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没有说什么?”
贺衍想了一下,不知道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贺老爷子在干休所待的好好的,还说要来看左慧和孩子们。
贺卫国的工作最近应该没什么麻烦。
贺晨夫妻俩在研究所,一直都很稳当。
最有可能出问题的是贺阳夫妻俩,可他去通知左慧生孩子的时候,才见过那两人,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贺衍把家里所有人都想了一圈,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左涛有些不放心地说:“贺衍,要不你回去看看?”
赵晓曼把筷子递给贺衍:“饭已经做好了,要不先吃几口饭,你们忙了一个下午,肯定饿了。”
贺衍摆摆手:“我不饿,先去看看小慧。”
左慧看到他进来,冲他比划了一个“嘘”。
“两个孩子刚睡着。”
贺衍先看了看左慧的脸色,才去看两个孩子。
他小声又快速地把新房子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边的房子还得收拾,我想着要不你就在这边坐完月子再搬过去。”
左慧对在哪边坐月子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她没想到赵大哥他们的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撬锁搬进去。
“姥爷的情绪怎么样?”
贺衍重复了一遍赵老的话:“姥爷说要把要回来的五十块钱给你买吃的。”
左慧有些惊讶,没想到赵老这么看的开。
“那样的人家,姥爷不认更好。”
贺衍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锋芒,他可是记得,左慧早产,跟王小英有一定的关系。
左慧知道贺衍还要去贺家,说完这几句话,催着他赶紧去贺家看看。
今天下午来找贺母的那个警卫员,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左慧总觉得,贺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几块桃酥你拿着路上吃。”
左慧知道贺衍不会留下吃饭,递给他几块桃酥。
贺衍随手塞了一块到嘴里,让左慧不用等他回来,直接休息就行。
他到贺家的时候,贺母和苏静静正在收拾行李,苏静静时不时地抹一把眼泪,贺卫国紧皱着眉头坐在一旁。
“爸,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卫国叹口气:“贺晨和他媳妇出事了,你妈已经买了明天一早的火车,明天早上和静静过去。”
贺衍的脸微微变色:“贺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贺卫国的声音低沉:“贺晨受了伤,但是不严重,只是,贺晨媳妇的情况很危险。”
给贺卫国打电话的是贺晨的同事,转达了贺晨的意思,让贺母带着苏静静尽快去研究所,晚了,只怕都见不到最后一面。
贺衍有些不放心:“我妈和苏静静两个人去行吗?”
“贺阳跟他们一起去,贺晨估计会转到京城这边的医院。”
贺卫国已经跟贺阳说好了。
贺衍往贺阳的房间看了一眼,贺阳的房门紧闭。
贺卫国摆摆手:“贺阳能安排好。”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宋雅婷要闹,她在贺家也待不下了。
宋雅婷确实有些不高兴,但她也知道,家里能陪着贺母他们出门的只有贺阳,再说,这事,是贺卫国发话,她再不高兴,也不敢质疑。
贺衍帮不上什么忙,陪着贺卫国坐了一会儿,又叮嘱了贺阳路上一切小心,有事情给他打电话,如果有需要,他再想办法请假。
贺卫国摆摆手:“小慧刚生完孩子,你那里也忙,这事,你就别管了,等贺晨他们回来再说。”
现在最让人担心的不是贺晨,而是苏晴晴。
苏晴晴肚子里还有孩子,现在她的情况那么危险,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电话里,贺卫国不方便问,具体情况,只能等贺母她们去了再说。
贺卫国提醒贺衍:“对了,贺晨她们这事,你别告诉小慧。”
左慧毕竟刚生了孩子,这事还是暂时不告诉她的好。
贺衍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回去的时候,左慧还没有睡着,她问起家里出了什么事,贺衍只说贺晨受了伤,需要贺母去照顾几天,其他的事情,他一概没说。
左慧还问了几句苏晴晴的情况,贺衍摇头说不知道。
私下里,贺衍把贺晨夫妻俩的情况告诉了赵晓曼。
“我妈这段时间估计都不能过来,小慧和两个孩子只能麻烦妈了。”
“你让你妈放心的照顾贺晨他们,小慧这里有我呢,不过这事,就别跟小慧说了。”
赵晓曼也是担心左慧听了这事,会有情绪的波动。
赵老可是说了,左慧生双胎,对身体有损伤,月子一定要好好坐。
第二天一早,贺衍早早地去车站送了贺母他们离开才去单位。
贺家只有贺卫国和宋雅婷在家,为了避免尴尬,贺卫国住到了宿舍那边,除了每天来看看两个孙子,几乎很少回家。
天气越来越热,左慧跟赵晓曼提了好多次,赵晓曼才同意把电风扇拿到屋里,对着空地吹吹。
虽然电风扇没有吹到自己,但屋里有了凉意,左慧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半个月后,左涛的介绍信到期,他只能先回宁城,等下次有假期再过来看左慧和两个孩子。
家里突然安静下来,左慧才发现贺卫国已经有两三天没有过来。
贺衍回来的时候,左慧随口问了一句。
“可能是比较忙,没顾得上过来。”
贺衍的神情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左慧点点头,又问起贺晨他们的情况。
“妈已经去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贺晨他们没事吧?”
贺衍:“我这几天忙,还没顾得上问爸,等看到爸的时候,我再问问。”
左慧还想说话,老二突然哭了起来,她立刻忘了要说的话,低头去看老二。
贺衍把手从老二的腿上移开。
“你这孩子,又没有人碰你,你哭什么。”
左慧把老二抱起来哄了两句,等老二不哭了又把他放下。
“贺衍你离老二远点,刚才可能是你碰到他了,这孩子,现在睡着了就不能碰,一碰就哭。”
贺衍有些心虚地站起来:“我去把尿布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