉特别有气场。”另一个负责传菜的小伙子张强也凑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众人的窃窃私语没能逃过高羽和李东阳的耳朵,高羽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而李东阳则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神色,目光平静地扫过大厅的布局,眼神里带着专业的审视——作为即将上任的主管,他已经在无形中进入了工作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快步从后厨方向走了过来,正是羽真酒楼的老主管刘亚东。他穿着酒楼统一的藏青色制服,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老远就伸出了手:“东阳,你可算来了!羽真酒楼欢迎你!”
刘亚东的态度格外殷勤,握手时用力晃了晃,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早就从高羽那里得知李东阳的身份——咏春拳宗师王天的得意弟子,西津功夫圈里响当当的人物,一手咏春拳练得出神入化,据说曾仅凭一双肉掌就击退过五六个街头混混。想到以后要和这样一位高手共事,刘亚东心里难免有些打鼓,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妥惹对方不快。
“亚东哥,以后还请多指教。”李东阳礼貌地回应着,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失尊重,又保持着分寸。
看到两人熟络的样子,周围的服务员们更是惊讶不已,一个个面面相觑。原来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是来上班的?看刘主管这态度,来头肯定不小。
高羽见状,索性抬手拍了拍巴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先停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下。”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服务员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高羽和李东阳。
“这位是我的朋友李东阳,”高羽的声音洪亮有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是咏春拳一流高手,在西津功夫圈里享有极高的威望,一手木人桩练得出神入化,拳脚功夫更是炉火纯青。”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咏春拳高手?还是西津功夫圈里有名的人物?这样的人竟然来酒楼当主管?
“从今天开始,李东阳和刘亚东都是羽真酒楼的主管,两人权责相当,没有高低之分,”高羽继续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希望大家以后好好配合他们的工作,齐心协力把酒楼的生意做得更好。”
“是,老板!”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着,看向李东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连咏春高手都来给高羽打工,这位年轻的老板到底有多厉害?所有人心里都越发觉得,高羽绝非等闲之辈,跟着这样的老板,以后肯定有前途。
高羽摆了摆手:“好了,大家继续忙吧,再过一会儿就要上人了。”
服务员们纷纷散去,干活的劲头比刚才更足了,只是偶尔还会偷偷瞟向李东阳的方向。高羽带着李东阳和刘亚东穿过大厅,走进位于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装修简洁大气,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既有餐饮管理类的专业书籍,也有武术相关的典籍。
高羽示意两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给两人各递了一瓶矿泉水:“亚东,东阳刚过来,酒楼的很多情况还不熟悉,你多带带他。你们两个以后要齐心合作,互相配合,把前厅和后厨的衔接、员工管理这些事打理好。”
刘亚东连忙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恭敬:“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东阳的工作。说实话,我早就听说过东阳的大名,一直特别佩服他的功夫,能和他一起共事,是我的荣幸。”
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在西津功夫圈里,李东阳的名字可谓无人不知,传闻他十六岁就拜在王天门下,三年筑基,五年大成,不到三十岁就凭着一手咏春拳在圈内站稳了脚跟,为人低调却实力超群。刘亚东自己也喜欢练两手,对这样的高手自然格外敬重,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李东阳这样的人物绝不会长久待在酒楼里,说不定哪天高羽生意扩大,就会把他调到更重要的位置上,现在搞好关系准没错。
听到刘亚东的恭维,李东阳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本就是个爱面子的人,高羽当初提议让他低调入职时,他心里其实有些不情愿,只是碍于情面答应了。如今高羽当众公布了他的身份,还让刘亚东对他如此恭敬,这份尊重让他心里格外受用。
高羽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他当初之所以改变主意,决定公开李东阳的身份,就是猜到了他爱面子的性子——像李东阳这样的高手,习惯了被人敬重,若是让他刻意低调,时间久了难免会觉得压抑,反而不利于工作开展。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高羽详细介绍了酒楼的运营模式、员工构成和各项规章制度,刘亚东在一旁不时补充,李东阳则认真倾听,偶尔提出几个针对性的问题,思路清晰,显然已经对主管的工作有了初步的规划。
谈话结束后,刘亚东主动提出带李东阳熟悉酒楼的各个区域,从前厅的餐桌布局、收银系统,到后厨的菜品流程、卫生标准,都一一详细介绍。李东阳听得十分认真,遇到不清楚的地方就及时询问,态度谦逊,丝毫没有高手的架子,这让刘亚东心里的紧张感减轻了不少。
李东阳入职羽真酒楼的消息,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很快在西津功夫圈里扩散开来。
仅仅三天时间,几乎所有圈里人都知道了这个爆炸性新闻——咏春宗师王天的得意弟子,一手咏春拳练得出神入化的李东阳,竟然屈身到高羽的酒楼里当了个主管。这个消息让整个西津功夫圈都沸腾了。
西津市的功夫圈不算大,却藏龙卧虎,各大拳种的传人、民间高手层出不穷,向来以实力论高低。李东阳的实力在圈里是公认的一流,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本该是前途无量,怎么会突然去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打工?
“这高羽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李东阳臣服于他?”在市中心那家有名的“聚武茶馆”里,几个功夫圈的老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茶一边议论着。茶馆的墙上挂着各式兵器和武术名家的画像,这里是西津功夫圈人士常聚的地方,各种消息传播得最快。
坐在主位的张磊是形意拳传人,年纪五十多岁,脸上刻满了风霜,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听说高羽是公孙青俊的徒弟,公孙先生的武功深不可测,高羽能得到他的真传,实力肯定不简单。”
“可就算如此,李东阳也不至于去给他当酒楼主管吧?”旁边的王浩反驳道,他是螳螂拳高手,性子耿直,“想当年李东阳在武术交流会上连败三位高手,何等风光,现在却屈居人下,实在让人费解。”
“这你就不懂了,”另一位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眼神深邃,“我听说前段时间,李东阳和高羽有过一场比试,结果李东阳输了。能让李东阳心甘情愿臣服的,恐怕只有绝对的实力。”
“什么?李东阳竟然输了?”王浩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那高羽的武功岂不是已经超过王天宗师了?”
这话一出,茶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王天宗师是西津功夫圈的泰斗级人物,一手咏春拳出神入化,多年来从未有人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如果高羽能打败李东阳,那他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依我看,高羽现在才是真正的西津第一高手,”张磊放下茶杯,语气肯定地说道,“公孙青俊和花仙子两人太过神秘,常年隐世,圈里人都默认把他们排除在排行之外,如今能稳压李东阳一头的,也就只有高羽了。”
这个说法很快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随着消息越传越广,“高羽是西津第一高手”的说法渐渐成了功夫圈里的共识。
当然,也有人对此不服气。西津功夫圈里向来不缺好胜之人,有些自持实力高强的高手,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觉得高羽不过是运气好,得了公孙青俊的真传,年纪轻轻就如此张扬,根本不配“第一高手”的称号。
“等着吧,迟早有人会站出来挑战他,”在一家僻静的武馆里,一位黑衣男子看着窗外,眼神阴鸷,“我倒要看看,这个高羽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样的想法在不少人心里都存在着,只是暂时没人敢付诸行动。高羽能让李东阳臣服,又有公孙青俊这层背景,实力定然不容小觑,没人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万一输了,不仅丢面子,还可能影响自己在圈里的地位。
而此时的高羽,对于功夫圈里的风起云涌早已心知肚明。他刚结束上午的两节课,正和舍友朱晓东一起朝宿舍走去。
秋日的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校园里随处可见穿着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高羽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而身边的朱晓东却完全心不在焉。
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女生正并肩走着,她们穿着短裙,露出白皙的小腿,身材算不上出众,甚至有些微胖,但朱晓东却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微微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两人的腿,嘴角不自觉地咧开,眼神里满是痴迷,脑海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地幻想——如果把她们的裙子脱掉会是什么样子?她们的皮肤会不会很光滑?
越想越投入,朱晓东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颊也泛起红晕,下身不自觉地起了反应,裤子撑起**。他赶紧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眼神有些慌乱地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看到。
高羽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太了解朱晓东的情况了,自从很久以前跟着他在赵大河那里找过一次乐子后,朱晓东就再也没有碰过女人。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来说,这么久的压抑确实够难受的,也难怪他会如此失态。
“看够了没有?”高羽拍了拍朱晓东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粘在人家身上了。”
朱晓东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晕更浓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一时没忍住。”他赶紧收回目光,快步跟上高羽的脚步,双手始终护在身前,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