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

瑞城的寒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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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空荡的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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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看到林微言时,手里的菜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番茄滚了一地,沾着泥土,像一颗颗砸烂的心脏。

“你……你的腰怎么了?”刘婶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眼神里的震惊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你不是说……只是回去看看吗?怎么弄成这样?”

林微言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了腰侧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刘婶,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小手术。”

“小手术?”刘婶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落在她扶着腰的动作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骗谁呢!是不是……是不是他们逼你了?”

林微言再也撑不住,眼泪决堤而出。她像个迷路的孩子,扑在刘婶怀里,把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化作了压抑的呜咽。

刘婶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问,只是陪着她掉眼泪。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老旧的巷口,像一幅被泪水泡皱的画。

林微言在刘婶家住了下来。刘婶的杂货铺早就关了,老人靠着儿子偶尔寄来的生活费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却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她。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补血的汤,夜里总要来她房间看看,给她掖好被角。

“这肾啊,是人的根。”刘婶给她擦着药膏,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瓷器,“少了一个,就像树断了根,以后可千万不能累着,不能气着。”

林微言点点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她知道刘婶想说什么——为了那样一家人,不值得。

可她已经做了。像一场无法回头的赌局,她押上了自己的健康,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空洞。

术后的恢复期比想象中更难熬。伤口常常在夜里疼得她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的虫鸣。她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总是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她举着录取通知书跑回家,却看到林雪穿着她的校服,笑着对她说:“姐姐,你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了。”

每次从梦里惊醒,她都浑身冷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着,疼得喘不过气。

刘婶的儿子隔三差五会打电话来,语气总是不耐烦:“妈,你别老惯着那个丫头,谁知道她是来骗吃骗喝还是咋的?”

“你闭嘴!”刘婶每次都对着电话吼,“微微是我闺女,比你这个白眼狼强一百倍!”

挂了电话,老人总会红着眼眶对林微言说:“别听他的,有婶在,不怕。”

林微言知道,刘婶是在保护她。可她不想成为老人的负担。身体稍微好点后,她开始帮着刘婶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洗菜、扫地、晒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她找了份在家做手工活的工作,给玩具缝眼睛,计件算钱。一天下来,眼睛熬得发酸,手指被针扎得全是小孔,却只能挣十几块钱。可她很满足,至少,这是她靠自己的力气换来的,干净,踏实。

那天她正在缝玩具,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她逃离的那个城市。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了。

“是我。”电话那头是林建国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亲热,“微微啊,你身体好点了吗?小雪恢复得不错,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林微言握着针线的手猛地一抖,针尖扎进了掌心,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你打电话来,有事吗?”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雪想谢谢你,说有空想请你吃个饭。”林建国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她男朋友也说,要好好谢谢你这个姐姐……”

“不必了。”林微言打断他,“我们已经两清了。”

“微微,你别这样嘛。”林建国的语气软了下来,“毕竟是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

“我们不是姐妹。”林微言一字一顿地说,“我和你们,早就没关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林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小雪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希望!她好了,以后才能好好孝顺我!你这个当姐姐的,难道不该替她高兴吗?”

林微言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在他眼里,林雪的价值,只是“以后能好好孝顺他”。而她这个亲女儿,不过是个用完即弃的工具。

“我挂了。”她懒得再和他废话。

“等等!”林建国在电话那头喊,“你张阿姨说……你把我们拉黑了?微微,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们可是你亲人!”

“亲人?”林微言的声音带着嘲讽,“你们配吗?”

她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拉黑了这个号码。掌心的血珠滴落在玩具上,染红了那块廉价的布料,像一朵丑陋的花。

没过多久,刘婶的儿子突然回来了。他带着那个染着黄头发的女朋友,一进门就指着林微言骂:“好啊妈!你果然把这个扫把星藏在家里!我就说你怎么总说钱不够,合着都填给她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婶气得发抖,拿起扫帚就打,“给我滚出去!”

“滚?这是我家!要滚也是她滚!”男人一把夺过扫帚,摔在地上,“我告诉你林微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不就是卖了个肾吗?还装什么清高!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你闭嘴!”林微言猛地站起来,腰侧的伤口一阵剧痛,她扶着桌子,脸色苍白,“我没有卖肾!”

“没卖?那人家凭什么给你钱?”男人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我都看见了!这是我在医院门口拍的,你爸给你塞了个厚厚的信封,别以为我不知道!”

照片上,林建国把信封塞进她怀里,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想必是林建国故意让他拍的,想用这种方式逼她现身。

林微言的心脏像被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她几乎站立不稳。他们甚至懒得编造更像样的谎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她钉在“卖肾换钱”的耻辱柱上。

“我没有……”她的声音发颤,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别在这装可怜了!”男人的女朋友在旁边煽风点火,“赶紧走!别晦气!”

“你们……你们给我滚!”刘婶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刘婶!”林微言惊呼着扑过去,抱住刘婶软下去的身体,“刘婶你醒醒!醒醒啊!”

男人也慌了,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带走了昏迷的刘婶,也带走了林微言最后一点安稳。

刘婶是急性心梗。抢救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能救回来。

林微言守在太平间外面,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刘婶的儿子在旁边哭哭啼啼,却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看她,仿佛刘婶的死,全是她的错。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我妈!”男人突然冲过来,抓住她的衣领,“我要你偿命!”

林微言没有反抗,任由他摇晃着。她也觉得,是她害死了刘婶。如果不是她,刘婶不会和儿子吵架,不会生气,就不会心梗。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刘婶的葬礼很简单。林微言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看着老人的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把自己攒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给刘婶买了块好点的墓碑,刻上了“爱女林微言立”。

这是她唯一能为刘婶做的了。

葬礼结束后,刘婶的儿子把她赶了出来,还抢走了她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这是我妈的房子,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林微言拖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陌生的街头,秋风卷着落叶,打在她脸上,冰冷刺骨。她又一次无家可归了。

她在桥洞下住了一夜。和很多年前一样,冷得瑟瑟发抖,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刘婶把她捡回去了。

第二天,她去了医院,想看看自己的复查报告。医生看着她,皱着眉说:“你恢复得很不好,肾功能指标有点异常,而且……你是不是没按时吃药?”

林微言愣住了。她带来的药早就吃完了,她没钱再买。

“你这情况不能断药!”医生有些生气,“你家属呢?让他们来缴费拿药!”

“我没有家属。”

医生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递给她:“这是我个人的,你先拿着吃,记得按时来复查,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林微言接过药盒,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药盒很轻,却重得像块石头。

她找了份在餐馆洗碗的工作,包吃住。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看她可怜,没多问她的来历。

她每天在油腻的后厨里洗碗,水流哗哗地响,像在哭。腰侧的伤口时常隐隐作痛,医生给的药吃完了,她没钱买,只能忍着。

有一天,她在后厨的电视上看到了林雪。新闻里,她和男朋友一起参加了一个公益活动,标题是“爱心企业家夫妇助力肾病患者”。镜头里的林雪笑容灿烂,对着话筒说:“我曾经也是一名肾病患者,深知其中的痛苦,所以希望能帮助更多和我一样的人……”

林微言手里的盘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原来,她用一个肾换来的生命,成了对方炫耀的资本。原来,她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成了对方脸上的光环。

她蹲在地上,捡着碎片,手指被割破了,血混着油污,流进下水道,像从未存在过。

夜深人静时,她躺在餐馆后面的杂物间里,疼得睡不着。她摸出手机,想给什么人打个电话,翻遍了通讯录,却发现除了被拉黑的号码,再也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她打开浏览器,输入了自己的名字。跳出来的,全是当年林建国闹事后的报道,标题刺眼——“冷血姐姐拒捐肾,被逼无奈终妥协”“揭秘捐肾背后:姐妹恩怨何时了”。下面的评论里,还有人在骂她“自私”“活该”。

她又输入了林雪的名字。满屏都是赞誉,“励志女神”“爱心企业家”“最美校友”……甚至有篇报道里,林雪“回忆”起当年的高考,说“姐姐因为没考上,心里一直有疙瘩,我很理解她”。

林微言看着那些字,突然觉得很可笑。原来,黑的真的可以被说成白的,错的真的可以被说成对的。而她这个受害者,却成了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苍白得像纸,稍微累一点就喘不上气。老板看她实在不行,给了她几百块钱,让她先去看病。

她拿着钱,去了医院。医生看着她的检查报告,摇着头说:“怎么搞的?肾功能恶化得这么快?你是不是没好好休息?没按时吃药?”

林微言没说话。

“必须住院治疗,不然……”医生欲言又止。

“要多少钱?”

医生报了个数字,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林微言走出医院,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觉得很累。真的太累了。

她没有回餐馆,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到一座天桥上时,她停下了脚步。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河,灯光璀璨,像一条流淌的星河。

她想起了妈妈。想起妈妈穿着蓝布旗袍,从顶楼跳下去的那一刻,是不是也看到了这样的风景?

她摸了摸腰侧的伤口,那里已经不怎么疼了,或许是神经已经麻木了。她又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一个空了的药盒,是医生给她的那盒。

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舞。她站在天桥边缘,看着远方模糊的灯火,突然笑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挣扎。或许,她和妈妈一样,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彻底解脱。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世界,然后,张开双臂,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纵身跳了下去。

那天晚上,城市的新闻里报道了一起天桥坠亡事件,说“一名年轻女子疑似因抑郁症自杀”,画面一闪而过,很快被其他新闻取代。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体里,曾经少了一个肾,而那个肾,正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维持着一场偷来的人生。

林建国是在一个月后才知道林微言的死讯的。张梅告诉他时,他正在给林雪削苹果。

“死了?”他愣了一下,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

“嗯,听说是自杀。”张梅的语气很平淡,“警察联系不上家属,就登了报,我也是偶然看到的。”

林雪在旁边玩着手机,头也没抬地说:“自杀?至于吗?一点小事想不开。”

林建国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摔烂的苹果,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什么东西剜掉了一块。

他想不起来林微言最后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也想不起来她小时候的样子,只记得她签手术同意书时,那双冰冷的眼睛。

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盛,白得像纸。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把录取通知书递给张梅时,林微言也是这样看着他,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那天晚上,林建国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林微言举着录取通知书,笑着朝他跑来,喊着“爸爸,我考上了”。

他想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那里好好的,两个肾都在。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也空了一块,冷风直往里面灌。

而林雪,正在隔壁房间和男朋友视频,笑着说:“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去国外旅行……”

她的声音很清脆,像风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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