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奇确实也像乌苦设想的那般,异常的难受,足足被禁锢了好几个呼吸,伴随着边缘地带的熊熊烈焰的爆裂燃烧,马奇所在的空间才抖然一松,一只龙拇指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马奇眼皮一跳。
“机会来了!”
他调动全力,将一只骨锤,从嘴里吐了出来,只见这柄骨锤已经变得晶莹透亮与以往截然不同,宛若冰雕,看似羸弱,实则坚硬如铁。
马奇顾不得惊叹骨锤的如此变化,趁此间歇,将自己体内的大半法力毫无保留的输入骨锤内,清蒙蒙的水汽立马就从锤子内向外溢出,不仅把整个锤子包在了其中,还将马奇在内的大半区域,也囊括了进去。
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立刻从内到外,席卷全身,似乎想要将他完全冰冻,这种感觉以往从未有过,马奇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怀疑,爆炸与火焰就蜂拥而至。
“呼~”
到处都是烈火在鸣叫,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倒着飞行的流星,从地面直接抛向了天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尽头,直接镶入了上方厚厚的岩石里。
不过凭借马奇的体格,这一切问题不大,甚至连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好宝贝,他欣喜的抬头,将自己镶嵌在石缝中的头颅拔了出来,又依次将一只龙爪和两只龙腿也艰难的揪扯了出来,唯独留下了一只龙爪,怎么也拽不出来。
其实不是龙爪拽不出来,而是那只龙爪上,还死死的抓着一柄像树枝般粗细的骨锤,深深的陷入到岩石之内。
冰冷刺骨依旧是阵阵传来,通过龙爪直奔马奇的大脑,让他清醒了不少,那就是绝对不能丢下了这件宝贝。
马奇此时也顾不得思考别的,自然是要快快脱困,于是腰部用力,做着类似于鲤鱼打挺般的动作,想要借力将自己的一只手臂和骨锤强行拉扯出来,可一番折腾过后,不仅毫无作用,自己还悬挂在了半空中,来回的飘荡。
此时远在地面之上的乌苦和躲在暗处的魔王,皆是抬头远远的看着天空。
此时的马奇刚从弯弯扭扭的姿态变成了直条条的模样,还伴随着挣扎,像极了垂死的模样。
地下的二人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一抹笑意,乌苦更是快速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神识快速的去侦查一遍,他想要的,是一个受伤严重,甚至是血肉模糊的马奇,这样就可以在其中找到一点鲜血,哪怕是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滴。
如此一来,自己就真的可以脱离这千年的苦海了。
“我会为你超度的!”
乌苦学着佛陀的模样,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魔王却是依旧躲在暗处,并没有出来的打算。
无论是周围阴冷的气息,还是手臂传来的一抹冰凉,都无法进入马奇的丹田,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更无法要了他的命。
他休息了片刻,便将自身其余的全部法力,通通输入到了龙爪上的骨锤里,他要做的就是让骨锤自己变大,将整个岩石撑开,也就脱困了。
“咦!”
他轻呼一声,今日怎么和往日不同了,他感觉到骨锤上的冰冷,更加的刺骨,却没有丝毫变大的样子,反而一个劲的向岩石深处钻去,将自己龙爪上的鳞片和岩石磨得嘎嘎作响。
“这是怎么了?”
马奇的声音若有若无,属于自己的法力,现在可是通通都没有了,此时变得异常虚弱。
另一只龙爪上也传来了一丝疼痛,那是陆慕的表情手环所致,看起来它也异常的担心与着急。
“去死吧!”
乌苦一声大吼,他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奇竟然毫发无损,在自己那么厉害的火焰艺术里,毫发无损,这不能容忍。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伴随着乌苦的大吼,一根寸许长的物件也是从乌苦的口腔内飞了出来。
一端尖锐,一端平平整整,看起来就像一根大号的铁钉,这正是乌苦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的修罗界至宝。
【弑神刺】
此物闪烁着一抹乌光,藐视一切,划过了长空,直奔着马奇而去。
马奇对于这一切自然是毫无所知,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一步步的被自己的骨锤一点点的镶入了石头里。
“唉!”
马奇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这些奇怪的现象毫无头绪,他晃了晃脑袋又晃了晃自己空闲的另一只胳膊,他准备提取那里的力量,来自于陆慕手环的五倍力量。
用来压制突然变的怪异的骨锤,手环似乎是感应到了,也猛然间就变得兴奋起来。
一丝丝精纯的法力,毫不吝啬,源源不断地从手环内部向着马奇体内汇聚而去,流过了四肢百骸,七经八脉,最后汇入了丹田,从一开始的一倍,两倍,到后来的四倍,五倍,足足七八个呼吸间才完成了这些步骤。
好在自己不断向内拉扯的身体总算是停了下来。
马奇侧头看去,手环已经变得极为暗淡,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灵性,也正是这个原因,马奇不到关键的时候,绝对不会贸然使用。
因为他不想让手环陷入沉睡,他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被手环监视心情,这种感觉让他很依赖,很有安全感,就像陆慕站在身旁。
想到这里马奇的心,律动了一下,为什么是那人?又为什么不能是那人?
明明以前不是那人!
他茫然了,一切都好奇怪。
正在这种恍惚迷离间,马奇的后背传来了一声脆响,
“咚!”
就像是一枚金属的暗器,打在了一口洪钟上,这正是乌苦的“弑神刺”。
只可惜这枚暗器运气太差,晚了那么一步,马奇在五倍法力的加持下,身体的各项素质全都提升了五倍有余。
这枚神器,也仅仅是在一枚龙鳞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槽而已,并且还被反弹了出去,一路向上直接镶嵌在了岩石深处,和骨锤所在的位置也仅仅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岩体而已。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