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陈哮天的胸口，陈哮天被他盯的有点发颤，都是男人，咱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猥琐急切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馋他身子呢。
“你在想什么，我是疯子，又不是变态。”蓝桥生读到思想以后忍不住吐槽一句。
“额，没事…”，陈哮天随手一挥，表示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乱想。
蓝桥生幽幽的眼神盯着他，希望如此。
那天残余的力量击退陈哮天的同时，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十字形的伤疤。
而就是这道十字形的伤疤，忘川市最好的猎魂人治疗师，目前没有将它愈合，因为奇怪的是。
每次试探愈合以后，不久这个伤口会缓缓的沿着愈合着方向，逆向生长从而导致伤口再次撕裂。
就像是上面的时间，从未存在过。江镇宇亲自来看过他的伤势，皱着眉头盯了许久，跟他说没事，只要等上面的力量消散了，便能长好。
介于伤势也不是很严重，他也没有再强求。
此刻听蓝桥生那么一说，顿时察觉到了这伤口的重要性。
“所以呢，这只有对你有利的条件不是合作的基础吧…”
“当然，这东西你拿去”他抛过去一个盒子。
陈哮天接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拇指大小的卷轴，上面以这个时代做不到的科技密密麻麻篆刻无数的符文，轻轻转动可以看到，符文和符文之间产生了轻微的联动。
这时陈哮天探寻的眼光看向他。
“这是基因锁，只要他记录了某个人的基因信息，即使这个人死亡了，他可以将这个人完整的克隆出，来至于力量记忆之类的事情，也是可以慢慢找回的。”
当然如果它能加上时间回溯的全能就更美好了，那他几乎可以完美的将一个人从岁月的长河里打捞出来。
“你知道了…”陈哮天轻声说。
“当然，你是一个很好的徒弟，收集基因，这种事情并不困难，只要在有他的生前遗物，就可以提取到。
而你所做的只是出让你身上的圣血和记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嘛。”陈哮天顺着他的话小声嘀咕。
基因锁，他曾经听无数猎魂人提起过这东西，是斯科坦丁的顶尖科技，是最接近永生的科技之一，拿出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交换自己记忆和圣血，这是否有些太不同寻常了呢。
“你为什么不强抢呢？陈哮天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蓝桥生捕捉到了。
“呵呵，强抢，你的大脑便会无法修复，记忆会永远遗失，圣血也就失去了作用。”
“这是为什么？”因为你们拥有愿途，愿途的根本是某个人对于某一领域的强烈执念，这执念甚至能引动神明的注视。
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一道特殊的印记，类似于钢印一样的存在，强行打断只会触发它的保护机制，也就是销毁。
人类与神明的关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
生命基金会，鸢尾花教廷，甚至那群疯子哦，就是灰河摆渡人，都在探寻不同的神明与人类相处之道，也在探寻愿途与人类之间根本的关系。这条路没有走到尽头，谁对谁错，尚在争论。”
“好了，你同意吗？”陈哮天的略略思索一下。说道：“我同意，来吧。”
“爽快”蓝桥生拿起旁边的玻璃器皿，器皿的镜头是一个刻着符文的吸口，把它放到了陈啸天的伤口之上。
“可能有些疼，你忍住…”
随着抽取的力量不断加强，陈哮天感觉到身体里仿佛有某种东西挣扎着，不想离开，疼痛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就算上次与诡影之主的战斗中，他身上多处骨折，最后灰头土脸的也没有这么痛苦过，这这就是神明的力量。
“他们与每个人类的每次接触都会留下这样的刻痕。”
“你忍住了。”蓝桥生披着白大褂，在旁边双手插兜，冷冷的盯着。随着玻璃器皿慢慢装满。
疼痛，慢慢减弱下来，陈哮天低下头，胸前的十字形伤疤已经不再渗血，只是有一些赤红色的碎片散落在他的周围。
“啊，那道力量真是纯粹，被提取后甚至能留下力量结晶，这些东西你可以收集起来，保不齐什么时候有用。”
他随手扔过去一个瓶子。陈哮天脸色苍白的接过去，把那些碎末缓缓沾起，放入瓶中，对着地下实验室的炽光灯，他仔细观察那些碎片。
有些小，和那晚他看到的琉璃星辰相比，没有它们通透晶莹，像是被血液浸染过的玛瑙，
妖艳，又带着一丝神秘。
“好了，交易已经完成了，你可以离开了，但是，我相信我们的交易，应该没有别人知道。”蓝桥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
“当然”
陈哮天没有忘记忘川市的规定；人类可以采取有记载的合法方式延长自己的寿命，但绝对不可以对死亡的生命进行复活。
他这已经算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知道蓝桥生望向自己的眼神，意思是双方都有把柄握在对方的手上，所以不要轻举妄动。
他挣扎着走上楼梯，回到闹市的街头，身后的门慢慢合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诧异的是，街上的行人好像对那些事情熟视无睹，一点都感觉到惊讶。
想到这里，街上的人群，突然同时停下脚步，朝他的方向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鞠躬。
重复同一句话：陈哮天先生再次感谢您的莅临。
这…这陈哮天震惊了，面前的人群竟全都是仿生人和机器人，那这条街或者是周围这地区多少的伪人混入了这其中了呢？
他思索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到了没有时间就给他细想了，他挥动翅膀飞入云层。
“不灭口的吗？”棕衣青年回到地下，小心开口询问道。
“不？我预感到我们与他可能还有后续的合作要发生，就暂时先留这个可爱的人一条性命吧。”
他把玩着手上的蓝色晶体，正是那个只是基因锁的原型，这么珍贵的东西，可是只有执事以上的成员才能拿到。”
“那您这个？”
“啊，我只有一个残缺的，只能记录却无法复原”
“原来如此，那基金会把它给您的目的是…”
“不过是一个长生的引诱罢了，我有时候在想，像孤尔塞斯那样的时间之神，看多了岁月中那些无数与时间抗衡的人，最后心理变态，也无可厚非的吧。”
“这…棕衣青年无法回答。
神明的心思，不是他们任何一个凡人能够揣测的，但仅仅是一个长生的借口，就引得无数人的追寻，而长生的路上又有多少人忘却了人的本性，宏观来看这确实是一种悲哀。